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黃‘好人’

六黃‘好人’

都是醫生沒錯,不過自己手上可算是抓着秦河的“把柄”。

祁岸想着要是說服不了,到時就用威脅的,無論如何也要達到目的。

反正他是一定要去送送張鴿的,不然心裏的坎過不去。

“秦醫生有事暫時不能過來,先讓我給你瞧瞧,等秦醫生有空了再讓他過來行嗎?”

對於病人,黃春生十分的有耐心,他家是在鎮上開診所的,從小就跟着父母接觸各種病人。

原本他應該回家繼承家業的,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來這裏任職也快十年了。

“不要。”

祁岸搖頭果斷拒絕,瞧啥瞧,他沒病的好不。

“我就要秦河,不是秦河,我誰也不給瞧。”

說著,祁岸抬手捂着心臟開始裝樣子。

“唔,心口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們兩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喊秦河過來,想看着我疼死。”

“謀殺,你們兩這是在謀殺。”

“咳咳。”

黃春生輕咳一聲,有些哭笑不得的提醒道:“捂錯地方了,你的心臟和常人不一樣,在右邊。”

祁岸身份有點特殊,算是院裏重點照顧對象之一。

為了防止祁岸出什麼意外,醫務室里有着祁岸詳細的身體檢查報告。

祁岸:……這就尷尬了。

什麼玩意身體,腦子不正常就算了,心臟還和常人長不一樣。

“我不管,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見秦河。”

祁岸也不演了,做出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似乎覺得還不夠,他沉着臉放話道:“如果你們不讓秦河過來見我,我就……就自殘。”

要說精神病人最讓人擔心的是什麼,不是擔心他發病起來會傷害到別人,就是擔心他發病起來會傷害到自己。

想到什麼,祁岸立馬作補充。

“哼,別想着給我打針,你們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第三次,反正總有你們失守的時候。”

黃春生和蔣曉琴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感覺今天的祁岸有些不正常。

怎麼說,祁岸這個病人送來這裏已經有四年了,剛來時總是陰鬱着一張臉,對誰都不苟言笑,也不怎麼愛搭理人。

近一年來,才開始和一些病友稍微有來往。

像現在這樣一面的祁岸,他們是第一次見到,挺新奇的,卻沒多大違和感。

人長得帥就是有這點好處,無理取鬧起來都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屋裏唯一一位女性還因此露出了‘姨母笑’。

蔣曉琴心裏犯花痴道:之前怎麼沒發現祁岸帥的如此可愛了,就是有點可惜,腦子不好。

“祁岸,秦醫生現在真的沒空,你是不是找他有事,那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轉達的。”

蔣曉琴現在算是看出了,祁岸鬧這麼一出,無非就是想見秦河,而見秦河總不能真是想讓他看病,肯定是有其他事。

祁岸毫不客氣的賞了蔣曉琴一個‘你智商堪憂’的眼神,要是能讓別人幫忙轉述,他何苦在這邊鬧着要見人,難道是吃飽了閑的慌呀!

“你閉嘴。”

祁岸開始有些煩躁,就他目前的處境,紳士風度啥的見鬼去吧!

他的人身自由,人身自由啊!

蔣曉琴臉刷的一下紅了,眼裏染上委屈神色,整個人瞬間陷入尷尬境地。

黃春生這會打圓場道:“曉琴你先去忙其他的,這裏我來處理。”

蔣曉琴點了下頭,

沒在屋裏多做停留。

出去時,小姑娘暗暗在心裏氣呼呼的想,要不是看在你人帥的份上,本姑奶奶剛剛早發飆了。

生氣歸生氣,蔣曉琴出去時還是不忘貼心的將門帶上,屋裏只剩祁岸和黃春生對視着。

這種時候,秉承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祁岸雙手抱胸,保持沉默。

反正他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學學娘們的絕活,一哭二鬧三上吊。

嗯,這就是個比喻,哭鬧上吊就算了,他搞自殘。

【黃春生:祖上五代行醫,飛機失事,不幸罹難,享年一百零三歲。】

又出現。

祁岸真想告訴黃春生他頭頂有行字,斷他生死的字。

不過。

他緊了下眉心,格式變了,內容也有些變化,至少多了一些關鍵內容。

至於為什麼有這樣的變化,祁岸稍微一思考,覺得關鍵應該在於‘祖上五代行醫’上。

所以眼前這傢伙應該算是個‘好人’,不然也不能活一百零三歲。

當然祁岸現在沒那個閑心研究自己的這個能力,他還記得有正事要辦。

被人一直盯着看,對方神情還不斷有變化,就是有一定年紀的黃春生也沒辦法做到神色不動,他率先打破安靜。

“祁岸,你今天非見到秦醫生嗎?”

祁岸點頭又搖頭,或許是因為方才看到的內容,他語氣客氣中帶上幾分尊敬。

“不是今天,而是現在,我現在一定要見到秦河。”

黃春生沉默思索了下,有些為難道:“秦醫生暫時被一些事絆住,你現在想見到他有點難,你看晚上行嗎?”

晚上?

黃花菜很可能都涼了。

祁岸搖頭,他也不想為難人,可他更不想為難自己。

“是因為張鴿的死嗎?”

簡單猜猜也知道絆住秦河的事應該就是張鴿的意外離世,祁岸直接一語道破。

黃春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畢竟他了解過當時情況,祁岸也在現場。

他點頭道:“嗯,秦河需要協助調查。”

茂縣第三精神病院是一所正規機構,病人在院裏離世,死因必須弄明白,這是不僅是對家屬負責任,也是對社會公眾負責任。

老院長是個愛惜羽毛的,臨近退休,他可不想給自己未來留下什麼隱患。

祁岸頷首表示理解,可是誰來理解下他。

看來秦河現在被事情纏身,就算真用自殘將人威脅來了,對方似乎也不一定能幫到他。

下意識的,祁岸將目光落到黃春生身上。

既然對方是個救死扶傷的‘好人’,應該也同時擁有樂於助人的好品德。

想法剛在腦中冒尖,祁岸立馬付諸行動。

“黃醫生,我想去送送張鴿,畢竟張鴿離開的太突然,前一分鐘我還在和他鬧矛盾,我想去和他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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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頭頂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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