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尋求幫助
歐曼繼續跟隨着人群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來到這個世界一段時間后,他很快感受到了這片地帶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應該是極為強大的時間系法術印章持有者構造出來的時間，這個世界的時間幾乎是靜止的，而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們自然也不是正常的人類。
起碼歐曼並未從他們的身上察覺到生命的氣息。
也就是說這裏的人其實也並非活人么……既然如此,他們應該是以類似於[影像]的模式在這裏活着的吧？
不,也不一定是這樣。如果淡淡只是因為這種原因的話,吉兆就不可能從中逃脫了。
又或者，吉兆的逃脫其實也並非他自己的想法,而是某個人的嘗試？
歐曼陷入了沉思。
“歐曼大人。”罪刃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
“我總覺得這裏有些熟悉……您不覺得，這裏的樣貌和我們所看到的[城市]有些相似嗎？”
“城市？”
歐曼下意識地看向了不遠處——原本作為城市中心的那座中央政府檢察院所對應的區域，恰好就是那座古舊的教堂。
再向著四周看去，宛若血管一般細小的巷道向著四周無限蔓延,雖然走向有些偏差不同，但是歐曼還是能夠勉強認出來。
“原來如此……”歐碼露出了瞭然的表情，
“也就是說,這裏曾經就是城市的一部分，只是那個時候城市尚未發展，也並非是如今的城市,所以才會被遺留在了這個地方。”
紅魔術團團長弗雷倒是曾經用幻術復刻出來過那片幻境，但也僅僅只是復刻而已。起碼想必起現在他眼前的這片區域來說,明顯這裏的構造要更為精巧。
“熟悉的氣息。”摩西抽了抽鼻子，很精準地指向了一個地方,
“這裏有安息人的氣息,不過很淡，和城市的味道不一樣。”
“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法？”歐曼饒有興緻道。
“城市的味道像是腐敗的金屬,這裏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摩西輕聲道,
“換而言之,這裏的空氣讓人感到安心。”
……
這樣抽象的語言他也無法去辯駁些什麼啊。
歐曼的目光繼續看向了摩西方才指向的地方，他注意到那裏有一棵相當之大，幾乎要遮掩住整片區域的樹。在城市裏，他似乎從未看到過那樣的存在。
難道這棵樹是曾經城市的持有物，但是現在卻不存在了么？
不，不應該是這樣，他記得他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樣的樹。
是了，就是在第一區的時候。身為被遺產之力污染的第一區，他在那樣的地方確實看到過類似的樹。
這樣想着，歐曼隨即抓住了路邊的一個人的肩膀，同時一隻手指向了不遠處的那棵樹：
“你知道那棵樹是什麼么？”
“神明大人，那是您親手種下的樹啊。您不記得了嗎？”那人有些困惑地詢問道。
“不記得了，這麼久過去了，我怎麼可能會記得？”歐曼挑眉。
“那是您留下的，作為[庇護]之用的神樹。”那位男人極為虔誠地說著，
“您曾經說過，那裏面藏匿着一切的答案……關於這個世界的，關於您的答案。當我們迷茫之時，可以向著那棵樹進行祈禱，您也會給予我們一定的回答。”
“庇佑之樹？”歐曼微微挑眉，心中倒是有了點興趣。
還是前任神明種下的？隱藏着這個世界秘密的神樹？
聽上去倒是有點意思。
歐曼鬆開了對方的肩膀，他繼續向著神樹的方向走去，腳步也不再猶豫。
“您打算前往神樹看看？”罪刃詢問道。
“嗯。”歐曼緩緩點了點頭，
“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你們留在這裏就好。”
“我明白了。”
紅髮的青年相當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不再跟隨歐曼的腳步，而摩西也輕盈地在半空中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那棵與眾不同的神樹。
“沙沙沙——”
微風拂過淺金色的草叢，空氣中傳達而來清淺的風聲也讓人不免心曠神怡。
當歐曼來到了這片充斥着生命氣息的土地時，他也明顯感受到了空間中和以往不同的那陣空間震動的感覺。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倒映着那棵洋溢着生命氣息的枝條。碧綠色混雜着淺金色的葉子映入他的瞳孔之中，宛若螢火蟲一般的零星點綴緩緩落下，在空中勾勒出一副極為平靜的美感。
銀髮的青年緩緩抬起手，他能夠感受到這裏的能量正向著他的位置源源不斷地輸送，似乎認定了他才是自己獨一無二的主人。
“這算是在邀請我么……”
望着這些急切不已的能量光點，歐曼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弧度，心情也不免好了起來。
他不再猶豫，緩緩放下手，一步步向著神樹的內部走去。
·
城市，東區廢墟之中。
