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緣起山村（2）

月亮西斜，農閑晚上孩童功課結束了，孩童各回各家。第二天公雞也早早地打鳴，把李牛他們從夢中拽起，李牛他們知道如果再不趕快起床洗漱，爺爺一會拿着戒尺叫他們起床的。幾個孩子簡單的疊了被子，迷迷糊糊的洗了一把臉，不知不覺中已到早飯時間。飯後滿臉好奇的李牛問，“爺爺，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吧”。以前的事，也好。你也長大了，該知道一些事情了，以後也該成家立業，闖蕩江湖，不知道是不行的。爺爺神情微沉正色地說。好的，李牛歡快的聲音回答道，雙手托着腮支着耳朵全神貫注看着爺爺。我們李家沒有敗落之前，我還年輕，你還沒有出生，生活是很優越，這些你以前說過，我就不再說了。但你們一定要記住一點，我們李家，雖然在桃村沒有歧視和壓迫，一旦出了桃村，你一定要記住我們是地主家庭，是沒有資格讀書參加科舉考試，沒有資格做官，正當行業也不會要我們，別人可以隨時欺負我們。在外面一定要與人為善，千萬不要得罪人，要隱忍。就算受欺負官府也不會保護我們，因為我們是地主家庭以及後代，是人人喊打的。李牛幾人雙手握拳一臉怒不可遏的，喊着；爺爺，我們沒有欺負人為什麼別人可以欺負我們，就因為我們是地主家庭，可是以前是，我們現在不是啦，為什麼還要欺負我們。爺爺雙手緊握住李牛小手，雙眼淚眼婆娑看着，顫巍巍說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官府就是這樣規定的，以後遇到官府的人，能躲就躲。一旦盤查你的身份文牒就會被認出地主後代身份，會受欺負的。朝廷規定凡是離開本村落去超過十里地遠的地方，必須有官府或里正開出的路引，上面記載了姓名、出發地、目的地以及此行的目的，並隨身攜帶身份文牒（是一種記錄籍貫姓名以及身份的銘牌）。一旦沒有就會被當作流竄犯抓進大牢，輕則戴枷示眾，重則發配邊疆為奴。你要記住，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有時候最親近熟悉的人反而是最危險的，爺爺看着只剩四根手指的雙手顫巍巍地說。以前李家富裕時與人為善善待下人，時常接濟鄉里，可當我們家落難時，非但沒有人給予任何幫助，他們反而落井下石不但搶奪我們僅有的口糧，田產，甚至要取我們性命強搶妻子女兒，還要欺凌壓榨我們。他們害怕我們日後報復，打算把我們一家折磨致死，一家幾十口人只活了我和你叔伯四人，所以以後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好心並不一定得到好的回報，要時時刻刻小心謹慎不要輕信任何人。無論做任何事情，先要會自保。幾個孫輩眼神悲憤戚戚，李牛更是緊緊攥緊了手，把爺爺的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裏。不知不覺講了一個多時辰，過會要準備中午飯了。爺爺恢復了神情漸漸停下了語言，平靜地望着幾個孩童，李牛幾人也像長大了一樣，點點頭望着爺爺。這件事在李牛的心裏生根發芽，成為李牛以後闖蕩修仙界的金科玉律。

午飯時間全家人聚集到一起，訴說著一件怪事。前段時間為了給李山和李林準備要娶妻的新房，需要取很多石頭和木料，本村周圍方便取石和運輸的石場已經被開採一空了，爺爺只好帶領全家去更加靠近大山的山坡尋找取石點。好在距離山村大約五里左右的大山邊緣，發現了一片可以用的青石坡，石坡下邊正好有一條小溪，方便運輸取下的石料，爺爺就做主在此取石。此地離山村偏遠從來沒有人來此取過石頭，所以取石進行的很是順利。半年後石頭取得的差不多夠用的時候，石坡也被開採到一半了。老大正在搬開一塊碎石頭時候，發現這塊石頭後面有一個尺許寬黑洞洞的洞口，頓時好奇心大盛，就不斷取石擴大洞口，老大馬上召集其他人前來觀看。眾人不斷嘖嘖稱奇，好奇心驅使下，眾人加入進來不斷幫忙擴大洞口。沒多大功夫，洞口擴大到了一丈左右，這時洞裏不再黑黢黢的有了一些亮光。距離洞口一丈左右發現有一具乾枯的骷髏盤腿坐在洞裏，一雙空蕩蕩的眼睛注視着眾人。老大幾人毛骨悚然，禁不住哇的叫出聲來，骷髏，不知誰又說了一句，骷髏竟然在石頭堆里。這時眾人看向老大，像平時遇到事情一樣希望從老大眼中得到答案，這時候老大顯得比平時更加嚴肅認真地說，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這人能死在堅硬的石頭裏一定不簡單。再仔細看看這具骷髏，說完膽大的老三上前走了一步近距離觀看，走近了才發現烏黑骷髏身上還插着一把綠瑩瑩小劍，暗紅的衣服少了左袖，剩下的衣服像破布一樣一縷縷地掛在身體上，骷髏身邊東倒西歪幾個晶瑩瓷瓶，五顏六色的石頭和幾張獸皮，一陣風吹掉骷髏身上破衣服的灰塵，露出衣服原本血紅的顏色，還有一個簡樸的黑色小袋子掛在骷髏的腰間被風吹得一盪一盪，顯的骷髏一定死得凄慘無比。三兄弟正在發獃，老大說到怎麼能有人埋在石頭裏，還是具骷髏，怪嚇人的，要不我們把它取出來埋了吧。平時最機靈的老二也面色陰沉沉聲地說道，不知道這個人是做什麼的，怎麼死的，不像是土夫子，更不是土匪山賊。就這樣古怪地死在了石頭裏面。眾人也大感好奇和害怕，這時還是老大一錘定音，我們先把洞口封死，正好到午飯時間，回家請教爹，眾人也同聲附和，七手八腳快速封死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