第14章 高糖14
姜眠洗漱的時候還在想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夢,能讓她主動叫他老公,甚至違背真心撒謊說喜歡他。
可她根本沒有印象,一丁點兒夢境的記憶都想不起來,就彷彿選擇性失憶了似的,把昨晚做的夢忘了個乾乾淨淨。
最後姜眠都懷疑昨晚她是不是夢到了婚禮,不然怎麼會又叫老公又說喜歡。
胡七八糟地亂想了一通后,姜眠洗完漱出去了。
她到衣帽間去晨間護膚,然後挑了一件黑色的裙子。
秦封洗漱完過來時,穿着到腳踝的黑色長裙的姜眠正在往頭髮上別珍珠發卡。
秦封不封聲色地隨手拿了件黑襯衫便開始換。
這次姜眠剛好能從鏡子裏看到他脫掉睡衣上衣,露出肌肉勻稱的上半身。
她被驚了下,瞬間慌亂地收回目光,低下頭非禮勿視。
看到兔子髮帶還在梳妝桌上,姜眠立刻拿起髮帶就往衣帽間外走。
她身後正不緊不慢系扣子的秦封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得逞地勾了勾唇。
終於讓老婆看到他的身材了。
夫妻倆吃過早飯,依舊各自做各自的事。
姜眠繼續忙畢設的設計圖,秦封大概是有工作上的事,去了書房處理。
下午秦封得了空,就賴在姜眠身邊,但也不打擾她。
姜眠認真畫圖,他就在旁邊摁手機玩,時不時抬眸看她一眼,偶爾會偷偷拍一張她認真做事的照片。
等姜眠覺得累,放下紙筆活動肩膀和後頸時,秦封便立刻湊過來,抬手給她捏肩。
在被他觸碰的那一瞬間,姜眠像是不適應般往前傾身想躲開,卻被秦封摁着肩膀制住。
“別亂動,”他輕嘆道:“老公給你捏捏,會舒服些。”
姜眠僵硬地背對着他坐着,一動都不敢動,又被他說:“別綳勁兒,放鬆點。”
她無意識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聽話地慢慢放鬆下來。
秦封一邊幫她捏肩一邊問:“這個力道可以嗎?”
姜眠胡亂地點頭,“嗯”了聲。
過了會兒,姜眠微微往後扭頭,輕聲說:“好了,不用捏了,謝謝學……”
話還沒說完,秦封突然就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手還很自然地從她身後伸過來,把她環進懷裏。
側着臉的姜眠差點被他親到臉頰。
她呼吸一滯,下意識地別過頭,手本能地抬起來就要扯開他的手。
姜眠的手剛覆道秦封的手臂上,正要扯開他,他就先一步語氣自然地問:“要出去逛一圈嗎?”
姜眠茫然,“去哪兒逛?”
秦封笑道:“商場啊。晚上不是有朋友來?家裏沒有什麼零食,我們去買點。”
姜眠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懵懵地答應:“好。”
秦封嘴角輕勾着鬆開姜眠,轉而牽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
然後就這麼握着她的手去了車庫。
兩個人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拿。
秦封是個愛車的,私家車庫裏全都是價值上百萬甚至千萬的名牌車,其中不乏各類跑車。
這次,姜眠就坐在了他的邁凱輪720s里。
線條流暢的黑色車身搭配着黑金色的車輪,蝴蝶門打開的一瞬間,酷到了極致。
在去商場的路上,姜眠問他:“一會兒我們買什麼?”
秦封說:“到了看看,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姜眠點點頭,點完了又覺得哪裏不太對。
到商場后,秦封推了個購物車,和姜眠一起逛起商場來。
姜眠拿了點糖果,又買了一盒巧克力。
水果之類的家裏從來不缺,孟姨都會準備好的。
後來姜眠拿了幾盒她喜歡吃的餅乾,然後放了點果凍和酸奶在購物車。
買好零食,姜眠在放着雪糕的冰櫃前放慢了腳步。
但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姨媽期,姜眠就放棄了買雪糕的想法。
秦封看出她喜歡吃這東西來,便說:“挑你喜歡的口味拿,買回去先放冰箱,等過幾天你可以吃了再吃。”
姜眠扭臉看向他,表情有點意外。
秦封主動打開冰櫃門,問她:“喜歡什麼口味?”
