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南郁桁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看溫清霖的眼神變得火熱,帶着點偏執。
從小到大南郁桁就格外欣賞着溫清霖,他知道她會是自己未來的妻子。
南郁桁能接受溫清霖的一切缺點和優點,因為他知道他們未來會相攜度過一生。
無論對方性格如何,他們都要學會包容。
“我不需要你這份愛。”
溫清霖淡淡地說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冷冷的,語氣也很平靜。
“你想愛就愛,我不會阻止你,但我們之間沒必要說愛。你我都清楚這是一場政治聯姻,我們之間沒得選擇。不要說你心中就認定我,我們之間有關係,單純是因為溫家和南家的關係。”
溫清霖從不會把心放在別人身上,因為她知道這行為太愚蠢了。
自己都不愛護自己,別人會在乎你的感情?
說白了想要別人尊重你,不還是得自尊起來。
“你覺得我不好,可以跟家裏長輩商量一下換人。溫家和南家世代通婚,政治聯姻犧牲的不僅是你我。”
溫清霖再次強調一遍。
她對婚姻毫無抵觸,因為是誰都無所謂。
她從未對誰動過心,所以覺得結婚對象是誰都無所謂。
從未有過愛情,生活便充滿了平靜。溫清霖覺得自己的生活還算好。
聽到這番話,南郁桁看她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是你未來的丈夫,我們在未來會是一家人。我從小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斷地努力,不就是想配上你嗎?”南郁桁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多了幾分煩躁,“你是帝國唯一的sss級異能者,從這點來看沒有人能配得上你。”
“哪怕我是一個ss級的異能者,在你的面前都要遜色太多。就是因為我們之間存在差距,我才想追上你,站在你的身旁,而不是在你的身後注視着你。固然我現今不如你,未來卻不一定。”
南郁桁幾乎是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
那雙金色的眼眸清晰地倒映着溫清霖的身影。
溫清霖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她得承認,南郁桁長得很好。銀色的短髮搭上那雙金色的眼眸,兩種截然相反的顏色形成的衝擊感讓他的容顏更為顯眼。
最讓人注意的是那雙眼眸不是淺色,而是深色。
僅僅是看着你,就能讓你很難呼吸。
眼神帶來的凝視感太強烈了。
不過,溫清霖不是一般人,南郁桁的那點氣勢壓倒不了她。
“是嗎?”
溫清霖放下手中的事務,略微懶散地看着南郁桁,“你這麼想追上我,就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婚事嗎?”
“如果你覺得累了,你可以提出結束這段婚姻,或者換人。”
“除了我的兩個妹妹之外,溫家人任你選擇。”
溫清霖當然不會讓南郁桁選擇溫清芸和溫清雪,因為她才不想搭上自己的兩個妹妹。
說白了就是南郁桁不配。
至於溫家嫡系的其他女孩子,溫清霖是不會管太多。
哪怕她們也叫她一聲姐姐。
聽聞到此話,南郁桁的臉色更難看了,“溫清霖,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
“我是你的未婚夫!”
“你一次次地把我推開,是覺得我不敢對你發火嗎?”
南郁桁氣的要死,那雙金色眼眸滿是怒火。他站起身來,走到溫清霖的旁邊,那雙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熾熱的氣息迎面而來。
他的手溫瞬間熱了起來,如同燒紅的鉗子般地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溫度。
“我沒有推開你,只是實話實說。”
溫清霖並沒有阻止南郁桁的動作,而是伸出手摸着南郁桁的俊臉,“你要是覺得就取消唄。”
南郁桁的眼眸閃爍着火焰,聲音變得沙啞,“你是真認為我不會對你發火嗎?”
“我真的很生氣。”
“溫清霖。”
南郁桁用手把溫清霖放倒在沙發上,一個熾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柔軟的感覺讓兩個人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如果溫清霖不願意的話,南郁桁壓根做不了什麼。
說白了就是你情我願,成年人的遊戲。
他們無暇顧及什麼,把那些都拋之腦後。
……
“有什麼辦法?”
溫清芸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很直白地說了,我是一個軍人,我得保證自身狀態,以便更好在戰場上發揮。”
“你的情緒太緊繃,你得適當放鬆自己。我這邊不敢給你開大劑量的葯,就只能開溫和的葯來調節你自身的情緒,不然對你自身也是一種影響。”
軍人用藥和普通人用藥是不一樣的。因為軍人要上戰場,他們用藥都得控制在一個度,避免在戰場上失態。
“除了溫和的葯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暫時不會上戰場,你可以給我開點效果大的葯,無所謂副作用了。”
溫清芸並不接受溫和的葯,因為藥效太慢了,根本達不到她預期。
她要的是儘快從這個狀態里走出來,而不是繼續停留在這個狀態之中,所以才會來到醫院。
“不行的,這不符合規定。”醫生當即拒絕了,語氣也變了,“溫少將,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現在的狀態真的不對。”
“從星穹之戰退了下來后,你變了太多。以前的你沒有這般急躁,現在你讓我都感覺到陌生。”
身為溫清芸的主治醫生,他對溫清芸的性格自然很了解。溫清芸的任何變化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在他看來溫清芸如今的變化,就是太多的壓力疊加而成的。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使得壓力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
星穹之戰是人類星際史上最為慘重的一次戰役,並不是因為她的原因,沒必要把這個錯誤加註在自己的身上。
儘管最後蟲族暫時退去,但人類還是付出慘重的代價。無數異能者隕落在戰場上,存活下來的人寥寥可數。
“別說話,你直接給我開藥就是了。至於別的,我自己承擔。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了,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我可以自己選擇是否要服下。”
溫清芸嚴肅地說著,“你開就是了,出事了我會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