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荒野失散的隊友
又有螺旋槳聲音,“快!趴地!”春生和鵬宏扎趴在地上,“不要仰頭!”年輕新服兵役的鵬宏扎被當成有經驗的兵送進軍隊,惶恐之下他的每一步都按春生說的做。他臉緊緊平行貼地,眼睛上挑看着前方地道,一個光圈從春生和他的身上掃過。“快!就是現在!”春生手掌撐地跳起,鵬宏扎還頭髮蒙貼地。飛車上的人離地十來米剛過去,還沒等他拐道巡視,春生又是一個飛彈擊中對方,沒有懸念。他看着直衝墜在地道陣地後方冰沙丘的飛車沒有炸開,又加了一炮把它化為灰燼,車上的人還沒完全爬起。
這種黑暗手段鎮壓了對方的其餘四輛飛車,不敢過橋。瞎子般黑漆漆一片,他們熄燈了!情況危急。
春生提回水壺又摸回左林身邊,“怎麼了?”狡猾的敵人令春生瞠目結舌。
“他們的汽車剛剛停在軍隊前方的地面!應該是長官出新招!”左林加載了敵情。
“只可能是過橋!”春生說完蹲地,讓鵬宏扎踩着他的背上地面。鵬宏扎背身對橋站着,春生拋向橋尾方向一個閃彈!閃着光亮的剎那。敵人的黃色鐵甲服帽子,有綠色的繞帽圈標記,而春生的雪蠍軍團鐵甲服漆上了白色。橋上行進的兩小隊士兵訝異,在橋坡上停下,“你怎麼不走了?”他們腳步沒有停下,準備靠近后質問鵬宏扎。
“1.2.3.4.5.6.7.8!就是現在!”春生預計他們隊伍快到橋頭,一個橋底的炸彈引爆器按下,前方慘叫聲一陣伴隨着巨大火球的爆開散發,橋的石頭炸飛粉碎,滾落到他們面前的是小的不如指頭的碎石。慘死聲音又很快淹沒在烈風裏,橋底下都是半死不活的生還者。
對面的汽車亮起了車燈,裏面的長官早已下車,只有司機留在正駕駛位置。長官應該躲在隊伍後面了,一覽無遺這戰況。
“怎麼辦?”左岸的敵軍士兵士氣低落,沒有主意。
“衝過去,殺!”指揮官下達長官的指令!
“報告長官,不行的,河的冰面上有我們軍統的照片!”一個士兵攔住了大軍,指揮官讓他一個人過去撿。他頓時後悔,一下子嚇得趴地,河道里還有許多半殘兄弟,還未看生息。被指揮官一腳踹中他的臀部,掉下河,他在河面上動一下都不敢。對軍統就如同聖主,不可褻瀆,不能踩他的臉過河,踩照片等同於踩他的臉,是重罪。
“怎麼了?死了嗎?”指揮官着急問,又叫兩個人下河拉他一把。
他嚇尿在河裏,“不可以!有地雷!”他跪膝位置有壓到地雷的保險桿。
指揮官又叫了排雷兵下河,黃色鐵甲服的排雷兵用着金屬探測器,慢慢被隊友放到河道上。他用一刺刀,插入壓雷士兵的膝蓋與地面中間,用手壓着。又讓岸上有背包的士兵把身上的背包脫下,把槍挑着背包,遞給他,壓住了地雷。獲救士兵高興想爬上岸,不留神,踩進鋪着透明塑料的陷阱里。
陷阱下的求助,石橋的屍體堆還有人在哭喊着“救我......救我......”
一籌莫展之際,狠毒的指揮官給長官獻了一計謀。
“踩着屍體過岸,快點!速戰速決!”指揮官在軍隊前揮舞着他們的大黃綠旗幟!
對方士兵像行屍走肉一樣瘋狂,踏過冰地出陣陣震響。一個接一個跳下河,踩着隊友的屍體和來不及救出的傷兵做踩腳點,半條命的傷兵被石塊壓着,又被當路踏過,不停慘叫。衝過河道,想踩着隊友屍骨搶先上岸,被擠下的人有的直接摔在地雷區,被炸死在冰河上。
“找死!”左林接過大炮,發現炮口卡彈,水壺剩的一點水也冷卻。氣的水壺砸地,沒有油燈,打火機太慢。春生放低炮口,問了一遍只有鵬宏扎有尿意,接着讓鵬宏扎撒泡尿。一大幫男人面前,鵬宏扎也就不客氣了。
“沒有人!脫褲子,快!”少男羞澀的鵬宏扎被春生催着做鬼一般,急忙對着兩炮口火熱撒了一半童子尿,就被春生叫停,說是剩下的備用。
“不讓撒完,昨天生吃的包菜都快從屁股蹦出來了!”感到不舒服的鵬宏扎怨了下,春生調整大炮沒有理會,而左林諷刺屁股里出來那是屎。
“bong!bong!.....”左林和春生瘋狂轟炸屍橋上的兵,炸飛出去的人不是觸發了地雷就是掉入陷阱里,殺戮兇狠。鵬宏扎又回冰屋裏拿燒開的水,冰屋裏的女人清醒地問他是誰?外面怎麼都是爆炸聲?黑暗中,鵬宏扎回是在打仗。
