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所以我27

第39章 所以我27

因為不好帶伴手禮進實驗室,白伊先回了趟寢室,然後才去實驗室。

到了實驗室,白伊穿上白大褂,戴上做實驗用的手套,來到實驗桌前觀察了下正在進行的反應。

季楓回來時,白伊正坐在電腦前記錄實驗現象,而後她就盯着電腦微蹙眉發起呆來。

季楓看到白伊一臉凝重,還有點愁眉不展,以為她的實驗又有哪兒出了問題,便關切地問:“怎麼了白伊?”

正在發愁能送給周霧尋什麼禮物的白伊被季楓堪堪喊回神。

她搖搖頭,嘴角輕牽道:“沒事。”

季楓笑道:“看你愁眉苦臉的,我還以為你的實驗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不是,實驗挺順利的。”白伊解釋。

她的話音剛落,季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會兒正是中午,實驗室的其他人都去吃飯了還沒回來,只有白伊和季楓在,所以季楓就直接接通了電話。

他的聲音略顯溫柔,語調輕揚道:“喂,冰冰。”

蔣冰在另一端對季楓歉意地說:“師哥,我晚上沒辦法跟你去聽livehouse了,我老闆喊我去實驗室,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季楓很遺憾地“啊”了聲。

雖然有些失落,但季楓同樣作為博士,完全可以理解蔣冰。

他貼心安慰:“沒事,那以後再帶你去。”

蔣冰“嗯”了聲,說:“抱歉啊師哥,今晚只能你一個人去聽了。”

季楓笑着回:“我不去啊。”

“你不在我就不去了。”

“可是,票……”蔣冰有點心疼那兩張票的錢,雖然票價不貴,但是兩張加起來也好幾百呢。

季楓失笑,“票我會看着處理的。”

掛了電話后,季楓嘆了口氣,“唉,今晚的livehouse去不成了。”

他說著就從包里掏出兩張門票來,一邊用手機拍照,一邊自言自語道:“發個朋友圈問問吧,看看有沒有人想去。”

白伊突然扭臉喊他:“師兄。”

季楓抬眼望向白伊。

她有些期待地問:“這兩張票,可以賣給我嗎?”

季楓有點意外,一口答應:“當然可以啊,給你給你。”

他直接把票遞給白伊,笑說:“不用賣,送你了。”

跟白伊在同個實驗室共事幾年,倆人早就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了。

季楓聽到白伊想要,就沒打算收她的錢。

但是,白伊卻很堅持付錢買。

她在微信上轉賬,把錢給了季楓。

“真不用……”季楓有些無奈。

白伊語氣認真地說:“師兄,你一定要把錢收了。”

而後她又輕聲道:“我打算把這場livehouse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一位朋友。”

季楓明白了白伊的意思。

因為是準備送人的禮物。所以必須要她花錢才有誠意。

“行,那我收了。”季楓說著,點了收款。

白伊本來還在發愁禮物的事,這下突然解決,她的臉上瞬間漾開了笑。

“謝謝師兄。”白伊格外誠懇地道謝。

要不是正好季楓有兩張票,她是真的毫無頭緒。

季楓笑道:“我還想謝謝你呢,要不是你需要,這兩張票很可能就浪費了。”

“倒不是心疼票錢,”他輕嘆:“今晚的livehouse是一個我和冰冰特別喜歡的后搖樂隊,每首歌都特別好聽。”

說到這裏,季楓突然想到什麼,喊白伊:“白伊。”

“啊?”

季楓說:“師兄拜託你一件事,這個樂隊有首歌叫《她》,冰冰的最愛,樂隊表演這首歌的時候,你能不能錄幾分鐘視頻,回來發給我?”

白伊莞爾應允:“當然可以啊。”

季楓心情不錯地打了個響指,嘴角噙笑道:“謝了!”

.

