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五虎單挑

在上奏本次談判組成員時，宋高宗正與樞密院內閣，陳述治國方略：多年下來，國力轉好，我朝又湧現出眾多良將。我想擬定五虎上將，以統軍心；也可裁減一部分軍隊，以輕稅賦，以安民生，發展農耕，手工作坊，兵廠商鋪。

可按五虎上將的戰術特點，人格秉性，步署軍務。吳玠吳璘兄弟，鎮守四川、漢中要道，為戰神張翼德是也。岳飛，有勇有謀、能文能武，以為主力軍。韓世忠，膽識超群、神出鬼沒，素有威望，可設為神兵，以鎮軍威。劉光世，也是個全才，護國元勛，將門之後，可為駐守中軍。張俊，此人有利有弊，一時難定奪，但與我素有忠心，據說有金兵稱他為逃跑將軍，此次正可應用，反為前鋒，每戰逃敗，誘敵深入后，可一舉殲滅金兀朮的大軍；不然，也可滅其鋒芒。

眾臣領命而去，細定戰術。就有前述一章的兩軍對壘戰。

準備前去談判的樞密院事等人，路過軍營，對着張俊問責道：本次誘敵深入之策，張將軍沒執行好，反而大擺身手。

張俊回道：早先已連敗數日，每日退後紮營，可金國大軍就是不動，每次只派千餘人追殺、侮辱我大軍。我與監軍商討，先力挫其精銳，再退敗，或許可以引誘。而新征武藝高強的將士，正適合。為了這一出誘敵之計，可死傷了不少好兵娃子，你不肉疼，我可心疼的很。

數人無言以對。

張俊又說：你們使了這麼多離間計、美……，偏偏沒把金兀朮拉下水，反而讓他真正統領了金國大軍，以後可有我們頭疼。此人與我們各部軍隊，多有過惡戰，經驗豐富，詭計多端。

盧德亮說：無防，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我們再想辦法，索性把與他為敵為友的各派勢力都離間掉，元勛老將能幹掉多少是多少，讓他一枝獨大，一手擎天，看他能否頂得住岳、張、韓、劉四大將，以及川陝、蘇淮諸路大軍的進攻。

眾人都說好。

張俊又說：“我有潛伏密探，金國似有宮變，金兀朮此次出征，已不想持久對陣。諸公與之談判，強硬一些，可以許他一些空虛之利。我們諸路軍馬見機行事，等金國軍隊後撤，可乘勢掩殺。

眾人點頭說看着辦，隨機應變。各回治所。

深夜，金兵營帳，金兀朮說：“本次大張旗鼓地對壘，怎麼不見岳飛的軍隊？”

有金國將領回答說：“據完顏銀術將軍所述，自去年下半年，岳飛多在江南轉悠，去年冬天還在浙東山區，與之一戰，暗殺不成。”

金兀朮說：“岳飛，此時不在後軍埋伏，就是準備剿殺湘楚農民起義軍。”

次日，奇渥溫鐵木，與完顏金彈子、突合速圍、阿離補、赤盞艷於，金國五大名將，前來寨前挑戰說：“談不談判是他們的事，我們可以單打獨鬥，既不破壞他們的談判，又可以一較高下，兩國將領的實力。”

柳嘯暘等人請戰。統領官楊忠閔說：“保持有生力量。且讓其他戰將出陣。”

張俊部將王德、楊沂中等五員大將，出陣應戰。兩軍擂鼓大震。完顏金彈子大笑：“除了岳飛，宋朝還有人乎？”

宋朝五將聞言大怒，衝上前去。可數十回合過後，宋朝三將被刺於馬下。王德、楊沂中勒馬後退，金國五大將虎視眈眈，殺宋將者，還舌舔刃血，藐視三軍。

淮西宣撫使王進手下衝出五員上將，喝道：“大宋不怕死的熱血男兒，還多的是。”

又是陣前，來回衝殺，數百回合后，二將被斬於馬下，一將被生擒。數萬金兵齊聲大喝，餘下二將，在幾隊弓箭手的接應下，退回陣中。

楊忠閔令旗一揮，前軍變后軍，數萬宋兵，向後緩緩撤退。金國名將紇石烈志寧，帶領數騎止住完顏金彈子等人，不讓追趕。並對着宋兵恥笑道：“此番兩軍對壘，勝負已分，宋朝無人。敗軍之國，談判桌上，理應退讓幾分。”