姜眠伸手指了指,“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比利時巧克力的。”
秦封幫她拿完雪糕,兩個人就去結賬付款了。
從商場裏的超市出來,秦封拎着購物袋,姜眠跟在他身邊。
路過人流量比較大的店鋪前時,姜眠差點被迎面路過的人撞到,還好秦封手疾眼快,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扯進了他懷裏。
姜眠猝不及防靠進他的胸膛,呼吸下意識地屏了片刻,人也懵懵的。
她仰臉望向他,秦封也正垂眸看她。
“沒事吧?”他關切地問。
姜眠搖頭,話語輕然:“沒事。”
秦封隨即就鬆開了攥着她手腕的手。
然而,下一秒,姜眠就僵在了原地。
因為秦封抬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她梗着脖子慢慢轉頭,垂眼看着扣在她肩側的這隻修長好看的手,訥訥地眨了眨眼。
因為周圍路過的人太多,姜眠也沒掙扎,就讓他護着自己了。
然後秦封就一路把她護到了花店。
他親自帶姜眠來花店挑花。
雖然還不到芍藥大量上市的季節,但花店裏已經上了芍藥花。
姜眠選了她最喜歡的落日珊瑚。
這種芍藥,起初顏色是艷麗的珊瑚色,但花色每天都會變淡,由紅變粉,最後趨近於白色。
因為顏色變化像極了日落西沉,所以又名落日珊瑚。
從它盛開到凋謝,僅一周的時間而已。
從花店出來時,姜眠懷裏抱着一束芍藥,秦封一手拎着購物袋,一手牽着她的手,帶她去了地下車庫。
到家后,姜眠就把買回來的花放進了加了水的花瓶。
前幾日放在花瓶里的玫瑰已經枯萎凋謝,被孟姨處理掉了。
現在,空了兩天的花瓶里,又有了新的鮮花。
傍晚時分,四位客人陸陸續續地到來。
隨遇青和江澈是最先到的。
雖然是一起過來,但兩個人各開了一輛車。
秦封拉過姜眠給她介紹:“隨遇青,江澈。”
江澈率先禮貌道:“你好,我是江澈。”
姜眠淺笑回:“你好,我是姜眠。”
隨遇青散漫一笑,對姜眠說:“你好,小嫂子。”
姜眠被他這句“小嫂子”給驚到,臉頰登時染紅。
她有點不自然道:“你……你好。”
秦封卻很滿意隨遇青喊姜眠嫂子,嘴角噙笑說:“你們倆先坐會兒,姜姜的朋友還沒到,晚飯也還在準備。”
隨遇青挑眉,“ok。”
江澈笑應:“好。”
兩個人都把帶來的禮物放到旁邊,在沙發落座。
不多時,明晴開車到達。
一頭大波浪長發的她穿着一件紅裙,外搭西裝小禮服,手拎白色的包包和一個禮品袋。
姜眠親自開門迎接她,給她遞上一雙新的女款拖鞋。
明晴換好鞋走進來,秦封就在姜眠身後不遠處,他對明晴淡笑着點頭,主動打招呼:“你好。”
明輕隨意地抬了下手算作回應,把東西往秦封面前遞了遞,說:“給你和阿眠的結婚禮物。”
明晴雖然對隨遇青和江澈他們不熟,但的確是認識的,所以也沒必要特意介紹。
她見了人就直接說:“兩位好。”
隨遇青看着老同學明晗的妹妹一副拽姐的樣兒,不由得“嘖”了聲。
江澈倒是不介意,淡笑着回明晴:“你好。”
姜眠拉着明晴的手剛坐下不久,門鈴又響起來。
姜眠立刻起身小跑去迎接常溪。
她一打開門,常溪就沖她哀嚎:“眠眠快給我找雙拖鞋,我的腿要斷了,腳痛死。”
姜眠注意到常溪穿了好幾公分的高跟鞋過來,連忙從鞋櫃裏拿出一雙嶄新的女拖放到地上。
“你怎麼來的啊?”她皺眉問。
常溪哭喪着臉,“坐地鐵啊!地鐵口離你家真夠遠的,我在地鐵上站了一路,下了地鐵又踩着高跟鞋步行了這麼遠,差點沒把我給走殘。”
姜眠又心疼又好笑,她挽住常溪的胳膊,在往客廳走的時候歉意道:“是我考慮不周,等會兒吃完飯讓家裏的司機送你回學校。”
