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相大白
沈妖婆清了清嗓子,開場白:“都什麼年代了,還爭姓氏?落伍啦!蘇南,作為名校高材生,你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姓什麼根本不重要,只要孩子是你的,姓什麼叫什麼,其實都是一個標籤,我們別被傳統文化中的糟粕所束縛!”
“領導,你說得對,我也覺得這根本不是個問題,特別是在萬象更新一切劇變的今天。”我沿着妖婆的邏輯往下走,“我們必須打破過去的罈罈罐罐!”
四個人互望一眼,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輕鬆與釋然,外加一絲艱巨問題忽然迎刃而解后的疑惑。
“你看,這就對了嘛!”妖婆綻出一朵五彩繽紛的笑,今天她口紅過濃,牙床更顯得白中帶粉,這讓我想起了黑人。
“所以,我們就不在這上面費力氣,我們按着一般的習慣來,隨大流,父親姓什麼,孩子就姓什麼,咱們不折騰了。”我淡然說到。
“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明白告訴你,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們家小令將來的孩子無論男女,都姓沈,你聽清了?”妖婆暴君嘴臉立刻暴露無遺。
“為什麼?你剛剛說過孩子姓什麼只是一個標籤,現在怎麼強調要姓沈了?這樣吧,領導,孩子將來由我和沈小令抽籤,抽着什麼姓什麼,這樣公平吧?”
“這樣……不公平!我都明說了,將來我的財產歸你們,小令家一半財產也歸你們,孩子姓沈,你不吃虧!你一點都不吃虧!”
“那這樣吧,沈小令家財產我沒想要,你的財產我更沒想要,你們財產愛給誰給誰,跟我沒關係,這樣行了吧?”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剛賺那三十萬,要不是我,你能賺到?還說沒想要我們家財產!”妖婆氣得滿腦袋頭都快豎起來了。
“那好,給我卡號,我馬上把這三十萬打給你,行了吧?”我照頂不誤。
沈利達見形勢不妙,跳出打圓場,說:“再爭下去傷和氣了。這樣吧,要是生男的,姓沈,生女的,跟你姓,看這樣行不行?”
“不管生男的還是生女的,我認為這樣都不行!”沈利達這番圓場聽得我更加想吐。
謝小萍不高興了,說:“你看,我們家姐妹五個,我們四個全跟我媽姓,我爸不也沒說什麼嘛。你怎麼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我們?”
我白了一眼謝小萍,說:“那是你爸願意,問題是現在我不願意。我要願意的話,我們就不用坐在這裏商量了吧!”
謝娟一直沒說話,此時終於憋不住了,她先是衝著我笑了笑,充分秀了一把自己作為長輩的慈祥和寬容,這才說:“你們剛才說得都不對,誰說將來他們只生一個了?咱們將來生二個,一個生沈,一個姓鐵,多好哇,是不是呢,蘇南?”
我問:“那要是一男一女呢?哪個姓鐵,哪個姓沈呢?”
“這……這個嘛……”,謝娟有些結巴了,“我的意思呢,當然這男孩子生沈的好,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嘛,我們家可全是女的,情況不一樣,對不對?”
門“咣當”被推開,是沈小令,她氣沖沖望着她家那四口人,淚珠子邊落邊說:“你們幹嘛躲着我跑到這兒來說這事?你們惡不噁心?我不是你們傳宗接代的工具,他更不是!我的事你們不要闖進來攪,行不行?”
沈妖婆剛才被我頂得強壓怒火未語,恐怕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下終於忍不住了,幾乎潑婦般叫道:“不行!什麼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沒我介紹,你們倆憑什麼認識啊?好,我再退一步,孩子頭胎不管是男是女,姓沈,後面再生孩子,愛姓什麼姓什麼,我不管!”
我繼續頂:“那我們要是第一胎生后不想生第二胎呢?”
妖婆怒喝:“那我可不管!你聽着,在台里從來就沒人敢跟我這麼說過話,只有你!你憑什麼,啊?要不是看我們家小令的面,我早就……”後半句沈妖婆終沒說出來,因為沈小令竄到了窗戶前,把窗子一推,站到窗戶口,說:“你們還爭是吧,好,再爭我就從這兒跳下去,我死了,你們就不用爭了!”