那幾位貴族出現的猝不及防。霍厄斯原本就沒怎麼在意他們——畢竟他的觀感之中只有強大的法術印章持有者才會被感知到，稍微弱勢一點
“貴族？”
霍厄斯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們，嘴角微微勾起，
“我怎麼不知道城市裏還有你們這樣的貴族？你們不應該居住在西區的角落裏苟且偷生么？”
霍厄斯這樣一番毫不留情的話也讓這群貴族們臉上的表情一滯。
“……你這算是不識好歹嗎？”為首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最初的那一批安息人！！對於我們而言，你們這群薩曼人就是最應該被排斥的那一批人！！我們能夠如此大發慈悲地讓你成為我們一族的眷屬，這已經是——”
“咔嚓！”
不等男人的話說完，一股極為銳利的殺意猛然而起，片刻后，男人身後的那面牆很快爬滿了無數的藤蔓，瞬間將其捏成了碎片。
“嘩啦——”
那些碎石塊和灰塵一起向下崩塌，男人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剛才那一擊，是實打實地包含着殺意的。
他甚至完全不用懷疑，倘若對方在那個時候直接對他出手，他的腦袋恐怕與他的脖子已經分家了。
“大人！！您沒事吧！！”
“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知道你在對誰動手嗎！？？”
站在男人身邊的那幾個人露出了堪稱驚恐的表情，他們甚至沒能看到霍厄斯到底是怎麼出手的，於他們周遭的所有建築物便轟然倒塌，在其中形成了一座孤島，
“對誰動手？”
黑髮的青年微微抬起頭，那雙暗紅色的瞳孔中顯露出幾分不耐煩，
“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么？我到底在對誰動手？你又想對我做什麼？懲罰我？殺了我？你能做到么？”
“你做不到。”
說到這裏，霍厄斯忽然露出了一個嘲諷意味的笑容，
“無論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做不到，我只是我而已，不會因為地位的變化，種族的變化而改變。”
“你想要命令我？你拿什麼來命令我呢？”
“你……你……”
那位貴族腳步踉蹌地後退着，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你不能這麼做！！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我們安息人才有能力去庇護其他人！！你會死的！！”
“你覺得我會怕死嗎？”霍厄斯瞥了他一眼，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這個瘋子！！
那幾個人不再言語，可他們看向霍厄斯的目光已然改變，更多的則是恐懼。
“當然，如果最開始你願意留下來和我好好[談談]，那我也是很樂意的。可惜你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霍厄斯也沒有注意他們的表情，而是繼續道，
“順帶一提，巨蛇已經向著這個方向進行蔓延了。如果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男人臉上的表情驟然停滯，他似乎聽到了巨蛇逐漸接近發出的轟鳴聲，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慘白了起來。
“該死！！回去！！我們快回去啊！！”
望着那群人匆忙逃跑的背影，霍厄斯只是搖了搖頭，也不再搭理他們。
他注意到了那些逐漸接近的[巨蛇]，這些全部都是K的力量的延伸。
自從被霍厄斯重創之後，K就將自己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城市之中，以這片城市為養料開始進行修整，他似乎在不斷地吸收這座城市的力量，同時，他自己本身的力量似乎也在不斷地污染這個城市。
空氣中帶着淡淡的，宛若血跡一般的銹跡的氣息，讓人很是不舒服。霍厄斯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閉上了眼睛，同時也感受到一陣狂風向著他的方向席捲而來。
金屬巨蛇！！
霍厄斯猛地睜開了雙眼，而那些藤蔓扭曲而成的力量直接將那條巨蛇束縛了起來，幾乎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內，那條蛇就迅速被撕裂成了兩半。
空間系的法術印章的力量在空氣中遊走着，伴隨着金屬腐朽的聲音響起，那條蛇最終也只是化為了一堆破碎的零件，瞬間崩塌。
“嘩啦——”
刺耳的摩擦聲音再度響起，霍厄斯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目光陰冷地繼續向前走去。
他的目的很簡單。
找到K，殺死K。
這些蛇出現的正好，作為[路標]，他倒是可以通過這條蛇來確認K所在的方向。
在城市的正中心么？不，如果是他的話，不應該會將自己藏匿在那麼明顯的地方的。
當然，沒關係，如果他不想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他可以輪番殺死每一條金屬巨蛇，知道找到K的身影為止。
