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你和段公子是什麼關係◎

此時的段寰宇,並不知道他屬意的陪葬品,正成了京城南門外車夫們的恐懼。

當秦懷安乖巧排隊出城、準備去城外的杜爺爺莊園道謝時,路人、駕車的車夫們都沒感到什麼異常,聊天的聊天,喝水的喝水。

直到秦懷安脫離大隊,提起裙擺,優雅而曼妙的身姿,以悠閑又正常的步速,飄過一輛又一輛的馬車。

其中,某輛馬車裏,坐着道益醫館館長之女林伊珩。她與母親一起出城拜神祈福,此時打了個哈欠,在顛簸中撩起車簾。

午後陽光猛烈,官道旁草叢清淺,猛獸巨蟒都早就被除去,正是踏青的好去處。

容貌姣好、身穿漸染碧綠衣裙的秦懷安在官道邊行走,先是同一速度,後面很快就越過了她們。

林伊珩笑了笑,和母親撒嬌道:“娘,馬車這麼顛簸,都不夠別人用腳走路快。”

林伊珩的娘沉默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你再看看外面的景物。”

林伊珩:?

當顛簸的馬車飛快地越過了官道旁的行人、小攤、小驢車,顯然速度並不慢。

林伊珩又伸頭出去,瞧了瞧那飄然遠去的、越縮越小的女子仙姿。

她捂着胸口坐了回去,趕忙關上車簾,后怕地道:“娘呀!你也看到了嗎?剛剛的人影?”

林娘子沉默地點了點頭。

母女對視一眼,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這飄飄,白天都能出門,好猛!

外頭的車夫更是后怕。

起初,秦懷安飄在他的左側,他只是心裏一突。

從未見過有人走得這般快,看起來還一副輕鬆的模樣,看不出飛奔!

車夫還以為駕車慢了,讓馬提速以後,那位飄然的姑娘竟也跟着提速,依舊飄在他的左側。

那般好看的漸變碧色衣裳,曼妙的仙姿,如果不是飄在飛奔的馬車旁,他一定會好好欣賞。

然而,現在,車夫呼吸一窒,完全不敢側頭再瞧,只敢再度提速。

豈料,那抹身影依舊陰魂不散!

還好他們要去相國寺拜神,這位離奇的飄飄肯定不敢一起去……車夫正在安慰着自己,就見那位飄然的女子飄去前方。他猛地鬆了一口氣,趕緊轉向,走上另一條路去廟宇。

被秦懷安飄越過的車夫們、主人家們,都紛紛轉道去最近的相國寺,求個心安。

順便告訴寺廟裏的和尚,請他們抓走飄飄!

而跟在秦懷安后出城的兩青麟衛、包敢當派來追人打探的小廝,都把人追丟了。

不過,秦懷安提前說過,要去杜爺爺城外的莊園道謝、拜別,所以青麟衛在驛站借了馬,飛奔趕往。而包敢當也懷疑秦懷安是杜爺爺培養的美人,便也趕往那邊。

去杜爺爺莊園的路上,會經過今天混混提過的尼姑庵。

秦懷安特意拐了個彎先去那邊看看,停下腳步時,她面不紅氣不喘,特意提起的白浪裙擺也沒沾上泥塵。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只要走得夠快,泥塵就追不上她的裙子!

星際的作戰服常服比較不怕臟……這身衣服是男O美人給的,秦懷安不想弄髒了,才走得不慢。

只是,走路的期間,有許多馬車夫以詫異、驚恐、懼怕的目光瞅着她或瞄一眼后再也不敢看她,讓秦懷安倍感奇怪。

Alpha體質好是很正常的事情,走路比地鐵、高鐵快也很正常,怎麼這顆星球的人的眼神如此奇特。

而且,秦懷安也漸漸感到一些不同來。

夏天烈日下,她穿着絲質的長裙,吹着走路帶來的狂風,都微感炎熱。

可她所見的女子,卻都穿着不薄的麻衣棉衣,包裹得非常嚴密,顯然很不舒服。

只有男子才會穿短打,或穿着敞開衣襟的文士服,把瘦削如竹竿的排骨胸展露;有的乾脆沒穿上衣,把大肚腩露`出來,搖着蒲扇乘涼。

按精神掃描來看,他們全都是Beta。

秦懷安才猛然想起,她到這顆星球以來,根本沒有見過任何AO!