傍晚時分,白伊難得這麼早從實驗室離開。

她剛走出實驗樓,手機里就傳進了周霧尋的微信。

星月朋友:【忙完告訴我,我過去接你。】

“星月朋友”是白伊給他的備註。

白伊估算了下時間,回他:【我大概半個小時后能到學校門口。】

周霧尋秒回:【好。】

白伊沒有再回復他,而是盯着她給他的備註看了幾秒,然後,默默地把“星月朋友”改成了“周霧尋”。

看到新備註的名字,白伊的唇角無意識地翹了翹。

回到宿舍后,白伊先洗了個澡,隨即就開始收拾打扮自己。

她在衣櫃裏翻了一通,明明裏面有不少衣服,可是白伊卻突然感覺自己沒有能穿出去見他的衣服。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選了一件杏色的長袖連衣裙。

裙子的款式簡約清新,翻領的領口下藏了條黑色的細帶,可以打成漂亮的蝴蝶結。

胸前有排單扣,收腰設計襯得她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等她換好衣服再化好妝出門,時間早就超了半個小時。

白伊踩着一雙和裙子同色的法式中跟單鞋,一路快步往校門口小跑。

周霧尋正姿態略隨性地倚靠着車門,等白伊出來見他。

儘管她已經遲到了十多分鐘,但他沒有絲毫的不耐,反而在期待的同時生出一點緊張。

須臾,周霧尋捕捉到一道正往他這邊小跑來的嬌小身影。

她穿着淺色系的連衣裙,沒有梳起來的柔順長發隨着她的跑動而輕飄飛舞着。

周霧尋莫名想起,十年前她生日那天。

她穿着純白的連衣裙,也是這樣長發披散。

在向他走來時,忽而吹過一陣風,擾亂了她的髮絲,害她窘迫地抬手去攏胡亂飛舞的頭髮。

那天她坐了他的自行車後座。

臉貼到了他後背上一瞬,還揪了他的衣服。

這些年來,跟她有關的記憶,時不時就會冒出來在他腦子裏橫衝直撞。

所以哪怕到現在,他都對那時的每一個細節無比清晰。

白伊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對不起,”白伊很抱歉地說:“我遲到了,讓你等了這麼久。”

周霧尋垂眸望着她。

她化了妝,淡淡的妝容看上去很自然,讓她本就恬靜溫軟的氣質顯露更甚。

他嘴角噙笑說:“沒事,也沒等很久。”

從他給她發微信到此刻,還不到一個小時。

在他看來,確實算不上久。

說完,周霧尋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白伊坐進去。

白伊上車的時候微微詫異地問:“哪裏來的車?”

周霧尋在她坐進車裏后才把虛虛墊在她頭頂上方的手落下來,回她:“律所另一位合伙人的。”

白伊還是很茫然。

周霧尋替她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那邊上車。

然後才繼續解釋:“他老家在這兒,在這邊有套房也有輛車,只不過平常在沈城工作,所以這輛車開的次數不多。”

車確實是沈年的。

沈年在這兒有套房也是真的。

而且周霧尋和沈年有再在海城開一家合一律師事務所的計劃。

但目前還沒辦法一步落成。

他們倆也不着急,打算穩紮穩打,慢慢來。

白伊聽完周霧尋的話,輕輕地“哦”了聲。

在去飯店的路上,白伊找不到話要說。

總覺得說任何話題都有些尷尬,而她又不算很善言辭,猶豫來考慮去,最後就什麼都沒說出口。

最終還是周霧尋率先開口,語氣自然地問:“你是今年畢業吧?”

白伊點點頭:“嗯。”

“畢業后打算做什麼工作?”周霧尋繼續問。

白伊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目前也正在為畢業后的工作做準備。

她如實回:“應聘大學教授,也可以去研究所。”

白伊並沒有說自己要留在哪所城市。

周霧尋像是隨口問:“留在海城?”

“還是……回沈城?”

