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外公家的那些日子

普凡的外公是個數學老師，在學校沒有翻新之前，外公平常一直都是住在學校裏面，只有放假才會回到家裏面住。因為外公放假時間和普凡放假時間基本吻合，也就一放假就賴在外婆家不回去了。

上幼兒園之前，普母與普父吵架后就喜歡帶着普凡來到自己父親的教師公寓。每次別人為普母怎麼到學校來了，普母總是笑笑說要會娘家多走動，但是普凡就不會撒謊。

學校裏面有一棵特別大的梧桐樹，樹榦大約一個成年人環抱都抱不下。有一個鐵皮房倚靠在梧桐樹旁邊，那個鐵皮房是學校裏面的小賣部，一到下課時間大家都衝到小賣部來買點小零食。而小賣部老闆是普母的表叔。當普凡一個人在學校裏面閑逛的時候，小賣部老闆就攔住普凡，說：“你的媽媽是不是王慧呢？”普凡點點頭，小賣部老闆指着擺出來的零食說：“你喜歡什麼就自己拿，不要客氣，我是你外婆家的親戚。”普凡轉了一圈最後挑了一包蘭花豆帶回去，回到教師公寓后，就跟外公說是鐵皮屋裏面的小賣部老闆給的。

暑假住在外婆家，可謂每天都樂不思蜀。

舅舅大學放暑假回家就會帶着普凡去門口的那條河裏去學游泳，為此還特地買了一個鴨子造型的游泳圈，可以把腿伸進兩洞裏面，看上去就像在騎着一隻鴨子游泳。但是，也因為這個游泳圈，普凡也一直沒有學會游泳。最後，這個鴨子游泳圈因為漏氣而退休，至今都閑置在外公家的收納間裏面。

大爺爺家老房子門口栽了幾棵橘子樹，一到夏天，那橘子樹上就長滿綠油油的葉子。普凡最喜歡的事情大概就是和表哥、表弟一起爬樹。一手扒拉一邊樹枝，一腳踩着樹榦上的疙瘩另一腳使勁往樹杈伸。有一個枝幹不高，幾乎跟地面平行，他們就一個接一個的坐在那枝幹上開火車。

時光靜靜流淌，風吹過重重山崗，光着腳丫隨處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