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宴(五)

鬼宴(五)

87_87368這裏不僅是有懲治這一行為的,嚴厲的法律約束——每個人都沒有任意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力;而是每個人內心的行為標準,和道德底線都是以幫助別人為榮,以傷害他人為恥辱的。人的思想境界越高,這樣的思想就越強烈!有時他們往往還會放棄自己的實力而委曲求全,這不是他們的懦弱,而恰恰是他們已經達到了一個文明人精神境界的具體表現,是捨身濟世這樣最高精神境界的基處啊。

相反,那些以殘害同類為榮,以同類為能事的,就只能是沒有思想的人渣。他們離一個真正的人還有着遙遙的距離。這不會因為他們佔有了多少財富,或掌握了多大權勢而改變,充其量換一個更大一點的壞名稱:惡霸,暴君或政治流︶氓而已。我想大家該知道,這並不是好聽了,而是作惡更大的意思。”

眾鬼一聲嘆息:“我們現在是,只知道做鬼的苦,忘了做人的難了!要做個好人,可就是更難了!”

一陣警笛由遠而近,越來越響------

一個鬼緊張的說:“壞了!追來了。”

一幫凶鬼立刻火爆爆的說:“這幫助紂為虐的傢伙!走,我們去把他們的警車給掀翻了,看他們還怎麼來!”

我忙說:“別!別!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可不能這麼干。大夥先散了吧!我得趕緊準備準備了。”

我回到屋裏仔細的大量了一下,略一思索,就忙把我的被子抱過來蓋到玉嬌的被子上。對跟風二鬼說:“你們快點幫我把這張床抬到谷里,人去不了地方。”

跟風鬼不解的問:“今晚你不睡覺了?”

“今晚守歲,要床多餘,有這麼多床,沒法向解釋。芹姑娘:你能不能變成一條寵物犬,睡到那張小床上。”

芹姑娘點頭一笑!逕自走到狗子的床邊,掀開被子,坐上去。轉臉把腿抬上床,拉被蓋上。我的眼前一花,已是一條雪白的寵物犬半截蓋在被裏,文靜的蜷伏着了。另外的幾個鬼相視一笑,抬起我的床,一陣風似的走了。

我拿過唯一的證據,那兩根短棍,又折成了短短的幾節,澆上油點火。芹姑娘宿進被裏。玉嬌他們也一起扎進了被窩。

我又拿來幾塊大柴架到火上,才打開電燈,拉過一把椅子坐上,便自斟自飲起來。

等們下車后,再跑完兩里多山道進門,幾根小棍在大柴下面已經燒完了。大柴的火苗正旺。我忙起身讓座,請他們一起過年!

領隊的客氣的說:“遠處長!年夜飯很豐盛嗎?不好意思,來打攪你了。”

我盡量客氣的回答:“一個人無聊,想着法子打發時間唄。”

他們裡外看了看后,問:“遠處長!一個人怎麼還鋪了兩張床呀?”

我回答:“這張小床是給小狗睡得。這裏是風口,太冷了,得給它弄暖和一點,我需要它來做個伴呀!”

一個邊說邊走過去:“這麼高的待遇,是條什麼樣的狗呀?我來看看。怎麼我們這麼多人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呀?”

我忙說:“你等一下。我來,我抱出來給你看,別咬着你!”

一邊說著,一邊急速的走過去,用身體擋住了燈光,掀開被子,把一條可愛的小白狗抱了起來。芹姑娘適時的學了幾聲狗叫,哼哼嘰嘰,一副懶散的不情不願的樣子。

領隊的神情凝重的說:“遠處長!你把它放下吧。我有事和你談。”

我如釋重負,忙把她放下,拉被蓋好。回頭問:“有什麼事請,就請直說吧。”

他嘆息着說道:“也就兩三個小時前吧,城裏發生了傷殘六百多人的特大慘案。被砍傷多的人,竟然有二三十刀,真可以說是被砍得血肉模糊了!少的也不下四五刀。本省和鄰省的血庫都調空了,也不夠搶救用的。

遠處長!你知道這事有多嚴重了吧?”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接著說:“可是受害者都說,這事竟然全是你一個人乾的?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故作糊塗的問:“我可以問一下嗎?你們是真的來查案呀?還是過年來慰問,給我講故事來了!”

強忍着性子問:“怎麼講?”

