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篇:儀式和宗教的使用
7月1號
布洛姆斯特弗
今天是7月的第一天。在布洛姆斯特弗,有慶祝基督教節日的習俗,比如聖誕節和復活節。
他們沒有節日的圖標和雕像,依靠神奇的技術手段,在凌晨1點,水晶般清澈的天空中,出現了慶祝的景象,連靠近的星星都黯然失色…
我在慶祝的人群中迷失了,不知道浩浩蕩蕩遊行的隊伍要去哪裏。遊行隊伍由身穿雪白長袍的貴賓和玫瑰谷長老率領,穿着官方制服戴着傳統絲巾的瑪麗·利亞勳章獲得者,簇擁在他們身邊。穿着白色衣服,繫着金色腰帶拿着淺色花環的孩子們,圍繞在四周。
雖然他們穿着豪華的制服,拿着名貴的鮮花,但氣氛卻是莊嚴和神聖的。在他們的祈禱中,我聽到了《萬福天主之母》,在“請為我們祈禱”的和聲中,萬人齊唱“求您應允...求您垂憐...”
我還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莊嚴而令人難忘的儀式。遊行隊伍中人們難以置信的奉獻精神和一致性讓我震撼。產生這種獨特的感覺,不是因為壯觀的場面,也不是豪華的遊行隊伍,而是他們對遊行本身真摯而深刻投入的體驗!
我再一次意識到,宗教,源於人們對神聖理想的渴望和追求。連接人與神聖“紐帶”的,是“心的直覺”,而不是理性思考。
如果你問斯特凡,有沒有什麼真正理性的現實證據?比如說“聖母瑪利亞”,這世間是否有什麼與她相關的實物留存?我的朋友總會這樣回答:“關於這類問題,我不想做任何理性的探討。”
但這次我固執地問他,傑格告訴我的是不是真的:在伏爾基啟示錄給人們帶來薩米思之後,宗教極其相關的教條,就如同幼稚的童話故事。
“是的,”他耐心地回答,“這是真的。但有一點別忘了:對於薩米思的實質內容和它的內核結構,我們仍然一無所知。只要我們還是人類,我們就無法接近它。所以,我們用宗教作為替代品,安慰自己,以減輕我們的失落感……”
我同情他,因為他在努力以他希望的方式表達自己。試圖把他頭腦中的這些信念和想法按邏輯順序排列,這讓他很受傷。每一次試圖將這些“偉大的事情”合理化的嘗試,都讓他悲傷和焦慮。因為對他來說,這些事情只能通過信仰和直覺來感知。
7月2號
安奈勒德
萊斯堡、科隆、羅森霍爾姆、新斯科恩、科布倫茨、馬揚提亞、曼海姆:現代萊茵河的珍珠。現在的萊茵河比古代寬了四倍,一整天的穿行,讓我們體驗了一個無法形容的美麗之旅,相較而言,任何疲憊或無聊都不值一提。新拉德維科,卡爾斯魯厄,安奈勒德,斯特拉斯堡,新卡累利婭……如果我有二十次生命輪迴,我會一直選擇這裏,而不去任何地方!
哦,天哪,在那些被冷杉覆蓋的地區,色彩斑斕,燈光艷麗,景色如畫!花城和水城交織排列。我們的面前,是一條運河。兩岸成片的花園城市,如同美麗的夢幻一般。在人們居住的河邊,彷彿自然傑作的人工瀑布。宏偉壯觀的蓋斯塔德,現代的精神殿堂,建有巨大音樂廳的溫室,無數的旅社,城市和別墅被廣闊的綠地包圍着。
這一切對我來說,像是個轉瞬即逝的幻覺。我甚至不能說我真實的擁抱過這些奇迹,我還沒有與它們經歷共同的歲月,對它們還僅是一知半解
到達安奈勒德時,感覺像是丟了什麼,一種失落的空虛感包圍了我。我渴望再次回到那些夢幻般的地方,一個一個地慢慢流連!但斯特凡說,我們還有東南方的其他目的地要去。有些時候,生活的境遇,像是強加給我的。我覺得斯特凡並沒有把我看作是朋友和夥伴,而是把我看成是一個遭受了嚴重創傷,仍在與傷痛作鬥爭的“同伴”;一個困在“諾傑爾之城”,依賴別人照顧的“失憶症的囚犯”。當今世界上唯一一個不能自由行動,想飛到什麼地方,就飛到什麼地方的人…
(深夜)
春天終於來了,在美麗的南方城市,這裏的夜晚是神奇的。白天變長了,晚上很暖和。我在露台上,躺在躺椅上,面朝花園。我披着件薄薄卻溫暖的外套,凝視着天空。天氣雖有點清涼,但星光很美,微風從附近的花園裏飄來陣陣清香。
我想起康德曾經說過的話:“有兩樣東西最令我敬畏,一是頭頂的星空,二是我內心的道德法則。”天空是我最忠實的朋友,是我靈魂最親密的伴侶,因為它與我所處的時代是一樣的。沒有人能奪走這晴朗夜空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