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陰謀初顯驚變
前廳的喧鬧,讓我打起精神,揚起燦爛的笑容,陪着母親和各家的家眷小姐們談笑風生。
“王娘娘,你這個簪子真是好看,是不是我王伯伯親自給你挑選的啊?”
“哎呀,以菱你眼睛還真是尖啊,這還是你王娘娘我第一次戴呢,我那女兒都沒看出來,你就看出來。”
“哪有啊,王姐姐啊是故意讓着我呢,王娘娘這麼好看,這簪子一襯更是好看,誰能看不出來啊……”
“哎呦,以菱這小嘴真是越來越甜了啊,齡兒啊,你還不快和以菱學學啊。”
說著,我又攬着王齡兒的胳膊親昵道:“齡兒姐姐才不用呢,齡兒姐姐從小就生的溫柔似水的,叫人一看了就甜到心裏去了,我娘親就說我是個潑皮猴,哪像姐姐這樣子的女人味十足啊?”
王齡兒,莞爾一笑,用手點點我的額頭:“是啊,潑皮猴,那次去逛廟會,你不是亂跑啊,讓家丁都跟不上,我們幾個都不敢和你一塊出去了,總怕丟了你,讓上官夫人怪罪呢!”
林幻兒也是笑得開心:“是啊,這丫頭就是個潑皮猴呢!哪像你們家齡兒啊,貼心,這丫頭自從有了那雪瑰山莊,更是天天的不回家了。”
“上官夫人說的是呢,不過以菱啊,你那雪瑰花曬的茶還有嗎?你姐姐我想和你再討一些,你別說,那個味道還真是好呢。”
“有的有的,就知道齡兒姐姐惦記着呢,我都讓落梅準備好了,一會啊,讓落梅給你家丫頭。”
上官雲柏看着自己的妹妹,遊刃有餘的在各家夫人和小姐中談笑,看似放蕩不羈的性子,倒是保住她在各家人中的人際關係。
一轉身卻撞上了人,一抬眼卻是熟人。
“司馬兄,少見啊……”上官雲柏簡單的施禮。
司馬哲回禮之後淡淡的說:“今天是你妹妹的生辰,我理應過來的。”
“難為你了,從邊城那邊趕過來,倒也是費一些時間的啊,我在這代小妹謝謝司馬兄了。”
“無妨,無妨,今天聽說皇家也要來人啊。”
上官雲柏眼睛裏面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換上爽朗的笑聲回道:“司馬兄的消息倒是快,我們也是今早上才知道的,這不也是忙着準備嗎?怎麼,司馬兄一來便知道了?”
司馬哲掩飾了一下笑容:“上官兄客氣了,只是剛才無意中聽見幾個家丁的議論,向上官兄確認一下罷了。還希望上官兄不要見怪啊。”
上官雲柏拍了拍司馬哲,邀請着一塊去旁邊喝酒,嘴上說著沒事沒事,卻暗地裏從自己的隨從使了一個顏色,隨從很快就離開前廳,去叫冷御風去了。
正和幾家小姐說著最近又添了什麼花色的布料,突然從門口傳來一聲聲的聲音,扣住了我談笑風生的聲音。
“二皇子三皇子到……”
隨着小廝的聲音,院落裏面本是站着的人們,都盈盈跪拜,因為司馬家上官家慕容家享受的是親王的待遇,雖不用行大禮,卻還是仍舊守着規矩,對兩位皇子施禮。
二皇子和三皇子很好區分,二皇子一臉玩世不恭的衝著父親擺擺手。
“上官莊主不必客氣,先祖帝賜的您家是親王,又是世襲的,按理說,您就是我的叔父,不用行此大禮,這些禮物都是我母后讓人送來賀上官家大小姐及笄之禮的禮物。”二皇子趕忙扶起父親,卻又自顧自的坐在大堂之上,說他明事理吧?這會子又顯得傲慢無比。
我從人群中走出去,盈盈跪下,叩拜:“民女謝過皇后的賞賜,願皇上和皇后洪福齊天。”
二皇子一下子起來,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胳膊就攙着我起來:“何必行如此大禮呢?按理說親王的女兒,就是郡主啊,咱倆應該是表兄妹呢,都是一家人一家啊。”
我向後退了一步,掙開二皇子的攙扶:“民女不敢,先祖帝賜親王的稱號是恩賜我們上官家,祖上的榮光,我們做後輩的不敢造次,更不敢說一家人之言,二皇子請上座。”
二皇子還想說什麼,卻被三皇子一下子打斷了。
“二哥,咱們上座吧,不然這一院子的人還都跪着呢。”
“對,你們都起來吧,今天我們只是客,你們隨意,隨意。”
上官雲柏及時的出現,領着這兩位皇子去了前廳後面的廂房裏面,與前廳的喧嘩不一樣,廂房裏面雅緻安靜,上官雲柏和父親在裏面和二皇子談笑風生的。
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因為兩位皇子的到來,前廳喧鬧的聲音明顯變得小了很多,大概都怕一個說錯,做錯就會觸犯皇家威嚴吧。
看着都小心翼翼的人們,和母親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去了後院,伸了伸胳膊覺得疲憊多了,雖然從小父親就嚴厲的要求我們熟讀四書五經,各種禮法,更是把兵法作為上官家子女必須學習的書籍,如今想來也不無道理,這戰場的血雨腥風都是看的見的,而這些人心之間的勾心鬥角都是看不見的,卻更是最為傷人的。
我正走着,旁邊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撞了我一下子,我叫了一聲,他趕忙跪下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衝撞了您……”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很是面生,可是想來也有好幾個月不來山莊了,說不定是平時不常見的小廝,便說:“好了,今天來的都是貴客,別冒冒失失的,你這拿着的是什麼啊?”