白伊偏頭望向車窗外。

夕陽正好,黃昏漫天的色彩籠罩着這座城市,美麗的像一幅油畫。

沉默了幾秒后,她聲音輕細道:“回沈城。”

當初她來這裏,一個原因是,海大確實是所頂尖的好學校;另一個原因,是想離家遠一點。

在這兩個基礎上,還有點私心地想徹底換個新環境,把貫穿了整個高二高三的那場暗戀徹底掩埋。

種種緣由,驅使着她義無反顧地來到了這所城市。

現在,九年過去,她即將真正畢業,步入社會參加工作。

可能是因為父母在沈城,最好的朋友也在沈城,也可能是覺得,在海城呆再久,海城也不是她的家。

所以白伊很留戀她從小長大的那座城市。

她想念沈城的一切。

周霧尋聽到她的回答,似乎很短促地低笑了聲。

白伊有點走神,沒有辨清他到底有沒有在笑,反正等她反應過來時,他正在專註地開車。

周霧尋訂的餐廳是一家很有格調也很有氛圍的餐廳。

落座后,他讓服務生上菜。

白伊看了眼時間,距離livehouse開始還有兩個小時。

時間應該夠。

從見面后就沒主動開口講話的她突然喚他:“周霧尋。”

大概是因為餐廳里的環境偏安靜,大家說話都很輕言慢語,白伊的嗓音嗓音也不自覺地壓的很輕。

周霧尋輕撩眼皮看她,天然上挑的桃花眼略帶笑意,瞅着她的眸子像極了深邃又溫柔的星空。

白伊目光微頓,旋即她就佯裝自然地跟他說:“吃完飯能帶我去個地方嗎?”

周霧尋眉梢輕抬,好奇地問:“去哪兒?”

白伊似乎有一丟丟為難。

她沉吟了下,還是搖搖頭,拒絕現在就告訴他,只說:“吃完了再跟你說去哪兒。”

周霧尋看她這麼一本正經,好笑地應:“行,帶你去。”

認識這麼多年,其實今晚這頓晚餐,才算他倆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單獨吃飯。

高三那次,他們就只是坐在便利店裏,吃了份關東煮,喝了罐旺仔。

須臾,白伊又一次找話題問他:“你來這兒是有工作嗎?”

周霧尋語氣很自然地回:“嗯,過來出差。”

“呆幾天啊?”白伊問完,眼睛眨了下。

“現在還說不準,看情況吧。”他面不改色地撒謊,話張口就來。

白伊沒有再說什麼。

她低着頭,安安靜靜地小口小口吃菜,像只特別溫順乖巧的小兔子。

偶爾眼皮輕掀,就會看到他拿着筷子的左手。

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在用左手吃飯。

只不過左手腕上沒了紅繩,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男士腕錶。

白伊望了他一眼。

僅僅一秒不到,她就迅速垂下了頭,繼續默不作聲地吃飯。

中午在校門口猝不及防遇見他的時候,她就明顯地感覺到,現在的他性子格外沉穩,已經完全斂去了少年時期的鋒芒。

白伊不由自主地想起,從星月那裏聽到的關於他的消息。

他那些年過得那麼難。

也許,並不是他斂起了鋒芒,而是他不得已被生活磨平了桀驁的稜角,才會被迫成長為現在這般穩重成熟。

吃完飯從餐廳出來,白伊上了車后才告訴周霧尋說:“去淮山路的secretlivehouse。”

周霧尋稍愣,“嗯?”

“去酒吧俱樂部?”