坐在客廳沙發里的江澈抬眼,好奇地看向這個還沒見到人就聽到了她聲音的女孩子。
常溪今天穿了一件純白的連衣裙,因為晚上冷,她還特意加了件長款的薄外套。
一頭黑長直柔順地披散着,杏眼清澈,長相清純甜美。
單看外貌,是個甜妹。
但性格……大概一點都不甜妹。
江澈挑了挑眉。
姜眠拉着常溪分別給了她介紹了另外三位客人。
常溪挨個笑着打了招呼后,就隨着姜眠坐到了明晴旁邊。
因為晚飯還要等會兒,常溪又想參觀一下,姜眠便拉着她和明晴上樓,打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讓她們逛逛。
順便自己也逛逛。
因為姜眠這才意識到,自從她搬過來,還沒了解過家裏有哪些房間。
她甚至沒有“這是她的家”的真實感,所以儘管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周,她都沒好好參觀一下自己的家。
二樓走廊盡頭是一間畫室,姜眠從來不知道自己家裏還有畫室。
難道秦封還會畫畫嗎?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畫室對面是琴房,裏面放着一架價值不菲的斯坦威鋼琴。
常溪驚嘆地“哇哦”了一聲,“太大手筆了,我這個不懂鋼琴的都知道這架琴有多貴。”
姜眠很小的時候跟着父親學過鋼琴,後來再也沒碰過,對鋼琴早就很陌生。
在從琴房出來時,她又回頭看了眼這架鋼琴。
後來逛到書房,常溪一進去就被寬敞的空間還有一整面牆的書架給震懾到了。
更不用說書桌和座椅有多昂貴。
書房裏的窗戶是落地的,外面的景色格外好,常溪忍不住走到落地窗前,向外面眺望。
就在這時,明晴一邊推開書房內的一扇推拉門一邊問姜眠:“阿眠,書房裏還有內間嗎?”
話音剛落,她就怔在了門口。
姜眠如實回她:“可能算是?不過這個房間也有單獨的門,我還沒來過,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是怎樣的。”
明晴扭臉看向她,說:“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姜眠好奇地往這邊走,常溪也很好奇地跟了過來。
隨後,姜眠愣住。
常溪更是驚訝道:“我的天!眠眠這是你的工作室嗎?也太酷了!”
這個房間裏有畫圖紙需要的書桌和座椅,也有她製作首飾的工作枱,甚至各種工具等東西,都準備的很齊全。
姜眠根本不知道家裏藏着一個供她使用的工作室。
她很詫異,也很震驚。
秦封到底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三個女孩子在這裏面參觀了一番,然後從另一門直接出去,來到了走廊。
後來常溪看到了姜眠的設計圖,她不解地問:“眠眠,你的畢設作品四件套不是定下來了嗎?圖也早就畫完了啊,怎麼突然又畫了新的?”
姜眠說:“有了新的想法,之前的主題被我推翻了。”
“啊?那你設計出來的那幾個首飾圖怎麼辦?以後還會做成首飾嗎?”
姜眠笑道:“會啊,等我以後有空再搞,現在還是畢設要緊。”
她從常溪手裏接過這沓設計圖,一張一張地整理查看。
忽而,姜眠的手指頓了頓。
不對啊。
她記得她畫了一張秦封游泳的草圖,怎麼不見了?
姜眠的記憶有點錯亂,她記不清自己有沒有把那張草圖和這些設計圖放在一起了。
姜眠不太確定地想,是不是她把那張草圖隨手放在別處了?
或者……孟姨直接當做垃圾給收走扔了?