小廝的眼神中顯露出一絲的換亂,支支吾吾的說:“是,是前廳要的酒水……”
我看他的樣子心想着或許是剛來的小廝沒什麼經驗,便也沒有多想擺擺手說:“你去告訴落梅,就說我在後花園呢,別讓她擔心。”
小廝低着頭卻沒有回話,我倒是奇怪了問道:“怎麼?你不認識我身邊的侍女嗎?你是誰?說!”
這時候憐雨看見我走過來,看了一眼便說:“小姐,這是昨個管家叫來幫忙的小廝,不是咱山莊裏面的人。”
我這才知道,怪不得不認識,不過今天貴人眾多,這些來歷不明的小廝還是少用為好,便對憐雨說:“你先帶他下去吧,一會我去找管家說,你記得只在後院走動便可,別去前廳惹麻煩知道嗎?”
“奴才知道了……”
憐雨領着小廝下去之後,我自己走到了涼亭裏面,涼亭裏面擺着一架古琴,琴是父親找了很久才尋來的,上面星星點點的佈滿了碎的玉石,得名碎玉琴。
許久沒有撫琴,坐下便自顧自的彈起。
一曲彈罷,突然聽見有人拍手。
“誰?”
“冒犯上官小姐了……”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剛才在前廳有過一面之緣的三皇子。
我起身行禮道:“見過三皇子,剛才民女一時失態,不知是三皇子在,還請三皇子見諒。”
軒清暄笑了笑便是並不在意說:“起來吧,是我沒有出聲告訴你,倒是我嚇到你了。”
“民女謝過三皇子……”
軒清暄走到我琴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撫摸着琴身“果然是把好琴,不過也得配得上上官小姐的琴技才好,上官家真是出人才啊。”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怎麼會呢?民女的琴技拙劣,聽聞大公主的琴技才叫天下無雙呢。”
“也是,大姐的琴技是不錯,不過不如上官小姐彈得自由清冽,到底是宮廷樂師教出來,帶着一絲刻板的味道。”
我淺笑着說:“三皇子怎麼來後院了,難不成是父親照顧不周嗎?”
反而是軒清暄一臉的輕鬆自在,不僅不離開,反而坐在下來,大有和我接着聊天的架勢。
“沒有,不過是二哥喝多了,我不喜歡那樣的喧鬧的環境,就躲個清凈罷了,上官小姐不是也在躲清凈嗎?”
我一怔,我第一次細細打量這個三皇子,是少見的美男子,如果說冷御風和哥哥的模樣清秀俊朗,那麼這個三皇子更甚,不似哥哥和御風的儒雅氣質,反而帶着一種凌冽的氣勢,眉宇間的硬朗更是讓他看上去英氣逼人,眼睛深邃,一望進去就不由自主的吸引人。
“上官小姐還滿意我的樣貌嗎?”軒清暄把玩着手裏的玉佩,突然抬眼看向我,我一下子來不及收回自己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三皇子贖罪,民女不是故意的。”我只好連忙跪下,暗自責怪自己的不小心。
“我都說了,你不用這樣子的,在宮裏跪拜的人夠多了,不用我出了宮還要你這樣跪拜了!”軒清暄起身撫我起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檸檬草的香味,讓人聞上去很安心的樣子,我這才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宮”。
我鬆了一口氣,站起來還沒說什麼呢,軒清暄便從懷裏取出一塊玉佩出來。
“今天是你的生辰,雖然皇后她賞了很多東西給你,我想你應該都不喜歡吧?這塊玉佩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吧。”
軒清暄把手裏那塊還帶着他溫度的玉佩放到我手裏沒有給我說話的時間便轉身離開了。
我尷尬的看着軒清暄離去的背景,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玉佩,玉佩是古玉,還帶着軒清暄身上的溫度,翻過來一看竟然還有一個暄字刻在上面,這下子我倒是慌了,難不成是皇子們每一個人都有,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趕忙把玉佩藏起來。
剛想鬆口氣,突然聽見前廳傳來喧鬧的聲音,還有杯子碎裂的聲音,我剛要往前廳跑去,就看見剛才那個撞到我的小廝拿着東西往後院跑,這下子我剛才消下去的疑惑一下子湧上來,剛想去追趕那個小廝,一運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竟然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男子跑遠離開。
我掙扎的走到前廳,就看見王夫人和王齡兒癱坐在地上,旁邊還有摔碎的酒杯。抬眼望去,大部分人不是倒在地上就是伏在桌子上,地上和桌子上都是摔碎和歪倒的酒杯。
我暗叫不好,肯定是酒的問題,想着剛才那個小廝便再聯想起憐雨的話,看來是早就有人預謀這麼做了!
