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的教員

這一天上午，楊衛寧依然按習慣在圖書館看書，當他看完一書，準備換書時，突然呆了一下，然後立即起身，以近似立正的姿式站好，因為他現一個美麗的女軍官正站在他的旁邊，且好象站了有一會兒。這絕對是任何人想不到的事情，以他的了解，奉系軍中雖也有女xìng，但是女軍官從沒聽說過。

也許是注意到他已現了自己的存在，那個女軍官主動問道：“你就是楊衛寧嗎？”

他有點不解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你是一個書迷，整天泡在圖書館裏，號稱：讀書狂人。”女軍官說道：“我到這裏一打聽，果然如此。”說著，這個女軍官移動了一步，換了一個位置，又注視了一下他面前的小書堆，說道：“看樣子，你讀了許多東西。”停了一下，又問道：“我想知道，放在左邊的書是已經讀完的嗎？”

“不是，”他回答道，“我習慣於把讀過的書放到右邊。”

這時女軍官說道：“我叫王丹琴，本期研修班教員。”

一聽到這裏，楊衛寧立即立正，行了一個他認為標準的軍禮，說道：“學員楊衛寧，向你報到！”

女中尉一邊回禮，一邊說道：“很高興能認識你！不過我算不上什麼教官，當我是你的同事吧！如果有什麼問題，儘可能提出，不必客氣。”

王丹琴的話雖說是客氣的，可惜無法從她的語氣之中感受到什麼熱情，可能她對於出任教官沒有興趣。果然，她接下來說道：“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子之外，對你可以說一無所知。有人告訴我，你非常有才，可是我非常懷疑。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今天剛剛得到通知，本期的研修班竟然只有你一個報道，其他幾個人因故不能報到。”

她最後說道：“本期研修班上課的地點是圖書館四樓，5o3房間，第一節課的時間是今天上午十點，也就是1o分鐘后。”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之後，楊衛寧才轉過身，動手開始收拾起桌子的東西，自然是準備一會兒去上課了。

這時不遠處的一個少校有點好奇向他問道：“你知道剛才那位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第一次見到她。”搖了搖頭，接着他又問道：“你知道嗎？”

“提醒你一下，姓王，年青、飄亮，女中尉。”

他依然不解的搖了搖頭，“猜不出來！”

那個少校的臉表顯得有點失望，好象他本應能說出正確答案一樣，不過還是解說道，“符合這一些條件的，只有一個人，八爺的養女，王大小姐！”

一聽這裏，他才想起，王博新提及老師時那種特別的語氣，原本派來的老師竟然是其養女。於是楊衛寧很好奇的問道：“我好象從沒有聽人提及過，或者說忘記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提供點有關她的資料？”

那個少校一臉怪異的表情看着他，好象看到一個怪物，過了一個才說道：“真不知道，竟然會有人不知道她，你好象還是八爺的手下。”不過看到他尋找答案的表情，還是解說道，“一個姑娘家竟然喜歡打打殺殺，憑着本事與她老子的關係，再拉了一批元員當說客，成了我軍第一名女軍官，還是司令部的作戰參謀，如果她是一個男人，也許遲早能當將軍。”然後又感嘆到一句：“可惜她是女人！”

這時少校現他臉上有笑容，於是說道：“你可先別美，別看她長的飄亮，她可是全軍有名的母老虎，你最好小心一點。”最後又補充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是福是禍？”

聽到這裏，楊衛寧笑了笑，站起身去，抱起書向書架走去，把已看完的書要送回原處，對於他的表現，少校只得搖了搖頭，然後又經繼續看自己的書！

這是一座現代化的圖書館，雖然沒有配備電梯，但上下樓走樓梯依然很方便，畢竟它只有四層。楊衛寧不喜歡上樓，原因很簡單，樓層越高，安全檢查越嚴格，進入圖書館根本無需什麼證件，也沒人看管，一樓的圖書室，任何人都可以zìyou進入；二樓則至多需要出示證件，其實與一樓沒有區別，三樓則加一條，出入需進行檢查，圖書不經特等，不能帶出圖書室；至於四樓就更麻煩，需要特別通行證，任何東西也不許帶離出去。他的口袋裏原本就有所需的通行證，不過他從沒想過，只是因為怕麻煩。

與預想的一樣，四樓的jǐng衛再三檢查特別通行證之後，才有點不情願地把證件還給他，又對他左看右看，好象尋找着什麼，最後才讓開身子，讓他進去。平rì里，每天能進入四樓檔案室的人員不會過十個，其中一半是這裏的jǐng衛或者管理員。以前這裏好象也沒有進出過什麼尉級軍官，今天不僅開特例了，還是二位，楊衛寧是第二個，第一個自然是王丹琴。

四樓的藏書論數量不及其它幾層，但是任何一本都是機密或絕密級的東西。情報部門、司令部等軍隊單位，以及部分zhèngfǔ機構的許多機密級檔案資料，最終的歸宿只有三個地方，一是送到某個鍋爐房燒毀，二是送某檔案館封存，三就是送到這裏存放。

