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漠中賣茶的老頭
“你好?又見面了,你不是那個駱駝老頭嗎?這次發財又加了氂牛啊!”擅長打聽的祝昌吉開始套熟,老頭不理他,自己盛了杯紅茶慢慢站着喝,陶罐在桌上的鋼盆上起炭加熱,滾着氣泡。大家都渴望在帳篷里避風取暖,但都忍了過去。最後還是烏骨天親自出馬,買了一杯熱茶,老頭加了黑糖,又取木瓶子一勺綠色粉末添加茶里。烏骨天不敢喝,沒有問。老頭往自己的茶里也添加了粉末,烏骨天才放心喝下。
“這是我們的葯,防止植物毒和毒氣,一天內遇毒會脹氣消化放屁而出。”老頭善意,烏骨天感謝他的好茶。又好奇帳篷的人。一進去,就是烈烈火毒的目光群視,肉瘤眼男人在最外邊吃餅,他湊在肉瘤眼男人的身邊,問他們做什麼的,他大口咀嚼着餅,掰下一塊給烏骨天“趕路去賣氂牛的!”這樣啊,帳篷里人悶氣歇腳。這個國家自由持槍,所以他們每個人身旁放着槍。
祝昌吉等人也買起了茶,祝昌吉感到不公“老頭,為什麼他杯子裏有加綠色粉末,我沒有?”大家也在疑惑時,老頭淡然回答因為他們手腕有佩戴狼牙手鏈。
“我也有,早上刷牙忘在洗澡間了,我也加點!”祝昌吉想拿起配料瓶被老頭抓住了手。
“欸,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這裏看到沒有,你就加黑糖就成了,這葯金貴的很,每個人像你這樣解釋,我的攤子還怎麼開?”老頭是狠角色講了第二次冷場的話。祝昌吉不悅,而查看路況,發現路標相反方向許多深坑腳印的饅頭和朱熙龍問老頭的國籍,老頭自稱是阿金里國人,娶了洲區老婆,上次隔壁偏僻的戈壁灘村發生小範圍的飢荒,他見朱熙龍舉止大度便多加解釋那次憤怒的原因。烏骨天出來,得知了腳印的事,問老頭。
“是一群人要去拉軍備。”
這路標怎麼是反的,祝昌吉摸着路標,“別摸別摸,剛剛那人也是碰了的!反了!”老頭浮誇的喊聲又緊張感,他把路標轉向可達鴉走的路。朱熙龍打着指南針,沙漠磁場混亂,指南針高速轉圈。最終烏骨天選擇了老頭所說的路,集體加快速度小跑繼續前行,導遊饅頭認為可達鴉這次栽了。預計三點到四點,敵人物資的押送車可以到達土房子舊址城,時間綽綽有餘。
與阿凡老頭道別後,熱茶暖肚留有餘溫。老頭是好是壞,沒有定論,但茶是好茶也是暖飲。
“你剛剛和那古怪脾氣的老頭說了什麼?聊半天。”祝昌吉打了一杯不錯的紅茶在保溫瓶里,插在背包的側兜。朱熙龍回他老頭解釋了狼牙手鏈的意義,是來源於虛城古都的聖物狼口火焰金雕。有了這手鏈,方便辨識敵我,意味着信仰和虛城古都舊朝代統治者傳承下來的文化和組織幫派。
“東西這麼好,給我再看看。上次西聖湖泊的手鏈我送酒店清潔工了,她問我怎麼你們一個套房怎麼十幾個行李箱,我忽悠說做大生意的來找個女朋友談戀愛,一小時換一件衣服,她高興的咯吱笑出去。我這樣說免得她去投訴給我找事。哦,對了。我給我家圈圈買了小禮物,這齊齊市昨晚出去也沒多荒涼,店口還都是開的。你也給你媽媽,捎些土特產回去,路上見到快遞公司有開,查的嚴帶身份證。我可聽說這傳染病只是前兆,現在全球面臨氧氣和凈化問題,連我都半夜睡覺時吃安睡葯入睡,頭疼的。”他做做手勢讓朱熙龍脫下這手鏈,一睹它的神秘,是14個狼牙串聯起來的手鏈,中央夾着個木頭雕刻的狼頭,狼嘴大開,老野性和復古感了。烏骨天和萊恩,山姆走在前頭,老經驗的他們看出這沙漠深淺不一,非常混亂,範圍大的腳印不是軍隊的行跡。“我讓人在帳篷外挖了幾次冰沙,遠處高丘去登頂望路又太遙遠,被我們來時的沙城暴刮掉了原來冰原面貌,都不見路。這個事我覺得不太行,你之前也來過。怎麼看的?”