轉念一想後面的廂房裏面可是還有皇家的皇子,才明白這就是讓我們上官家背上背叛皇族的罪名啊?
正當我想趕去後面的廂房的使喚,突然從房頂上竄出十好幾個黑衣人,家丁們雖然有功夫在身上,可是也不敵這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很快一個個都倒下去了。我想拔劍,卻發現今天這衣服上根本沒有放貼身的軟劍,正當分心的時候,一記殺氣騰騰的劍氣就沖我而來,側身避開,卻還是將我的髮絲斬斷一截。
“該死的。”提手就是一掌,將黑衣人打落到一邊去,卻不想胸口一悶,內力竟然提不上來,一口鮮血就湧上來。
不管不顧,只好連連後退躲閃越來越多的殺招,襯躲閃的空隙,趕忙發信號,今天有皇家來,守衛應該更加森嚴才對,怎麼會輕易讓這麼多的黑衣人得手呢?
“小姐,小心啊……”落梅和冷夏剛尋到我,就看見背後一記冷箭直直的沖我而來,我躲閃不及,只好側身讓冷箭直直的刺入我的右肩。
“該死的,冷夏,我娘他們呢?”冷夏和落梅抽出軟劍擋在我前面。血不斷的從我的右肩湧出。
落梅一邊扶着我,一邊應對好幾個黑衣人的攻勢:“不知道,我們聽見前廳出了事情就出來尋小姐你了,後面廂房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小姐,你先走,這裏有我們!”
我眼見我在拖下去,也是拖累落梅她們,閃避開黑衣人的攻勢,就施展輕功往後面的廂房而去。
還沒到廂房就看見冷御風被幾個黑衣人糾纏的難分難捨。
“御風……”我從頭上拔下簪子,使出全身的力氣,直插黑衣人的后心,一個黑衣人應聲倒下,冷御風看中空隙飛轉到我身邊。
因為過度用力的肩膀更是湧出了更多的血,染紅了半邊的衣服。
冷御風一把扶住我:“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呢?”
我按住傷口:“酒里有毒,應該是壓制內力的,我一個不注意,被暗箭給傷到了,怎麼回事,山莊裏面的暗衛呢?”
冷御風執劍快速的抵擋三名黑衣人的攻擊:“該死的,你哥的十二暗衛都在廂房裏面周旋着呢,是司馬哲,他派出了30個黑衣人,混跡在他來送禮的人中,該死的,你哥那邊也不好支撐了。”
“司馬哲?”我顧不得心中的疑惑,屏氣凝神,抓住時機就用擲出了一枚金簪,刺入對方的心口,只是因為受傷,沒有多少的力氣,雖然是刺中了,但是黑衣人只是動作有一絲的停滯,並沒有停止攻勢,直直的一劍就刺向了我,冷御風見躲閃不及,便用自己的後背直愣愣的迎上去,劍一下子就刺穿了冷御風的左肩。
我反手一掌打在黑衣人的身上,扶住冷御風:“你,你沒事吧?”
冷御風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轉手就是一劍將黑衣人刺殺在地,連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另外兩黑衣人便襲來了。
我們兩個只好分散開來,一人對付一個人,冷御風畢竟沒有飲酒,若不是剛才顧忌着我,又怎麼可能會被黑衣人所傷,眼見着後院的打鬥聲越來越大,我大聲對冷御風說:“快,你去後院,我娘,我娘她還在後院呢……”
冷御風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就離開呢,若是我武功都在的情況下,對付兩個黑衣人他自然是放心的,可是如今我不僅中毒還受傷,這兩個黑衣人哪裏是我能夠對付的了的!
