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學校學着去迎合（3）

一年級的時候，班上很少人跟普凡一起玩，普凡就只能去找一些男孩子玩。當時，普凡的小姨剛好在縣一中上高中，普凡家離縣一中特別近，以至於小姨經常在周末休息的時候來普凡家吃飯。有一次，小姨拉着普凡到家裏柜子旁邊指着一沓封面是喜羊羊的作文本告訴普凡：“這個本子是送給你的，你可以用這些本子寫作業。”

但是，這些本子普凡一個都沒用過，全部都送給班上的男生了。每天早上早餐吃完，老師規定的那幾位男生就要去儲物室搬學生奶。為了跟這些人走進點，於是普凡找到其中一個男生：“我送你一個本子，能不能讓我和你們一起搬學生奶？”一手交本子，那個男生收過本子也就同意了。第二天，普凡還在剝雞蛋殼，那個那聲站在班上門口問：“普凡，你還去不去？”普凡急忙把剝好的雞蛋送到嘴裏，跑了出去。好幾個男生一起搬三箱奶，普凡還要從其他男生手裏面接過一箱學生奶來搬。等到回到教室，嘴裏面的雞蛋還沒有完全吞下去。

過了幾天，那個男生把普凡拉到一邊對她說：“以後你都別跟着我們搬學生奶。”普凡馬上帶着商量的語氣說：“我家還有很多本子，要不我再給你一個？”男生說：“我才不要呢！”普凡連忙說：“那給你兩個？”男生說：“不是我不要你跟我們搬學生奶，是其他同學有意見。”普凡說：“那我給你三個本子。”男生連忙答應下來：“好，那你再跟着我搬一次學生奶。”普凡喜出望外，不過，柜子裏面的作文本也全部都送完了。

一年級下學期第一節語文課，張老師問：“誰家有小轎車，家裏面有小轎車的同學舉手。”普凡環顧教室一周，想着家裏面確實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於是就驕傲地舉起手。張老師看見普凡舉起手，面露驚訝，問普凡：“我說的是小轎車，四個輪子的那種，不是兩個輪子的電瓶車。”普凡想了又想，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家的車就是四個輪子的。”張老師湊近普凡，問普凡：“你家有小轎車，為什麼不到老師家拜年呢？”普凡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要到老師家裏面去拜年。當天放學回家，普凡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普母，普母告誡普凡從今往後再也不能把家裏面有小轎車的事情告訴其他人。雖然普父只是一個汽車修理工，開着一家小小的汽車修理店，但是在那個年代的確掙了不少的錢。當時，那條街上唯一一家夏天有空調的人家就是普凡家，她家能夠有一輛小轎車也確實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