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精神病院的外科醫生
陳凡這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
一邊說著，陳凡慌忙退出了洗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合租的女同事，大半夜來洗手間竟然不開燈！
“這是什麼東西？”陳凡伸手撤掉臉上的姨媽巾。
當他看清楚手裏的東西時，整張臉都綠了，驚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咔。
此時洗手間的房門打開，燈也同樣開啟，原本漆黑的房間，頓時明亮起來。
“秦醫生，那個，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洗手間有人。”看到秦淑然，陳凡一臉尷尬的再次道歉。
“陳醫生，你上廁所都不敲門的嗎？”秦淑然紅着臉，滿臉的不悅。
不過當她看到陳凡手上還捏着自己剛才丟出來的姨媽巾時，秦淑然的臉更紅了。
她當時也沒注意，就是隨手一抓，竟然是將這個東西給丟了出去。
這時，秦淑然也發現了陳凡臉上的傷：“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今天去跟女友過紀念日嗎？怎麼感覺跟打了架一樣？”
“沒事，一點小傷，我打算洗個澡休息，沒想到你也在洗手間，真的是不好意思。”陳凡不想提起今天的事。
“記得傷口別碰水。”秦淑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語氣也好轉了一些，提醒一句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陳凡從睡夢中被手機鬧鐘驚醒。
就在陳凡起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原本疼痛的手臂和額頭，竟然沒有了痛感。
陳凡當即撤下了手臂上的紗布，眼前的一幕，讓陳凡驚呆在了當場。
因為陳凡的手臂，經過一夜，竟然沒有了任何傷口，就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也太神奇了。”陳凡驚訝的從床上跳起來，隨後沖向洗手間。
這是城中村租住的房子，只有一個洗手間，不然昨晚陳凡也不會和秦淑然有那麼尷尬的一幕。
這次陳凡並沒有直接衝進洗手間，而是先敲了敲門。
確定沒人之後，陳凡這才走進洗手間，將他額頭上纏着的繃帶取了下來。
看着鏡子裏，自己完好無損的額頭，這讓陳凡有種錯覺，覺得昨天發生的那些會不會都是一場噩夢。
“對，我的眼睛。”陳凡突然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隨即陳凡屏息凝神。
就在這時，在他面前的這堵牆，似乎是憑空消失一般。
在另一個房間裏，一名女子正在換貼身衣物，凹凸有致的身材，曼妙的身姿，讓陳凡頓時呆立在了當場。
女子換好貼身衣物，轉過身看向他的方向，當陳凡看清那張臉的時候，陳凡錯愕的瞪大雙眼，因為那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住在和洗手間一牆之隔的秦淑然秦醫生！
他沒有想到，每天都穿着白大褂的秦淑然，竟然擁有着這般魔鬼的身材！
陳凡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見，只能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這竟然是真的！我真的能看穿物體！那我的醫術，肯定也是真的。”陳凡滿臉的激動，他知道，從此以後，沒有人再能瞧不起自己！
陳凡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神也變得十分堅定。
“陳醫生，好了沒有，我們要去醫院了。”門外，秦淑然喊了一聲。
“好的！”陳凡壓抑着內心的激動，洗了把臉，這才打開洗手間的房門。
看到門外的秦淑然，陳凡總是聯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有些心虛，衝著秦淑然尷尬的笑了笑。
秦淑然還以為陳凡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還有些羞愧，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陳凡換了一身衣服，和秦淑然一同出門。
“對了，昨天你私自外出的事情被連主任知道了，你到醫院最好小心一點，連主任可是最想讓你走的那個人，他咱們醫院只有一個外科醫生的名額，他侄子今年畢業，他想讓他侄子來醫院，所以你就必須走。”秦淑然思索了片刻，向陳凡叮囑道。
“我知道。”陳凡點了點頭。
來到醫院外面的那條街，陳凡特意請秦淑然吃了一頓早餐，平時兩人都是AA，突然陳凡請自己吃飯，秦淑然也有些意外。
要知道，在他們這裏，實習醫生可是沒有工資的，他們可是一個比一個窮。
“你放心吧，連主任那裏，我也會幫你說話的。”秦淑然認為陳凡是想讓她幫忙說兩句好話。
陳凡連忙點頭，其實請秦淑然吃飯可不是為了這些，他是覺得，畢竟昨晚看光了人家，早上又看了一次，怎麼也得做點補償，不然陳凡這心裏也過意不去。
要是讓秦淑然知道陳凡的想法，恐怕秦淑然面前的這碗湯，得全部潑到陳凡的臉上。
兩人來到醫院，果不其然，連主任冷着臉就在科室里坐着。
“砰！”當陳凡剛剛走進科室，連主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陳凡，你還知道來上班？！你眼裏還有沒有醫院的制度，還有沒有我這個科室主任！你要是不想幹了，趁早滾蛋！”連主任指着陳凡怒喝道。
“連主任，我昨天跟你說過請半天假，而且我都一個月沒有休息了，按照規定，我們一周也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陳凡反駁道。
站在陳凡身旁的秦淑然，連忙給陳凡使眼色。
這個時候，低頭認錯就行了，頂嘴不是死路一條嗎？
“你還敢跟我頂嘴？沒有我的允許，你就不能在上班時間離開醫院！”
“一個來精神病院當外科醫生的人才，你也不看看你那點三腳貓的水平，有什麼資格跟我請假？”連主任指着陳凡的鼻子怒喝道。
陳凡是精神病院唯一一個外科醫生，因為精神病院沒有外科獨立的科室，所以陳凡暫時跟着精神科的連主任，當然，一個精神病院的外科醫生，陳凡也沒少被其他人嘲笑。
“連主任，不，不好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護士衝進了科室。
“慌慌張張的，怎麼了？”連主任瞥了一眼護士問道。
“連主任，25床的病人剛才跳樓了。”
“什麼？！跳，跳樓了！你們這些護士都是幹什麼吃的！人呢？！”連主任頓時急的瞪大了雙眼。
“在外面的草坪上，我們不敢動，她的雙腿都被摔斷了。”護士急忙指向門外的草坪。
“那還愣着做什麼，快跟其他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急救車過來！”連主任一邊吩咐，一邊朝着出事的地方走去。
秦淑然見狀，也連忙來到陳凡的身邊：“走吧，你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將功補過一下，等會兒千萬不要跟連主任頂嘴了，能留下才是重要的。”
陳凡點了點頭，和秦淑然一同走出了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