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對手衝突
找茬人來了,打破僵局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有人得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那喝的滿臉通紅的粗獷男人,唯獨軒轅曄和西域王還在互相對視。
阮傾歌從軒轅曄這邊兒往那宴席上看過去,打量了那周圍一水的粗狂男人,唯獨那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還在一個勁兒的喝酒。
“怎麼,都這麼看着老子做什麼,老子說的不對么。”
粗獷的男人端着酒杯從宴席上站起來,周圍的宮人害怕謹慎的去扶着他。
卻都被這個人不耐煩的一腳踹開來,不耐煩的罵道:
“沒眼色得東西,老子需要你扶么。”
說完,目光又落在了軒轅曄身上。
看到他自始至終都是無動於衷的淡然樣,看軒轅曄的目光更加不友善起來。
“喂,我說你裝什麼裝,這是我們西域,可不是你們慶國。”
粗獷男人搖搖晃晃的從宴席上挪出來,一步三搖晃的往殿中走來。
周圍一片寂靜,誰都沒有開口,都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誰都沒有阻止,或者準確來說,誰都在期待着他會給軒轅曄來一個下馬威。
阮傾歌看了眼身邊的軒轅曄,這個時候,什麼都能通融,但這臉面可不能輸。
軒轅曄沒吭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的,就在阮傾歌打算站出來的時候。
旁邊忍了很久,早就開始不耐煩的白鹿站出來了。
他皺着眉頭,不耐煩的看着眼前這個喝的滿臉通紅,渾身酒氣的男人,同樣抬着下巴,沖他來了一句:
“找事兒的?”
瞬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漸漸瀰漫了起來。
白鹿站出來,與那個粗獷男人對上之時,那個人脾氣就上來了。
粗,喘着酒氣,他憤怒的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白鹿,嘎巴嘎巴的掰着手指,將手中的酒杯直接摔了出去:
“哪兒來的小崽子,不要命了是吧。”
在男人怒吼出聲之後,周圍多多少少開始出現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阮傾歌眼眸輕垂,將周圍的聲音都聽進了耳朵了。
“這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那可是親王啊!”
“可不是,連王上都對親王要多縱容有多縱容,這小子看來是真的申不清形式啊!”
“唉,別吭氣了,看好戲得了。”
旁邊的人注意到阮傾歌的目光冷冷的看了過來,撇撇嘴,沒勁的捅了捅身邊說的正起勁的同伴,不吭聲了。
親王?
阮傾歌默默地將這個頭銜記在了心裏。
怪不得西域王都沒說話,這個人就敢堂而皇之站出來,大呼小叫,還半點不怕西域王。
親王聽到後面宴席上,那群狐朋狗友對自己的支持,神情更得意了幾分。
他擺擺手,得意的在白鹿面前顯擺着,抬着下巴倨傲的道:
“還沒有那個人敢在老子面前這麼囂張的,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怕不是要上天!”
親王鼻孔朝天,那模樣在白鹿眼中看來,那正像是一頭被宰了的肥豬,已經死了的被人擺在明面上。
“小爺我是不是找死,你試試不就行了么。”
白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腰角餘光收到阮傾歌的暗示,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正愁這一肚子火沒處發么,現在剛好來了個這麼個東西,拿他練練手也是正好的是。
宴會上鬧出這種動靜了,那西域王就像是沒看到也沒停到一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時不時的聞一聞。
那樣子,就像是陶醉在了美酒中,外面的事情都聽不到了。
“臭小子!老子這就大的讓你哭爹喊娘,跪在老子腳底下叫爹!”
親王的地位被挑釁了,周圍還那麼多不找熱鬧大的東西。
被這麼一起鬨,他提着自己那大肚子,攥緊拳頭一錘,朝着白鹿的下巴就攻擊了過來。
這親王看上去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胖子,但是這伸手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這一拳出手迅猛,毫不拖泥帶水,若不是白鹿早就有防備,這一下還真的會被他給打中。
白鹿猛然往後退了一步,躲開親王的攻擊,自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按照自身的慣性。
朝着親王那肥碩的肚子,飛起一腳,毫不留情的狠狠的踹了過去。
那親王不偏不倚,剛好被白鹿一腳踹到了肚子上,一連往後退了三步,卻是連悶哼都沒有。
反而白鹿被他這一動作給弄的亂了一下動作。
他猛然抬頭,再去看眼前這個肥碩的親王,目光微涼。
親王卻是得意洋洋的蔑視的看着他,還大口氣的一指白鹿,粗魯的話張口就來:
“就這?你這小子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找你老子的事兒?”
“你再說一遍試試。”
霎時間,白鹿的臉色冷了下來,一而再再而三,白鹿可是受不了這種侮辱。
當白鹿徹底冷下來的時候,他周身散發的氣息竟是比軒轅曄都要冷上幾分。
從未見過白鹿真正動怒的阮傾歌,在感受到從白鹿身上傳遞而來的氣息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扭頭多看了白鹿一眼,白鹿背對着他們,看不清此時他臉上的神色。
就在阮傾歌考慮着要不要幫他一把的時候,那邊那個囂張跋扈的親王,再次開口了。
“老子說多少遍,你也是老子的兒子!呸!你也配?”
這親王是真的喝高了,語無倫次得在白鹿面前大放厥詞。
根本不把軒轅曄放在眼裏,要知道,要是在以前,這西域的使者去慶國的時候,那可都是以禮相待,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顯然,西域和慶國對待外人的態度不同,這西域的人更像是未經馴化的野蠻人!
尤其是這個大着肚子的肥碩親王,真是給他們西域丟臉!
阮傾歌知道白鹿可是個暴脾氣,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釁他的底線,這不是找死還是什麼?
阮傾歌在心裏嘖嘖兩聲,不禁為這個不知道深淺的親王在心裏哀嘆了一聲。
白鹿低垂下目光,從這個角度,旁人根本看不到他眼中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離他稍微近點兒的阮傾歌,在那一瞬間,聽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
白鹿說:“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