我跟沈利達幾乎同時反應,猛撲上去抱緊沈小令,沈小令身子一軟,歪斜下去,大哭起來。沈家人一起圍過來,七嘴八舌向沈小令道歉,說好聽話。門外面聚過來一些頻道里的人**,沈妖婆開門大吼:“看什麼看,都給我幹活去!”眾人鳥獸散。
關於那個尚處液體階段的孩子究竟將姓沈還是姓鐵,爭論暫告段落。沈利達仰天一聲長嘆,說:“好吧,孩子姓什麼,你們倆自己看着辦吧,凡事憑良心,我們不管了。你們還是趕緊先去登個記吧!”謝娟補了一句:“那也得先求婚,后登記!”沈利達憤怒地瞪了他老婆一眼,帶領老婆和大女兒謝小萍氣咻咻離去。
沈小令恢復理智,坐在沙上喝了一杯水,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妖婆揮揮手,“行行行!現在你們倆是一條線上的了,我成全你們,我無話可說。但是鐵蘇南,求婚這件事,你還是要主動,你總不能讓我們女方向你男方求婚吧――要是連這一點你都不主動,你就不是在跟我們長輩鬧,你是在折騰小令!”
我沒說話。我和沈小令一起走出了沈妖婆的辦公室。
沈小令說:“我把全家都得罪了,什麼都沒了,我只有你了現在。所以,你一定要對我好!”
我說:“一定!”
沈妖婆說得對。這次沈五的表現讓我確信,她在關鍵時刻選擇了我,而不是站在她家這一邊。我感動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保護欲。我抓住沈小令的手,說:“你放心,這輩子我肯定對你好,不管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和你分開!”
沈小令再次淚水濕了眼睛,問我:“你說的是真的么,真的是無論生了什麼事,都不會和我分開?”
我說:“是的!”
這話一說,陡覺心頭一沉。這種沉甸甸的重量,是從這一瞬才真正產生的。在此之前,甚至在武漢和她生男女關係時,那晚上睡在她家裏起床后被現時,我都未曾產生過這種感受。那時只是覺得被外力所套牢,現在卻是從心中自動生出的這份重量――我有責任了,我必須承擔,否則我就是豬狗不如。
我想,假如我的家人像沈五家那樣給我壓力,我能選擇和沈五站在一方么?我對自己不免有些深度懷疑。
這番關於孩子姓氏的鬧劇終結之後,那種在沈家始終瀰漫的、閃閃爍爍若有若無的、令我不安卻又難以捕捉的東西總算被我抓住了一部分,可我仍然覺得並沒有抓全。正在苦思冥想之際,我接到了弟弟的電話。弟弟在電話中告訴我,經過他和他女朋友張紅艷的再三思量,現在結婚實在是條件不足,所以,他們又做第三次人流。
我質問他們為何不帶安全套,我弟說他戴了,但是張紅艷說不舒服,每次都中途將安全套拔掉。這讓我無語,我只能告誡他,以我並不豐富的生育知識,女人多次打胎肯定是不好的。
“等將來你們下決心要孩子時,萬一出了麻煩怎麼辦?不舒服也要戴,否則就別做那種事!”我對他進行了嚴重警告,不免對他女朋友這種旺盛而不顧安全的性需求心生厭惡。
我弟弟聽后不免恐懼,表示將嚴格執行避孕措施。然後反問我:你呢?你和你女朋友關係展到什麼程度了?你什麼時侯結婚?你要能早點結婚的話,那我就再等等你,趕到你前面結總是不太好!我一愣,告訴他我會儘快。
鑒於我弟弟和他女朋友反覆中彈的現實,我未雨綢繆,先給自己買了盒避孕套,可買回來拆封時卻心裏心裏陡然一驚,罵了自己一句笨蛋――我跟沈小令也從來不帶避孕套的,何以她從來沒懷孕過呢?這和我弟弟跟他女朋友頻頻中彈相對照,顯然有些不太正常。假如我大學時侯沒讓高老師懷過孕,那麼我肯定先懷疑是我的問題。但現在我不得不先懷疑是不是沈小令有什麼問題。
第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理由是:我們每次**,都正好錯過了排卵期;第二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理由是:我們**的頻率不夠;第三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理由是:我體質下降,煙抽得多體育運動少,為了趕劇本老坐着是不是摧殘了我的命根子;第四個理由第五個理由第六個理由是……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問沈小令:“你排卵期是每個月什麼時侯啊?”
沈小令說:“排卵期?我不太清楚,問這個幹嘛?”
我說:“不幹嘛,就是想知道,免得婚前懷上,我想注意點兒。”
沈小令說:“噢,那我回去問問我媽或者我姐。”
我拔通了初戀情人――醫生陳玉玲的電話,向她請教排卵期問題。陳玉玲問我,你問這幹嘛?我說我不清楚我女朋友排卵期,問她她也不知道。陳玉玲在電話里笑了,她說這不太可能,現今女孩子不知道自己排卵期的不多。她問我女朋友的職業,我答:醫院藥房抓藥的,可以稱之為藥劑師。
“那就更不應該了,藥劑師肯定是學醫藥的對吧,學醫藥的女孩子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排卵期。她肯定沒說實話,你要相信我!”陳玉玲十分自信。
“不,不可能……她也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騙我吧。”
“那她就是有別的目的,比如說故意不告訴你,想早點懷孕,免得你知道了,會躲開排卵期!”
