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拍賣會
我沒想到拍賣會還沒開始,就已經劍拔弩張了,原來任家也有仇家,這麼大的陣仗,13輛邁巴赫680一字排開,我看到一位中年男子從車裏下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手下全跟在中年男人左右,排場有點大。
任性有點頭疼悄悄說這個破落戶怎麼來了,他不是在國外度假嗎?難道情報不準確。
因為男人的排場實在太大,整個拍賣會都圍繞他為中心,男人挑了一個二樓雅座的位置坐了下來,從樓上到樓下全是男人的人。
拍賣會的主辦方也很會錦上添花,給男人送來一壺上等的碧螺春。
男人坐在二樓位置全景看向一樓圓桌方向沖任性點了一下頭。
任性喊來主辦方說要升座,對着二樓男人雅座的對角方向,任性把座位升到二樓去。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也有任家搞不定的人。
這男人擺明就是來噁心任家,男人坐在座位上下打量任性,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主辦方也害怕任家和男人發生矛盾,加派了安保。
男人看上去很斯文,西裝革履,是那種看上去很乾凈但又不失陰柔洞察之氣的場面人。
這樣的人在我的印象中要麼一鎚子搞死,要麼就別招惹,我別過臉不去看男人,多少有點自卑,這個世界上能讓我覺得自卑的顏值不多,這個男人的顏值算是能打我臉的顏值。
拍賣會還真是個小江湖,五花八門形形色色的人都陸續到齊,有的任性認識,對古董還算是了解,有的乾脆就是來攪局的。
任性的表情陰下來,隨着會場的人越來越多,沒有空出來的座位,任性覺得今天這場面不會太順利。
會場上大門關上那一刻,為了防止和外界聯繫,會場臨時啟動信號設備干擾。
在這裏所有通訊設備都沒有信號,開拍前主辦方準備了一個小節目,就是邀請到國內頂流模特站台。
來這裏的人自然不會把太多精力放在t台上,一個白人坐在一樓圓桌上詢問什麼時候開始。
主辦方走出來一位年輕幹練的女子說急什麼諸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女子的控場能力很強,女子出場那一刻t台上的模特退下去,女子看向在座的嘉賓,女子先自我介紹,介紹這家拍賣會的歷史,介紹這家拍賣會近百年拍出的藏品,有意無意將這家拍賣會的根基泄露出去,至於害不害怕,女子的話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真正懂行的人不會在這裏鬧事,也有不懂行的過江龍,壞了規矩,歷史上不是沒有,能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人,三教九流都吃的開,見的和吃的多了去了。
女子只是把場上的氣氛壓下去,抬頭望向二樓雅座男子,男子略微點了一下頭,這些細微的動作都被在場有心人捕捉到了。
有的人內心開始誹謗什麼時候孫家要看吳家的臉色行事了,在場養氣功夫還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嘉賓,心裏那叫一個不爽,就像是他們花了大價錢給女子買了一塊名表,結果一轉頭女子就問自己的情郎這表好不好看,要是情郎說不好看直接就給摔了。
當場就有嘉賓翻臉了,越想越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嘴裏嘟嘟囔囔罵了幾句窯姐之類的話,女子看站起來那位嘉賓的眼神,冰冷犀利,那位嘉賓還想折騰,被安保束縛住手腳扛了出去。
任性說也有可能是嘉賓和女子兩個人演了一出雙簧給在場的嘉賓看,但孫家和吳家這裏面指定有事。
拍賣會還沒開始就讓在場的嘉賓沒有半點佛氣,直接了當點就是激起了在場嘉賓一會正面廝殺的衝勁。
第一件藏品,還沒拿出來時就通過大屏幕給曝光了,是一件看上去頗有上古時期的祭祀碑文,內容里具體寫的什麼沒人看的懂,有幾位嘉賓不懂裝懂摘下眼鏡框掏出放大鏡對準大屏幕看過去。
任性看我看的很認真問我說你看的懂,我說我看不懂。
任性嘆了一口氣說其實就是一塊求雨牌,就是歷史悠久了點,不能說沒有價值,但這種牌通常也不會是一個,就算是拍下來一枚作用也不大。
我看向任性說拍不拍,任性說拍。
主辦方也不算缺德,說是求雨牌也給解釋了這求雨牌的作用,剩下的就是掛牌競拍,本來以為起拍價不會很高,沒有想到開場的第一件藏品的起拍價就是300萬,而且每一次加價不低於30萬,甭管誰定的規矩就這麼來的。