呃,不會原始的星球本無AO。是由像她這種頂級Alpha遺傳下去、或傳染開去的吧。

秦懷安又疑惑地想,沒有AO的話,也就是全員Beta,也就是說,這顆星球所有人都能懷孕?

想着想着,秦懷安已經到了尼姑庵的山腳之下。

尼姑庵在山上,煙霧繚繞。山下草叢蔥蔥鬱郁,靠着山腳,搭着一堆略顯的草屋。

草屋堆堆的不遠處,有一條不太清澈的河流。

一排穿着麻衣的女子挽起袖子,正靠着河洗衣服;一些孩子在挖河泥、看着像在抓魚。離秦懷安最近的,還有一堆孩子蹲在河邊,一起把腦袋伸進河裏。

噗通!噗通!

兩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一個不穩,掉進淺淺的河裏,水花飛濺,河泥沾在她們的衣服上,她們直接穿着衣服下水,在水下搓洗,然後歡快地把腦袋又浸在不怎麼清澈的河裏,頭髮散開,拚命搓洗着。

其他小女童也跟着一個個關着嚴密的衣服下河,在水下狂亂搓頭皮。

周圍的大人都在洗衣服,根本沒人看顧這裏。秦懷安見到河裏有個暗藏的小漩渦,連忙出聲,讓小孩子們別游到那裏。

可河流的卷力不是說不想去漩渦里就能不去的,幸虧秦懷安有全神貫注地盯着,有個不慎陷入漩渦的女孩兒手臂高揚冒不出頭。秦懷安便提起裙子、伸手一撈。

救起一個小女童,秦懷安趕緊讓其他小孩子到岸上來。

孩子們心有餘悸地上岸,圍着差點沒了的小女童,都在撓着頭髮。

而被她救起的小女童咳着水,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姐姐,我剛剛肯定抓痛你了!”

秦懷安溫柔地笑了笑,單膝半蹲着捲起衣袖,道:“沒,我皮糟肉厚着呢。”

又擋在風口處,接着才奇怪地問:“你們穿着衣服洗頭?”

小女童聳了聳肩,點頭道:“對,娘親說,這裏有人偷窺,白天我們都是穿着衣服下水的,夜裏輪到叔叔們到河裏洗。”

接着又不好意思地撓着頭髮:“蚤子好多,會吸血!我還想下去洗一洗。”

說著,一隻黑黑的小蟲子,就被女童撓到手心,指甲順手啪的一聲掐死。

而圍着她的孩子們,也都在抓蚤子。

不少孩子的臉上、脖子上,都有類似的大紅包。

而她們抓頭皮時,衣袖落下、露出了小臂,小臂上,也都是被吸血腫起的大紅包,被她們時不時撓着,有些還撓出血了。

甚至,有一隻會飛的小黑蟲,跳到秦懷安白浪裙擺上!

秦懷安嚇了一跳,精神力一個激蕩,她裙擺上的小蜱蟲就翻起腹甲、掉了下來。不止如此,噼里啪啦的,圍着秦懷安的小童們身上,像下雨一樣的掉小蟲子,掉了個密密麻麻。每隻都翻開腹甲、一圈蟲足蜷縮着,像被嚇死一樣!

小童們:!!!

小童們兩眼放光:“仙女姐姐!!好厲害!!”

而剛剛獲救的女童萬分感動地伸出濕漉漉的手,想拉住秦懷安,又畏縮地收了回去,圓溜溜的眼珠晶亮,期期艾艾地道:“仙女姐姐,謝謝您!!請問您可以做法,幫幫我們除掉娘親身上、草席上和屋子裏的蚤子嗎,不過、但是,我們沒有香,等長大了會上香的!”

