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祁芸從院外栽進來,雙手還是綁着的。

常福“哎呀”一聲,提腿就往門外跑,卻見祁衍已經身影如風,倏的就閃到祁芸面前。

“發生了什麼!”他聲音如利刃斬空。

祁芸被母親軟禁了半日,好不容易掙扎着逃出來,說話都是抖的,“父皇,卲女官在江湖上買了刺客,把棠棠從志物館劫走了。”

祁衍眸中霎時騰出焰光,“劫去哪裏?”

祁芸哭着搖頭,“反正不是好地方,父皇,您一定要救救棠棠。”

祁衍跨步就往外走,暴喝,“叫馮輥來見朕。”

馮輥是御林軍總督。

須臾,一架馬車從皇宮的西宮門疾馳而去。

馮輥騎着一匹駿馬,不停揮鞭才堪堪跟得上,他看着烏沉的車窗,還沒開口,汗先下來,“啟稟陛下,志物館的館辦說,連姑娘是從存放先帝史料的那間屋子被劫走的。”

“先帝史料?”祁衍彷彿要碾碎這幾個字,又問,“她可有什麼異常?”

馮輥答,“館辦說,她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祁衍彷彿想到什麼,雙拳不自覺攥出青筋,轉而又問,“說說你的搜救方案?”

疾馳的風掀開車簾一角,晦暗的車廂里,天子的面容彷彿是一塊冷透了的生鐵。

馮輥臉肌抽動,形同痙攣,“屬下已經命全城的密探出動,排查所有的可疑行跡。”

陛下要搜救方案太急,他根本就沒時間部署,這會子也只能說一些沒用的套話。

“朕叫你來,就是聽這些廢話?!”祁衍怒目,隔着車窗劈出一掌,馮輥還來不及驚呼,就從馬上滾下來,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一掌不僅因為馮輥應變能力低下,還因他身為御林總管,竟讓一個江湖刺客隨意在皇宮擄人。

祁衍閉目,烏眉沉沉的壓下來,車廂里的空氣都凝結了,常福坐在進門的位置,腰都不敢打直。

幾息之後,祁衍倏然睜開眼,斬釘截鐵道:“吩咐下去,讓各路密探在西五大街沿線,按城外到城內的順序搜羅,重點關注空置的房屋和有生面孔出入的院落。”

志物館離西門最近,刺客一定會從西五大街離開。

馬車一路向西,祁衍拉開車簾,銳目如電眺望遠處的宅院,緊繃的下頜線有微微的顫抖。

繁花的京都,房屋鱗次櫛比,檐角相接,而她不知在哪一棟院子裏,受着怎樣的對待。

熱血在心口蒸騰,一點點上涌,祁衍眼中慢慢溢出一層薄紅。

“陛下!”常福失聲喊道,“您的眼睛...”

陛下的赤目已經消失幾年,怎麼又重現了?常福滿臉焦色。

祁衍恍若未聞,垂手放下車簾,聲音倦啞,“如果朕幫她退了婚,今日的事是不是不會發生?”

雖不知她去志物館找什麼,但毫無疑問,一定和退婚有關。

如果她不必承受退婚的困擾,是不是會一直乖乖的待在攬月閣,就不會有人傷害她?

常福哭着嗓子道:“陛下不必自責,連姑娘一定會好好的。”

一定會好好的。

馬車不知疲倦的西行,快到靈隱山腳下時,密哨傳來急報,“前面山下有一處空落的院子裏,近日住進了一個黑衣的陌生人...”

密哨話沒說完,就被人奪了韁繩,跌下馬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翻身上馬,箭一樣飛了出去。

隨行的侍衛簇擁着跟上,一行人滾滾而去。

*

連棠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剛睜開眼就被人捏着嘴巴餵了一顆藥丸。

她下意識掙扎着往後挪了挪身子,一張刀疤臉映入眼帘,那人眼睛如死水一般,在對上她的視線后,黑豆般的眼珠子猥褻的在眼眶內轉了轉,定在連棠白皙的脖頸上。

看一眼周圍的環境,連棠頓時明白自己被綁架了,她恐懼的渾身戰慄,卻咬牙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沒時間想前因後果,她得對付面前這個惡煞。

她不知對方圖什麼,卻已經感受到來自男性的威脅,她勉力控制住打顫的牙齒,厲聲問:“你是誰,想做什麼?”

刀疤臉僵硬的扯了扯麵皮,目光在連棠臉上徘徊,自顧自道:“宮裏的女人就是水嫩,呸,這麼好的貨色可不能先便宜那幫痞子。”

連棠心肝顫了顫,她瑟縮着又往後挪了挪,極力鎮定:“你想清楚了,在天子腳下謀人害命是要下大獄的。”

說完這句話,她輕呼了一口熱氣,不知為何,她胃裏灼燒,身體也熱,薄薄的一層胭脂色從透明的皮膚下滲出來,刀疤臉看直了雙眼。

“老子死都不怕,還怕大獄,不過,嘿嘿...”他笑的毛骨悚然,“死前做一次風流鬼也不錯。”

說著,他解了褲腰帶,就朝連棠踱來。

連棠大駭,一面往後縮,一面順手摸過一隻茶碗,在床柱上磕破了,把鋒利的一面對準了刀疤臉。

只是她身上越來越熱,鼻子彷彿冒火,手腳軟綿無力,幾乎連這小小的瓷瓶都舉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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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藏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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