他的時間還有很多。
·
K的金屬之蛇正在逐步被摧毀中。
而傳聞中的那位神秘的薩曼人好像就是罪魁禍首……當然，更多的消息不過是他打聽到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或許只有親眼所見的人才能夠感知到他的恐怖之處。
“你們聽說了么？那個極為恐怖的薩曼人……鬼知道他是從哪條暗巷爬出來的！！他居然徒手殺死了金屬之蛇！！”
“我知道，就是之前一直有被通緝的霍厄斯吧？我記得在之前打敗紅魔術團團長的時候他的身價就翻了一番了。”
“那可不只是身價的問題！！你知道嗎！！那傢伙前段時間居然威脅了一個貴族！！還是西區那邊的！！”
“貴族？得了吧，現在哪還分什麼貴族不貴族的，大家不都是一樣的么……”
“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那群安息人真的只是一群什麼威脅力都沒有的廢物的話，他們也不至於活到現在……”
“我也記得那群安息人中似乎有幾個人是能拿的出手的，但是即便如此，他們和那個霍厄斯也差遠了吧？”
“說起來，操縱巨蛇的人好像就擁有着特殊的力量，你有感覺到了？這座城市正在搖搖欲墜，不斷地腐朽……我懷疑這就和那個人使用的法術印章有關……”
“噓！都說了這話不能亂說，你又不是霍厄斯！！你難道覺得自己不會被那群安息人清算么！！”
……
得知了這樣消息的亞瑟整個人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去，繼續進行着自己的資源分配。
這段時間，亞瑟也都在儘可能的去救濟四周的一些無家可歸的人們，雖然他囤積的物資也不多，但是起碼能讓一群人活下來，那就足夠了。
不過，這一段時間他倒是經常聽到[霍厄斯]相關的言論，他對於這個經常出現在歐曼嘴中的男人倒是一直有着濃厚的興趣，只是因為之前過於繁忙，加上自己平日裏也很少會獨自前往暗巷，因此他也從未見過霍厄斯。
可按照那群人所說……霍厄斯似乎最近也一直徘徊在這一帶。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有人說他是為了清除掉那些金屬之蛇才留下來的，有的人說他是被某位安息人雇傭留在了這一帶，還有人說他和那位巨蛇的主人有點私人恩怨什麼的……
不管是哪種結果，對於亞瑟本人來說都沒事區別。
其實他也挺好奇霍厄斯本人的立場的。在這種情況下，力量往往就代表着立場的穩固性，雖然霍厄斯和歐曼之間似乎因為某種矛盾始終不能達成統一，但是亞瑟總是莫名能從歐曼和霍厄斯之間找到某些共同點。
或許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兄弟吧……
亞瑟搖了搖頭，開始思考要不要和霍厄斯進行合作的必要性了。
說實在的，這段時間他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打擊他庫存了，這些人們大多對於巨蛇都沒有任何抵禦性，如果要離開防空洞，一旦遇到了那些巨蛇，他們迎來的下場也只有死。
淖爾和羅科或許會幫助他……但是他們點古董也只能保護好他們自己，誰又會為了一群非親非故的人去奉獻自身呢？
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英雄，也沒有人想要做英雄。
亞瑟攥緊了拳頭。
他果然還是得找霍厄斯見個面才行……
“你又在想什麼？”淖爾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亞瑟微微一愣，很快下意識地回答道：
“沒什麼，就是在想霍厄斯的事情。”
“霍厄斯？”淖爾的聲音微微提高，隨後陷入了沉思，
“怎麼，你想要拉他入伙？確實，我看你這個破地方，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要被那群惡鬼一樣的鬣狗分食乾淨了。有個靠譜的人待在身邊確實會安心不少。”
“淖爾小姐……”
亞瑟猶豫半晌，還是繼續問道：
“您之前和霍厄斯先生有過交集嗎？”
“我？算是有吧。”
想到之前第一區的事情，淖爾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懶散的笑容，
“也算是一場意外構建起的短暫性合作罷了，我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活那麼久。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啊。”
果然是認識的。
亞瑟沉默了一會，終於還是問道：
“那麼，在您的眼裏，霍厄斯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霍厄斯么？”
黑髮的女人抵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一定要說的話，總結性一下，他是個好人吧。”
“……”
徒手捏爆一條巨蛇的好人嗎？這聽上去還……蠻刺激的。
“我是覺得，你可以嘗試着和他進行攀談和合作的。”淖爾無所謂道，
