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反抗

第十二章 反抗

冬天天氣很冷,學校的道路上面都鋪上一層厚雪,普凡與李舒可的關係也降到冰點。李舒可會故意把普凡旁邊的同學都招呼走,讓她沒有朋友。那時候,因為普凡和小鄧子位子坐的比較近,雖然女生沒人會跟普凡玩,但是小鄧子也會跟她一起聊聊天。

在這次冷戰之前,語文老師叫班上同學買格子本,恰巧那天下雨,普母到學校給普凡送午飯。普凡跟母親說自己要買本子,但是母親覺得學生要買個本子也很正常,就問:“那買本子需要多少錢?”李舒可坐在旁邊向普凡使個眼神示意她多要點,普凡說:“我也不知道。”普母又問:“五塊錢夠不夠?”李舒可在一旁干著急,搶着說:“這本子沒買過還不知道價格,要不先多給點?”普母掏出一張二十塊錢的紙幣遞給普凡,強調說:“剩餘的錢記得回家后給我。”普凡一邊“嗯嗯”應承着,一邊伸手拿過那張錢。

普母走後,李舒可拉着普凡來到學校後門的小賣部,看樣子是幫普凡買本子其實又是拿着玩具勒索普凡給她買東西。最近學校旁邊小賣部那種抽獎活動特別火,花五毛錢就可以買一張抽抽樂,撕開抽抽樂,上面寫多少錢商家就相應付多少錢。普凡本子還沒買,李舒可就叫普凡買兩張抽抽樂,普凡想着才少一塊錢,普母應該不會起疑心,也就買了一張。其中只能抽出個五毛再換一張最後謝謝惠顧。最後一塊錢也打水漂了,李舒可還要拉着普凡繼續買,雖然普凡很害怕母親會發現,但是想想數額隔的不多也就照做了。這樣一來二回,最後只有十五塊錢了。李舒可對普凡說:“你把這五塊一次性都買了,肯定能夠中,多出來的錢你拿回去,你媽媽一定會很高興的。”普凡也希望普母能高興,就都投出去了。最後二十塊錢只剩下十塊錢,普凡本子也沒買,那十塊錢放在書包旁邊的口袋裏面,生怕這十塊錢也沒有了。回到家中,普凡把十塊錢給母親,目前問:“你買本子花了十塊錢?”普凡低着頭不敢正視母親,點了點頭。普母說:“那你把你買的本子拿過來給我看看。”普凡拿不過來,最後支支吾吾的,普母心裏明白個七八分,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當時班上有一個男生特別有錢,時不時把錢分給班上的同學,我們拿着一兩塊錢就能度過一天,但是他大手一揮就是十塊二十塊。李舒可悄悄告訴普凡:“那個同學說要給我二十塊錢,你要嗎?如果你也要就跟我說。”普凡點頭如搗蒜:“我也想要。”李舒可說:“我們約定明天中午在學校大門口的最旁邊那家小賣部門口集合。”普凡說:“那我今天晚上回去跟我媽媽說明天中午就在學校吃飯,這樣就能早點過去。”第二天在小賣部門口遇到那位同學,他掏出一張十塊給了李舒可一張十塊給普凡說那是送給她們的。最後,李舒可在小賣部逛了逛看見一個巴掌大的打地鼠機,就拿着自己的十塊錢和普凡的十塊錢買下來了。到學校后,李舒可拉着女生到廁所里展示自己的打鼠機,不過那聲音有點大。當時,班上有每天都會有一個簡短的班會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總結一下一天下來班上有哪些同學不守紀律,名字被寫在班級日誌上面,每天的值日生都要上講台通報。李舒可玩的打地鼠聲音有點大,她害怕老師發現就把那東西交到要上講台的值日生手裏,值日生經過普凡位子旁邊是就直接扔在她桌子上面。不過那次,老師並沒有檢查,也就逃過一劫。過了幾天,那位男同學的媽媽來到學校告訴班主任他孩子把家裏面的錢都偷出來,老師問那男生錢都去哪了,男生隨即就把李舒可給供出來。普凡擔心李舒可也會把自己供出來就一直盯着老師和李舒可,果然,她倆說完之後,李舒可走過來對普凡說:“紀老師叫你過去。”普凡知道這件事情李舒可直接把她也出賣了。紀老師跟普凡和李舒可說:“你倆站在這裏,放學之後再說你們的事情。”她們就站在講台上面,看着放學鈴聲響后,班上同學都想脫韁的野馬衝出去了,普凡怕普母來接自己的時候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果不其然,站在窗外的普母看到普凡站在講台上,等到班上同學走的差不多就直接進來問紀老師:“紀老師,我們家普凡做錯了什麼事情嗎?”那位男同學的媽媽看見學生家長來了,直接告狀:“你家普凡拿了我家孩子的錢。”普母問:“多少錢?我叫普凡下個星期帶過來還給你。”男同學的媽媽碰了碰男生的胳膊,男生說:“五塊錢。”普母直接答應下來:“那下個星期我叫普凡把錢還給你家孩子。”看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紀老師示意可以接孩子回家了。從班上出來的時候,普凡跟普母把整個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普母說:“那你記得下次見到那個男生的時候把錢還給他,以後同學的錢你不要收。”說完,轉過身來幫普凡調了一下書包帶子,拉着普凡的手一起回家了。