秦懷安哭笑不得:“我不是什麼仙女,呃,這算是草藥的效果。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去采點葯過來,有驅蟲的效果,大概一年到兩年的效用。”

她的信息素是龍舌蘭味兒的。

龍舌蘭,自古就有驅蟲、殺毒、情熱等的藥效。加上秦懷安的精神力震懾,做一點驅蟲的藥粉送人十分容易。

吩咐女童們沒大人看着時不要下水,又生了火讓大家烘乾衣物,秦懷安轉到小樹林裏,隨手震碎一塊石頭,撿了些枯枝、香草震碎,混合了一下,裝在大布袋裏,撫上自己的精神力。把布袋帶回去,讓孩子們自己分掉。

瘦削見骨的孩子們開開心心的捧着藥粉回草屋。一進草屋,蚊子、蚤子、蟑螂、蜱蟲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孩子們興奮得手舞足蹈,讚歎的聲音不絕於耳。

有個女童滿懷期待地說:“希望尼姑姐姐會喜歡,讓我們多住幾天!”

秦懷安好奇起來,支起耳朵,與大家了解一下情況,從童言童語中拼湊過往。

原來,大夏國打仗許多年,不少家庭都沒了男人,沒了爸爸,或是多了需要照顧的殘疾的傷患。

本有的耕田不是耕不完,就是被搶走。

來到這邊的,她們大多是成了寡婦,和女兒一起被趕出村裡,不想拖累娘家,想來京城尋些活計。

可是,進城是要路引的。

她們根本進不了城,只能居住尼姑庵山腳下。

這邊草屋只提供半個月免費住宿,半個月後,不交錢的會被趕走。

有人牙子定期來這邊給些活計。

冬天洗衣服、每家每戶收夜香這些厭惡型工作,全都要靠搶,或者靠拚命討好人牙子才能得到。

而大戶人家買奴隸、青樓收小姑娘、賣給村夫相親、賣女兒當別人家的童養媳等等,更是被說成極好的事,是搶破腦袋的“好”生計?

得交錢給人牙子,去澡堂洗澡,還要強制的買人牙子提供的乾淨衣服,才能去面試,被挑選。

如果沒人搶,那些人牙子、混混看上的女子,第二天都會失蹤,找不回來。

小童們說起這個,還有點怕怕,彷彿尼姑庵下有什麼吃人的妖精。

除了這些營生,這邊還有每月一次的廟會。只要交錢,就可以支個攤位擺攤,賣些東西。

小童的娘親們大多都會拜託有路引的人在城裏買針線送來,讓她們做些針線活,在廟會上賣。

秦懷安聽了,微嘆一聲。

如果她沒遇上杜爺爺,恐怕也是和她們一起,沒有杜爺爺讓官府開的路引,不能進城,住在滿是蚤子的草屋裏,找不到乾淨的洗澡水,還不會做針線。

這邊的女子都活得很努力,也很艱難。

可惜,秦懷安自己也找不到生計,想了想,便多製作了一些驅蟲的藥粉,“拜託”孩子們隨意送人,而她十五天後的廟會時,會再過來這邊。

臨離開前,有個女童好奇地問:

“姐姐,你以前是在這邊住過的嗎?有些眼熟!好像有大人買了你離開!”

又有個女童點頭道:

“姐姐,你變美了!買你的大人對你很好嗎?聽娘親說能搶到當奴婢就能過有吃有喝的日子!”

有其他小孩猛地點頭:

“變白了!”

“還穿得好看!”

秦懷安輕輕搖頭:“沒有,不是我。”

幾個孩子都說認錯,看來這邊有位長得像她的女子被賣去當奴隸了?

把這件事放下,秦懷安順路走向杜爺爺位於南邊的莊園。

雖然杜爺爺今早先行離開,但,她還未當面感謝杜爺爺給她請老師、包吃住的恩德,於是,秦懷安特意出城來這邊!

不過,杜爺爺莊園、附近兩處的莊園的門外,都守着一排充滿煞氣的黑鱗衛,以及略顯普通的衙役。

杜爺爺的正室夫人,眼熟或不眼熟的丫鬟、小廝們,都被塞住嘴綁着手,被排着隊趕上一輛輛囚車。

還有一排戴着統一黑色帷帽的姑娘們,排在另一條隊裏。

其他莊園大門緊閉,行人匆匆離開,根本不敢望向這邊。

秦懷安頓時停下腳步,愣在當場。

杜爺爺年輕無比的正室夫人,昨天才和她談笑風生,怎麼今天就被抓進囚車?