我故作輕鬆的一笑,才慢慢的說:“我雖然是個文科進士,沒有過征戰的經驗,可也知道一點起碼的常識——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呀!一個人砍六百多人?別說是活人,就是死人,一動不動的任由你砍;如你所說的砍上那麼多刀,要不是說聊齋,那也是根本辦不到的事呀?諸位都是吃防暴飯得!請問,你們哪位有能力,在那麼長的時間裏做到這些?何況我還是一個文職人員?”

一個年輕的說:“那人家為什麼告的是你,不說是別人哪?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了吧!”

我有點惱火了!你們拿着國家的俸祿,卻把治安管理的如此糟糕,讓老百姓深受其害!你們竟然不思己過,卻僅憑那些惡棍的,自己都難圓的說辭,就來對我如此的耀武揚威——

於是不肖的說:“這麼說,你認準就是我了?那麼你就逮捕我好了!你就可以交差了。反正我呆在哪裏都一樣。我這就關燈跟你走。”說著就站起了身——

領隊的,用眼神嚴厲的制止了這個下屬,和氣的說:“對不起!遠處長。我們是心裏急呀!說話不當的地方,還請你能原諒!說句實話,我們是省里來的聯合反扒,反黑工作組。是省里、市裡都接到許多舉報后,臨時組織起來,派來這裏查辦這裏禍害百姓的,那些黑惡勢力的。

今天在你的幫助下,終於破了案。沒想到,緊接着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血案!這事一定會震驚朝野的!我們這些直接辦案的人,能不着急、上火嗎?你也是當事人了,受害人又檢舉了你;我們也只好來看看,畢竟事情發生的太大了——”

我又坐了下來:“好吧!我知道你們的處境。可是我實在是幫不了你們,只能把自己今天的全部經過給你們說一遍了:幫你們抓賊的不是我,下午在局裏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的手機莫名其妙的丟了,後來又莫名其妙的在我的包里響了。拿出來就聽到了你們通知我去局裏的電話。這也不奇怪,本市現在每天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丟了財物,我想諸位該是都知道的?

後來我買好了東西,沒能坐上最後一班客車,是買了一輛自行車騎回來的。到家天已經黑了,就忙着做飯了。哦!對了,做飯的時候,我還接到過武局長的電話。如果誰要懷疑我?那麼就請他照做一遍,看他還有沒有時間砍人?更別說是六百多人了!

要是實在還信不過我的話?讓我想想——還有什麼實在的證據?哦!對了:下午我去過你們局裏,我這身衣服,想必不少人都看到過?該還有人記得的吧?我這就脫下來,給你們帶回去化驗:砍了那麼多人,身上不可能一點血跡都不沾吧!”我制止了又想說話的哪位年輕,接著說“我知道,你就是想把這件事安在我的頭上,你自己就可以交差完事了!所以,你就會懷疑我已經換了衣服。你別急,讓我再想想,還有什麼不可換的證據——

——哦!有了,還是那句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說我傷人六百,我自己身上就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吧!我的這身皮,這該是沒法換的吧?”

他有些吃驚的點點頭。

“好!我這就脫掉衣服讓你們檢查。”

他們也真的就沒客氣的給我來了個全身檢查,並認真的一再拍照。

等我穿好衣服后,領頭的才一臉茫然的對我說:“遠處長!事實證明你和這事真是沒關係,不過你能談談如何破這起案子嗎?”

我想了想才說:“要搞清楚這樣大規模的暴力案件,該沒有什麼疑難的吧?這麼多傷者,誰會不知道自己是被那個人砍傷得哪!除非他們自己都要故意隱瞞真像,或是要惡意的誣陷別人!其實想隱瞞真像也不那麼容易,就像俗話說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麼多傷人的兇器,不可能都找不到啊!有了它們,就準會有和傷口以及使用它的兇手,全都對上的,真像不就大白了。”

們心情沉重的走了。

我關了大燈,走到床前對芹姑娘說:“丫頭!你還是去和你嬌姐擠擠,今晚我得在這張床上睡一覺了。我是真累了!

躺倒床上,真是渾身酸痛,明傷雖然沒有,可也真是被累傷了!這樣的傷,別人雖然看不出來,可是打人付出的代價,在自己身上一樣的是實實在在痛苦,讓我在朦朧中哼出了聲。

玉嬌輕輕地聲音:“大哥!你怎麼啦?”

我睜開眼,原來玉嬌,芹姑娘都站在床前,一臉的關切和焦急。忙說:“沒事的。累了,睡一覺就好------

你們歇着吧!”

她們幫我掖了掖被子,默默的轉身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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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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