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 冷艷女人
易善醫院雖說設備的更新完善,業務漸漸多了,但是收入依舊趕不上支出,為了充盈資金,如月加快西門商鋪的建設速度,小城富人像惡狼看到獵物,為了一套商鋪幾人爭奪,請客送禮的找關係,GE葡萄酒趁着東風,熱銷了一個月。
九宜公司真股東的家屬基本買了一套,朱凱和袁無常打電話問葛無常為什麼不買一套,葛歌說不想再借錢了。
……
朱東從西涼郡回來的當天,約了袁無常來家裏一趟,介紹了兩位大概情況后,三人喝着白酒說著兄弟,約定袁廣和朱東共同負責嵖岈山的培訓基地,高哥命令於頭每月調撥5%的資金給葛無常,袁無常每月調撥西城2%的資金給袁廣,沒有理由的無條件支持,為“鬼殺”名震全球拉開了序幕,神秘無聲的降維打擊玄城。
如月讓父母買了一套,讓親弟買了一套。西門兩側第一第二第三間共六套商鋪任誰來說都不賣。
這天驗收完一台舊設備后回到院長室,發現於頭和李進在玩手機,給他們接了杯白開水說:“什麼風把兩位老總吹過來了?我這可沒葡萄酒,湊合喝杯白開水吧。”
“想看美女了。”於頭笑着說,
“你們身邊美女都排着隊呢。”
“那些女的沒趣,我更喜歡丰韻點的。”
“我怕卸了妝嚇死你們。”如月笑笑的說著。
“死在你懷裏是我的福分……,死之前,想買套西門口邊的商鋪。”李進說道。
“你們就不能跟葛無常學學,一套都不買,你們買了一套還想再買一套,貪得無厭。”如月喝着溫水說道。
“葛無常是不想再借錢了,我們有錢沒地方花,怎麼是貪得無厭?”
“他的錢呢?被那女的騙完了?”心裏從未相信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會真心對待一個瘸子。
“可能吧,即給她開公司又給她買別墅的,有錢也折騰完了。”於頭晃着頭說道。忽然說道:“少轉移話題,劉大美女,簽字賣我一套吧?哥晚上補償你…。”
如月知道誰是九宜的老大,好像自高中畢業就沒再見過高哥,哥不在江湖,但江湖有哥的地位。平緩的說:“好呀,只要高哥發話就簽字。”
於頭一聽,拉着李進邊走邊說:“再見,冷美人。”,自此誕生綽號“冷美人”。
老同學看於頭都買不到,也就沒誰再打門口六套商鋪的主意。如月這招“一劍封喉”是一個神秘信封里寫的,那天下班,家門口的腳墊上放着一個信封,打開后看到:“西門口兩側第一第二第三共六套商鋪別賣,除非高哥發話,閱后即焚。”從字跡看不出來是誰,端詳一會,看不出所以然就燒了衝進馬桶。
……
有些聰明人買不到易善醫院的商鋪,就瞄上了對面的葡萄園商鋪,可西鋪公司不賣,一套都不賣,連租金都要競價,正對易善醫院西大門的幾套商鋪租金更是高貴。
陳艷、肖玲、慕容雪在書房抽牌數,誰的牌數大誰先選商鋪,慕容雪優雅的抽了張黑桃Q,陳艷抽的梅花8,肖玲抽的紅桃2,瓜分了最好位置的商鋪。
慕容雪作為傾城美人,出現在一個男人的家裏,葛浩自是放心一個瘸子,猶如慕容雪放心陳艷,任由陳艷如何,在慕容雪眼裏她就是胡鬧,構不成一點點威脅。慕容雪極少應酬,倒很樂意跟肖玲陳艷聊天吃飯。吃完飯後,陳艷出去辦理房證,陳艷用租金交了房款,全部房款,
等於白撿6套商鋪,合攏合攏資金先還了葛浩500兩,無債一身輕。
……
菜明園的包間裏,陳艷請杜瀟瀟和她助理吃飯,點完菜后說笑着,肖暖帶着女友走了進來,陳艷看了看女孩的包和衣服都是名牌,從椅子上拿開自己衣服的時候觸摸到肖暖女友的衣服是地攤貨。肖暖的臉上沒了輕狂,陳艷說:“你倆有什麼想吃的,看着點幾個,姐管飽你們。”
兩人點了三個菜,兩杯飲料。陳艷把一本深紅色的房證遞給了肖暖,肖暖打開看了看是肖父的名字,疑問道什麼時候買的商鋪,我怎麼沒聽說過呀。
陳艷說:“你姐給你爸媽買的,你代管着,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商鋪是誰的。然後呢,想法讓你爸把藥店搬到商鋪里,對面是易善醫院的大門,會有客源,雖然不繁華,掙得少,但是不用交房租了。”
“我所的趙所長在易善醫院西門買了一套商鋪,想着開藥店呢。這不是成了冤家了嗎?”