班上的班長是一個女生,她姓陶,班上的女生喜歡叫她“陶姐姐”。其實普凡之前就認識她,因為她上一年級的時候就是普凡隔壁班的班長。二年級剛開學那會,她之前的班主任向老師極力推薦她當班長,於是她又成了新班級的班長。每年學校都要舉辦緊急疏散演練,不巧,那天普母給普凡送飯,普凡跟普母說自己下午有緊急疏散演練,老師規定每個同學都要帶毛巾。普母也沒有帶毛巾到學校,就到學校旁邊的母嬰店幫普凡買了一條白色的嬰兒毛巾,上面還有個趴着的嬰兒刺繡,上面的毛特別軟。緊急疏散演練前,陶姐姐站在普凡旁邊,看見普凡的毛巾之後就跟普凡說:“我用我的毛巾換你的毛巾。”普凡看了一眼,發現她毛巾就是那種特別普遍街上兩三塊錢一條的毛巾,而普凡那條毛巾要幾十塊錢,於是就拒絕了。陶姐姐直接把話挑明白說:“今天我值日,如果今天你不跟我換毛巾,那我就把你當名字記在班務日誌上面,我再問你一次,你換不換毛巾?”普凡想了想,覺得換毛巾明顯自己吃虧,而且她真的不想要那條質量粗劣的毛巾,於是斬釘截鐵回到她:“不換!”回到班上之後,陶姐姐拿着寫自己名字的班級日誌特地給普凡看了一眼,普凡想着:“如果老師批評我,我就說是因為我不跟她換毛巾她才寫上去的。”雖然知道自己勝算不大,但是還是咬咬牙不跟她換毛巾。幸運的是那天老師沒有叫值日生念當天違紀的學生名字,普凡鬆了口氣終於逃過一劫。

普凡和李舒可徹底決裂是在中午,原因還得從上午說起。上午上石老師的課,石老師又叫同學拿出教輔書,對着教輔書把生字詞抄在本子上,一個字抄一行。但是,普凡的那支筆卻莫名其妙寫不出來,就只能找當時是同桌的李舒可借。李舒可借的時候二話沒說,但是普凡字還沒寫完,李舒可就以各種理由要把筆收回去,普凡就只能一次又一次說好話。一來二回的反覆這樣影響普凡寫字,普凡就拒絕和李舒可說話。中午放學的時候,李舒可在教室裏面還沒走,一個男生不小心碰到她,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普凡在旁邊添油加火:“你有什麼對不起她的?”李舒可一聽到這樣的話就衝到普凡旁邊要打她。雖然普凡看起來個子沒有李舒可大,但是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三年級換了班主任,之前拿着玩具要挾她對現在的普凡沒有多大的威脅。於是,李舒可開始動手,普凡也把雙手架在她肩膀上挾制她,李舒可明顯佔據下風的,但是兩個人還是在那僵持着。普凡剛好對着門,看到班主任從樓梯那往上走,等到班主任走到門口時,普凡居然“哇”的一聲哭起來。本來李舒可打不贏普凡,看到普凡哭了起來想挽救一下面子就衝上來想要繼續打普凡。班主任見狀一下子呵斥住李舒可,就自己所見到的樣子,他相信是普凡受了欺負,就叫普凡先回去而自己在那批評李舒可。出了校門口,普母在那等普凡想問問普凡怎麼搞了那麼久,普凡哭了太長時間一下子沒有收住就又哭了起來。普母看着那張被李舒可撓得像花貓的臉,脾氣一上來就要拉着普凡去找老師。普母跟普凡來到教室時,本來班主任和李舒可正準備走,普母一下子攔住兩個人的去路,指着普凡的臉說:“李舒可把我女兒的臉抓成這樣,以後破相了怎麼樣?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李舒可又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明明很受委屈但還是不哭硬要跟班主任和普母理論,老師當著普母的面保證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而且下午上課就給兩個人換座位。

打完這場戰役,普凡終於可以翻身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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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是我人生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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