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蠻熊抱摔·肩鎖
第一章:蠻熊抱摔·肩鎖
劉佳待李尋養好傷后商量結婚的一些事項,李尋卻說手案子太多,過些日子再商議吧!
李尋回單位報到,被上級告知他的案子交給其他人了,回去安心籌備婚事。這一定是劉佳去和上級那裏訴說了,上級才這麼決定,好吧,依着你劉佳。
兩人商議婚禮定於今年7月7日,李尋想簡簡單單的辦理婚禮,主要是嫌麻煩,逃避婚禮的一些瑣碎事,譬如婚禮請什麼人,挑禮品,試穿婚服,等等想想都讓人頭痛。劉佳堅持要辦得熱鬧。李尋被這一系列的事弄得暈頭轉向,心裏也煩躁,有時和劉佳說話大聲了些,劉佳忙裏忙外心裏正憋屈,被李尋大聲吼了幾句,她便一個人悶在房間哭泣。
孫浩聽說李尋和劉佳要結婚了,從衛士學校請假回來,正好遇到劉佳和李尋因婚禮瑣碎事鬧情緒。待了解到事情后,孫浩說:“這次我請了一個長假,特意回來幫忙的。”
李尋有些惱火說:“剛被衛隊錄取就請長假,想被開除嗎?”
孫浩微笑自豪地說:“我說我哥結婚需要請假回去,教官問我哥是不是李尋,我說是啊,你猜他說什麼,說你不夠意思,這麼多年都不和他聯繫,要不是聽說你獲得一級勳章,都不知道你在哪裏。”
獲得一級勳章的人屈指可數,李尋的名字自然家喻戶曉,李尋說:“這都是空名號,什麼一級勳章,就一塊金屬牌子。”
孫浩繼續說:“我們教練特意讓我帶話給你,讓你結婚那天一定要請他。”
李尋:“你們衛隊教官叫什麼來着。”
孫浩:“張壘。”
李尋想了想說:“是不是左臉有個疤。”
孫浩答:“是啊,教官看上去很兇,不好惹的樣子,其實很好講話,對我們都很好。”
李尋:“原來是他。”
孫浩:“你認識我們教官。”
李尋:“曾經在一起訓練過一段時間,執行過幾次任務,他臉上的傷疤就是在一次任務中受傷的,治療好后他就調去其他地方工作了。我呢,喜歡刑偵工作,也離開原來單位,彼此就沒有聯繫了。他做你們教官,相信你們衛隊的實力不凡哦!”
孫浩好奇地問:“如果你們格鬥比賽誰更厲害。”
李尋笑着說:“說你小子笨,你哥可是冠軍,還用問嗎?不過他在各種槍械上技術非常精湛。”
孫浩:“等一會,花大哥也要來,我們約好要把你們的婚禮辦得隆重。”
正說著,花生已經來了,孫浩說:“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花生一身誇張而且華麗的服裝,出現在兩人面前,說:“聊什麼事,是在說我吧!”
孫浩抱怨道:“說好的一起到,現在才來。”
花生:“我順道去定了一些玫瑰花,只要白色和紅色的花瓣,枝幹帶刺丟掉,那玩意專把愛情扎傷。”
李尋急忙說:“我可沒有錢付。”
花生說:“你家裏也沒有其他人,我比你年長,不嫌棄我出身低微,我就當你一回兄長。”
李尋笑道:“嚴重了,我從來不看家境和地位,怎麼會小看你呢。”
花生:“行,既然這麼說,我就當一回兄長,正所謂“父母不在,長兄如父”,現在,我包辦你們婚禮了,來時順道給你倆訂了旅遊票,提前去玩耍吧!等我們籌備好婚禮,你倆再回來直接換上新郎新娘禮服,登台接受祝賀。”
孫浩笑着說:“你這身打扮。”
花生轉了一圈說:“怎麼了,不好看嗎?”
