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要知道個來龍去脈,是否還有活命的機會,才能決定吧?”秋暝駟季趕在袁文軒失態之前,率先開口。

他孤傲的脾氣居然讓靈境仙子的臉上漸漸浮現莫名的雀躍。

帶着幾分篤定,饒有興緻看了他許久,看得小左小右雙胞兄弟眼神里都有了恨意,才輕笑開口。

“來龍去脈我勸你暫時不要多問,能活命否,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運氣。”

靈境仙子說完,染了豆寇的鮮紅指尖,指了指袁文軒,小左立刻上前,兩下就扯開了他的外衫,驚得袁文軒以為是打算要放干他的血。

直接嚎叫了起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不怕,不怕誅九族嗎?”

“斷了他的子孫根。”靈境仙子一開口,小右已經手執寒光畢現的匕首上前,直接朝着鐵籠里伸來。

“等一下,你們要錢,我給,多少都給!要人,要比我更俊俏的,我也找得到,多少都行。”袁文軒音調失真,最後幾乎吼破了嗓子。

秋暝駟季有七成覺得,眼前的妖媚女子是在使詐,可他沒有辦法避開旁人去點醒袁文軒,畢竟他現在已近失魂得癲狂。

盯着靈境仙子看了這麼久,他篤定邐月樓台上艷舞的一定是她。

再一聯想,若是還猜不出,被綁來的緣故,那也太過愚鈍。

他甚至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對於這份猜測直接讓他將生死置之渡外,眼神帶着驚喜望向已然失態的袁文軒。

自幼時起的默契讓袁文軒立刻朝他眨了眨眼,嘴裏雖然依舊不斷討饒和斥罵,但秋暝駟季已經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他也意識到了。

他們兩個身處何地。

所以在聽到袁文軒不顧形象地討饒,秋暝駟季默默閉上了眼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日後也不會總回想起袁文軒今日毫無形象的作派。

靈鏡仙子任憑袁文軒如何跳腳都沒做出下一步指示,反而一直將目光停留在毫無反應,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準備聽天由命的秋暝駟季。

如果這份冷靜里沒有睿智,只是輕易的盲從,就算俊俏過人,體格無可指摘,也難以讓凌孤峰動搖。

所以她決定給他些考驗,“將那個吱哇亂叫的先放出來。”

小左雖不情願,卻還是收回了直抵袁文軒最要緊處的寒光匕首,回頭看了眼小右,兩個合力將禁錮袁文軒的鐵籠打開。

一直閉目不聞籠外事的秋暝駟季在此刻睜開了眼,目光自然專註於兄弟倆開籠的動作。

他的舉動令靈境仙子嘴角輕揚。

秋暝四季卻渾身涼如冰窖,且不論人家的自信滿滿,現實也確實殘酷。

雖然至今都沒想明白,他和袁文軒坐在邐月樓大堂內,連茶杯都未碰。

後來到了時間,敷衍地去了二樓的相隔房間,還沒來得及放倒那兩個濃妝美嬌娘,以便乘機打探,就莫名其妙一同到了這裏。

現在非但頭疼如裂,還全身乏力,如同被人下了軟骨散,卻並非軟骨散,可見眼前的嫵媚女人,是位功力深厚的蛇蠍。

他現在面對的現實是,如果對方不放他出鐵籠,他根本無力掙脫。

袁文軒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整個過程都如同已被馴服的羔羊,就算鐵籠打開,也只是坐在原處,可惜兮兮看着靈境仙子。

直到對方只罩了血色輕紗的白晰手臂,朝他伸出,鮮紅寇甲宛若勾魂般指示,他才緩緩起身。

還不忘忐忑看向對他充滿敵意的小左小右,直到兩個人不約而同失落垂了頭,才像個牽線木偶一般,一步一步,慢慢朝靈境仙子走去。

秋暝駟季再一次閉上了雙眼,他相信日後袁文軒,必然不會希望今日的事重提。

靈境仙子放肆地打量着木然站在她面前的袁文軒,因為小左扯開外衫的動作粗魯,連帶內衫的帶子也扯鬆了,露出的胸膛,結實卻不健壯。

沒想到長得像個白面書生,身材卻並不柔弱,這份意外讓她滿意。

想着他這樣張揚聒噪的脾性,必然不會投凌孤峰所好。

況且自古女兒愛俊男,尤其是那未涉情愛的,素來最喜以貌取人,亘古不變。

這等好物,就由自己享用了。

“我美嗎?”靈境仙子輕扯了袁文軒敞開的衣襟,像個無害的小獸,睜着自帶狐媚的大眼睛,輕聲問他。

袁文軒果真實誠地看了她好一會,才態度真誠地回答,“美。”

“只是美嗎?”靈境仙子哀怨地望着他,明顯覺得他的回答太過敷衍。

袁文軒似已上道,更似被她魅惑,“美得不可方物。”

“你讀過書?”靈境仙子接下來這句話,直接讓一直緊閉雙目的秋暝駟季僵直了身體,他在入邐月樓前,與伍兒換了布衫,袁文軒更甚,直接穿着半新不舊的粗麻短衫和布鞋。

袁文軒很快就解釋了他臉上的尷尬,“幼時家中不曾敗落前,也讀過兩年書。”

靈境仙子並不在意這些,剛才也是因他一句不可方物,隨口問問。

指了指小左和小右,“我這裏的人走馬燈一般的換,唯有他們兄弟倆,跟了我三年了,你可知為何?”

袁文軒藏起心中的鄙夷,“他們聽話。”

靈境仙子呵呵輕笑,笑聲動聽,但入了袁文軒和秋暝駟季耳中,卻只有心驚。

“我最喜歡乖巧聽話的了。”靈境仙子轉頭看了眼小左和小右,兄弟倆默契地出去,再回來時,抬着橢圓形的浴桶,比尋常的浴桶大些。

兄弟倆像做過千百遍一般,接替從外面提來熱水倒入浴桶,直到水至七成,再回來時,手裏各自捧了不同的托盤,恭敬站在浴桶旁侍候。

靈境仙子輕笑起身,望着袁文軒,“替我解開腰帶。”

不遠處的秋暝駟季直接咬緊了牙關,只要不是傻子,接下來會是一種什麼場面,可想而知。

一直壓在心底的怒火,很快被屈辱蓋住,這些年始終在報仇血恨,和繼承血脈中屈辱且痛苦地活着,他早快要忍受不住。

所以不等袁文軒表明態度,他已出聲,“士可殺不可辱,你若再造次,我倆立刻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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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驕男主養成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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