我想了想,覺得這不太可能。我從來沒看出來沈五想故意早懷孕,如果她有這個目的,她完全可以直接對我說,我也不可能不配合。我說:“好像不是這樣!”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快兩年了。兩年內從未避孕,也從未懷孕。是不是她生殖系統有問題?”
“你怎麼專從女性身上找原因,你幹嘛不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我告訴你啊,現在環境污染,手機電腦輻射,食品添加劑過量,煙酒過度,工作疲勞,壓力過大,你們男性生殖力普遍下降,連精液質量都在下滑――我這不是針對你,我是站在一名醫生角度客觀地對你這麼說――這是全球規律!”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凡事都有可能,別那麼自信,你又沒讓別的女人懷孕過,你怎麼這麼肯定……難道你……干過什麼壞事隱瞞着你女朋友?”
“沒,沒,你別胡說啊!”
“你們男人就是虛榮,死活不承認自己性能力有問題,一有麻煩第一反應就是怪女人,封建殘餘!”
我決定還是要找高老師,哪怕被她罵,我也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當初她懷孕的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聽罷我的質疑后高老師勃然大怒,說:“我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從來不會跟兩個男人同時生性關係,那會讓我噁心。和你在一起那段時間,我和我現在的丈夫只是剛認識,連手都沒牽過。在你之前,我有過一個男朋友,我的第一次是和他生的,但那已經是在人之前兩年的事了――你現在忽然問這個幹嘛?”
我說:“我女朋友一直沒懷孕,我們也從來沒避孕。我想確定是誰的問題。”
“那好,我告訴你,你絕對沒問題,就這樣,我不想多說了!”高老師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我迷惘了。
最終還是決定先懷疑自己。想起在武漢時,老愛以五十多歲的高齡日日小姐不斷,而我卻毫無興趣,我不得不偏信於陳玉玲的說法:全球規律――是環境問題和缺乏鍛煉身體,導致了我生殖能力的下降。
我跑進衛生間,把自己脫光,站在鏡前看自己的身體,甚至拿了把尺子丈量自己弟弟平靜狀態下的尺寸,又讓弟弟勃起,丈量它憤怒時的尺寸,拿得來的數據到網上查資料對照,從尺寸上講,我的弟弟位居中等偏上,完全正常。再觀察自己的體態,我覺得自己找到原因了。顯然,畢業這幾年時間裏,我從未碰過籃球,也從未參加過體育鍛煉,除了工作,就是趕劇本,就是抽煙,應付飯局,我已經****冗肉累累。
我果斷地停掉了煙,繼爾開始進游泳館和健身房。我給自己規定了日游二千米的指標,並天天堅持。對於能提高性能力的食物,我也暗暗培養自己對它們的興趣,堅持不懈不問味道地統統硬吃下去。
沈小令問清了她的排卵期。每逢排卵期,我千方面計誘惑沈小令到我家做那種事。在排卵期之外,我仍然盡量不放過她。可是,沈小玲的肚皮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我萬分委婉地問沈小令她生育是否有問題,她說她做過體檢,絕對沒問題。
那麼,這問題仍然在我身上。我不得不請教老愛,老愛說這很可就是我的問題,因為在武漢時,我的表現確實有些過於冷靜冷淡,與我的年紀明顯不符。最後,老愛向我推薦了一種葯,叫“西班牙蒼蠅”。“這葯絕對好用,跟偉哥不是一路的,但立竿見影。不過你還年輕,你千萬要小心,不要冒然使用,不然可容易出事兒!”老愛反覆叮囑。
我上網查了一下這著名的“西班牙蒼蠅”,搜到了一段如下文字:
“十四世紀初,西班牙薩德侯爵(ma1quisdeha)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現自己莊園的牛羊等動物在吃了當地的一種名為西班牙蒼蠅的動物之後,**大,會不斷地和雌**配,十分驚人!薩德侯爵出於好奇,用糖裹了西班牙蒼蠅,親自嘗試了一下。結果,薩德侯爵和他庄園裏的動物一樣,在吃了那東西以後,慾火中燒,不能剋制自己。沒辦法,他跑到了一家妓院,不斷和妓女交配。經過幾天幾夜的苦戰,沒想到竟出現了悲劇,幾名妓女因承受不了侯爵的**,在極度興奮中死去。”