白伊點了點頭,“嗯。”

她嗓音溫軟地輕聲道:“那裏今晚有場演出,我有兩張票,請你去看后搖現場。”

周霧尋已經發動了車子。

他還沒說話,白伊就又有點不好意地說:“就當,給你的生日禮物吧。”

周霧尋聽聞,低低地笑了聲,應允:“好。”

“你聽過後搖嗎?”白伊扭臉望向他,問道。

周霧尋搖搖頭,嗓音低沉悅耳:“沒聽過。”

他這些年聽的基本都是五月天。

白伊有點忐忑地鼓了鼓嘴巴,如實說:“其實我也沒聽過。”

“不過我師兄說很好聽。”

希望你會喜歡吧。

周霧尋語調愉悅道:“那正巧,我們今晚聽一次,感受一下。”

到了場所,周霧尋找地方停好車,而後就和白伊一起進了這家secretlivehouse。

他倆雖然沒遲到,但到的也不算早。

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觀眾,所以根本走不到前面去。

她和他相挨站着,周圍都是涌動的人群。

現場演出快要開始的時候,白伊突然被人撞了下,身體不穩地往前傾了傾。

下一秒,周霧尋就往後挪了步,然後把她拉到自己前邊。

身形高大挺闊的他立在白伊身後,把纖瘦的白伊完全給護了起來。

白伊有點僵硬地杵在他前面,脊背不由自主地綳直。

直到演出開始,她的身體才一寸一寸地鬆懈下來。

后搖大多都是純樂器演奏,有的歌曲會有人聲,但人聲會被弱化,當做背景音存在。

雖然白伊是第一次聽,但這個樂隊的演奏的每首歌,她都很喜歡。

只不過因為身高問題,白伊無法毫無障礙地看清舞台,哪怕她踮起腳都不行。

樂隊即將要演奏《她》時,白伊立刻掏出手機,打開相機里錄視頻的界面。

她答應了季楓要給他錄這首歌的視頻。

隨後,曲調響起,舒緩的旋律中混着男女的英文對話。

而白伊還在很努力地踮着腳,儘可能舉高手機,把視頻拍的清晰一點。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她身後伸了過來。

周霧尋單手拿住她的手機,嗓音低沉道:“我幫你錄。”

白伊酸麻的腳跟瞬間落地。

她舒了一口氣,旋即道謝:“謝謝。”

然後又道:“錄這一首就行。”

“好。”他應。

也是這時,白伊發現,她仰頭看着手機屏幕,就能看到整個舞台。

《她》這首曲子,起初沒有鼓聲,配合上被弱化的背景人聲,聽上去很安靜淡雅,格外溫柔。

後半段架子鼓有節奏的聲音融入,情感逐漸濃烈起來。

白伊聽得入了迷。

灌入耳中的旋律,莫名地讓她有一種很溫柔但又特別孤獨的感覺。

溫柔而孤獨。

像周霧尋。

這首歌演奏完后,周霧尋點了結束錄製。

然而,他沒有把手機還給白伊。

而是就這樣舉着手機,讓白伊繼續仰頭看手機屏幕。

這樣她就不用費力地踮腳去望舞台了。

這場livehouse臨近結束時,樂隊正在演奏《彩虹山》。

這首歌越到高潮,白伊的內心就越發空洞。

很像某個正處在人生低谷的人,還在被生活無情地折磨摧毀着,而最終,所有苦難結束,一切歸於最初的平靜。

白伊盯着周霧尋拿着她手機的左手出神了幾秒,隨即忽而向後扭臉。

她對他說:“生日快樂。”

白伊說話時這首歌恰好演奏完,現場的觀眾正在鼓掌歡呼。

周霧尋沒能聽清她的話。

他彎下腰來,湊到她面前,揚聲問:“你說什麼?”

說完,周霧尋就偏過了頭。

霎時,近在咫尺的兩個人皆是一怔。

他們倆現在的姿勢,很像男女朋友要接吻時的親密舉動。

只要各自再往前傾一點,就能碰上對方的鼻尖。

兩道呼吸猝不及防交纏到一起,惹得白伊呼吸屏了瞬。

她眼神閃爍地快速眨着眸子,強撐着鎮定,佯裝自然地別開頭,在他耳邊認真道:“我說,生日快樂!”