敵人一鼓作氣,剩餘四輛飛天摩托車一齊遠距離間隔開過岸。一時間地道上的他們橋上和空中順序混亂,鵬宏扎掃射着河道爬上的士兵,而左林又用大炮擊飛了飛車上的人,飛車斜沖炸向冰丘。春生接連失敗,飛車掃過他們在地道回型中央放下了一個白色正方體的偽裝型小型自動轟炸坦克。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對面從火彈深淵上岸的士兵,才直立起來,就被鵬宏扎掃射。就被坦克自動偵測為有生命體,鵬宏扎才露頭,春生狠狠按下他的腦袋“不要露出地平線!”此刻,360度的坦克發出一枚火彈掃過他們頭頂,有驚無險。另外兩飛車在地面也放上了坦克,春生炸了地道中央的坦克,飛車掠過他們,放下了數枚炸彈,他們迅速避開,分散成兩邊,站起的鵬宏扎又中彈坐地。鵬宏扎手被炸傷,血流不止,這種天氣很容易凍傷,再下去就是感染甚至截肢。左林把他當到木板車上,蹲着推行繞回冰屋。冰屋地道里坐着那個女人,堵道。原來冰屋被坦克波及,一起被炸毀了。三個人擠在陰冷的地道里,左林問來得知,女人姓劉,大難臨頭,毫不懼色。左林又從被毀壞的冰屋裏摸出醫療箱,直接上繃帶給鵬宏扎手臂包紮。最後推出一鐵箱子的備用手榴彈和幾隻槍,守着地道入口。沒辦法上到地面,他提着沉甸甸的手榴彈和春生匯合。
而敵軍隊伍後方的長官也忽然遭受夾擊,被炸彈炸飛,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阿汗布這個不在場假裝讓敵人大意,又抓對時機。春生忘了指揮阿汗布,不料阿汗布戰術運籌帷幄!春生大炮已經用光炮彈,敵軍七零八落,自亂陣腳,全線衝擊,爬上岸,他和左林瘋狂扔着炸彈,有五六人太過強悍殺下地道,拿槍掃射前進,“噠噠噠噠.......”他們的坦克似乎具有軍服辨識能力,不會自己自己人。春生和左林火速躲回地道,進了冰屋,左林守在地道。春生站在露天的冰屋上,看見幾人在地道搜捕他們,馬上蹲下,頭頂又一個坦克的火彈飛過。
地面有兩隻偽裝坦克,地道五個人。還有阿汗布從橋頭偷襲而上,“呼叫,阿汗布!”他通知阿汗布不準過橋,有坦克。阿汗布卻回答他幹掉了飛天汽車的駕駛員,汽車不太好操控!春生心裏一驚,又站起來,拿槍掃下過道里一個挑個大漢,又立即蹲下。左林扔炸彈炸死了過道一個搜索的士兵,地道的入口被炸塌了!
阿汗布不知道怎麼開飛車,很驚險很刺激,可以在車的導航里看到地面視頻。飛天汽車搖搖晃晃飛過,地道的大漢跳上地道中心的地面,對中央的鏤空產生懷疑。阿汗布發射武器的念頭作罷,直接按下導航的坐標點,在地道中心冰面空地上停下飛車,大漢直接被碾壓成紙過去。阿汗布被剩餘的三個兵圍攻起來,他舉起雙手。如果下車,他必死無疑。
“嗚.....嗚.....來啊,我在這.”地道後方的沙丘傳來狼叫聲,是各各大聲喊着想引來敵人。快要熄滅的火堆上站着一個人。三個大漢分出一人要去沙丘抓拿各各!
不妙!各各不會殺人,沒有武器。換上鵬宏扎的破頭盔,鐵甲衣上的多個鐵片外翹,鵬宏扎整個人顫抖不停,受了風寒。“再撐下,到車上有暖寶寶,能打熱水!”春生痛苦轉身,爬上地面。機關槍一個狠准,打趴往各各所在沙丘衝去的人。
“我的手麻了!”他們過道里又來一個敵人援兵,他走到汽車邊。車燈照亮下,他的手原來炸沒了!“啊!”他瘋狂嘶吼,剩下的一隻手打不開車門,他的鐵甲服被打的襤褸。他想要擊殺阿汗布,阿汗布從另一邊車門溜下,對着春生大喊趴下!汽車發生了爆炸,車邊的三個敵兵被炸糊。阿汗布被炸的滿身血。春生喊着,趴着行走,有小坦克!阿汗布趴地而行。
後面春生來不及炸掉剩餘的最後一隻坦克,在橋尾。十幾個河道的殘兵又殺了上來。春生趕緊撤退,手裏炸彈用盡,剩下幾隻槍。春生爬上地道中心的地面,摘下敵人的帽子。腰部不知何時中彈,血流不止。他們戴上了敵人帽子,他扶着女人,左林扶着鵬宏扎。阿汗布保護着他們,攻后。各各早就挪到地道附近的沙丘,接到他們后,不斷鼓舞他們堅持,走回茶水攤的馬棚。六個人擠兩個車位,不可行。
最後,阿汗布和春生斷後!約定回營相聚,他們背後是斷橋血河,烈火縹緲,濃煙冰息。“噠噠噠噠......”十幾名敵兵追擊了上來,水車車頭的玻璃中空一槍,敵兵粗嗓怒喊。春生帶着阿汗布躲到馬棚后,各各神傷暫別,不得不開車載着其餘三人,鵬宏扎坐在左林腿上,四人擠着水車回來。
事情發生過程闡述清楚后,軍長大加讚賞他們,殺敵近百,應該論功行賞。這次的野戰的偽裝式坦克給他們敲響了警鐘!
這時候,帳篷里進來一個被護士扶着的小姐,纖柔緩步,遠山黛眉下美麗雙眸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