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同之處
()肖寒趕到現場時,看到周圍已經拉好了jǐng戒線,便在jǐng戒線外的路邊把jǐng車停好。
助手小李看到肖寒趕緊迎上他。
“有什麼線索嗎?”肖寒邊走邊問。
“沒有。”小李答,他一邊與肖寒走進jǐng戒線內,一邊說:“這具屍體應該是今晚被人扔在這裏的。”
“何以見得?”肖寒又問。
“因為我們根據周圍踩踏的現象來推斷的,你看,”小李說著把用一個小袋子裝着的一些斷草,遞給肖寒,並用手電筒照着斷草,解釋道:“這些斷草一看就知道是剛被踩斷不久的,估計也不會過三個鍾。”
肖寒拿起斷草細細地看了一下,這才點點頭表示贊同。
小李又說:“除了這一點我們能夠推斷出個大概來,其它的我們可說是一無所獲。我們的同事剛剛已在周圍仔仔細細地尋找了一遍,現在已是第二遍,但都沒有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或足跡。”
肖寒點點頭,這是一個正常現象,很多時候,第一現場,第一次勘查,那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死者是什麼人?”肖寒看着小李問。
小李答:“死者是一名女子,但是,她的身上卻沒有任何證件可以證明她的身份。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屍體顯得略微輕了一點,與她的體型不相稱。”
“哦,是嗎?”肖寒心頭一震,想到瞭望月的屍體。
他隨着小李緩慢地走下斜坡來到屍體身邊,他蹲下身子,掀開蓋在屍體身上的白被單。死者是一個大約二十一,二三歲的女子,她的臉sè蒼白得嚇人,臉龐因恐懼而扭曲,雙手緊緊地握着,看得出她在死前非常的驚恐和害怕,也拚命地掙扎過。
肖寒把被單重新蓋好與小李站起來,問:“這麼晚了,是誰現屍體,然後報的案?”
“是一位農民,”小李連忙答,並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被其他jǐng員錄口供的一名壯漢說,“他去市內一個朋友家喝酒回來,不小心被路上的一根棍子絆倒,然後他的身子順着這個斜坡滾到了這裏。”
肖寒順着小李的指說,看了看上面的公路,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只見周圍是一片荒蕪了很久的田地,到處都長滿了荒草,而這個緩緩的斜坡離這裏至少有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如果這個人不是不小心摔跤,滾倒到這裏的話,也許再過個三四天都沒有人來這裏,也就不會有人現有具屍體被人遺棄在這裏。
這時,有幾個同事走過來,向肖寒他們示意要把屍體抬走。
肖寒點點頭,與小連側身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一條道。
屍體搬走以後,肖寒和小李也加入了搜尋的隊伍。但是,任憑他們的搜索有多仔細,他們仍然一無所獲。
許久,肖寒停下搜尋,看着還想繼續搜尋下去的其他jǐng員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回去,這才看着小李說:“小李,回去馬上登出認屍啟示,希望明天上午就辦好!我現在趕去檢驗科,明天上午開會,叫所有人做好準備。”肖寒說完沒等小李回復,便徑直爬上坡,啟動車子而去。
在驗證房,肖寒看着剛剛初步驗屍完畢的高醫生,問:“怎麼樣?”
高醫生脫下手套,捏了捏眉心,說:“很奇怪,屍體身上沒有一滴血。她手腕上的血管有針痕,除此之外,其它沒有任何損傷及可疑的跡象。而且,從針痕上看,抽血的人是一位jīng於醫術之人。現在我只能告訴你這些,詳細的檢驗結果及報告,我將會在明天下午交給你們。”
肖寒聽后又問:“聽說她的體重比較輕,這是因為她身上沒有血液造成的嗎?”
