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犯罪
從酒吧出來,夏文抬頭望天,見此刻天色已晚,正是適合去做壞事。
由於是要去犯罪,開車並不合適,未免留下蹤跡,夏文在開車返回油麻地之後,將車留在了樓下,打車來到銅鑼灣。
知道越是奇形怪狀的裝扮越會引起別人注意,所以夏文只是簡單背了個肩包,在裏面塞上作案工具與裝備,隨意戴了頂鴨舌帽就出發了。
銅鑼灣,晚上9點40分。
此刻雖夜已深,但銅鑼灣卻正是熱鬧非常的時候,霓虹閃爍,街上人來人往。
街上不時有車停在酒吧、夜店門口,守在門口的泊車小弟急忙上前招呼,將下來的客人引進店內。
有的夜總會門口還有身姿妖嬈的舞女穿着單薄候在門口,等待着一些主顧上門。
只可惜夏文是來犯罪的,對這種熱鬧場景只能驚鴻一瞥,他背着肩包,頭戴鴨舌帽,慢慢走到一棟大樓前。
大樓是高檔商業住宅,1到3層都是商場店鋪,而田迪文的家就在這棟大樓的16層,是一間豪華的酒店式公寓,裝修的非常奢華大氣。
大樓安保設施齊全,內有監控設施覆蓋,有保安巡邏,貿然行動,極有可能暴露身份,夏文當然不可能為這點小事犯下錯誤,自毀前途。
他早有準備,在安排樊少龍盯梢田迪文的這段時間裏,樊少龍曾對田迪文所住的這棟樓有所了解,告訴過夏文,所以夏文知道它的安保漏洞,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夏文背着肩包,來到大樓一層,避開監控設施,進入一家商場。
此時商場並未關門,夏文趁人不注意時,鑽進消防通道,然後迅速向上奔去。
夏文一口氣飛速跑上十六樓,還只是微喘,他迅速從肩包拿出裝備換好,又拿出了開門工具,隨後推開消防門,堵上攝像頭,來到田迪文家門口。
由於不知保安人員什麼時候會發現問題,夏文給自己設定3了分鐘時限,之後,他非常迅速的打開田迪文家的大門。
房屋內此時開着大燈,燈火通明,卻又十分安靜。
門口處擺着兩雙鞋,一雙男士皮鞋、一雙女士高跟鞋,想來屋內還有一個女人。
夏文關好門,正打算在屋內搜索田迪文下落,卻聽到卧室方向傳來些動靜,便輕輕的跑了過去。
卧室里有兩個人正在聊天,是田迪文與凌祖兒。
兩人就給夏娜服裝拍攝的一些照片在進行討論,言語間,凌祖兒覺得一些照片拍的不好,指了出來,並希望田迪文下次注意,而田迪文則有些激動的表示自己拍的都是藝術,完美無缺。
女人是凌祖兒?
夏文一時有些猶豫,不知當面行兇是否會被認出?此事會不會將她牽扯進來?
這時,兩人的爭論消停下來,田迪文起身去給凌祖兒倒水,夏文看見田迪文背着凌祖兒,將兩粒藥丸放進水中,還輕輕晃動,讓藥物快去融化。
想來他下的是致幻藥物,心存不良啊。
這時,田迪文將水杯遞給凌祖兒,凌祖兒伸手接下,又一口飲下。
見凌祖兒毫無戒心的將水喝下,夏文不由暗罵一聲“蠢女人!”
不過這樣也好,待會等凌祖兒暈倒,自己便準備行動。
田迪文與凌祖兒依舊在聊天。
夏文一邊觀察一邊默數時間,只見凌祖兒喝下水之後30秒,便有明顯異常,她搖搖晃晃,似乎頭暈目眩,有些站立不穩。
凌祖兒察覺不對,看向田迪文,只見他露着壞笑,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你……”
凌祖兒此刻只覺得身體發熱,下身有些異樣,意識也漸漸迷糊,看田迪文的目光也覺得他帥氣異常。
感受自身異常,想起夏文曾經的提醒,凌祖兒心底冰涼一片,只覺得墜入冰窖,可她身體卻一片火熱,意識愈發模糊。
恍惚間,凌祖兒迷離雙眼彷彿看到有一個黑衣人,他正站在田迪文身後。
隨後,凌祖兒身體一軟,倒在了卧室的床上。
田迪文一臉壞笑,慢慢靠近凌祖兒,身體正微微發硬時,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提溜起來,他正奮力掙扎,卻感覺胯下一陣劇痛襲來。
“嗷嗚!”
