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麝香味的蠱?
糖甜甜指了指供台上的菩薩像,問道。
她的話音一落,陸瑾瑜等人便將目光投了過來。
“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個。”孟清月神情凝重,似乎在回想。
“常家。”此時,一直不作聲的宋遠止提醒道。
經過他這樣一說,孟清月恍然大悟,“對,我在常家的祠堂看到過。也是和這差不多的供台,供奉着一模一樣的菩薩像。”
“菩薩像?”陸瑾瑜將這三個字重複了一遍。
見幾人疑惑,鎮長才解釋道:“這菩薩像我們每人每戶都有供着,自然是一樣的。因為在我們祖先,說是菩薩點化,才得以有了今日的繁華。所以我們都很敬重這菩薩像。”
陸瑾瑜點點頭。
曾石興眼神上下浮動,借口也有些勉強,這話便是疑點。
糖甜甜又看了看這個屋子,發現門窗也都是開着的。
原本他們進來是關了門,這會不知被誰打開了。
“誰把門打開了?”糖甜甜問道。
“是我,我尋思透透氣,換一些新鮮的空氣的進來,人會更舒服一些。”鎮長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回答。
糖甜甜垂眸,她不是沒有見過疫病。
疫病發生,眾人最怕的就是傳播。
往往會將人關起來,且所到之處門窗皆是緊閉。
還有這些鎮民,不管染病的不染病的,看待他們的眼神應該是驚恐中帶着期盼。而這裏,除了他們所處的鎮西清冷了些,其餘地方的人並無變化,還是日復一日的作息。
糖甜甜笑了,看着鎮長說道:“鎮長這說法倒是新奇。你不怕疫病是靠空氣傳播嗎?”
“是啊,是啊,我看這病人倒也挺平靜地等死。”霍子茂早就有疑惑,但自己第一次和大師兄大師姐們出行任務,就沒敢說出來。
糖甜甜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他不好意思地饒了饒頭。
糖甜甜不信陸瑾瑜沒看出來。
自從上次事情之後,他在外的言語便越來越少。
有些惜字如金的既視感。
只見鎮長瞳孔一縮,慌忙道:“仙長們莫要生氣,我等自然是萬萬不能騙仙長們。早些年,清溪鎮就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這種疫病是經過接觸的得以傳播。若非接觸,並不會轉移。
而且這膿瘡也是有一部分環境影響的原因。故此才開門窗通風。”
曾石興擦擦額頭的虛寒,解釋道。
“鎮長,你是說這裏原來也出過類似的情況?,既然如此,那時你們是如何解決的?”孟清月疑惑地問道。
反看宋遠止,他至始至終就靠在門框上默默地看着。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只是那如墨深的瞳孔,暈染不開的沉穩,活脫是變了一個人。
但他的行為舉止又和之前的宋遠止相差無幾。
一個人在怎麼變,他多年的習慣是不容易改變的。
這種刻進骨子裏的行為,總會不經意表現出來。
比如說,他偶爾就將目光放在孟清月身上,放空自己。
“這,不滿仙長們說,不知道。先前發生這種疫病,不出三五日便痊癒了。起初,我們以為三五日便好了,誰知道這次過了足足七日,又開始了大面積的傳染,不明原因,才找上仙長們。”
孟清月得到回答,看着病人難受不堪地樣子,上前去。
“師姐,你要做什麼?”發現她的行動,宋遠止打斷她說道。
“我看看他們身上的膿瘡是怎麼回事。”
光聽不能知道情況,還要具體看一看。
“我來。”他從門口過來,語氣頗為肯定。
“不了,你來看我並不能準確的了解。若只是通過片面的感官,很難找出解藥。”孟清月搖搖頭。
她劍修的同時,也再學醫修。
原因,原因就是女主根骨奇佳,機遇頗多。
宋遠止似不滿她的決定,蹙起了眉頭。
“放心,我會小心的。”孟清月伸手撫了撫他,眼神堅定。
與此同時,陸瑾瑜將糖甜甜拉到一旁,那架勢禁止她向前。
片刻之後,宋遠止才點點頭。
但他的眼眸中並非全是輕易,還有一絲複雜?
複雜什麼?
糖甜甜覺得這清溪鎮處處透露着古怪,這是在玩迷宮。
她悠閑地將扭頭看向別處,在目光接觸不遠處的鍋灶時,發現了幾個未吃完的果子。
那不是她之前摘給江辭秋的果子嗎?
“大師兄,我們去看看那個。”自己的手完全被陸瑾瑜禁錮着,只好叫上他一起。
陸瑾瑜隨着糖甜甜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青綠的果子。
“嗯。”
“有什麼發現嗎?”看着正在研究果子有片刻的陸瑾瑜,糖甜甜問道。
“果味不對。”
糖甜甜:震驚jpd。
大哥,你連這個都能聞得出來對不對,屬實是大佬了。
見糖甜甜有些不解,他繼而說道:“正常的果子都應該有屬於他的氣味或者清香,而這個卻是一種麝香味。”
麝香味,這個結論讓糖甜甜嘴角有些發抽。
這是要害誰不孕啊!
關鍵是,人家是男子。
“大師兄掰開看看。”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果肉里的紅點,她提點道。
“正有此意。”
陸瑾瑜將果子一分為二,果然在白色的果肉上看到了那些紅點。
“咦,這些紅色的是什麼啊?”
“蟲卵。”看了幾眼的陸瑾瑜,得出結論。
他拿出一根細針和瓶子,將紅色的蟲卵挑出來然後放到瓶子裏。
若非經驗十足,就這麼一個紅點,根本看不出是蟲卵。
面對這樣的困惑,糖甜甜再次問道:“大師兄怎麼知道是蟲卵啊,我看着不像啊?”
她抬眸望來,那如秋水般的秀眸面帶疑惑卻澄澈有光,陸瑾瑜不自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並非普通的蟲卵,而是蠱。我曾歷練時,在南疆見過。”
“下蠱人以中毒者的精血來養蠱,等到蠱蟲成熟就會從人體脫落,而寄主也會隨之喪命。”
“另外這些蠱蟲繁衍十分迅速,中毒者猶如被針刺一樣,一觸即過,不會有太過痛感,之後就會在體內慢慢發育成熟,一點一點蠶食人的生機。
“但是?”他抿着唇,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