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戲弄三美

005 戲弄三美

楊目空雖被謝窗窗拿住,可這種伎倆如何難得住他,只見楊目空單膝一跪,正在身後全力壓制着他的謝窗窗突然失去重心站立不穩,楊目空藉機扭轉身形,順勢掐住她的手腕反轉過來,一隻手將袖子擼去,露出了她手中的短劍。

此劍小巧玲瓏,光滑鋒利,也不反光,再配合謝窗窗的武功套路,難怪楊目空剛才會連連失手,讓她佔了上風。

謝窗窗鳳眼圓睜,掙脫楊目空的手腕,再次持劍朝他正面襲去,楊目空笑着說道:“還來?那就別怪我不留手了!”

謝窗窗腳下步伐迅捷,劍鋒直追楊目空,沒想到楊目空主動向前邁進一步,側身躲避劍鋒的同時,又讓他抓住了破綻,謝窗窗持劍的那隻手腕被楊目空再次緊緊扼住,緊接着整個胳膊都被反扭到身後,頂住了后腰,只要稍一用力,肩膀上就會疼痛無比,更讓她羞憤的是,楊目空還將身體緊貼在她的後背。

閻羅雪在界碑那兒見過這一招,急忙大聲喊道:“楊目空,手下留情!”

沒想到楊目空這次只是騰出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在劍身上彈了一下,短劍立刻發出清澈悅耳,蘊含金屬質感的聲音。

“紅窗細雪,真是把好劍,劍如其人,人如其名。”

謝窗窗嗔怒道:“你快把我放開!”

楊目空輕輕一笑,對謝窗窗說道:“你既然喜歡玩劍,就讓我來教你幾招吧。”說著,未等謝窗窗反應過來,楊目空在背後摟住其腰順勢一轉,單手抓住謝窗窗持劍之手帶着她耍起了劍招。

楊目空本來個子就比謝窗窗高出一頭,此時所使每一招都是大砍大劈的刀法,他又故意將招式動作放大,強抓着謝窗窗跟着他一道轉身、邁步、揮劍,那謝窗窗自然跟不上步調,踉踉蹌蹌,站立不穩,她的動作步伐已經完全打亂,沒了章法。

謝窗窗見楊目空沒有放手的意思,眼神一變,右手一松,換左手反接劍柄,同時將身子擰過來,左手一揚,劍刃自下而上揮向楊目空的咽喉,楊目空沒料到謝窗窗還有這一手,逼得他只得將謝窗窗推開,自己則後退兩步,再避鋒芒。

這一招雖又未得手,不過還是成功使得自己脫身,楊目空感到胸前有一絲涼意傳來,低頭一看,原來是衣服上又被劃了一道口子。

謝窗窗見楊目空屢次憑空手就能抓住破綻后發制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楊目空也看出這謝窗窗下手至狠招招致命。

謝窗窗手腕一轉,劍柄在她掌心輕巧地轉了半個圈,劍鋒再次對着楊目空:“你竟敢輕薄我!”

楊目空笑了笑說道:“小姐姐,你要再拿那玩意兒指着我,可就拿不回去了,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

謝窗窗道:“就憑你那兩下擒拿手就妄想奪了我的劍......”

話音未落,楊目空一個閃身貼近謝窗窗,打出一掌,直取她的咽喉,謝窗窗大吃一驚,足底運勁,往後大跳一步,欲躲開這一掌,沒想到她並未見楊目空腳下移步,這一掌緊跟了上來,眼看躲不過去了,情急之下,謝窗窗一劍直擊,逼對方收掌。可楊目空不躲不閃,只是掌型一變,手腕一轉,謝窗窗的短劍竟毫不費力地落到了他的手裏。

“精彩!”

場外傳來一聲高呼,眾人望去,原來是武安殿掌門策龍眉。

策龍眉對這場比武看得是興緻高昂,忍不住說道:“這小子的武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簡直是太高明了,看得我手痒痒,若不是怕被人說成以大欺小,連我都想下場跟他過兩招!”

他女兒策霜枝見眾人皆掩面偷笑,趕緊提醒道:“爹,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老想着過打架的癮。”

策龍眉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那小子的武功確實不錯嘛,本來我是不太喜歡那小子的,但這場比武下來,那小子的武功和武德都讓我高看了一眼,怎麼樣,要不你替爹下場去跟他比試比試?”

策霜枝一撇嘴道:“我才不,他已經以一敵三了,我若再出手,即便是贏了也勝之不武。”

邢雲月對兩個徒弟的表現本就氣惱,眉頭一皺說道:“大小姐的意思是我們在欺負人?”

策龍眉一聽這話是衝著他女兒來的,他也不讓着邢雲月,側目道:“哼,能欺負人也算是有本事了,可惜是送上門去被人欺負。”

“你!”

袁玄鶴眼見兩人不對路,趕緊好言相勸道:“兩位掌門言重了,我們不就是想知道這位楊少俠的武功路數出自何門何派嗎?對了,空桶大師有何高見啊?”

空桶小師傅說道:“料敵先機卻后發制人,不依仗兵器卻更側重徒手,到目前為止,那個楊大哥的武功才使出了不到三成。”

眾人一聽,就連他們當中這幾位開宗立派的宗師也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黎傲睨說道:“空桶大師會不會有些言過其實了,若是他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那豈不是能跟我們五尊平起平坐了?”

