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某人來搶婚
顧北笙卻沒轉回頭。
“冥少,好馬不回頭,回過頭吃到的不是草,而是糞便!”
庄冥的臉難看至極。
顧北笙剛要離開,卻又被柳清思攔住。
“顧北笙,我知道你嘴硬,可阿冥甩了你是鐵打的事實!希望你記住,以後別再來騷擾我們!”
真是蒼天無眼,賤人成雙!
顧北笙的嘴角浮顯冷笑。
“柳小姐愛吃糞便的癖好非常特別,就不必擔憂有人跟你搶了。”
柳清思哪受的了這等侮辱,揚手便要打顧北笙。
但還沒打到顧北笙,手便被庄冥截住。
倒是顧北笙,反手給了柳清思一巴掌。
無比的響亮。
柳清思的臉瞬間腫了起來,臉上的新娘妝花了一半。
庄冥跟柳清思都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一時都怔了。
柳清思捂着臉,氣急敗壞地罵道:“顧北笙,你竟然敢打我!”
“先動手的是你。”顧北笙譏誚說:“法律上這叫正當防衛。”
不過,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罵柳清思時,庄冥竟然還幫自己。
“阿冥,你怎麼回事?你放開!”
柳清思的手還被庄冥死死握着。
“阿冥,我才是你的新娘,你到底向著誰?!”
誰知……
“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動手。”
庄冥的語氣無比的冰冷。
柳清思一下子怔住。
庄冥說,他的女人?
開什麼玩笑,那她算什麼!
顧北笙卻笑了,禽獸畢竟是禽獸,是誰是自己的女人都分不清楚。
他以為隨意幫她一把,她便會痛哭流涕的開始感恩,便會忘記他做過的種種?
顧北笙一秒鐘也不想再停留於此。
她提起破碎的婚紗裙擺,準備離開。
誰知,柳清思卻存心伸出了腿。
顧北笙毫無防備,瞬間栽倒……
她的身體直接摔在了附近的桌子上。
酒菜撒了一地。
她遍身狼藉。
柳清思指着窘迫不堪的顧北笙,嘲笑着說:“瞧,苦肉計來了。顧北笙,你不演戲能死啊。以前就裝瘸,怎沒有繼續演下去?說不定阿冥會繼續可憐你呢!”
“夠了!”
庄冥憤怒打斷。
柳清思更加生氣!
她找管家要來一疊錢,一把甩在顧北笙臉上!
“你父親被抓了,這點錢就免費送給你,讓他吃點好的!”
紅色的紙幣散落了一地。
顧北笙渾身僵冷。
“嫌不夠?放心,還有!”
柳清思繼續拿錢甩向顧北笙,“夠了嗎?”
“還不夠啊?哦,你還有個患有先心病的病秧子妹妹,也要花好多錢呢!”
柳清思不斷把錢甩在顧北笙的臉上。
整個現場,所有賓客一聲不吭,落針可聞。
氣氛,無比的尷尬。
“你給我停下!”庄冥面色極度難看的制止了柳清思!
要不是想借用柳家的勢力,他早就一腳把柳清思踢飛了!
顧北笙卻不明白庄冥為什麼生氣。
此情此景,難道不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顧北笙安靜的看着柳清思,慢慢的抬起手,把一張粘在自己頭髮上的紙筆取下,塞回柳清思的懷中。
“婚禮現場,還帶着如此多的現金,柳小姐你可真夠土壕的,再配上個金鏈子,紋個身,就可以當社會一姐了。”
說完,推開柳清思就走。
柳清思氣瘋,攔住她去路。
“給你500萬!別嫌少,這些錢憑眼下的你,幾輩子都掙不到!500萬,離開我老公!”
顧北笙拳心緊握,才要開口……
這時,有個人影沖這邊走來。
庄冥才要出手,來人先他一步,一把把顧北笙拉進懷中。
來人把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女人身上,接着,拿出張銀行支票,甩給柳清思。
“49萬,離開姓庄的,趕快滾!”
男人聲音冷厲,氣場全開。
俊美的面龐帶着天然的矜貴,讓人無法接近。
傅西洲!
顧北笙感到很意外。
他怎還在這兒?
他也在這?剛才的一幕幕他都看到了?
他一定覺得很可笑吧?
顧北笙本能的握住了拳。
之前拼力維持的堅強,在這一刻,忽然產生了巨大的裂痕。
人群也終於打破了沉默。
“這男人誰呀?”
“啊,好帥呀,我暈了!”
“濱城的貴少我基本都見過,怎沒有見過他呀?”
庄冥看着顧北笙被傅西洲擁進懷,雙眸的仇恨越來越深。
她竟然和別的男人有關係?
什麼時候的事?
他守了4年,這女人都沒有叫自己碰過。
此時她居然和別的男人公然摟抱!
柳清思氣急敗壞的看着傅西洲,“你誰啊,管什麼閑事,活膩歪了嗎!”
竟然用49萬侮辱她!
她給顧北笙開的價可是500萬,難道她連顧北笙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傅西洲隨手拿過一瓶葡萄酒,一把丟在牆上。
酒瓶碎裂,碎片四濺,正好有塊玻璃擦過了柳清思的脖子。
柳清思嚇得像雞一般尖叫。
傅西洲的聲音冷的徹底:“我的女人,你也敢欺負?”