藏品掛牌后一時間並沒有人舉牌,短暫的尷尬氛圍,二樓吳家男子第一次舉牌,等到吳家男子舉牌后,開始有人跟吳家男子杠上了,臨近最後一次舉牌是那個白人,那個白人的叫價是660萬。
任性看向我,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叫價,任性以為我被嚇傻了沒有反應過來提醒我,就在那個白人得意洋洋以為勝券在握時,我按響了二樓的拍賣鈴。
接下來白人每一次叫價我都會風輕雲淡的按響拍賣鈴。
價格被叫到1080萬時,主辦方孫家女子提醒白人說先生你不能再叫價了,否則你要出示你的資產證明。
也就是說白人在拍賣行的信譽值擔保在一千萬左右。
白人看向我一臉的憤怒,其實對於我來說這件拍品又不是用我的錢,我只是負責叫價而已,順利拍下第一件藏品,我看任性的表情有點不對,任性說這件藏品本身的價值連300萬都不值,現在這件藏品被叫價到1000多萬遠高於這件藏品的本身價值,任性望向吳家男子雅座方向說那個白人也和吳家有關係。
第二件藏品是九眼天珠,說是唐朝的陪嫁品。
天珠的照片被放出來,引來現場嘉賓竊竊私語,任誰也想不到,這麼高規格的拍賣會,第二件藏品居然會是一枚九眼天珠,我望向任性說拍不拍,任性也陷入沉思,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拍賣會居然真的會拍賣天珠,只是這天珠除了說有神奇的力量外,任性搓了搓手一咬牙說拍。
我說這玩意不拍個大幾千萬出來收不了場,這還是第二件藏品,要不就過吧,沒什麼價值。
任性說那就設限,超過七千萬就不拍了。
我心裏說真是有錢任性。
我心裏想要是流拍才好了,但我看到吳家男子時我就知道不可能流拍。
我就叫了兩次價,在三千五百萬時我叫了一次價,在七千三百萬時我又叫了一次價,最後花了七千三百萬順利拍下了唐朝陪嫁的九眼天珠。
我能感覺到任性的憤怒,這一場拍賣會分明是針對任家設的局,想讓任家吃多少吐多少。
我說我先上個廁所,反正中場休息,我在廁所里碰到了吳家男子,我說感情有錢人上廁所也要自己上廁所。
中場休息撤去信號干擾,拍賣方殺人誅心說任性是全場mvp,所以送了任性兩壺上等茶。
任性走出拍賣會給任慶生打電話,電話里任慶生說身為我任慶生的女兒就這點格局,別說七千三百萬你就花一億七千萬我任慶生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叫氣魄,孫家聯合吳家想要搞垮我們任家,我讓孫家知道我任家除了錢還真沒別的。
任性說我就是看不慣孫吳兩家吃完還吧唧嘴。
任慶生說這兩家賺了錢要不要花,只要花我就從這兩家手裏掙回來。
任慶生又問任性我的現場表現。
任性說我摳死了,要不是自己攔着,我就成了現代版的劉姥姥進大觀園。
任慶生說男人是應該摳一點。
下半場拍賣會照舊進行,任性也鐵了心要再拍下一兩件藏品,我不知道任家的計劃是拍下哪幾件藏品,還是說之前拍下的藏品都是煙霧。
當我看到第五件藏品被搬上大屏幕時,我整個人的心都涼了。
因為第五件藏品不是別的,是和aj左臂上一模一樣的徽山帛書拓印版。
任性看向我說眼熟嗎?我偷偷看向吳家男子,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第五件藏品會是徽山帛書,他也變的興奮起來。
這件藏品對於不懂行的人來說多少錢都算多,但是對於懂行的人來說多少錢都不多,碰巧我和任性還有那個吳家男子都是懂行的人。
aj左臂上的徽山帛書是臨摹版,而眼前的藏品是拓印版。
難怪吳家男子會興奮,就連任性也變的興奮起來。
孫家也很巧妙借用這一點,起拍價是1個億,我讓任性先不要拍,任性問為什麼?我說這裏面有事,而且我感覺到會出事,任性不信邪剛叫價就被我阻止,我讓任性聽我一次,孫家可不是和吳家聯合,孫家這是要算計吳家和任家,因為這件藏品只有吳家和任家感興趣,這兩家也知道帛書是什麼,孫家為什麼要拿出這件藏品,吳家和任家都志在必得,吳家一定會孤注一擲,很快這件藏品就被叫價2個億。
任性不滿說那我們不就白來了。
任性說之前花的錢不就白花了,我搖頭說任家這個錢必須出,就算是保命吧,孫家的背後有更強的勢力。
任性不信,我望向任性說如果你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我沒有告訴任性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看到了張家人,張家的家主張玄齡親自到了,干我們這行,看到張家人不得不慎重。
我姓房,我在任性手心寫了一個字,任性這才放棄競拍,我看向對角位置吳家男子,我說一會要是發生變故,你先回任家。
任性說會發生什麼變故,莫非有人搶這藏品不成,我笑說這裏面和藏品沒有任何關係,這裏面是氏族之間的恩怨。
任性說那你呢?
