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以身試藥
這連着兩日,赤炎尊沒有露面,也沒人傳什麼消息進來。許常棣倒是很想出去逛逛,看看這個血靈宗到底有多大。但許常棣知道此時赤炎尊晾着他,那是在觀察大長老的情況呢。大長老吃了他的丹藥,效果大家都看到了,但是有沒有毒或者其他不良反應,還要觀察。在這觀察期內,許常棣老實呆在院子裏才是最安全的。
到第三日,赤炎尊終於傳話來,問許常棣要渡神丹,也就是為大長老贏得排位戰的那個丹藥。這渡神丹是許常棣自己煉的,他開玩笑地跟有蘇久說吃完就夠渡劫成功見神仙了,故而取了這個名字。送藥草來的人剛走,許常棣就開始吐槽了,“我去!三百份?!他拿來當飯吃嗎?!”
赤炎尊給了許常棣三天時間,練出三百顆。許常棣很快也想明白了,為什麼他要這麼多。畢竟赤炎尊是一宗之主,眼界心胸確實是比大長老要高。他要這麼多,不是自己吃,而是要整體提升血靈宗的戰鬥力。
“哎,勞苦命啊,這傢伙是想累死我吧!”許常棣站在丹房,望着這堆等着他處理的藥材無可奈何地吐槽。
“不練了。”有蘇久拉着許常棣,就要走。
許常棣樂了,知道有蘇久是聽到他說累,就不讓他練了。久哥真是太會疼人了!誰能當上他妻子,那上輩子得是拯救了全人族才能修得來這樣的福氣吧!
許常棣趕緊拉他回來,“哎,這也不成。這萬一老魔頭懷疑上了,那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
有蘇久頓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許常棣故意都逗他,“不然你幫我練啊!”
“嗯。”有蘇久轉身應了,他又不走了,而是朝那堆藥草走過去。
“你會?”許常棣笑他
“你教。”有蘇久拿起一把藥草,看向許常棣,一臉你快說的表情。
“噗~”許常棣樂了。自從許家遭難以來,他就難得開懷,默默地擔起了為弟妹鋪路,為許家復仇的重擔,無人關心也無人理解。但再次遇到有蘇久后,有蘇久便把他當小孩寵,慢慢心也打開了,人也開朗了,天天都能笑顏逐開。
許常棣便開始在有蘇久的協助下,分揀藥材,處理調配,兩人說說笑笑的,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一大爐的渡神丹也出爐了。
許常棣帶着人,將一箱的丹藥呈現在赤炎尊的面前的時候,赤炎尊只是淡淡的笑着對許常棣說:“嗯,辛苦了。”
赤炎尊從他的寶座上緩緩站起,走到箱子跟前,拿起一個小瓷瓶,倒了一顆出來,仔仔細細地查看着,點了點頭,表示肯定:“許道友果然是天縱奇才啊,這丹藥果然是一等一的好葯。”隨後,也不回頭,只是吩咐,“來人,上茶,好好招待一下許道友。”
底下有人應了,不一會,便有人端了茶上來。許常棣千恩萬謝地接過茶,正待喝呢,赤炎尊將手裏看了很久的那顆丹藥,遞到許常棣的跟前,對他說:“許道友煉藥辛苦了,這第一顆神丹就作為道友犒賞吧。”
許常棣腹誹:不就是不放心,還要我試藥嗎?說得那麼好聽!小把戲還能難道你爺爺我?
腹誹歸腹誹,吃還是要吃的。許常棣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接過了那顆葯。
“不要!”有蘇久着急制止他。許常棣當然不會那麼好心真的給血靈宗什麼神丹,裏面都是加了料的。
但,別忘了,這葯可是他自己煉的,怎麼可能毒倒自己呢?
“久哥,沒事,我有數。”許常棣安慰有蘇久,“這葯能毒倒他們,可毒不倒我。”
許常棣笑嘻嘻地把葯吞進了肚子,而後,便拜倒謝恩。
“嗯,許道友這幾天也累了,先在我這坐着喝杯茶,歇歇吧。”赤炎尊說。
許常棣腹誹:啊呸,不過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在裏面下毒!
不過,許常棣還是乖乖地坐在了下首喝茶。那赤炎尊也不再與他說話,只是做回他的塌上,閉目調息。
許常棣裝作好奇的樣子,左顧右盼地觀察着赤炎尊的這個主院廳堂。這廳堂倒不像大殿那般嚇人。寬敞的廳堂里,古玩字畫不少,倒有點讀書人的氣質。
許常棣就這樣坐了一下午,喝了四五盞茶。期間赤炎尊倒是坐的很淡定,完全一動不動。後來許常棣實在憋不住了,赤炎尊才假模假樣的客氣讓他回去了。
許常棣當然也裝着樣子回去了。回去后,許常棣被有蘇久那擔心的眼神盯得受不了了,只好投降道:“好吧,我說。”
許常棣嘿嘿一笑,“作為一個不被信任的外人,我練出來的葯當然也是不被信任,被當做小白鼠來試藥那肯定是逃不了的。但是可惜呀,我一向以誠待人,怎麼會煉製毒藥呢?毒的,可不是我的葯。”
“歸海經。”有蘇久明白了。
“哎,我們久哥就是聰明。”許常棣拍着有蘇久的肩膀笑着誇讚。
許常棣躺倒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說:“渡神丹確實是有激發放大的作用的,但除了靈炁,他們還有毒啊。”
說完許常棣的臉上卻是沒有了得意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卻是擔憂和憤怒。
此時,門外卻傳來了一人的鼓掌聲,“好算計啊!”
許常棣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盯着門口,他猜到了來者是誰了
果然,玄巳已經推門進來了。玄巳進門,對着有蘇久說:“我說小久啊,這人這麼陰險,你都不怕有天被他賣掉嗎?”
有蘇久不理會他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
這段時間以來,玄巳被有蘇久無視已經習慣了。無人理會的玄巳只好自己招呼自己,徑直到桌邊坐下,取了有蘇久旁邊的一杯茶就要喝,結果被有蘇久伸手奪了去,玄巳立時就生氣了,拍桌不滿道:“喂!無視我就算了,連杯茶都不給喝!你不要太過分啊!”
“我的。”有蘇久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你......”玄巳被噎了一下,然後委屈道:“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明明連饅頭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啊?”許常棣頓時好奇起來
“並沒有。”有蘇久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只是掰開分了一半給他而已。”
許常棣的八卦之魂剛燃燒起來就被有蘇久的冷淡給澆滅了,只好轉移話題,對玄巳說:“我說,你來這是幹嘛的?不會是專門來聽情報去告密吧。”
“哎,這麼有趣的事情,戳破了就不好玩了。”玄巳眨巴着眼睛,狡黠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