孫浩:“好看倒是好看,只是有些土裏土氣。”
花生:“甭管土不土,你就說這身行頭,看着貴不貴。”
孫浩笑着說:“貴呀。”
花生:“貴就行了,其他不重要,我只要別人知道我是個了不起的人,就夠了,畢竟我可是獲得英勇市民獎章的人。”說著掏出他的獎章,對着獎章哈出一口氣,擦了擦獎章說:“我總要一身好行頭來配這個獎章吧。”
李尋鄭重地說:“你可不要因為思想膨脹犯錯了,到時我一樣會把你關起來,這獎章不是免死金牌哦!你最近在做什麼工作,總是沒見你。”
花生:“我做事懂得分寸,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放心吧!至於我什麼工作嘛!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因為我得了英勇市民獎章,被社區邀請當選婦女主任。”
孫浩哈哈大笑:“確實是有前途的工作,方便解決你個人單身問題。”
花生:“你個小屁孩,懂得挺多的嘛,別說我,忘了我來的目的。”說著便把旅遊票給了李尋,李尋想拒絕,花生命令的語氣說:“你嫌婚禮麻煩,我們兩個替你操辦,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拿着票明早就出發。”
李尋拗不過,只好接着旅遊票,說:“你們這是先斬後奏啊,我得去請個假吧!”
劉佳聽見花生的說話聲,從房間裏出來,招呼着給花生倒水喝,說:“單位不是給你放了一個長假嗎!還請什麼假,你總是想着工作,自己的事老是心不在焉。”
李尋略生氣說:“怎麼了,後悔嗎?我就是這麼樣的人,我說簡簡單單的辦,你偏要折騰。”
花生看出兩人又為婚事拌嘴,趕緊拿話岔開,說:“這幾日天氣最好,是旅遊的好時節,你們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就出發。”
花生又拉過李尋勸道:“兄弟,打架我服你,可有些道理,你必須聽哥勸,一路走來,佳佳對你太好了,你都不知好歹,這話我說得重,但是良藥苦口。”
李尋想想似乎自己得了婚前焦慮症,是該好好補償劉佳,於是欣然接受批評。
次日,李尋和劉佳便去旅遊了。花生和孫浩都是單身漢,攬下籌辦着婚事,卻不知從何開始,孫浩問:“接下來做什麼?”
花生故作老練說:“婚事,就是訂場地,寫請帖,送請帖,然後請親朋好友吃個飯,把新人送入洞房。”
花生給他所有認識的人送去請帖,說是自己兄弟李尋結婚,當別人詢問他哪個兄弟,花生自豪地說:“我兄弟李尋,那個獲得一級勳章的人,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花生給李尋籌辦婚事,反倒變成了花生自己最愉快,最值得炫耀的事。
孫浩敲了敲鐵杆的家門,沒有人應答,一打聽才知道搬家了,通過多方打聽才找到鐵杆的新家。
由於顧長順事件,鐵杆怕查到自己,回來立刻搬家,然後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外出也僅僅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偶爾胡婷送來一些吃的東西,當聽到敲門聲,以為是胡婷,鐵杆說:“你不是自己可以進來嗎?”
孫浩大聲喊:“哥,我是孫浩,開門啊。”
鐵杆慢悠悠地開門說:“你怎麼來了。”
孫浩:“你這裏好難找,怎麼都不去我們那裏玩。”
鐵杆搪塞說身體欠佳,昏昏沉沉的。孫浩打量一番鐵杆,頭髮亂糟糟的,一副邋遢樣子,屋子垃圾隨處可見,說:“生病了同我們說聲啊,你一個人在家拖着,小病都會拖成大病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鐵杆愣了一下,看着單純的孫浩,心想他們應該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和顧長順的關係,說:“謝謝了,我已經好得差不多,沒事的,你今天來還有別的事嗎?”
孫浩:“我是來給你送李尋哥哥結婚喜帖。”
鐵杆明知道李尋一定是和劉佳結婚,還是急切地問:“李尋和誰結婚?”
孫浩笑着說:“還有誰呢,我們的大美女姐姐,劉佳啊。”
鐵杆從孫浩手裏搶過原本就是給他的請帖,急促地翻看,上面寫着,李尋和劉佳茲定於七夕節舉行婚禮。鐵杆不敢相信的這個結果,卻是預料之中結果真的發生了,他腦袋一下子全是空白,都不知孫浩說了些什麼話,孫浩推了推鐵杆肩膀,喊道:“哥,怎麼了?”