我說我還沒想好。
我能看到張玄齡就證明張玄齡看到我了。
這個世界有很多真就有很多假,這就是宿命。
拍賣會最後2億拍走了徽山帛書拓印版,而我和吳家男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大敵,不過吳家男人善於隱藏,很快就驅散負面情緒,拍賣會現場重新有了通訊信號,吳家男人往家裏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可能回不去了。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吳家男人向我走過來,吳家男人早就認出我了,吳家男人說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本以為我會死在這裏,沒有想到還會絕處逢生。
吳家男人望向孫家女子說被狗出賣那就怨不得狗了。
孫家女子說關門,我能聽到會場再次傳來寂靜,從會場的角落裏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手拄拐杖,正沿着角落一步步逼近現場,這個男人一襲中山裝,他拐杖里藏一柄刀。
吳家男人看向我笑了,他用手扣住我的脖頸,袖口出來一柄袖箭。
張家人看向吳家男人和我愣了愣,一個老管家從一側走出來說張家人辦事,閑雜人等迴避。
老管家指了指我說你這個房家兒孫不是閑雜人等,就不用躲了。
我說一切都是陰謀,除了你們張家,任家在這裏面同樣扮演魚餌。
當我見到張家人時,我就知道任家也扮演釣魚的魚餌,只是任性不知道,所以我讓任性先走,我看到任慶生,吳家男人也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除了我是魚餌,張家還會利用吳家男人的手除掉我。
吳家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失了先機,本以為可以用我來要挾張家,但是沒有想到張家真正要除掉的人是我,現在吳家男人有點心慌,他的袖箭已經刺破我的肌膚。
我說你要真把我殺了,可就沒人帶你出去了。
任慶生說你看過全套帛書,我說什麼帛書,任慶生說別在明白人面前裝糊塗,我說這裏不是個談話的地方,我說我要吃河豚,沒有河豚我什麼都不會說。
張家人對管家說我只要結果,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張家人雖然露了一面,這一面是露給孫吳任三家看的,張家人就坐車離開,這下全場就剩下孫家女子,吳家男人,任慶生和張家管家,任慶生挑了一個江景餐廳對餐廳老闆說要吃河豚。
我說河豚的毒性很大,我要是什麼都沒說就被毒死了,你們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任慶生說你不要想着怎麼逃,這裏是魔都,你跑不掉。
我說我也不想跑,反正你們心裏惦記帛書,除了我你們還能找到第二個人見過全套帛書嗎?aj已經死了,我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見過全套帛書的人。
任慶生說看來警方沒有徹查到底,我怎麼感覺aj是你殺的。
我說你可以這麼理解,因為這個世界上和利益相關的人全都死了,我就是那個受益最大的人,你懷疑我沒有錯。
任慶生說你怎麼才肯說出帛書下落。
我說這裏面牽扯的人太多了,你說張家人的話誰真誰假,如果張玄齡都是假的那麼張家人就是假的。
張家管家震怒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