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結束
任俠方才大戰一番,已有些疲憊,但眼前這幾人,明顯是要強取豪奪,自己如何能不生氣?甚至連個證明的機會都不給,既然如此,那便要領教領教對方的高招。
任俠越想越氣,氣勢勃發,隨着內力運轉,護體真氣也開始在體表緩緩流動,已然是進入了戰鬥狀態。
反觀對面那五人,四人手握劍柄,準備出招,而那婉師妹,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事情還沒搞清楚,就要打起來了?
於是她連忙開口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師兄師叔們明明在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你怎麼反倒要出手傷人?”
“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話的正是那穆師兄。
任俠聽到這般顛倒是非的言論,險些氣得笑出聲來,不知道他們是真蠢還是真惡。
不願再多說廢話,任俠面對五人,主動進攻,直向穆師兄攻去。
穆師兄見任俠攻來,絲毫不慌,大喝一聲:“來得好。”拔劍便刺。
任俠側身一閃,將手指在劍上一彈,輕易便將這劍彈得脫手而飛,隨後一拳擊出,正中穆師兄胸口,竟然就將他擊得倒飛出去。
太容易了!
“有詐!”任俠在剛才短暫的戰鬥中,沒感受到對方絲毫的內力,從對方剛才的表現來看,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必然有詐!
抬眼看去,只見那四人抱住倒飛而回的穆師兄,眼神中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
“師兄!”婉師妹卻是第一時間撲了上來。
“好強的內力!”
廖師叔見狀,連忙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扒開衣服一看,胸口的護心鏡赫然已經碎裂,最中間的部分,已經成了粉末!這一拳的威力,竟至如此!
眾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看向任俠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
不是對手!我們五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迅速判斷清了形勢,廖師叔此時開口說話,態度卻與之前半點兒不同。
“任兄弟,任少俠,方才我們只是開個玩笑,我這位穆師侄,只是想與你切磋切磋,你怎麼就將他打暈了呀!”
聽聞此言,那三名男子趕忙附和幾聲,好像確實是任俠的不是。
裝,繼續裝,任俠此時也徹底明白了,沒有陷阱,就是這人武功不濟,連內功都沒練出來!
這場戰鬥如此虎頭蛇尾地結束,任俠的怒氣也消了大半,如今再看對面這五人,便好似小丑一般,徒增笑料。
廖師叔見任俠看着他們似笑非笑,好像看戲一般的眼神,知道瞞不過去了,為今之計,只有逃跑一途。計劃已定,廖師叔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另外兩人登時會意。
忽然,砰砰幾聲,只見幾人辨明方向,射出暗器,將洞內的火把全部熄滅,趁着黑暗,一人背起穆師兄,一人拉着全速向著洞口衝去,任俠一時反應不及,待摸到包袱,追將出去,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咦,這是什麼?”任俠彎腰撿起兩樣東西,其中一樣是一塊腰牌,上面正面刻着“趙清婉”,背面刻着“玉劍門”。
任俠頓時瞭然,原來他們是玉劍門的人。
“哼,下次見到,定不能饒了他們!”
另外一樣,則是一張請柬,任俠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
茲恭請玉劍門掌門人趙宗德,於六月九日,前往九峰山第六峰峰頂赴西域門派大會,共商大事。
落款寫的是金剛宗。
任俠看完之後,發現自己好像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只是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一個女弟子身上?趙宗德,趙清婉……莫非……六月九日,正是兩個月後……到時候去湊湊熱鬧,看看他們搞什麼鬼。
因這一事,任俠對玉劍門實在沒有什麼好感,能恭請玉劍門的,又能好到哪去?到時候若是有什麼陰謀,自己也可儘力阻止。
任俠想了一會兒,見天色將暗。於是將兩樣東西裝進包袱,回城中找書生張第去了。
話說這五人跑了出來,一路奔回城中客棧,那婉師妹得空,終於開口問道:“本來占理的就是我們,為什麼要跑?”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最後還是廖師叔好說歹說,將她穩住,勸說她先去照顧穆師兄了。
剩下的兩人卻來到了廖師叔的房間。
“唉,沒想到那小子武功這麼高,差點兒就栽了!”
“是啊,他明明那麼年輕!對了,廖師叔,難道你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那廖師叔心中暗道:我在門派中也不過是輩分高點兒,武功若是高,豈能與你們混在一起?要是能打得過我會跑?明知故問!
表面上卻是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還好有廖師叔,不然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所幸咱們沒有暴露身份,不然恐怕之前的事,也都要暴露了。”
正說到這,突然屋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
進來的,正是趙清婉,只見她扭扭捏捏,欲言又止。廖師叔趕緊問道:“可是穆師侄出了什麼事?”
趙清婉搖搖頭,說道:“那個……我的腰牌丟了。”
眾人心中一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若是說起來,只說是假的便罷,眾人也都想到這一層,因此沒有多言。
“那個……”
“還有什麼事?”
“請柬也丟了……”
廖師叔聽了,只覺得這一趟真是無比心累,擺了擺手,“算了,不必多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今日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去看看穆師侄傷勢如何吧,休養幾日,趕快去烏氏部落,前去與少宗主匯合。至於請柬的事……待見了你哥再說吧。”
……
且說任俠回到醫館,見了張第,將魔頭已經被消滅的事情告知於他,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魔頭應該是練功走火入魔,以至於山寨中的其他人,也都被他吸成了乾屍。”
“山寨中的嘍啰助紂為虐,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張第突然翻身下床,跪倒在任俠面前,“張第代百姓,在此叩謝恩公!”
言罷,便要磕頭,被任俠攔住。
“不必如此,行俠仗義,乃是我輩之道。這些百姓與你並無關係,你能為蒼生百姓着想,實乃義士。”
“少俠何嘗不是呢?”
二人相視一笑。
“不知恩公今後有何打算?”
“叫我任俠便好。”
聽聞此言,任俠本想說回鄉,但是想了想,如果回去,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這“九峰山之會”。
於是先問道:“張兄可知九峰山在何處?”
“似乎是在錦州。”
“錦州……倒是距離中州不遠。”
“張兄,不知我可否與你一同進京?”正好道一教在中州境內,這一個月定是突破不了第七重,左右無事,倒是可以先去看看,反正已經五年沒回家了,倒也不必急於一時。到時去九峰山也方便。
張第喜不自勝,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