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遷治所天府之國，為名利兄弟成仇

卻說張魯踞了漢中，執玉假借劉焉之名，上書朝廷，道：“米賊作亂，道路不通，后益州事宜恕難上報。”以此斷了與中央的聯繫。

執玉在綿竹一年，安撫收容逃跑反叛的人，極力實行寬容恩惠的政策，與民休息。並接見各郡太守，全都表以善意，使得益州局面穩定，百姓可以喘息。

執玉遣人召廉案從巴郡到綿竹，又召集康唔等人。執玉道：“眼下益州安定，但各地豪強林立，又分佈各郡，盤根錯節，久必生患。”康唔等人點頭讚許。

執玉道：“今日召集各位，就是想解決此事。”眾人沉思，康唔道：“我有一計。”執玉示意他講，康唔道：“聽說益州現如今的豪強，都是近些年才出現的，他們原來是一夥強盜，多次在各地掠奪物品，又賄賂官員，因而無人剿滅，郤儉貪婪，被那山賊頭目賄賂后，竟撤了通緝，將他們尊為座上賓。後面黃巾賊殺了郤儉，抓了豪強，他們賄賂這群黃巾賊，黃巾賊給了條件，要抓他們老大來解民恨，那老大也是有擔當，將自己老母託付弟兄，有將家產都給了他們，自己領了罰，現在正關在成都。”

執玉道：“就算知道他們是山賊出生，現在要抓，怕他們聚勢起義，百姓好不容易穩定的生活又沒了！”賈龍搖搖頭道：“徐從事你有所不知，那伙山賊在老大被抓后，就開始奪老大的位置，後來派內老二成了老大，不僅殺了老大原來的親信，還虐待他的老母親，我想康司馬是想藉此讓他們窩裏鬥。”執玉摸了摸下巴，道：“那到有意思，準備準備明天遷往成都。”

康唔道：“我去釋放他即可，何須遷治所。”執玉道：“成都乃是天府之國，我本就打算遷去那裏，現在綿竹穩定，自然可以前往，順便以遷所為喜，大赦城內罪犯，倒也不用擔心那些豪強發現我們要對付他們。”康唔等皆點頭默然。

執玉道：“還是需要做好兩手準備，那老大畢竟黨羽全無，我們也要準備好自己兵馬。侯烏洪還在綿竹，召集三千人馬，在此操練，廉案還回巴郡，在那裏召集七千人馬。賈龍、康唔與我領五千入成都。”分配定，大家都開始行動。

幾日後，綿竹百姓聽說執玉要到成都去，皆夾道相送，伏地感恩。廉案回巴郡，立即開始召集人馬，侯烏洪也在綿竹準備，執玉等往成都去。

到了成都，成都郡守出門迎接，執玉為了打消豪強疑心，連開幾日宴會慶祝，又讓人放言，成都有龍氣，劉益州欲在此舉大事，接着執玉頒佈召令，說劉益州在成都見到麒麟出現，大赦城內罪人。消息一出全城沸騰，有人高興，有人擔憂。

“娘，我回來了！”一名中年男子推開破敗的門，那老人在床上緩緩抬起手，嘴一張一合，像在說著什麼。男子看着破敗的房子，窗戶都漏着大洞，自己的娘親烏黑頭髮已經被白雪替代，儼然一副將死的模樣。那男子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娘親孩兒對不住您。”隨後出門尋些材料，回來修補窗戶，安排好母親。

看着母親睡去，他怒火中燒，離開房子，按着映像尋到以前幾人議事的地方。推門進去，看到自己的四個結拜兄弟抱着女人相互敬酒。他走上前掀翻桌子，質問道：“我讓你們照顧好我娘，還給了你們所有資產，甚至一個人入獄，你們是怎麼照顧我娘的！”幾人皆不語，一個光頭走上前，正是那老二，嬉笑道：“怎麼，照顧得不好嗎？”兩眼嘲諷，那男子掐住他的脖子，就要揍他，被其他人拉住。光頭道：“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益州老大嗎？現在益州已經沒你說話的份了，告訴你，你娘的住所是我特意製作的，冬涼夏熱，冬天通風，夏天焐熱，不要太感謝我。”說著放聲大笑。

男子掙扎着要揍他，他卻不理，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娘親走不動了，那腿是我特意打的，那天她的叫聲可讓我開心了。”說著戲謔的看着他。男子怒吼，光頭讓人拿出一箱銀子，道：“這些就當我還你當年的資產。”說完長笑而出。那些手下放了男子，也離開。

男子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裏，他不敢相信自己信任多年的弟兄這樣對待自己，他更絕望的是，自己這樣為他們，居然無一人出來相助。趴着母親身邊他無力的痛哭起來。

突然門外有人進來，男子回頭望去，問道：“你是何人？”執玉道：“可以幫你的人。”男子問道：“你知道我？”執玉道：“益州七族之首的焦佐，何人不知呢？你兄弟對你的所作所為，我早已悉知，你就不想報仇嗎？”焦佐看着執玉，轉頭看着母親，道：“先生若能助我，我願為先生赴湯蹈火。”執玉點頭，安排人將他和他母親引到一處宅子定下。

執玉道：“今天不晚了，你剛經歷了那麼多，想必心累，休息一宿，明日到府上來找我。”說完離去。

執玉安排人手在其他六個豪強的府外，時刻監督，自己則回府上同康唔等人商議。

執玉道：“這成都一下聚了六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焦佐出獄。”康唔道：“怕不是這麼簡單，焦佐於他們而言已經沒有威脅，他們怕是針對我們，徐從事還需小心。”執玉笑道：“現在我們還打着劉益州的稱號，他們要對付，也是對付劉益州啊。”三人發笑。

執玉道：“也該做好準備，配合焦佐將他們解決，到時候益州才算真正穩定。”康唔和賈龍都點頭。

夜裏，焦佐安排好母親，在月光下，回憶着昔日入獄前的畫面，母親不舍的挽留，說著那些人不可信，而自己卻執意去做，導致母親受此折磨，他以為這些年母親肯定是生活安逸，沒想到那群人如此對她，想到動情處，潸然淚下，望着寒月，他暗暗發誓道，必要那些人付出百倍代價。

第二日一早，他便來尋執玉，執玉倉促迎見。焦佐道：“先生給我一千人手，三千白銀，我自去斗他們。”執玉點頭，讓人點齊給他，還給他劃了一塊練兵的地。焦佐帶齊裝備，執玉道：“焦壯士有困難自來尋我。”焦佐鞠躬致謝，然後離去。

焦佐騎馬過光頭府上，射一箭入內，隨後離開。那箭凌厲，直插正堂。光頭正和人議事，被嚇一跳。拔下箭，取下箭上的信，信中寫道：“你不義，我不仁。”光頭知道是焦佐，叫人四處尋找，焦佐早已投城外練兵處去，眾人空手而歸。

正所謂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焦佐後面報復如何，且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