空桶大師回道:“楊哥哥的武功想要比肩五尊肯定還欠些火候,但傳授他武功的那個人絕對不在五尊之下。”

翁儆說道:“能跟五尊相比的還有誰呢,武林榜前十之中,除了沒來的,其他都在這兒了,空桶大師莫不是說......”

策龍眉忽然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道:“活不見人?”

此言一出,眾人皆大驚失色。

策霜枝問道:“爹,活不見人是什麼意思?”

策龍眉反問道:“你知道武林榜前十都有誰嗎?”

策龍眉掰着手指數道:“要倒着算的話,第十位是黎宗主,第九位是翁坊主,第八位是空塵大師,第七位是爹您自己,第六位是袁掌門,第四位是邢掌門,第三位沒來,是安東旗州的巍峨關的重關主,第二位也沒來,也不可能來,那就是當今聖上。”

“沒錯,但是不是有兩席空缺?”

“我知道空了兩席,不過我也早就想問,為什麼會沒有第五位,又為什麼無人能排第一位?”

這時,翁儆的管家老康替策龍眉解釋道:“其實是有的,排名第一的叫死不見屍,排名第五的叫活不見人。”

“為什麼這麼說?”

“唉......這就說來話長嘍,總之活不見人是確有其人的,那位楊少俠的師父如此神秘,倒是的確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此時拔萃台上的比試還未結束,閻羅雪在場中看得心急,也發覺楊目空的武功要高於她們數倍,看來不聯手是占不上便宜了,但自己已經落敗,再出手不合江湖規矩,於是她倒提手中寶劍朝謝窗窗甩了過去,想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劍一脫手,閻羅雪就心底一沉,暗叫不好,原來楊目空就站在她和謝窗窗之間,這妖雪迷枝要憑空傳到謝窗窗手中,正好經過楊目空眼前,這不等於是將劍白送給了他了嘛。

果然,楊目空連頭都不回,反手就將飛來的劍截住,他把玩着手中的紅窗細雪和妖雪迷枝,輕笑一聲說道:“唉......劍是好劍,只可惜你們不會用,還是收了吧。”

說罷,楊目空倒持兩把劍柄反手一甩,紅窗細雪和妖雪迷枝同時脫手,精準地飛回到謝窗窗和閻羅雪的劍鞘之中。

謝窗窗又氣又羞,身形一晃,一步就閃到楊目空跟前,抬手一掌攻向楊目空的心窩,楊目空運足內力,一掌迎上去,兩掌相擊竟不分上下,但楊目空內力渾厚,源源不斷,而謝窗窗可是已經拼盡全力不留後手了。

謝窗窗此刻漸漸挺不住,被楊目空強行推着倒退,眼看快要被推下汲雪池,就在這時,早就落敗的耿煙煙又飛身而出,落在楊目空身後起手就是一掌,楊目空見狀,猛一發力推開謝窗窗,謝窗窗被震飛出場,剛落地就感覺一股血腥之氣湧上胸口,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料理了謝窗窗,楊目空轉身對付耿煙煙,一人一掌同時拍在對方身上,但二人誰都未退一步。

“以二敵一還背後偷襲,卑鄙!”策霜枝出口指責道,她擔心楊目空應付不過來,沒想到他還挺住了。

耿煙煙又連出數掌,楊目空也不讓着他,你打我一掌我還你一掌,就這樣雙方都不閃避,只硬接對方的掌力,你來我往竟互攻了十幾個回合,最後楊目空突然將內力加倍,一掌將耿煙煙打退十幾步,耿煙煙跌跌撞撞差點沒站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耿煙煙雖然看上去傷得更重,但直接被打出場外的謝窗窗反而更是氣鬱難平,她氣呼呼地指責道:“桃花閻羅,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出手?”

閻羅雪坦然地說道:“我已落敗,再出手豈不遭人恥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策霜枝打抱不平道:“你們自己技不如人,還怪別人不幫忙,閻姑娘剛才把劍都扔過來了,你還想怎麼幫你?”

邢雲月此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教訓道:“你們兩個是打紅眼了嗎,本來這場比武就不是為了拼個你死我活,你們連他的真功夫都逼不出來,還在那兒給我丟人現眼,快滾回來!”

“是......掌門......”

謝窗窗和耿煙煙被邢雲月一頓教訓,不敢再造次,只得暫時咽下這口氣,灰溜溜地相互攙扶回到邢雲月身邊。

閻羅雪也剛想下場,突然察覺風向有變,有勁風來襲,是箭雨!

聽風聲箭矢數量有很多,躲怕是躲不開,也來不及回頭了,閻羅雪眼神一變,情急之下手臂一揮,周邊的積雪她的氣勁被卷到身前,如半透的紗布,形成一道雪幕,緊接着雙掌蓄勁,大喝一聲:“凝雪功!”只見雪幕瞬間化作冰幕,試圖阻隔箭雨來襲。

雖然楊目空自己也在箭雨的殺傷範圍之內,可他一點也不擔心,反倒讚歎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凝雪功啊,厲害厲害!”

沒想到那些箭矢勁道不小,竟紛紛擊穿冰幕,眼看就要中箭,就在這時,楊目空的身影竟瞬間出現在她面前,只見楊目空護在她身前,一隻手摟住閻羅雪的腰,另一隻手放在額頭上比了個手勢,口中念道:“王道-移駕千宮!”只見兩人的身影從拔萃台上赫然消失,飛來的箭雨全數落空。

“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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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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