他伸長脖子,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隨後被夏文隨手一丟,暈倒在地板上。
夏文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過去兩分多鐘,必須抓緊時間。
他收拾着現場,正準備離去,卻發現凌祖兒有些異常。
她呻吟出聲,雙眼如絲,飽含媚態,眼底有春水流動,身體不住躁動摩擦。
夏文見此,掃了地上田迪文一眼,猶豫片刻,將凌祖兒用床單包裹抱起,扛着她向外走去。
來到門口,夏文察覺屋外依舊平靜,毫無動靜,不由放下心來,開始頭痛怎麼處理凌祖兒。
思索片刻,夏文拿定主意,他先是將田迪文家中痕迹抹除,隨後關好門,扛上凌祖兒,準備晚點再來處理剩下的手尾。
凌祖兒此時明顯葯勁發作,在夏文肩上極不老實,在床單里左扭右扭,雙腿不住摩擦。
好在夏文身強體健,此刻雖然肩上扛着一個亂動的人,但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他腳步依舊穩健的走到樓下,動作依然非常迅速。
來到樓下,夏文將凌祖兒放在,在樓梯間收好身上裝備和床單之後,頭痛着該怎麼處理凌祖兒。
今晚行動若沒有凌祖兒,他在傷完田迪文之後就可以瀟洒離去,一點也不會留下痕迹。
只是凌祖兒在現場,而將她留在現場的話,她勢必引起警方懷疑,後續可能會遭到田迪文父親報復。
況且當時她明顯被人下藥,不管不顧實在是讓人心難安。
只是一時心軟,這件事就留下了巨大破綻,極容易引火燒身,被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唉!夏文嘆息一聲,看着懷中依舊躁動不安的凌祖兒,想着還是先將她安頓好再說吧。
夏文摟着凌祖兒來到附近酒店,在這裏開了一間房,隨後抱着凌祖兒來到房間。
一路上,凌祖兒身上香汗淋漓,在夏文身上不住亂摸亂蹭,令夏文心猿意馬,險些按耐不住。
進入房間,夏文心底躁動不安,有些想將凌祖兒就地正法,但她是這件案子裏夏文留下的最大破綻,此刻不能輕舉妄動,必須與她先對好口供。
將凌祖兒扔在衛生間地上,夏文打開水流,將冷水直直淋在她的身上,她身上衣物立時變得有些透明,露出裏面的黑色上衣。
她今天是一件白色短袖搭配牛仔褲,很簡單的打扮,披肩長發被水淋濕,搭在她的臉上,配合她媚態的眼神,微張的紅唇,有一種別樣風情縈繞。
瑪德!夏文暗罵一聲,這不是讓人犯罪嗎!
夏文趕緊用冷水洗了把臉。
只是淋了半天,凌祖兒仍不見好轉,反而因為身體受涼,皮膚愈加紅潤。
但她終於還是有了些許意識,抱着胳膊,迷迷糊糊沖夏逸喊道:“冷~!”
夏文扔掉淋蓬頭,將她抱起,扔到沙發上,給她蓋上毛毯。
凌祖兒此刻模樣狼狽,頭髮濕噠噠的搭在臉上,臉上精緻的妝容已經全部花掉,留下各式化妝品的痕迹。
她身體發冷,此刻正微微顫抖,只是意識依舊有些模糊,身體的躁動仍舊沒有消停。
夏文站在她身邊,對她問道:“你還認識我嗎?”
凌祖兒裹着毯子,雙眼迷離看着夏文,紅唇輕啟,輕聲說道:“認…識,你是…夏警官。”
夏文繼續問道:“你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了嗎?”
凌祖兒捂住額頭,感覺頭痛,又覺濕噠噠的衣物貼在身上,實在讓人難受,便想要脫去身上衣物。
她放開毛毯,拉起上衣,正準備脫下短袖,卻被夏文捉住雙手。
夏文有些頭痛,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的定力,此刻正事要緊,絕不能讓凌祖兒亂動。
他抓牢凌祖兒雙手,繼續剛才的問題:“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凌祖兒身體回暖,意識不清,有問就答:“田迪文…給我…下藥,有個黑衣…人救了…我。”
只是濕透的衣物此刻仍貼在她身上,她非常難受,不由得雙手掙扎,腰肢亂扭,想要掙脫夏文束縛,除掉身上衣物,解放自己,讓自己舒適。
亂動之下,她身體下垮,短袖立即被她推到肩膀,露出被半包裹的白嫩。
夏文立時目光發直、心神亂顫,話題也開始跑偏:“你現在被下藥了,不能去醫院,你只有……”
只是剩下的話語還未出口,夏文就清醒了,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他拉下凌祖兒衣物,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用毛毯將她裹好。
隨後夏文便準備離開,今晚受得刺激太大,他已經石更了,實在不能再受刺激,不然肯定會犯錯。
只是他正要起身準備離開,卻凌祖兒拉住右手。
夏文回頭,卻見凌祖兒掙開毯子,褪去身上衣物,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開始安慰自己。
這……
夏文呆愣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