“管他呢,各憑本事。你工作不順心吧?”陳艷明知故問。
“還可以,犯錯了不被開除就不錯了。”
“沒人替你掃雷,被炸了吧?炸不死就有當所長的機會,慢慢來。”
“還所長呢,這輩子也就是個網格警長了,類似黑貓警長那樣的…。”肖暖女友嘲諷的說道。
“丫頭,你在哪上班?”陳艷試探的問路,感覺在一仙宮裏見過,但又不確定。陳艷的裝扮越來越樸素,很難讓你聯想到夜場裏性感妖嬈的女人。
“就在新世界購物中心上班,化妝品專櫃。”肖暖女友回答道。
“收入不錯吧?我以前也做過幾個月。”杜瀟瀟問道。
“比警察強一點。”說完朝肖暖翻了翻白眼,心裏越來越瞧不起小警察,危險又低工資。
……
陳艷回到果嶺山水,兩人端着果盤來到樓頂吹風,說著今天的工作上的事。肖玲說於頭媳婦帶着易善醫院婦產科長來了,檢查了身體,聊了一些家長里短。陳艷說了肖暖女友的自私虛榮刻薄,感覺休不成正果……。肖玲說也許人家有難言之隱,或有什麼困難。
陳艷說困難人人會有,或大或小,為了三斗米而折腰的人,再委屈也會善待親人,比如你,無論委屈還是得意一如既往的善待家人……。
肖玲看着河西路的燈火輝煌,陷入了沉思,反省着自己的過往,有點心酸,有點微笑。
河西路在夜晚成了酒吧一條街,政府把最熱鬧的一段改為步行街,機動車繞行,非應急車輛禁止出入。對面的河東路為十車道,作為玄城西區的主幹道,路邊煙酒店如野草般瘋狂生長,一鋪難求。
河西路的易善醫院的東門調整為非機動車和救護車出入口,西門調整為機動車出入口,因為西環路寬敞快捷,特別是四條環路的連接順暢,西門紅綠燈處的車流逐漸顯現擁堵,易善醫院點燃了西環路的商業之火,星星之火,正在燎原。
易善醫院和西山公園促發了西環路的施工潮流,西環路的綠化越多越漂亮,兩側的一座座小塔吊也越來越多,六七層的樓房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樓頂的黑色磚瓦,大氣的飛檐斗拱體現着大未國特有的文化特點,比西式四四方方的樓頂多了韻律,天際線像似歌譜的音符,飛檐斗拱在一閃一閃的夜燈中,演奏着無聲的大合唱。
易善醫院裏婦產科長與如月聊着天,看着婦產科長拍的照片,笑了笑,對於自己的面貌有着絕對自信,又從事多年微整形工作,在玄城排不了第一,也得第二,幾十年來還沒在玄城見過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呢。
翻看着照片,口中說道:“書房挺精緻的,天天龜縮在溫暖窩裏看書嗎?那白布下面是鋼琴嗎?”
“是的”科長回答道。
“走道里的老女人是誰?”
“應該是保姆。”
如月心裏盤算着哪天把葛無常調出來,我去他家走一趟。幾個老同學中,相對而言,朱凱正經穩重,從沒對其他人動手動腳過,請他幫忙吧。
第三天,朱凱藉著肖暖的由頭把葛無常約到了北國酒樓,因為斯嘉麗早已回國,來這純粹是吃飯聊天。
如月以同事身份,跟着婦產科長拜訪了葛家。如月進了院門,有種熟悉的感覺,多年前那人說她需要一片小小的天地,有着淡淡的園林詩意,這小院不就是嗎。自己的理想在這個男人身上停留過,又飄走了,自己說過從此以後跟他沒關係了,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走了過來。
她們一進門,肖玲就心裏一顫。玄城生活幾十年了,見過不少美女,見到慕容雪讓我認定她是第一美女,今天來個美貌能跟慕容雪一較高低的,要不是身材沒有慕容雪高,她倆能並列第一美女。
如月看着肖玲,笑得有點偏見,聊着天卻不反感。趁着婦產科長給她體檢的時候,在一樓四處轉了轉。
看到酒櫃裏放滿了GE葡萄酒,罵道,賣酒的,喝酒就是豪放。伸手取了一瓶,從消毒櫃裏取了酒杯,倒了杯,慢慢品嘗着,心裏嘀咕道要是我家多好,不用冷冷清清的無處話凄涼。
端着葡萄酒出去的時候,婦產科長圓場的說道:“你到哪都不客氣的壞習慣什麼時候能改呀。”
“改不了了,美女不介意吧?”如月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中。
“你要客氣了,反倒見外了,自來熟多好呀,我還做不到呢。”肖玲真心的說道。
“挺大度的呀,也不白喝你的酒,給你講些美容小技巧吧,保證讓你家那位為你魂不守舍,寸步不離,…呵呵…。”如月邊說邊坐在肖玲身邊,端詳着臉龐,發揮着自己的真才實學。
沒多大功夫就把肖玲震住了,直言佩服佩服。此間,杜瀟瀟來說工作的事情,肖玲拉着她一塊聽大師講解,保姆也湊了過來,如月樂見如此,有問必有答的講解着。
講了一會,肖玲讓保姆倒了幾杯葡萄酒,幾個女人邊喝邊聊着天,好不融洽。
不知不覺到了飯點,如月想趕快脫身離開,可肖玲說什麼也不讓她們走,非得吃了午飯再走。如月心裏忐忑的說打個電話再決定。
來到房門外撥了朱凱的電話,交代說葛無常回來了,一定給她打個電話,免得撞見。朱凱說放心吧,李進過來了,才喝幾杯白酒,一時半會回不去。
如月回到客廳,在吃飯前彈了一曲鋼琴,幾個女人紛紛拍手稱好,肖玲說以後常來唄,如月假意回道有空就來。
“你怎麼不到我們的易善醫院來生娃呀?”如月問道。
“葛歌說易善醫院是實驗室,就去了縣醫院。”
“什麼實驗室呀,有這麼說自家醫院的嗎?不過,裝修幾個月了,確實有很多化學物質,我們在醫院時間長了還難受呢,何況一個孕婦了,葛無常說的也對。”如月生氣的說道。
“葛無常是誰呀?”