戴帷帽的姑娘們不用被綁手,又是什麼人?

此處道路開闊,秦懷安沒找到遮擋物,被守着的黑鱗衛們見到她呆愣但姣好的臉。

有一位頭戴紫色羽翎盔的黑鱗衛看了看她的臉,又低頭看了下名單,再抬頭,他便徑直走了過來,以肯定的語氣說:“你曾經在這裏居住過,上去吧,只是例行做個審問。”

說罷,黑鱗衛扔了一頂帷帽,下巴往囚車抬了抬,黑沉沉的臉,讓秦懷安識趣點。

秦懷安:?

她一臉迷茫,觀察着四周,猶豫着是救人離開,還是順應朝廷侍衛,聽官府的。

杜爺爺的“年輕正室夫人”看到她,一臉詫異。

她在詫異杜老爺都被抓了,事情敗露,陛下怪罪,秦懷安竟然還能自由走動!

可秦懷安來幹什麼?

那邊,秦懷安十分迷惑地拿着帷帽,詢問道:“可以問是犯了什麼事嗎?”

黑鱗衛小隊長居高臨下地望了她一眼,什麼都不答,只用冷酷的嗓音說道:

“帶帽,上車,識趣點。”

秦懷安見天色不早了,便頂着他的冷漠問:“我會配合你們的工作的,請問需要多久?如果很晚不能回家,你們會通知我的家人嗎?”

黑鱗衛小隊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主動送來的情報,點頭道:“可以。”

然後冷酷地重複:“帶帽。”

秦懷安乖巧地帶帽,決定做個良民,先看看出了什麼事兒。

如果杜爺爺一家確實犯了罪,那她雖然受了恩惠,也不能盲目救人。

如果誰冤枉了她,那她也不是不能逃。

想好以後,秦懷安報了男O美人的段府的地址,然後乖巧地走了過去,跟在戴着帷帽的隊伍后。

透過她們的帷帽,以秦懷安的眼力,近距離可以看到她們的臉。

奇怪,戴帷帽的女子,大部分的五官,都和她有些相似之處。

怪不得黑鱗衛一眼就把她認出!

所以,杜爺爺找很多臉型相似的女子,是犯了什麼罪?

十分乖巧的秦懷安沒有注意到,黑鱗衛小隊長聽到地址后,整個人都頓住了。

這個自己跑過來上囚車的女子——竟然讓他們去陛下的別莊,送信給“段公子”,送信給陛下本人!

???

小隊長喊住了秦懷安,壓低聲音問道:“你和那位段公子,是什麼關係。”

秦懷安微微羞恥:“就,約定晚上一起過夜的關係,如果我晚上來不及回去,他會擔心的吧?”

小隊長整張臉僵住,氣勢顯得更加冷冽了。

內心卻萬分震動。

!!!

什麼叫做約定一起過夜的關係?

陛下後宮一個女子都沒有,外面卻,與一位很像嘉懿郡主的女子,有約定過夜的關係……

那以前過夜了沒有?

嘶——不敢細想!

他正懷疑着真偽,就見到隸屬於陛下的青鱗衛的八十六和九十二策馬趕來。青麟衛下了馬來,提點他不要傷害穿着碧波白浪裙的女子。

好的,沒疑問了。

小隊長完全懂了。

陛下與她,竟然是真的!!

而另一邊,有左相家徽的包敢當的車馬,也飛奔前來。包敢當的腦袋從車窗冒出,看到一抹碧綠漸染的身影。只是,那姑娘戴着帷帽,正排着隊,和其他姑娘一起乖巧地上囚車。

包敢當:???

正狐疑着,又不敢過去問陛下麾下的可怕恐怖的黑鱗衛,包敢當連忙讓車架掉頭,假裝路過這裏。而在後面,有守在他別莊的侍衛策馬飛奔過來,跟他報告:

“少爺!董姑娘被黑鱗衛以通敵罪帶走了!”

