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助焦佐,康司馬遊說群雄
卻說執玉遣去焦佐,在庭內苦思冥想,來回踱步。
康唔入見,只是靜坐。執玉道:“康司馬來此,只是為了看我憂愁罷了?”康唔不語,執玉上前道:“康司馬知我憂愁?”康唔道:“從事是怕那焦佐抵不過那六人聯合。”執玉大笑道:“知我者康司馬。”請上座。
康唔道:“我有一計,可以使六虎相爭。”執玉道:“請講。”康唔道:“現在六家,原先都有衝突,不過是勉強被老二壓住糅合,從事先接連六家中最弱的一家,並暗中走露消息,要扶持這家,屆時老二家必然不容許,待我去遊說一番,他必然聚眾去尋這家。只要他肯出手,我便有機會將他們打散。”執玉點頭道:“不知道哪家最弱。”
康唔道:“老二兼并老大家,所以資產豐厚無疑是第一,老四家曾斗過老三,現在可以說是第二,老五穩紮穩打,積累不少資產,可以算上第三,老三雖然被奪了些資產,但實力仍在老六老七之上,而六七二家本就交惡,且實力相當,從事取這二者之一即可。”執玉大喜,第二天便宴請老七家。
且說這老七,姓余,名舍。聽說徐從事邀請自己,心中有些疑慮,在他想來,應該先找老二,最後才找他,或者一起宴請,結果這先請自己。儘管心生疑慮,他還是得給面子,前去赴宴。
到宴會,執玉見到余舍,道:“久聞公之大名,今日一見,確實是英姿颯爽啊。”余舍笑了笑,道:“過獎,先生不知為何為何事宴我。”執玉將他帶到座上,屏退下人,道:“劉益州欲與公結親,以此來扶持自己在益州的勢力。”余舍一聽,走到門前,將門閉上,道:“從事所言屬實?”執玉點頭,道:“現下益州,被你們七人所分,劉益州剛來此地,沒有勢力可以抗衡,因而想找盟友,余公在此處勢大,而且為人正直,忠義,因而是劉益州十分青睞,且聽說公有一女容貌甚美,正直二八,劉益州之子瑁也值壯年,何不兩家結秦晉之好。”余舍陷入沉思,道:“從事容我會府與小女商討,畢竟我也只此一女。”執玉點頭,余舍拜退。
康唔從幕後走出來,執玉道:“康司馬覺得有幾成把握他會答應。”康唔笑道:“如果你被人欺壓了這麼久,現在有個機會讓你反過他們,你幾成同意。”執玉大笑。
余舍回到府上左思右想,連續幾日都心神不定。這天終於打定主意,找來自己夫人,道:“劉益州前些日子與我尋親,要娶妙兒,你怎麼看。”那夫人道:“劉益州是否年紀太大了。”余舍白了一眼道:“他給自己兒子尋親。”夫人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原是鐘意那徐從事,年輕有為,百姓愛戴,那劉家聽說整日醉生酒色。”余舍嘆了一口氣,道:“那劉益州欲與我家結親,合力清除其他六家。”夫人睜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道:“他如何找上我們。”余舍道:“我原先也想不到,這些日子思考,覺得他是認定我們家是軟柿子,等利用完了好制約,但如果我們把握機會壯大自己,到時候益州我們家也可以做到一家獨大,屆時只要輔佐我們姑爺當上益州牧,我們在這益州還怕些什麼。”夫人大喜,道:“我這就去和妙兒商量。”
余舍致信給徐從事,讓他可以行動。執玉收到信,大張旗鼓,威脅着劉瑁便去定親,劉益州家要娶親,鬧得沸沸揚揚。
是夜,康唔來到老二家,那老二姓葉,單名組。見康唔深夜拜訪,頗為不解。康唔道:“葉公危機到了!”康唔疑惑道:“何出此言。”康唔道:“那余家和劉家結親你可知。”葉組道:“知道,那有如何。”康唔正色道:“劉益州這是要聯合余家。”葉組沉思,康唔接着道:“現如今,益州你的勢力最大,他們兩家聯合,必然拿你先開刀,屆時其他幾家望風而動,可能致公於不利。”葉組大怒道:“他們怎麼敢這樣。”康唔道:“葉公不如先出手,敲山震虎,若能吞併余家,益州何懼落入他人之手。”葉組大喜,道:“康司馬真乃天助,事成我必報恩與公。”康唔拜謝離去。
葉組傳出消息,要攻打犍為郡,那犍為郡乃是余家立根之本。消息一出,舉眾嘩然。執玉知道康唔開始行計,召余舍來商量對策。余舍道:“我先離成都,去犍為郡,徐從事請劉益州興兵伐賊。”執玉稱諾,開始調集人馬,賈龍以為執玉真要幫余家,來尋執玉道:“此二虎相爭,從事可坐收漁翁之利。”執玉道:“我是準備一舉吞兩個。”賈龍笑了笑,退下領兵。
康唔又到老四家,老四姓鍾,單字柳。鍾柳見康唔來,十分疑惑,康唔喜色道:“恭喜鍾公!”鍾柳疑惑道:“何來喜事?”康唔道:“那葉、余兩家相爭不是喜事嗎!”鍾柳道:“請康司馬賜教。”康唔道:“葉組性格狂妄,為人險惡,那焦佐的下場,你都知道,現在他又欺負你們中最弱小的,你若藉此出手,勢必名聲大作。”鍾柳道:“我也有此意,但那葉組可不是我和老余可以對付的。”康唔笑道:“那雲河為何不叫上。”鍾柳大喜道:“我怎麼忘了老三,若得他相助必能勝。”過了一會,又道:“不行,我曾占他不少資產,他恐陷害於我。”康唔道:“現在兩家相爭,其餘幾家皆在觀望,你派人告訴他,要麼領人隨你出擊,要麼你就打他,我想他自然會有定策。”鍾柳大喜,道:“好計策,我這就去做,事成必有報與司馬。”康唔笑着拜離。
康唔又到老三家,雲河接見。康唔不語,只是面露難色。雲河見他如此,疑慮道:“康司馬來此何事?”康唔嘆氣道:“雲公危矣!”雲河恐懼道:“何出此言!”康唔道:“那鍾家要討葉家,欲讓公先行擊之。”雲河道:“我不去便是。”康唔道:“公若不去,授鍾家把柄來討你。”雲河害怕道:“康司馬有何計謀。”康唔道:“雲公那日,盡派老弱病殘前往,讓鍾家輕視於你,你再趁機率精兵襲他。”雲河大喜道:“恐怕鍾柳不會讓我留下。”康唔道:“我去一趟,遊說方可。”雲河拜謝,令人送禮護送。
康唔到鍾柳府上,鍾柳道:“康司馬為何又來。”康唔道:“有一事忘了告訴鍾公。”鍾柳疑惑,康唔道:“那雲河派人前來相助,切不可讓他來,若他來,則軍士聽令於他,若他反戈,則公危矣。”鍾柳驚恐,隨後拜謝道:“康司馬真是為我煞費苦心。”康唔拜離。
到執玉府上,執玉道:“康司馬事情可定?”康唔點頭道:“徐從事只管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