這段文字看得我有些觸目驚心。我偷偷摸摸去藥店買了一盒“西班牙蒼蠅”,反覆看它的說明書,最終還是沒敢用。我把它藏在抽屜深處,確保不被沈小令現。這是一個猥瑣的秘密,我不打算讓有第二個人知道,除了老愛。如果我知道“西班牙蒼蠅”會改變我一生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去買它的。可是,人怎麼會長前後眼呢?儘管它藏在抽屜深處,每天一有空我還是會把它拿出來,盯着它看上一陣,想像服用后它的神奇功效與驚天魔力。
我跟老愛“合寫”的那部電視劇開播了,如沈妖婆的預言,它火爆全國。隨之而來的是,我識了越來越多的名導、名編、名演員、名影視公司的老闆。他們當中有很多是我大學甚至高中時代崇拜的偶像,現在卻成了現實生活中的朋友,我不免有些感慨萬千――有人拉一拔推一下就是不一樣啊,客觀上我不得不承認妖婆對我的幫助實在巨大,要沒有她,這些人也許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是白費力氣。這些名人大多舉止平實,謙虛禮貌,與電視報紙網絡上的種種緋聞大相逕庭,從他們身上我學到不少東西。而他們,也常常表示出樂意與我“合作”的想法。
久違的那位宋總也頻頻找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我“共圖大業”,被我輕描淡寫地拒絕了。
我知道這全拜妖婆所賜。對於妖婆,我不得不心存感激。在此期間,她已提前讓我進行了紀錄片拍攝、欄目策劃包裝及現場跟蹤,並已在節目營銷中心實踐了一些時日了,對於各種渠道送來的電視節目,我基本已做到快判斷基品質優劣。我看中的節目,收視大部分表現良好。
依妖婆對我原定的培養計劃,第二部現代時裝劇也即將上馬,我需要到北京待上近一個月的時間,以和編劇、導演進行初步磨合。在出前,妖婆要求我必須完成求婚和結婚登記兩項重任。求婚這一環節若不是那次姓氏之爭,早就該完成了,但那次傷了和氣,我很久未到沈家,每次都是沈小令到我那狗窩相會。時間久了,越拖延,沈家雖急卻不敢多催,怕又惹了沈小令和我。如今妖婆舊事重提,我思慮再三也決定答應照辦。
我所憂慮的還是沈小令和我,究竟是誰的生殖系統出現了問題。我又問過一次沈小令,她說她幾位姐姐也是如此,結婚二至三年後方才懷孕,期間並未避孕,因此懷孕慢可能是她家女人的一個特徵。我這才稍稍放心。
在與沈小令協商之後,約定了一個晚上到她家正式說這事。那晚硬着頭皮上門,她家人似已做好準備,她奶奶、父母、大姐一改早睡的習慣,陪我聊天一直到深夜。我鼓足勇氣,好幾次差點開口,最終還是轉到了眼前的電視節目上,大談電視劇製作方面的專業問題。他們大失所望,一一打着呵欠離去。
沈小令生氣了。她說她家人等了我大半夜,我居然隻字不提,是不是不愛她?我敢緊否認,說是自己害羞,死活張不開口。沈小令說,那你明晚上來我家,我讓他們再等一回,這回你要是不開口,那我們倆就算了。
次日我再次硬着頭皮到沈家,終於在他們將要喪失耐性之前,說出了一句極其呆笨的話:我想和沈小令結婚,行不行?那幾位臉上本已掛倦容的長者立刻來了精神,沈利達說:“好啊,好啊,怎麼不行?你們趕緊去登記,趕到六月六號結婚!”謝娟也說:“是啊,不能再拖啦,我們全家都等着那天呢!”沈小令她奶奶高興得都流眼淚了,緊緊拉住我的手說:“好,好,馬上就去登記!”
可到了約定登記的那天,沈小令卻莫名其妙地出差了,說是她單位硬性派她到外地參加培訓。等她回來,正好是我要動身去北京的時侯。沈小令電話里說,這次我出差時間太長,她要來為我送行,否則近一個月不見,肯定會很想我。
接到這個電話,我腦中忽然邪念一閃,想起了老愛給我推薦的“西班牙蒼蠅”。在我那狗窩,我和沈小令每次都謹遵約定,從不白天**,全在夜間進行,而且還要關燈。但那天服了“西班牙蒼蠅”后,我違約了。
可以用“獸性大”四個字來形容,無論沈小令怎麼反抗,我還是用有暴力嫌疑的手段最終得逞。事畢起身,沈小令急屈腿抱胸,不讓我多看半眼。我百般故作好色模樣進行“挑逗”,她都把自己抱得嚴嚴的,還拿毯子把自己裹住,伸手給我一把掌,讓我快點去洗澡,否則就可能誤了航班。進入衛生間,這才現浴巾被我昨天扔在了床頭,轉身出來拿,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此時正處在大意中的沈小令。
她正打開了身體打算先穿上內衣,見我忽然出來后尖叫一聲,急忙又恢復了屈腿抱身,“你討厭,你幹嘛啊你?”她一臉憤怒。
“出來拿浴巾,真小氣!”我拿起浴巾返回衛生間。
電光火石之間,一直困擾着我的迷團似乎瞬間解開。在沈小令的小腹和大腿處,我看見了一些怪異的花紋。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大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妊娠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