冷御風沒有離開只是加快了手下的劍招,我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更是心急:“你快走,交給我,我可以的……”
冷御風反手一劍刺中其中一個的心臟,見我還糾纏不清,便想來幫我,我邊要顧忌黑衣人的攻擊,邊要和冷御風說話。
“冷御風,你快去,不然,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話音落了,冷御風看了我一眼只好轉身去了廂房,我見他去了,心下一送,差一點讓黑衣人一劍刺中胸口,側身躲閃,劍還是划傷了手臂。
“該死的……”我不想再次浪費太多的時間,藉著他刺傷我近身的功夫,使了全身的力氣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
解決掉黑衣人,我撐着身上的傷支撐到後院,只見冷御風又被兩個黑衣人就纏住了,我暗自覺得不好,更想知道後院的情況了。
冷御風見我來了,抽身來到我身邊:“怎麼樣?”
我冷眼看着這三個人,快聲說道:“死不了,你見到我娘了嗎?”
冷御風搖搖頭:“我還沒有進到後院,就被他們三個給攔住了,你現在就去,我對付他們。”
我點點頭,我們兩個一起上,憑藉著多年習武養成的習慣,很快我擺脫了三個人的圍攻,順利來到後院。
來到已經被刀劍砍的面目全非的廂房門口,我剛進去,就看見司馬哲死死的就纏住了父親,而哥哥和娘親卻不見了蹤影。
父親見我而來怒聲對我說:“快走,你母親不在這。”
司馬哲哪裏肯放我離開,而我的眼裏更是寫滿了難以置信,雖然和司馬家來往不多,但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眼淚啪的一下子從眼眶裏面出來。
司馬哲見狀,冷笑道:“對不住了以菱,你我都是為了不同的朝廷。”
上官傲霖更是不削:“我和你父親為有你這樣子的敗類感到可恥!你竟然為了祁國出賣自己的國家!”
司馬哲冷靜的看着已經中毒力不從心的上官傲霖:“出賣?我在這個國家得到什麼了?除了擔著個虛名罷了,再看看我們三大家族的下場,明明是開國功臣,卻要守着規矩不能入住京城,原先我也是覺得委屈便委屈點吧,可是我父親怎麼死的?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
上官傲霖一震,司馬哲父親的死,雖說和朝廷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卻也脫離不開啊,若不是紫后干政,司馬家為了維護他們上官家,哪裏會招來殺身之禍,可是司馬哲是如何得知的?
“上官伯父,紫后心繫您,這我可以理解,您的確值得女人喜歡,可是我父親為了維護上官家卻招來殺身之禍,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妄自干政!你再看看祁國,祁國能通過短短五十年有如此作為,是為何,就是因為政治遠見!所以,當他們告訴我,能助我殺了二皇子還有紫后的時候,我心裏不知道有多痛快!”
我聽着司馬哲的話,整個人都傻掉了,紫后怎麼會心意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司馬伯父的死還和自己家有關係,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扣在我心上,讓我挪不動步伐。
上官傲霖艱難的撐着和司馬哲的周旋,就在司馬哲抽身向我襲來的時候,軒清暄突然出現,攬住我的腰身一個躲閃。
軒清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清醒點,不管是為了什麼,若是二皇子真的出事了,我和上官家只有死路一條!我救你父親,你快去尋你母親!”
說完用力把我推向後院,我用指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反應過來,等我來到後院,便看見二皇子唯唯諾諾的躲在桌子底下,可是不會武功的母親卻也是奄奄一息,即便是如此,二皇子竟然還躲在母親的身後,只見黑衣人一劍刺穿了母親的胸口,而這一切發生的,讓我都未曾來得及反應。
當我近前的時候,冰冷的劍已經從未母親的胸口抽出,炙熱的血一下子灑在我的臉上,我立刻紅了眼眶,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掌打在黑衣人的身上,保住了緩緩軟下去的母親。
“母親,母親……”
可是母親卻說:“不能讓二皇子有事,我們上官家,不能,背上,上……”
我剛想攔住黑衣人,可是三個人哪裏是我如今這種狀況能攔得下,之間兩個人糾纏住我,剩下的一個人飛身就刺殺了二皇子。
一切來得太快了,我放下母親,也不是兩個黑衣人的對手,等到哥哥抽身相救的時候,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
我們卻只能看見冰冷的母親,與我們與世長辭……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只聽見哥哥呼喊母親的聲音,父親哭泣的聲音,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我從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上一輩子的陰謀糾纏,就在這一天,伴隨着母親的離開,像是那蔓延的血液一樣,開始了一序列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