“霍厄斯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你本性不壞，他都不會太刁難你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主觀想法，具體要怎麼做還得看你自己——畢竟我又不是你媽，也管不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哈哈哈哈……這樣嗎……”
他好像在找巨蛇的主人。亞瑟想。
想要獲得對方的庇護，那就必須拿出值得讓對方去交換的東西。等價交換的原理，亞瑟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了。
既然如此……他或許可以讓羅科先生幫忙搜查一下關於那位幕後人的信息。
敲定主意后，亞瑟也決定主動去尋找霍厄斯看看。雖然這麼做多少會有些危險……畢竟現在的城市就像是一座腐朽的死亡加工廠，隨便在裏面晃悠兩圈都可能會導致死亡。
誰也不知道巨蛇會從那裏出現，除了一些擁有強力的法術印章持有者的人們，大部分人們都選擇瑟縮在角落裏，等待着這場災難的結束。對於西區的那些人來說，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棲息罷了。
只是亞瑟萬萬沒想到，自己沒有栽到那些巨蛇的手中，反倒是敗在了另外的地方……
“喲，這不是前段時間嘗試着當救世主的亞瑟先生么？這麼久不見，您看上去可是意氣風發了不少啊。”
一個衣着明顯華貴的男人哈哈大笑着，看向亞瑟的眸子裏滿是惡意，
“怎麼，那個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沒有留在你的身邊？像你這樣的弱者，在沒有法術印章的庇護下，你來到這裏簡直像是羊入狼口！！”
……果然，又變成這樣了。
亞瑟有些牽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角，語氣有些乾澀：
“所以呢？你想殺了我？”
“殺了你？我只是看你不爽罷了。”男人高傲地抬起頭，
“你獲得的一切都是何西替你爭取來的，憑什麼你一上位就能獲得格林家家主的位置？？就是因為運氣好？？”
“憑什麼！！”
憑什麼……
亞瑟總覺得喉嚨有點乾澀，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怎麼知道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何西所做的那些事情……或許他也會成為一名平平無奇，很快就能淹沒在人群之中的普通人吧。
亞瑟對於自己的認知一向十分明確，他知道自己不算非常優秀的人，和絕大多數人相比，他也不過是運氣要更好一點罷了。
因為出生在了格林家族，因為遇到了歐曼，去學着改變自己，因為接替了何西的工作，所以才漸漸地擁有屬於自己的產業……
這麼一想來，自己的成功似乎更多的只是[運氣好]啊。
可是……
“運氣好，不也是成功的要素之一么？”
亞瑟堅定地抬起頭，眸子直視着眼前的男人，
“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抓住了我應該抓住的東西。”
“是嗎？”男人的面孔出現了一瞬間的猙獰，隨即卻被壓抑住了，
“那好啊，那你就準備去死吧！！”
“轟隆！！”
就在男人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一條巨大的金屬之蛇瞬間從地面上爬行而過，不等男人反應過來，他所站立的地面瞬間塌陷。
“唔啊啊啊！！”
那個男人甚至沒來得及掙扎一下，他的整個身體就被捲入了地面上被攪出的凹槽之中，亞瑟則死死貼着牆面，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呼吸着。
就差短短几秒鐘。
他方才僅與死亡擦肩而過。
金屬之蛇僅僅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它便呈現出了一種極為痛苦的姿態。彷彿被獵人盯上的獵物，開始在地面上翻滾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亞瑟還沒有注意到，但他也很快發現了，在那條蛇的身上，不知何時開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藤蔓。
那些柔軟的枝葉就像是編織而成的網格一般，很快遍佈了那條蛇的全身，很快，伴隨着那些藤蔓猛地收縮，整條蛇也瞬間被勒地爆起，瞬間炸成了無數的碎片。
“砰！！”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巨蛇，現在卻宛若一條屍體般凋零在了自己的眼前。
亞瑟只覺得自己的脊背發涼。
這就是絕對力量之間的博弈嗎？果然，像他這樣絕對的後方力量成員還是別摻和戰鬥比較好……
然而就在這時，亞瑟卻忽然感受到一陣目光在注視着他。而他也下意識地抬起頭，很快和一雙暗紅色的瞳孔對上了視線。
黑髮的青年正站立於屋檐之上，黑色的長袍裹挾着他的身體，過長的黑髮遮掩住了那張略帶蒼白的面孔，宛若寶石般的暗紅色瞳孔卻又安靜的過分。
他就像是夜間遊盪的亡魂，出現的無聲無息。
“你找我？”
良久，他聽見那個男人用平靜的語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