那位董姑娘,正是包敢當養的、很像嘉懿郡主的外室。

包敢當張大了嘴,整個人都愣愣的。

只有段寰宇休息得特別好。

皇宮裏,軟塌上,段寰宇隨意扔下一份關於流民增多的奏摺,問道:“都抓回來了么。”

左相之子與安定侯三子,段寰宇不準備忽然發作他們的父親,但並不妨礙讓黑鱗衛把像嘉懿郡主的人抓出來。

他絕不會容忍別人與像嘉懿郡主的女子在一起,褻瀆貴女!

抓出來的那些女子,段寰宇準備全部賜死的,免得別的男子藉著她們的臉來褻瀆貴女,不過——

此時,黑鱗衛小隊長十三深深低下頭,道:“都抓到了,包括秦懷安秦姑娘。”

段寰宇一下抬頭:“嗯?”

“秦姑娘稱想到杜府拜謝,自行出城走了過來,被我看到她的臉……目前還在杜府,等待陛下的定奪。”

本來是全部送去女獄,秘密賜死的。

但是多了個與陛下過夜的秦姑娘……黑鱗衛小隊長連囚車都不敢讓她站。

段寰宇嗤笑一聲,翻開另一本奏摺,語氣頗為愉悅:

“讓她去女獄,受苦兩天。”

不當他的妾,就去受罪吧。

看到別的長相相似的女子也沒關係,階層不同,秦懷安與嘉懿郡主一輩子都見不到面,也根本不會知道真相。

就算知道了,倘若秦懷安敢傳出去,破壞嘉懿郡主的名聲,段寰宇自有一萬種方法讓秦懷安閉嘴。

只是——

段寰宇從奏摺里抬頭:“她怎麼去的城外杜庄。”

那麼遠,又沒銀兩坐馬車,乘別人馬車去的?

不會,青麟衛會出面阻止他的女人上別人的馬車。青麟衛知道他的意思,是讓不聽話的秦懷安各處碰壁、受苦,最終回來當他的妾。

青麟衛八十六跪着低頭,不敢高聲回答:

“她是走路去的。”

走得特別快,他們還把差點人跟丟了!

段寰宇:“……”

這是怎樣的傻女子。

為了感謝賣她的人,步行幾個時辰出城去杜庄。

還被他的黑鱗衛抓了。

想起在軟塌上休養至今的自己,又想起昨夜的柔弱女子,段寰宇的喉嚨一時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隨即吩咐黑鱗衛用馬車接人去女獄,又問起青麟衛,問秦懷安今天都幹了什麼。

黑鱗衛小隊長退出皇帝寢宮,剛毅的臉十分迷茫,他連忙請教守在門外的吉祥大太監。

“陛下讓馬車接人,又讓人去女獄受苦,所以受苦的程度應該如何——?”

吉祥沒有收小隊長遞過去的錢袋,他沉吟了一下。

陛下都迴光返照了,讓那位秦姑娘在女獄受點苦,好讓陛下英雄救美,讓秦姑娘更用心地伺候陛下,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吉祥也有些不解。

只要陛下亮出九五之尊的身份,哪會有女子不從,哪會有女子拒絕當妾,豈需要用這些招數來收服秦姑娘的心。

但是……

秦姑娘沒了清白,沒有要死要活。反而很會親陛下,這很難不讓人懷疑,秦姑娘是和杜侍郎一夥的,有份參與下藥,或對下藥知情,或知道陛下的身份。

秦懷安不願意當妾,卻願意當沒有名分的外室,也證明了這一點。

因陛下後宮空無一人,女子所求甚大,當外室都要留在陛下身邊!

可陛下都沒有當場追究,只在事後順水推舟,安排秦姑娘去牢裏走一遭……

大太監吉祥便按自己的理解,作出提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該受苦就該受苦。”

黑鱗衛小隊長拱手:“明白了!多謝提點!”

被馬車送到女獄的秦懷安,並沒有受苦,因身上帶了驅蟲藥粉而大受歡迎。

只是,與其他女囚聊天時,發現了一件事。

除了她,這顆星球沒有女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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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懷上我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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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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