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出征
許常棣坐在赤靈尊車架上的時候,氣得一直在腹誹玄巳:你大爺的,這就是你說的好玩?!
一般來說,修鍊之人通常都會御器飛行,比如御劍啊、扇啊,什麼的,基本是沒有坐車的。但赤靈尊好排場,專門讓人仿照着皇帝的車架做了一輛。不過拉車的不是馬,而是血靈宗召喚出來的虎妖,車架有虎妖拉着可與御器一樣飛行。車架由黃金打造,大小如龍椅,上有車蓋,車蓋吊著純金鑾鈴,雕刻九爪金龍紋,栩栩如生,勝過皇帝鑾駕,所以被他喚做虎鑾。
許常棣試完葯沒幾天,他們的小院子就來了兩個美艷的女子,給他梳洗盛裝打扮了一番后,將他架上了虎鑾,說是給他封了個監軍,讓他隨軍出行。
虎鑾跟着一隊魔修與妖修,個個龍精虎猛的,數量極多,排在後面蜿蜒好幾里長。那些個魔修們,看起來修為並不高,恐怕在血靈宗里也沒什麼地位,現在終於有露臉的機會了,個個都精神抖擻熱血澎湃的,恨不能立馬出現在戰鬥最前方酣暢廝殺。
許常棣望着身後浩浩湯湯的魔修和妖修的大軍,少說得好幾千吧。還有旁邊紅紫黑三大長老盯着自己。許常棣完全不覺得好玩。
三大長老以及幾千兵馬,血靈宗可謂是傾巢而出了。
但許常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前後張望大量了一下,思考良久,突然向有蘇久問道:“久哥,怎麼沒見赤靈老鬼呢?”血靈宗這麼大陣仗,恐怕是要向正道宣戰了。但赤靈尊卻沒有親自坐鎮,而是“捧”了他出來,總不可能是把宗主讓給他吧?
“並未隨行。”有蘇久也是注意着赤靈尊的,但他們出來的時候,赤靈尊還在他的老窩裏沒動,“此行要小心!”
許常棣明白有蘇久的意思。在強者為尊的血靈宗里,把他這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病秧子安排在自己身邊,就已經招來很多人的仇恨了,這次還把他擺在宗主的位置,恨他的人恐怕就更多了,可以說是黑白兩道全得罪萬了,這是仇恨全拉滿啊。
不過赤靈尊肯定不會因為想要弄死自己,才給自己拉仇恨的,畢竟要讓他死,在赤靈尊看來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恐怕是看上了自己煉藥的才能,給自己拉多點仇恨,以後只能安心呆在他身邊給他煉藥了。前提是自己能活下來。
呵呵,自己的伯樂居然是一個魔頭嗎?
許常棣真的又開心又心酸,哭笑不得:這都什麼鬼遭遇啊!
許常棣在虎鑾里內心複雜的時候,一旁的盯着他的新晉黑衣長老趙芊芊,也並沒有很開心。拋棄一切來到這裏,居然比不上一個廢物爬到了頭上,她已經恨得咬牙了。
兩個“叛”逃到此的人,各懷心事,表面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若有了解兩位的人看到這一幕,心裏都得感嘆一句:人是生在世,全靠演技啊!
許常棣心裏算計着大軍行徑的方向,盤算了一下,便與有蘇久說,:“久哥,這應該是衝著姑射去的,你找個機會給青冥老頭去個消息。”
“嗯。”
“看這行軍速度,不出一日,便能到姑射了。我得給青冥老頭爭取一點時間。”這麼想着,許常棣突然就捂着肚子大喊大叫起來,“停停停!”
三個長老都瞥了他一眼,卻沒人理會他,隊伍更是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哎喲喂,這個什麼鬼車啊,顛死人了!停停停!我要換車!”
依然無人理會。這次甚至沒人朝他瞥一眼。
“喂!我可是監軍,你們居然敢不聽我的話!”許常棣“怒氣沖沖”地指着三大長老憤怒地指控着。然而行軍的速度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變化的只是拉到的仇恨值又增加了。
許常棣明白,他這個監軍的頭銜不過是拿來招仇恨的,除此之外並不會有什麼用。但,畢竟也是一個身份嘛,即使無權,也能拿來狐假虎威一下。
許常棣坐在黃金鑾座上,開始思考怎麼作妖了。
許常棣重重地咳了一聲:“咳,那給個墊子總可以吧!”大長老瞥了他一眼,依然不打算理他,許常棣“生氣”地吼道:“喂,我好歹是監軍,不是你們的囚犯!要個墊子都不行!?”
“你們不要太過分啊!我好歹也是宗主親封的監軍!專門監視你們的行動的,你們苛待我,看我回頭告狀去!”
紫衣長老煩躁起來,示意後面的人給他弄個墊子過來。可這魔修出門打個架,誰還專門帶着墊子呢,搗鼓了一陣,也不知道是臨時弄的還是在路上搶的,給許常棣遞上來了一個。
許常棣要了墊子,便開始要水喝。不給便大喊大叫,威脅回頭要告狀。長老們被吵得煩了,便叫人他弄。許常棣得逞后,便開始得寸進尺,開始要水果,要點心,吃完了還要出恭。
長老們本來不想理他,但在虎鑾上捂着肚子差不多就要滾下來了,叫嚷着要拉在車上了,紫衣長老一聽,臉就黑了,只好停下了隊伍給他找地方去。出完恭,許常棣又開始嫌棄自己身上臭,嚷嚷要洗洗。每次都大嚷大叫撒潑打滾的,紫衣長老的臉是越來越黑,眉頭越來緊。但許常棣半點不在乎,只要得逞,便慢悠悠的享受起來,不到有人來把他拖回去,絕對不罷休。直到最後,長老們再也無法忍受他了,直接給他定在了椅子上,還給封了嘴,許常棣便雕塑一樣,無法動彈和說話了。這本來一日的路程,硬生生給許常棣拖了大半日。
青冥子收到了有蘇久發來的靈鳥,馬上傳給了姑射的苗長老,便立刻去集結人手了。熾雲子將弟子們都集結到了山門前,本來還在禁閉中的許常青也跑了出來,跪在青冥子跟前,請求帶上他。
“青兒,你在留在門內吧。”青冥子不打算帶上他,此次許常棣也在血靈宗的隊伍里,他擔心許常青會受到刺激情緒不受控制。
“師尊!我必須的去!”許常棣跪在青冥子跟前,目光中寫滿了哀求
熾雲子搖了搖頭,他看不下去了,對青冥子說,“師兄,讓他去吧,青兒這段時間也長進了不上,而且這個件事,他心裏有數,這個事情總歸得他自己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