鐵杆回過神來,答:“頓時想起一些往事,有些走神,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孫浩:“七夕李尋哥哥結婚,記得來參加。”
鐵杆強顏歡笑說:“一定去。”
此時,鐵杆的故作地微笑更像是苦笑。孫浩沒有在意他表情,想着自己還有好多請帖沒有送呢!於是說道:“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鐵杆笑着說:“趕緊去吧!”
待孫浩走後,鐵杆關上房門,無法剋制精神處在分裂邊緣徘徊,他先是暗自流淚,然後趴在沙發上小聲哭泣,接着嚎啕大哭,直哭得抽搐,再後來自言自語說:“你們背叛了我,是你們先背叛我,我要殺了你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鐵杆胡言亂語地罵著,嘴裏嘰里咕嚕,聽不清罵些什麼,好一會兒,罵累了。鐵杆又看了一眼請帖上,佳偶天成、珠聯璧合幾個字,更是戳穿了他憤怒的氣泡,炸裂開。他歇斯底里撕碎了李尋結婚喜帖,扔在地上狂踩,接着拿着鎚子砸爛家裏能砸爛的東西,累了趴在地上休息,休息夠了,接着又砸,忽地嘿嘿笑笑,忽地哇哇吼叫,然後長時間處於沉思之中。鐵杆在謀划著一個更遠的目標,想着想着他會心的一笑,來到洗漱間,在那塊砸得剩下小半塊的鏡子面前,看着自己面容,抓了幾下頭髮,捋了捋不知多久沒有剃的鬍鬚。
鐵杆整理一番容貌,換上乾淨的衣服,拿上軍事地圖,這是與顧青交易得到的,自從顧長順拒絕交易更多的軍事地圖,鐵杆只好從顧青身上找辦法,多虧胡婷周旋,才使得顧青合作。鐵杆看了看地圖,這些軍事地圖,他始終留着,沒有交個青鷲,像是留一點做人的底線,今天徹底拋棄底線。鐵杆點燃一根煙,順便點燃家裏東西,走出房門,回頭望着一眼燃燒的家,淡淡地笑着告別。
鐵杆聯繫上青鷲要求和主上見面,青鷲一開始拒絕鐵杆的要求,後來聽說手裏拿到主上需要的東西,要見了主上才肯交出,青鷲只好同意帶鐵杆見主上。
主上的大本營,在沙漠深處,沿途看不到一株雜草,連枯黃的一小撮雜草樹葉枝都看不見。沒有一絲生機,只有風沙呼呼地吹着,拍打運輸工具,鐵杆透過玻璃窗,緊張而又享受着旅程,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出現一座沙丘,運輸車並沒有減速,直接衝進沙丘里,嚇得鐵杆本能地抱着頭部,運輸車並沒有撞擊感覺,鐵杆睜開眼睛,不敢相信這沙丘裏面,是一個堡壘。
青鷲說:“到達。”
鐵杆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東張西望,兩排站着足有兩人高的機甲士兵,鐵杆走在中間顯得那麼弱小,心裏格外壓抑,終於走到了盡頭,一張椅子孤獨地擺放在高高的台上。從旁邊走出一人,面容英俊,寬鬆的衣服,遮擋不住健美體型,比一般人偏高些,他笑面向鐵杆走來,快到面前時伸出手,向鐵杆做出握手的動作。鐵杆心想多麼標準的禮儀姿勢,這人應該是接待人員吧!看到自己旅途勞累,想來是先派接待人,安排用餐休息。鐵杆看了一眼接待員,沒有接受握手,心想要擺出一副傲氣嘴臉,讓對方看到我是底氣十足的。
來人一口標準口音說:“你好!我就是你要見的人。”
鐵杆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這兒主人,太年輕了,而且英俊有禮貌。鐵杆心想一定是假扮主上,來騙我交出地圖,邪笑說:“你們別找一個假扮忽悠我,太沒有誠意了。”
那人笑着說:“你們人類真是多疑,狡黠,不願坦誠相待,善於以貌取人。”
站在一旁的青鷲莊嚴地介紹:“這就是我們主上,他是造物主。”
鐵杆見青鷲認真的樣子,心中疑惑消除大半,再回憶那晚主上審問許教授,由於光線黑暗,又沒敢細看主上,看他外形確實有幾分相似。心想既來之則安之,姑且相信他就是主上,再看看吧!賠笑道:“是我眼拙,你太年輕,真是年輕有為。”
主上說:“我是不會衰老,卻會死亡。”
鐵杆不理解,尷尬地笑說:“有吃的嗎?”