“有這個可能!”高醫生說。
“好,我先回去,明天我等你們的報告!”肖寒說著揮了揮手,很快就消失在了驗證房。
…………………………
肖寒趕往江心住處時,正遇上江心三人站在門口,周圍的空氣里似乎瀰漫著一股火藥味,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解,卻沒有去理會。而是笑着從江心三人的身邊擦身而過,走進了江心的家,並像到了自家一樣,招呼着江心等人進屋說話。
“什麼情況?”吳彬坐下便問。
肖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令人費解的笑容,他不答反問:“江心,你有沒有初步檢查一下望月的屍體?”他說著望了一眼桌子上的望月。
“我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下望月的屍體,”江心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望月的旁邊,繼續說:“她身體上毫無損傷,不過,她手腕上卻有細小的針痕,想是被人抽取了血液……你們看,”
他說著抬起望月的手,等肖寒吳彬及青絲都走近了,他才繼續說:“你們看她的血管,比我們常人的血管要凹凸有現,顏sè深紫,這是抽血過後留下的特有癥狀。”他說著把望月的手放下,繼續說:“以我多年的醫學經驗來看,她生前應該是被人抽取過血液。至於她的死因,我還不知道。”
肖寒點點頭,說:“嗯,你檢查的結果正如我所想……”
吳彬聽得奇怪極了,忍不住打斷肖寒的話,“正如你所想?你依據什麼來想這一點?”
雖然肖寒查案經驗豐富,知識面廣,但是,望月生前曾被人抽取過血液,肖寒不用仔細查看就想到了這一點,這也太玄乎了吧?
肖寒迎着吳彬懷疑的目光,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不禁微微一笑,解釋說:“我不是人,不可能憑空想像得出一具屍體,沒有經過查看就知道究竟有什麼傷痕。我跟說你吧,我剛剛趕去現場看到的屍體跟望月的屍體是有幾處相同點的:
第一,她們的體重都是顯得比較輕,與她們的體型格格不入;第二,她們的臉上同樣都是慘白慘白,看着非常嚇人;第三,看她們的年齡,都是在二十歲左右,最大不會過二十五最小不會小於二十。根據這三點,我就有理由去推斷,她們是屬於同一類型的死因。當然,還有一點最重要也是最正確的,那就是,經過初步的檢驗結果,那具屍體裏面沒有一滴血液。”
吳彬聽得心頭一陣跳動,看着肖寒問:“聽你這樣說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心中所想的話,你心裏認定這個望月的屍體裏面,也是沒有一點血液?”
“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詳細的結果還要等江心進一步檢驗認證才知道。”肖寒答。
吳彬聽后,憂心忡忡地道:“如果兩具屍體都是一樣沒有血液的話,那說明,這兩具屍體應該都是屬於他殺。而且,兇手有可能是同一人哪!”
“有這個可能!”肖寒點點頭表示贊同,事實上,這個可能xìng,當他看到之前的那具屍體時就已經在他的腦海里根深蒂固了。
吳彬自言自語一句:“看來我們有得忙了!”
肖寒轉過頭,看着江心問:“江心,你能估算出這個望月死了多久?有多大嗎?”
江心聞言又仔仔細細地了觀察瞭望月的屍體一遍,這才說道:“從表面上看她的年齡應該是二十四,五,六歲左右之間……至於確切的年齡與死了多久,就不得而知了,只有做一個詳細的檢驗認證,才能知道她大約的年齡與死期。嗯,我明天把木碑和土壤及席子帶到醫院去化驗一下,並順便帶設備回來檢驗一下這個望月的骨齡與大致的死期。”
“那我們明晚再來一趟你這裏。”肖寒聽後接口說,說完,他抬手看看錶又說:“夜已深了,吳彬,你先送青絲回去吧。”
肖寒說著走到青絲身邊,看着她的眼說:“青絲,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起的頭,但事情到了這裏,我們只能查下去。你回去最好驗一驗你與你爸爸媽媽的血液,然後多留意一下他們以及他們周圍的事和人。”
青絲聽了默不作聲,事情怎麼就走到了這裏?她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最初她來的初衷只是出於好奇心,只是想見識一下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望月。是的,現在她的確是見到了那個望月,而那個望月的確是也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但她卻沒有想到望月原來是一個死人。一個死人,而且還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死人,那麼,這個死人和她究竟有着什麼樣的關係呢?這就不得不讓青絲多了一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