見誘敵之計不奏效。王德、楊沂中揮手，柳嘯暘、徐釘、盧清三人上馬，緊隨其後。又與完顏金彈子等五員金國大將，陣前廝殺起來。

兩都憬鄰縣兵娃子，緊盯陣前，尤其為徐釘、盧清倆人捏把漢。盧清對陣金國名將赤盞艷於，十數回合后，大家吊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胸口，怦怦直跳，暗自喝道：這小子，一幫新兵蛋子中，武藝不算最上乘，實戰起來，倒是蠻厲害的！

可是險象環生。還有徐釘也不怯陣，沉着“老到”應戰金國一大名將。不過，數百回合后，宋將總體上落了下風。

盧秀催促道：“陳浩兄，我胳膊上這點傷不礙事，隨便換下藥，準備接替盧清、徐釘。”

一人抱拳笑問：“小兄弟，這胳膊上的五個刺字，從何而來？”

胳膊上的刺字，正是前述“上山背鬼兵”。倆人抬頭，不知眼前之人，就是岳家軍赫赫有名的第一副將張憲。

張憲正色說：“與我岳家軍，新訓制的‘背嵬軍’番號，為同字組合。‘背嵬軍’，招集天下壯士，以勇猛善打為第一標準，專門克制，金、遼、蒙那兀北方游牧民族，體格健碩、噬殺鬥狠之魔類。”

“‘背嵬軍’練成后，就不怕與這些金人赤膊戰，以振國威，”又抱拳說：“倆位兄弟，稍安勿燥，安心療傷，多多觀摩，且讓我會會這金人。”

原來，潛伏後方多日的岳家軍，開始憋屈。岳飛派遣張憲等人，到前哨探看，以定軍心。張憲與部將郭嘯天（倆人身着普通士兵服裝），立馬上陣，替下盧清、徐釘。

上百回合后，張憲手持虎頭紅纓槍，大喝一聲，刺赤盞艷於馬下。宋軍大振。金國大將紇石烈閻惑手持長斧，出戰張憲。

柳嘯暘應戰突合速圍。突合速圍，因為他的結拜兄弟，赤盞艷於被刺殺，而心中着急，求勝心切。柳嘯暘就故意露出破綻，氣力不接，經驗不足似得怯陣。連連後退，意欲讓陣前備戰，與郭嘯天結拜的楊鐵心，前來應戰。柳嘯暘回馬奔走。

突合速圍大喝：“哪來小子，昨日衝鋒，連斬我朝數員最精良的先鋒兵，想走，沒門。”

一把方天斧戟槍，從背後狠狠砸來。柳嘯暘回身抵擋，長槍被震飛。突合速圍勇不可擋，只想立馬斬殺柳嘯暘於陣前。只見柳嘯暘突然躍下馬，抽出叉刀，一擲，正中突合速圍座騎，鐵甲空隙處的馬下腹。另一叉刀繚亂旋轉擲向，從馬背上跌飛下來的突合速圍，削其面甲。

突合速圍大驚，跌落地上。柳嘯暘接着有意震飛的長槍，殺了回來，大叫：“馬上虎狼，地下蠢豬，拿命來！”突合速圍不急應備，被刺重傷，數日後一代金國名將，不治身亡。

金兀朮手下，第一漢將，獨眼將軍韓常（眼睛在富平之戰時所傷），見狀快馬出陣。楊鐵心生怕柳嘯暘年少，有閃失，連忙駕馬，迎戰韓常，大喝：“獨眼死漢奸，休得傷我愛將。”

柳嘯暘舉槍回陣，一幫憬鄰縣後生，齊聲高呼：“叉君威武，旗開得勝！”

軍心大振，張憲又一大喝，斬殺紇石烈閻惑於馬下。金國大將紇石烈志寧見胞弟被殺，出馬迎戰。張憲乘機，與王德交換，應戰名不經傳，卻最能打的奇渥溫鐵木。

殺聲震天。一幫熱血男兒，大顯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