青鷲:“先把我們要的東西交出來。”
鐵杆故作發怒地說:“你們有沒有誠意,暫且不知道,但是你們猴急猴急的樣子,我可看見了。”
青鷲:“你說什麼,猴急,這裏有猴嗎?你撒謊,我知道猴子是公元紀年的動物。”
主上呵斥青鷲道:“你應該多了解人類語言,說你像猴子一樣性情急躁。”
青鷲被呵斥了閉口不言,退在主上身後垂手而立。
主上說:“你很聰明也很幸運,被我們選中,朱䴉呢!帶他去用餐休息明天在談。”
青鷲答:“朱䴉正在為傀儡先生準備晚餐,我帶他去餐廳,傀儡先生,這邊請!”
鐵杆一時不知青鷲講的傀儡先生是誰,愣住,隨即反應過來,既然選擇就該欣然接受這個稱呼。
青鷲對鐵杆做了個請的手勢,鐵杆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來到一個寬敞不能再寬敞的餐廳,中間放着一張長桌,擺滿了水果,有見過沒吃過,有叫不出名字的,還有些奇形怪狀從未見過的,琳琅滿目美不勝收。在沙漠深處見到這些水果,鐵杆吞了一下唾沫,勉強克制住慾望,佯裝紳士風度說:“你們這裏水果真是豐富。”
朱䴉:“我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水果,所以把地球上有的都帶來了給你品嘗。”
鐵杆笑着說:“我有些受寵若驚哦。”
朱䴉:“你是我們的貴客,主上說了你是幸運之王。”
鐵杆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鐵杆享受着從未有過的味覺享受,用餐完后,頓覺困意襲來,朱䴉帶着鐵杆來卧室,鐵杆不管三七二十一倒頭便睡,夢裏各種愉悅之事,不知過了多久,醒來便見一排機器姬站在床邊,它們異口同聲地說:“先生還需要服務嗎?”
鐵杆嚇得翻身而起,要求見主上,談合作事項。
主上欣然同意,依然是那麼有禮貌的和鐵杆談話,說:“對我們的服務滿意嗎?”
鐵杆微笑道:“非常滿意。”
主上:“我們不僅是要征服人類,還要人類幸福的生活,你的滿意將是一個良好開端。”
鐵杆微笑着贊同的點頭。
主上:“你有話?”
鐵杆:“你忘了嗎?我是帶着你想要的東西來的,我想同你做筆交易,不知你願不願意。”
主上:“想必你知道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你把東西給我,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鐵杆:“我知道這些東西給你,你會把人類都滅亡的是嗎?”
主上:“不對,我只想俘虜人類,把人類貪慾控制在合理的範圍,那樣人類才會真正的幸福。”
鐵杆:“你俘虜人類,得到什麼好處。”
主上:“我需要人類的細胞思維,突破能量技術,用你們人類的說法,為我延續生命。”
鐵杆:“我可以幫你管理這幫人類的。”
主上:“你忘了你也是人類。”
鐵杆:“所以,我比你更加了解人類,請允許我做你的侍從。”鐵杆說完雙膝跪在地上,雙手呈上數張從顧青手裏拿到的軍事基地地圖,繼續說:“這是我表示忠心不二的誠意。”
主上接過地圖攤開看了一眼,遞給青鷲說:“按這個地圖標記的軍事基地,去查驗。”
青鷲去查驗人類軍事基地,這裏不詳細贅述。主上扶起依然虔誠跪在地上的鐵杆,說:“你是人類第一個臣服於我,你提的要求,我會滿足你的。”
鐵杆:“我現在就有個小小的要求,可以撥給一些士兵給我當侍衛嗎?”