“噢,葛歌呀,那些老同學起的綽號,你不知道呀?”如月不知道自己說漏了底。
肖玲心想我都不知道,你卻知道,說明你是他的熟人,嘴上卻說:“第一次聽說,誰起的呀?”
“醫院裏好幾個人這麼說,不知道誰起的。”如月發覺說漏了嘴,自圓其說。
保姆說飯好了,幾個女人圍坐在餐桌上,保姆端完所有飯菜后,坐到餐桌邊角位置。沒兩分鐘,陳艷從外邊回來,坐在留好的空位上。
“醫院賣商鋪的時候,你們怎麼沒去買一套?”如月故意試探問道。
“我們呀,連裝修房子都是借的錢,哪還有錢買那麼貴的商鋪。”陳艷回答道。
“貴嗎,商鋪價位只是比市場價高了一點。”如月回答。
“對於我們來說,貴的離譜。”
“離譜,又升級了?”如月反問道。
陳艷簡單概要的說了葡萄園的商鋪,如月一聽白撿幾套商鋪,伸出大拇指說:“佩服你們。”
“我們原來計劃的是低價購買,可是,你們醫院吹來東風,租金都爭着搶着,一家比一家出的高,…哈哈哈…。”陳艷得意的說著。
“人比人氣死人,今天算是深有體會。我感覺醫院賣商鋪的事夠風光了,沒想你們不吭不聲的白撿幾套商鋪,還哭窮連裝修錢都沒有,還讓不讓人活了。”
“為醫院商鋪大賣,為葡萄園商鋪大租,我們干一杯。”陳艷高聲說道。
幾個女人舉杯慶祝,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滿屋子的女人…。
臨走的時候,肖玲說合張照吧,如月說能經常見面,不用麻煩了,幾人互相加了視信后告別。
如月回到家,沖了個澡,穿着睡袍端着酒,坐在冷冷清清的沙發里,回憶着,你實現我們曾經說的那片小天地,而女主不是我,諷刺嗎?
你說要陪我一塊去XZ旅遊,看那真真的高山,看那純純的白雪,看那傻傻的信徒。我們有了這個能力,你卻殘疾了,我們,還能一塊去XZ旅遊嗎?
你的鋼琴是銘記我曾說要到維也納留學,那是鋼琴之都。
有天你若對我說,我走過你走過的路,這算不算相逢,我說不算,老娘要跟你一塊走過。
……
肖玲翻看着葛歌的手機,在視信里沒有找到如月,又用頭像查找,找到了“各自安好”,點開就是如月,心裏又喜又傷。喜的是各自安好,傷的是兩人肯定有故事,大概是個悲傷的故事。
不想說的別逼迫,好吧,希望你們真的各自安好。放下手機,來到陳艷房間,回憶着今天的人,肖玲說:“如月是院長,為什麼不坦白身份呢?”
“說明想迴避什麼。”
“原來想迴避什麼,後來不迴避了,謙虛着又自信着,她是不是個精神病呀?”
“她是醫院院長,不是精神病。”
……
次日吃早餐的時候,肖玲突然說:葛無常,葛歌聽后笑了一下,那伙人給我起的綽號,昨天,他們喊的時候,我還問葛無常是誰。
“哈哈…,你傻的可愛。”陳艷笑着說,“你同學裏有個大美人,怎麼沒聽你說過?”
“為什麼說,跟我有關係嗎?”
“她昨天來家裏了…為什麼你不在家的時候,她來了。”陳艷停頓的說著。
“來家裏了?”
“裝,真會裝。”陳艷嘲笑道。
“真的不知道,我走了她來了,可能不想見一個瘸子?”葛歌猜測着,肖暖也沒什麼大事,朱凱是調虎離山。
“你知道我們說的誰?”肖玲反問。
葛歌:“如月,還能有誰。”
“哎,她可真漂亮,你要見了估計走不動路。”陳艷打趣道。
“是呀,那幾個老不正經,快得相思病了,連單獨吃飯的機會都沒有過。”
“這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離婚?”陳艷問道。
葛歌:“可能因為我太帥,想跟我結婚。”
“你不要臉的時候,很可愛。”陳艷打趣的說道。
肖玲自顧自的吃着早餐,她知道陳艷是在替自己套話,靜靜的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