剛巧秦封上來喊她們下樓吃飯,姜眠便隨口問了他一句:“學長,你有沒有看到我畫的一張草圖?”
秦封表情迷茫,“毫不知情”地疑問:“什麼草圖?是你的畫的首飾圖嗎?”
姜眠搖搖腦袋,話語無意識地有點遮掩:“不是首飾圖,就是我……畫的一張草圖。”
秦封一派從容,很坦然道:“沒看見啊,我只見過你的設計圖。”
然後他又暗戳戳地問:“那張圖對你很重要嗎?”
姜眠說:“不重要,就是隨手瞎畫的。”
秦封:“……”
在吃飯之前,秦封從酒櫃裏拿了瓶洋酒,又給女孩子們拿了瓶葡萄酒。
姜眠提醒他:“別讓他們喝酒了,一會兒要開車的。”
常溪開心道:“我不開車,我可以喝!”
明晴也說:“沒事的阿眠,喝了酒叫代駕就行。”
兩位男士也頻頻點頭。
姜眠見他們興緻這麼高,就沒再阻攔。
隨遇青接過秦封遞給他的洋酒,打開后就開始倒酒。
江澈把紅酒倒在醒酒器里,她看着眼巴巴瞅着酒水的常溪,對她們說:“阿隨倒的酒太烈了,不適合你們,你們等會兒喝葡萄酒吧。”
他剛說完,秦封就端着一杯溫熱的牛奶走過來,把牛奶杯放在了姜眠手邊。
隨遇青見狀,哼笑道:“都喝酒呢,你端牛奶過來是不是過分了?”
秦封嘴角微揚着說:“姜姜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不能沾涼的,放過她吧你就。”
姜眠也剛要解釋,隨遇青就笑得無害,痞里痞氣道:“放過她可以啊,一會兒玩遊戲你代她受懲罰不就行了。”
秦封無奈應允:“行,我老婆輸的都算我頭上。”
孟姨做的飯菜很豐盛,常溪尤其喜歡,一直埋頭大吃。
江澈時不時地就會瞅她一眼,每次都會看到這隻甜妹長相的姑娘大吃特吃,根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吃貨。
他垂下頭偷笑了下,胃口也跟着變好,多吃了些東西。
明晴控制飲食,吃了七分飽就不再吃,只慢吞吞地喝酒。
晚飯吃的差不多,幾個人拿着酒杯換地方,在沙發那邊圍繞茶几而坐。
隨遇青和明晴一人一邊,再兩個單人沙發里相對而坐,中間的長沙發上,從左到右依次是秦封、姜眠、常溪、江澈。
江澈旁邊的隨遇青問他們:“有什麼好的想法嗎?玩什麼遊戲。”
喝的半醉的常溪舉了舉高腳杯,“我知道!我最近知道一個遊戲,叫‘三個字’。”
“三個字?”姜眠茫然:“這是什麼遊戲?”
很會玩遊戲的隨遇青解釋:“就是某一個人說三個字給他旁邊的人,旁邊的人可以選擇繼續往下傳這句話,也可以選擇扭臉跟這個人說另外的三個字,很簡單的。”
“比如,我跟江澈說‘去喝點’,江澈要是想繼續往下傳,就跟常溪說‘去喝點’,他要是想換另外三個字,就可以轉過頭對我說‘不去喝’,大概就是這種。”
姜眠聽懂了。
她瞭然地點點頭,淺笑道:“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來玩吧,從誰開始啊?”
隨遇青伸了下手,對明晴做了個請的手勢,“女士優先。”
明晴挑眉,扭臉對秦封說了句:“好簡單。”
這句話一路傳到了江澈那兒,被江澈以一句“開心嗎”擋了回來。
等姜眠把“開心嗎”這三個字傳給秦封后,秦封並沒有繼續往下傳,而是對姜眠說:“很開心。”
姜眠便又往回傳。
傳到隨遇青那裏,隨遇青沒有繼續往下傳給明晴,他看了秦封一眼,轉頭笑着問江澈:“喜歡嗎?”