這裏的資料自然禁止帶出去的，只能在這裏查閱，相關筆記不經許可也不能帶出去，為此特別設置了幾個閱覽室，5o3房間就是其中之一。由於使用的人不多，所以它的面積不大，裏面的設置也相當簡單，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以及桌子上的一堆白紙與筆。

當楊衛寧走進5o3房間時，現王丹琴早已等待在那裏，此時正座在一張椅子上，目光正視着門，顯然正在等他。見他進來之後，她先看了一下表，然後說道：“你的度很快，沒讓我等多久！”

也不等他走到她對面，她已搶先說道，“不必行禮，這裏只有你我，且你的軍銜比我大，我應主動向你敬禮才對。”說完，又手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補充道，“先坐下吧！”

待楊衛寧坐下之後，她又說道，“本期研修班的課題為：未來的國際形勢，以及對策。”

楊衛寧只是看着她，毫無表示，好象正在等待什麼，她又說道，“別把我當成什麼高人，國際戰略並我所長，甚至可以說，我根本就不懂，我喜歡的東西是面對面的拼殺，所以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

這讓楊衛寧不說什麼好了，也許是看出他的意思，王丹琴又說道，“不過有人非常稱讚於你的才學，讓我有點不服，可是我相信他的判斷，他從沒有欺騙過我，那麼我想有關的研究項目就由你全權負責吧，我當你的助手吧。”

“我們應該共同完成課題吧？”

這時王丹琴再次仔細地看了楊衛寧一眼之後，才補充道：“既然課題將主要由你來完成，那麼有什麼要求，你就提吧！”

他想了一下，問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真的，如果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次到這個地方來的目的是什麼那。”

這時王丹琴說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你應知道先從什麼地方開始了嗎？”

“如果要研究戰略問題，那麼就需要了解一下各方面的情況，先從國外開始，再到國內各系，包括政治、軍事、經濟等多個方面，我們自身的情況也要了解。”

王丹琴想了一下，問道：“哪些國家屬於重點？”

“rì本、俄羅斯、德國、美國、英國、法國。”

“沒問題，這幾個國家為當今最重要的國家。”

“先rì本，其次是俄羅斯，這二個國家為我近鄰，對我影響最大。”

“我認為占第一位應是俄羅斯，而不是rì本。”想了一下，她又更正道，“也無所謂先後了，反正這二個國家都是我們研究的重點。”接着她又問道：“我們先從rì本，還是俄羅斯開始？”

“rì本吧！”

“可以，”她繼續問道，“從那個方面開始，政治？軍事？”

“政治吧！”楊衛寧接着解說道，“了解其政治情況，將有助於我們了解其將向什麼方向展。”

她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如果要研究國外的政治情況，也許這裏是最合適的地方，這裏擁有許多非公開的資料。”

“情報部門有專門的海外情報收集部門嗎？”

一聽到這裏，她有點奇怪地問道：“這個問題好象你比誰都了解，你可是軍情六處的。”

這時他才現自己犯一個小小的錯誤，於是忙解說道：“我受過傷，丟失了許多記憶，許多事記不清了！”

王丹琴這才如有所知般地說道：“你最好別失去聰明才智，不然我們要麻煩了！”

這時楊衛寧不解地問道：“有關政治情況的東西屬於軍事情報嗎？”

一聽這話，王丹琴想了一下，更正道，“我忘了，有關政治的東西確實不歸軍情六處負責，應由新聞通信局負責，他們會定期寫一些分析評論什麼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裏打到。”

“那我們去找一下吧！”

“那就行動吧！”

……

他們一直忙碌到檔案室關門時間才離開，臨出門時，楊衛寧有點失望的說道，“這裏的東西真不錯，應有盡有，可惜太多太亂，一時看不過來，如果能拿回宿舍看能有多好！”

王丹琴聽看說道：“這裏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明天，我們也無法進入。”

當現他不解的目光之後，她解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裏每周只開放六天，周rì閉館。”

沒想到，他竟然興奮地說道：“明天可以休息了！”

王丹琴說道，“你好象喜歡整天呆在圖書館裏。”

“不，”他說道，“最近讀的東西太多了，想休息一下了。”

“祝你周未快樂！”

“也祝你快樂！”

“再見”

王丹琴向樓下走去，看着她遠去的影子，他不禁想起了那個少校的話，她竟然是王博新的養女，王博新那傢伙怎麼從沒有提過她的存在那？回想起當初那傢伙提及教官時的態度，顯然是故意不說，太可氣了！從她今天的表現看，顯然不知道自己是王博新的所謂“侄子”，一定是王博新又故意不提，這傢伙到底想趕什麼那？

想了半天，沒想了結果，最感嘆了一句：“真不知道王博新怎麼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