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鬼差索命
“爹那我現在怎麼辦?”
“玉佩戴了嗎?”
“戴了”我連忙把玉佩從衣服里拿了出來,上面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我爹接過看了一眼說“你收拾東西今晚上跟我去棺材鋪”
“去那幹什麼陰森森的”雖說我家是買棺材的,但是那個店面我從小到大都沒去過幾次,裏面陰森森我爹平時就是讓我一個人在家,也不願意帶我去棺材鋪。
“那這麼多為什麼!快點收拾東西”
從小到大我爹從來都沒這麼吼過我,這還是第一次,我聽話的收拾好東西。跟着我爹連夜去了棺材鋪
一開門裏面黑黢黢的我爹摸索着打開了燈,橙黃色的燈照在旁邊的紙人身上,看的我直發毛。
“把這個穿上!”
我接過掂量了幾下,藉著昏暗的燈光看,這上面赫然寫了一個壽字!
我爹看見我愣在原地,直接把壽衣搶了過去開始往我身上套,邊套邊囑咐我說:
“今晚你安心睡,如果聽見有人叫你的名字不要回答,聽見雞鳴的時候你在起來”說著就把我拽進了裏間
“爹你睡那…”我話說一半我爹就“砰”的關上了門。
我趕了一天的路,累的很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這期間我做了一個夢,夢裏一個身穿古代官服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根鐵鏈,一直喊我的名字叫我過去。
我鬼使神差的像他走了過去,突然一隻手拉住了我,我回頭看去是一個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等我在睜開眼,天已經蒙蒙亮起外面的公雞也開始打鳴,我推門走出就看見我爹做在椅子上一夜末合眼。
我走過去喊了一聲爹,他雙手搓了搓臉,露出疲憊的神色。
他叫我脫下壽衣,給了我點錢叫我出去買早點,等我回來時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吃完早點我在棺材鋪里轉了一圈,把空缺貨架補滿,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
“我睡了多久?”
我正擦着貨架,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回道:“三個多小時”
我爹打開抽屜把裏面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揣進口袋就推門而去了。
“爹你去那啊?”
“別跟着我,你留下看店”
看着我爹已經走遠,我回到店裏擰乾抹布,把髒水潑了出去。
“小夥子有香嗎?”一個上年紀的老太問道
“有,您等着我去給您拿”我放下手裏的盆,到貨架上拿了一把香遞給她
“多少錢?”
“啊?三塊,三塊錢”老太從竹籃里拿出三張紙幣,顫顫巍巍的放在桌子上。
我做在椅子上看着老太太遠去的背影,心裏不禁生出疑惑,怎麼我潑個水的功夫她就進來了,店門前有幾個台階,雖說不高但老年人上還是要吃力一些的。
更何況我出去潑水時還沒有看見她,怎麼一轉身她就出現在店裏了?
“陸老闆!”一個穿着中山裝戴着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做在椅子上的我問:
“你們老闆呢?”
“他出去了”
“你是陸豐毅他徒弟?不對我記得他說過不收徒的!”
“沈平!”
“陸老闆回來了?”
我爹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店門口,我連忙跑過去接下來。
“陸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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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進去”
我嗯了一聲拿着我爹買的東西進了裏間,把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那張單人床上,打開最大的一個裏面是一張自己組裝的小木桌。
又陸續打開了其他東西,發現裏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鍋和小型的電磁爐甚至還有一個插板。
我把木桌組裝起來,又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看起來還算整潔。
等我出去的時候那個叫“沈平”的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我爹站在原地。
“爹”我走過去叫了一聲,見他沒有吭聲就拍了拍他的胳膊。
他轉過身手裏拿着一本破書,還包了封皮。
“陸銘今晚你照舊穿着那件壽衣睡,無論什麼人叫你都不要回答,聽到公雞打鳴在出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村裏的那些人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但背地說我是一個災星,出生時就剋死了母親。
連小時候的玩伴王強都在我六歲的時候被我剋死了,自從王強死後村裡在也沒有小孩跟我一起玩。
“陸銘再過兩日就是你的生辰,能熬過今晚就平安無事”
“要是熬不過呢?”我試探性的問
爹的眼神突然發狠,死死的盯着手裏的書說“熬不過也要熬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我倆都沉默着,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太陽下山時
“你安心睡我在外面守着你”
我點點頭往裏間走去,套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壽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絲毫睡意。
“睡不着?”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還好”我答到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在很久以前有一個裁縫他憑着一手好手藝,被一個大戶人家挑去做衣服,一天這戶人家的小姐去送布料,兩人之間擦出了火花”
“一個大戶人家能讓自家千金去送東西?”我疑惑的問
“先聽我說完”爹繼續講起來:誰料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東窗事發,那個年代家裏未出閣的小姐,幹這種事是要被浸豬籠的。
“裁縫知道心愛的人被浸豬籠,自己又無能為力他等啊,等終於找到了一個好時機,他拿着提前準備的迷魂香,等夜深人靜時用針把一家老少的五官全部縫了起來”
“直至全部餓死,一個月以後人們才發現他們一家慘死,自此京城裏多了一個陰裁縫……”
聽着爹講的故事,我躺在床上早已沉沉睡去,午夜時分我被一個聲音吵醒,睜開眼一個身影正緩緩向我走來。
隨着他一步步靠近我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身穿官袍頭戴高帽手拿鐵鏈,官袍上面印着一個差字,舌頭耷拉在胸前。
“陸銘在…”一個空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嚇的我緊閉雙眼,瑟瑟發抖出了一身冷汗。
“陸銘在?陸銘在?”