山姆也是參加過維和的人,沙漠地形有些了解。山姆建議腿快的男人找兩個,跑前方去看一眼這群人,而萊恩提起早上的混混可達鴉,烏骨天才斷定這號人物可能是帶人衝過關從森林偷溜出來了。烏骨天當機立斷,讓小銅鑼和張朋卸包,跑步在前找到可疑的可達鴉隊伍。
而導遊饅頭不斷回頭,看着坍塌的土房子缺口方向背對去往包菜皮市的馬路,隱約記起以前帶旅遊團經過時,看見土築房在路旁,房子缺口朝路邊。現在沙子掩蓋了馬路,或許自己多疑了,他領頭在前方走着。烏骨天又問他這沙漠圈十字路口的特色建築和標誌有哪些。
“阿金里國大型綠洲膠化改造,主要典型地形路標有以北森林殖場,以西拉藏河與荒漠高峰群聚戈壁灘的包菜皮市(武裝地下組織熟悉地形,佔據了貧瘠的城市想南北擴張勢力),中央不死草沙丘,以南亞心利沙窟古城遺址,以西就是虛城了!這路上走着,即使是沙漠多少也有標誌和特徵,但是馬路幾里都被掩蓋。沙漠裏以前有引進非國的指北花,可以指向北方類似向日葵,但是這個氣候應該死光了,植株較小。”導遊第一次走的心慌,烏骨天問話無果。以前都是坐車過街,到景點才步行,路越來越遠,踩着不平坦的冰塊,他心空說不準。
沙漠十字路口遠處老頭還在賣茶,帳篷里空無一人,這時的路標指向了包菜皮市。肉瘤眼男人指揮着他們的人朝着包菜皮市前進數里,埋伏至完整的冰丘馬路旁,臨行前交代老頭最好能騙他們喝點茶加點料,三個配料罐里有一個是迷藥。要命吃茶,想打仗前面的人不會留情。老頭把他們喝完飲料的紙杯統一扔在垃圾袋裏紮起來。一個穿着黃色鐵甲服,帽頂有綠圈的人朝他跑過來,老頭把熄滅的鋼盆又打上火。
“請問,你這沙漠的路怎麼都塌了?”他掃了一樣桌子上的東西,又張望了下帳篷。
“誒,爺。你也懂說我們這裏話啊!渴了吧,喝杯茶,不用錢!”老頭盛上沒有添加物的茶,他看了一眼遲疑,老頭又慣例喝了一杯,沙漠裏走幾分鐘就口乾舌裂的地下組織武裝士兵咕咚下肚。老頭又帶他走到土房子前,蹲下身,赤手把馬路上的沙掃掉,有十幾厘米高。又誠實告訴他“風暴把這路搞壞了,害的我今天生意差。”老頭眯着眼睛笑着。士兵又掏了一張能買兩袋米的萬元幣大方扔給老頭,還說了謝謝。
老頭要找零錢,他不讓。“就當,過路費。”這士兵也是阿金里國的人,有可能是給車隊做翻譯。
一杯茶功夫過後,車隊嘩啦啦開過來,又下來一個胖的鐵帽子都裝不下的外國人。老頭給他茶,他拿槍戳開茶杯,問他有路過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