白伊溫熱的氣息落到他的耳畔,有些痒痒的。

他的心也似乎在被小貓爪子抓撓般,霎時酥麻又柔軟。

周霧尋的唇邊漾起笑。

連眉眼間都染了愉悅之色。

他的腦子裏突然想起2012年她生日那天。

他們牽着手,在演唱會上用最大的聲音回應着阿信,說“要”。

要跟她一起走向未來。

要一起一輩子走下去。

而他貪心,對她目的不純。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們不止是作為朋友,一起走向未來,一輩子走下去。

從酒吧出來后,白伊讓周霧尋帶她去蛋糕店。

周霧尋笑,明知故問:“幹嘛啊?”

他說這句話的慵懶腔調反倒有種少年時的痞勁兒。

經過幾個小時的相處,剛剛重逢時的尷尬和不自在已經差不多消解完。

白伊聽出他語氣里的調笑,跟他較勁似的,故意不說實話,而是隨口扯了個理由:“我想吃蛋糕。”

周霧尋挑眉,二話不說開車把人帶去了蛋糕店。

最後她買了一個很小的生日蛋糕。

兩個人沒有走,在店裏尋了個位子坐。

白伊把數字2和7插到蛋糕上。

周霧尋盯着有一點歪扭的“27”,哭笑不得。

白伊卻特別認真地對他說:“周霧尋,二十七歲生日快樂。”

周霧尋凝視着眼前的她,那雙動人心魄的桃花眼一瞬不眨。

下一秒,他忽而笑了。

何其有幸,祝我十八歲生日快樂和二十七歲生日快樂的,都是你。

白伊被他笑的莫名,心不知為何有點亂。

她快速偏開視線,隨口找話題問他:“你感覺后搖怎麼樣?”

正給她切蛋糕的周霧尋回道:“還不錯,我挺喜歡的。”

白伊的唇邊盈上了一抹淺笑。

其實,她也蠻喜歡的。

“你最喜歡哪首?”她有點好奇地問。

周霧尋把蛋糕遞給她。

白伊接過來,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他這才不疾不徐地說:“《她》,你錄的那首。”

白伊有點意外地抬眸瞅了他一眼。

她最喜歡的也是那首。

隨後,她又聽他嗓音低緩道:“我喜歡這首歌背景音里的兩句話。”

“嗯?”吃了一小口奶油的白伊輕聲疑問:“哪兩句?”

周霧尋望着白伊,眸色不自覺地變得溫柔。

聲音也跟着溫柔下來。

他格外認真正經地說出一句很流利醇正的英文:“Ireallylikeyou.”

白伊心頭驀地一跳,拿着小叉子的手頓住。

她掀眸,清泠泠的目光撞進他的深邃的眼睛裏。

她知道下一句,是:Ilikeyoutoo.

下一刻,周霧尋就說出了第二句:“Ilikeyoutoo.”

白伊不敢告訴他,她也很喜歡這兩句。

因為這兩句代表着,兩情相悅。

跟章騖恂的那段戀愛,讓白伊明白了——這世上所有的事都能夠靠努力得到,唯獨愛情不行。

你喜歡的人喜不喜歡你,全憑一份運氣。

所以她最羨慕兩情相悅的愛情。

能夠兩情相悅的人,在愛情里都是幸運兒。

而她不是。

至少直到現在,她都不是被愛情選中的幸運兒。

.

-我真的喜歡你。

-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的livehouse和第35章的演唱會是對應的!

18歲的時候,阿尋送一一一場演唱會,在演唱會上對她說生日快樂。

27歲的時候,一一送阿尋一場livehouse,也在現場對他說生日快樂。

另:這張里出現的兩首歌《她》和《彩虹山》都是文雀樂隊的歌,都蠻好聽的,感興趣的可以去聽聽。

《她》這首歌里的背景人聲用的是2009年上映的電影《upintheair》(《在雲端》)里的台詞。

還有一點要說一下,本文的設定是,小說世界沒有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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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一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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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所以我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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