我用力咬着被角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手裏緊緊捏着那枚玉佩。
突然空洞的聲音消失,房間裏又恢復了寂靜,我慢慢睜開眼,他的臉正往我這邊伸過來,舌頭上猩紅的液體緩緩滴在我臉上……
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眼皮也開始打架,最後完全合上,身體慢慢變輕……
“陸銘!”
“爹…”我用盡全力回應了一聲,接下來完全不省人事。
睡夢裏我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着,一臉麻木被拉着朝門外走去。
“陸銘,別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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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的腳定在半空中,前面的鬼差回頭看了一眼,隨後身上的鐵鏈全部消失我也重重的倒了下去。
等我在醒來旁邊的貨架東倒西歪,地上畫著一個圖案,圖案中間全部都是血。
我吃了的爬起來,一陣眩暈感襲來,眼前一黑一頭栽到了地上。
“醒醒,醒醒!”
“誰?”我睜開眼,面前做着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頭
“終於醒了,你在不醒我都懷疑……”
“懷疑什麼?這是哪?我爹呢?”
“小兔崽子!連你自己家都不認識了?”
“我家?”我環顧四周看了一圈還真是我家的院子。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
“廢話這麼多?玉佩還在嗎?”
玉佩?我快速攤開手,掌心上的玉佩早已四分五裂了。
“這是怎麼回事?”
“哎喲,看來事情還挺嚴重的”
“老頭你到底是誰?我爹呢!你把我爹弄哪了?”我一臉怒氣的抓着他的衣領
“先鬆開!你爹可能…可能死了”
“什麼!”聽到這話我瞬間癱坐在地。
“我只是說可能,還沒見到屍體呢”老頭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說道
“那他在哪?”
“我怎麼知道,不過陸豐毅把你給我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閆七的關門弟子!徒兒還不快給為師敬茶”
我從地上爬起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
“師傅你怎麼跑來這麼偏的地方啊?”一個女人背着一個大號旅行包走了進來
“徒兒給我我攔住他!”
女人看了我一眼緩緩把門關上
“你幹什麼這是…”
堂屋
“老東西!你有本事放開我!”
“稍安勿躁,給他鬆開”
“陸銘是吧?你爹死沒死我不知道,但你要是想找到他,那就老老實實的跟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道士沉默了一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想了一下最後問道:我爹是不是給我續命了?
“還不算太笨,三年,你只有三年的時間。不想死就提高自己的能力”
“好,我答應拜你為師”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剛準備磕頭就被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電視劇看多了?這年頭你以為磕個頭我就得把畢生所學腳給你啊?一千塊只能多不能少拿來吧!”
“老頭你挺黑啊!我上哪給你弄一千塊錢啊?”
“也是,算了給你打個欠條”
“這位是?”我看着面前的女人問,想起她剛才一巴掌就把我拍的趴地下,半天起不來就毛骨悚然,這娘們不好惹!
“她是你師姐”
“師姐?我不是你的關門弟子嗎?”
“誰說關門弟子只能收一個啊?”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就進了我爹的房間看他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東西。
果然我在抽屜里發現一個信封,上面寫着陸銘親啟
打開信裏面的內容如下:
三年之內不要找我,等你熬過三年我自會出面見你,我房間柜子上有一本書拿下來好好看,還有棺材鋪千萬不能關!切記千萬不能關!
我收起信,找了一個椅子把書拿了下來,打開外面包著的布,書皮上印着:人體的結構,我嘴角抽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