這句話又往回傳到秦封這兒。
下一秒,秦封突然對姜眠說了句:“喜歡你。”
姜眠猝不及防,一時間怔住。
她扭臉怔望着他,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意,漆黑的眸子深邃又溫柔。
讓人辨不清他說的這句話,有幾分認真,又有幾分玩笑。
姜眠心慌意亂,忘記了往下傳,也沒說出新的三個字。
“啊!眠眠你輸了!”常溪嘿嘿笑着說:“讓你老公替你接受懲罰!”
姜眠這才飛快地收回目光,她的臉頰暈開淺薄的紅暈,故作鎮定地笑了下,來掩飾滋滋往外冒的不自然。
秦封欣然接受了隨遇青給他倒的整杯洋酒,一口氣悶下。
他仰頭喝酒時,姜眠有點擔心地看了看他。
秦封的喉結不斷地上下滾動着,莫名的欲。
她又一次倉皇縮回視線,緩緩眨了下眼睛。
耳邊還充斥着他剛才說的那句“喜歡你”,久久都無法揮散。
因為明天周一,大家該上班的要上班,該上學的要上學,所以六個人也沒玩到很晚。
秦封幫明晴他們三個開車過來的叫了三個代駕,就在姜眠要讓家裏的司機把常溪送回學校時,旁邊的江澈忽而開口問常溪:“常溪,你要坐我的車回學校嗎?我回家正巧順路經過津海大學。”
隨遇青意味深長地扭臉看了江澈一眼,嗤笑了聲。
好一個順路,都順到你家相反的方向去了。
常溪訝異地“誒”了聲,她眨巴眨巴眼,旋即就笑着答應道:“好啊,那麻煩你啦!”
明晴本來想問常溪要不要跟她的車回的,沒想到有人比她快一步。
聽到江澈的話,明晴只挑眉笑了笑,並不多言。
等他們都離開,姜眠和秦封就直接回了樓上。
兩個人先後洗澡,而後上床睡覺。
在睡着之前,姜眠抱着兔子玩偶好奇地問秦封:“學長,你什麼時候給我在家裏準備的工作室啊?”
喝了不少酒的秦封低笑坦言:“知道要跟你結婚的時候。”
姜眠頓時更驚訝。
居然那麼早。
隨後,秦封語氣詫異地問:“你是今晚才知道家裏有你的工作室嗎?”
他以為她已經知道了,畢竟是自己的新家,也算是婚房,有空的時候怎麼也會了解一下家裏都有哪些房間。
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沒了解過,或者說,就沒有想過要了解。
她對待家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差不多,沒有探索欲。
只有不在意才會不好奇。
秦封不等姜眠回答就說:“明天我帶你好好逛逛家裏……”
話音未落,姜眠就急忙拒絕:“不用了,我今天已經逛過了。”
“睡覺吧,晚安。”她率先終止了交流。
秦封暗自嘆了口氣,溫聲回她:“老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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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五天,姜眠每天清早都會在秦封懷裏醒來。
每天早晨,她昨晚抱在懷裏的兔子玩偶都會躺在她那邊的地板上。
姜眠原來都不知道自己睡覺這麼的不老實。
難不成是因為有人分了一半床的原因?
容納她睡覺的空間小了,所以兔子玩偶就會被她在睡覺時擠下床?
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
周六早上吃過飯,姜眠和秦封出發去拍婚紗照。
在姜眠換好婚紗也讓妝發師幫她化完妝做好髮型從房車裏出來時,秦封正在看他們今天要拍攝的婚紗照的具體風格。
他戴着那副金絲邊框眼鏡,身穿黑色西裝禮服,頭被打理成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格外矜貴禁慾,又特別性感迷人。
姜眠輕提裙身,兩個女性工作人員幫她托着拖地婚紗,來到秦封面前。
攝影師見新娘子過來了,便笑道:“新娘也先看看這些照片例圖,都是我特意為你們挑選的,非常有氛圍感,拍出來絕對好看。”
下一秒,姜眠看着秦封正好翻到的這張照片例圖,整個人睜大眼僵在原地。
婚紗照上的新郎新娘深情擁吻着,親密又曖昧。
所以……她和秦封……還得親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