他的樣子,好像從地獄出來的阿修羅。
柳清思怔了下,然後笑了,“還真是奇怪了,一個兩個的男人都搶着說顧北笙是他的女人。顧北笙,不如你一起交待了,你究竟睡過多少個男人?”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柳壽福聞聲而來。
柳清思對爸爸說:“沒事兒,就是某個不要臉的公交車在鬧事。”
“什麼人居然敢欺負老子的女兒?活膩歪了!”柳壽福破口大罵。
“就是這個女人!”柳清思指向顧北笙。
柳壽福望向顧北笙時,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女人身邊的男人身上。
然後,險些跪了。
“傅……傅少……真想不到你會來參加小女的婚宴,這可真是柳家幾生幾世都修不來的福氣啊!快坐,請上座!”
傅少?
濱城有個傅氏,在場所有人無人不曉。
濱城也只有一個男人,會有資格被稱為傅少。
那個傳說中的神秘大佬。
有關他的任何事,都充滿奇幻色彩。
每個見過他的女人都為之瘋狂,每個見過他的男人都深深折服。
但是,媒體上卻找不着他的任何信息。
大家只知道,他叫傅西洲,傅氏財團第一繼承人。
因為柳清思的爸爸和傅家沾點親,於是在濱城混的風生水起。
柳壽福聽說他近期在國內,所以想方設法獻上請帖,壓根不敢想他會真來。
方才柳壽福一直在忙,做着萬全準備,以迎接他的大駕光臨。
想不到,傅西洲已然在現場,並且柳清思還得罪了他!
柳壽福的反應,讓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傅西洲面無表情的回復柳壽福:“上座就免了,令媛不歡迎我。”
柳壽福一聽,反手便給柳清思一耳光。
柳清思當場被打懵。
柳壽福沒有給她狡辯的機會,狠狠擰着她的耳朵,要她給傅西洲賠不是。
“快和傅少道歉!”
柳清思能感受到柳壽福的手在發抖。
傅西洲真的這樣可怕嗎?
雖然心有疑問,但她並不敢忤逆爸爸。
“傅……傅少,抱歉。”
接着,柳壽福恭恭敬敬的彎下腰揀起傅西洲甩給柳清思的49萬支票,叫柳清思還回去。
柳清思見傅西洲身份高貴,長的又這樣俊美,不禁多看了對方兩眼。
傅西洲在為顧北笙出頭,要是她想辦法將傅西洲搶走了,不是更好侮辱顧北笙?
思及此,衝著傅西洲拋了一個媚眼。
她兩手遞還支票,動作嫵媚。
“傅少,這是你的銀行支票,現在還給你。想不到你這樣幽默,方才是我有眼無珠,我為我的莽撞向你賠不是了。”
她存心屈下身,胸前的波濤就露在傅西洲的跟前。
傅西洲看都沒有看她,冰冷的說:
“別急,49萬不是小數了,你這輩子只怕再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他將方才柳清思侮辱顧北笙的話,如數奉還。
柳清思的臉青紅交加,手指都要捏變形了。
柳壽福見事不妙,趕忙說:
“傅、傅少,犬女不懂事,衝撞了你,真的萬分抱歉。看在我的幾分薄臉上,就別計較了,行不行?”
“數你臉大?”傅西洲擰了擰眉。
柳清思剎那間傻眼。
他這態度不免也太惡劣了吧!居然敢嗆聲她父親!
要知道,父親在濱城也算個人物了!
可此時,父親卻硬是大氣都不敢喘,一直給傅西洲賠笑。
“誰叫我的女人不爽,我就叫誰加倍的不爽!”傅西洲對柳壽福說:“這事你要不會處理,我不介意親自處理。”
柳壽福嚇的連連說:“是……傅少且安心,我肯定會叫你滿意。”
“還有。”傅西洲忽然掃了柳清思一眼。
柳清思的眼睛中瞬間掠過一縷神采,難道是對自己感興趣了?
她不由挺了挺胸,嘴角的得意毫不掩飾。
傅西洲繼續說,“方才令媛砸錢的動作,非常酷。”
在場所有人:“……”
傅西洲眼睛瞄了一眼地上撒落的錢幣,“這些紙,撿起來,吃下去。”
“什……什麼?”柳清思徹底懵了,這男人居然叫她吃錢!
“吃吧,替所有人試試,錢是什麼味道。”
“你……”
“清思!”柳壽福拉住柳清思,“快吃!”
“爸,這怎麼能吃……”
傅西洲的手段果真夠狠夠高級!
顧北笙倒沒有興趣看柳清思被虐,對傅西洲說:“我想離開這兒。”
傅西洲聽到女人這樣說,冰山臉終於有了鬆動,嘴角一勾,直接越過柳壽福,態度冷漠的說:“我還忙着和我女人結婚,不奉陪了!”
結婚?
顧北笙的身體僵住了。
柳清思愣了!
顧北笙要和傅西洲結婚?她明明是來找庄冥搶婚的啊!那自己方才做的一切,豈非就是個笑話?
庄冥也震驚的望向了顧北笙。
傅西洲攬着顧北笙的肩頭,掠過庄冥,就要離開。
庄冥終究緩過神。
他忽然面色難看地將顧北笙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