主上沉思片刻說:“當然可以,給你一個連隊的士兵,這些士兵外觀和人類無異,他們沒有語言能力,只有服從命令,你帶去后最好別讓人類發現,等待我發起進攻時,做我的內應。”
鐵杆答:“是。”
主上一聲令下,從另一側門走出來一隊士兵,全身青衣服裝戴着墨鏡,這墨鏡主要遮擋他們獃滯的眼睛,不被人發現異樣,從外形確實無法分辨人還是機械人。
鐵杆欣喜若狂按照主上教授的方法指揮這些青衣隊伍。鐵杆暗自揣測主上會不會是機械人呢,他如果是機械人,那真是不可思議,機器疙瘩製造機器疙瘩啊。鐵杆帶着青衣隊,離開了沙漠深處,回到城市,他把青衣隊安置在一個倉庫。他謀划七夕節那天破壞李尋和劉佳的婚禮,要讓李尋身敗名裂,要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愛情,想想都讓他洶湧澎湃。
曉麗聽說李尋結婚,想必王富貴一定會參加,自從上次分別後,她日思夜想見g,彷彿見不到心裏就不踏實,原本以為時間越久,會慢慢淡忘,可是自己反而更加思念,真是失去的才是最好。
七夕節,李尋和劉佳的婚禮,在沙漠小鎮舉行,這裏是愛情聖地,主要是有一條微波蕩漾的人工小河。人們把海水集中凈化后,輸送到這裏,再流向城市,流回大海。早晨天空中飄起幾顆小雨後,空氣格外清爽宜人,原本火辣辣的烈日,被幾朵灰色的雲,偶爾遮擋着她灼熱的陽光。
婚禮入場地毯兩邊鋪了一層紅玫瑰花瓣,點綴幾朵白色花瓣。
上午九時九,舉行婚禮儀式,親朋好友很早就坐,有些客人不請自來,花生低估了李尋的影響力,原計劃的場地,顯得有些擁擠,幸運的是一切井然有序。
鐵杆帶着他的青衣隊,混跡在人群中,九點九分九秒婚禮正式舉行,一片歡樂場面。李尋在台上被主持人調侃得漲紅了臉,但也是愉快的,當主持人讓他們講一講認識的經過時,李尋羞怯委婉拒絕,台下好友們起鬨要求講來聽聽,李尋拗不過,只好和劉佳羞怯地講從認識到相愛的過程,台下好友抓住機會就調侃幾句,整個婚禮好不熱鬧。
倆人講相識相愛的經過,對於鐵杆來說,如同被人們一次次揭開傷疤。周圍的鬨笑聲,在他聽來是嘲笑他無能和失敗,終於等到李尋和劉佳講完戀愛史,賓客們也消停了一會兒。好友們期盼着主持人出一個新的方法來嬉鬧這對新人,鐵杆卻彷彿感到他們掀開傷疤后,又簡單蓋回去了,等待那血和疤塊凝固后再次扯開,如此反覆,直到觀眾毫無快感,方肯罷休。主持人不負觀眾厚望,大聲呼喊:“請這對新人講講第一次親密在哪裏?”
台下親朋嬉笑要求現場示範,眾多好友起鬨,徹底激怒了鐵杆,他向青衣隊發出破壞婚禮的指令,突然間混雜在人群中的青衣隊見人就打,賓客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尖叫着四散奔逃。
李尋在稍高的婚禮台上看得清楚,有人破壞婚禮,正準備阻止,被劉佳拉住說:“今天是我們的結婚日子,你別去,我好害怕,我只想把這個結婚儀式辦完。”
李尋思量片刻,心想這些人擺明破壞自己婚禮,我偏不上當,面對劉佳的要求,笑道:“好,就算天塌下來,這婚結定了。”轉身問主持人:“接下來該什麼環節?”
主持人被台下打鬥騷亂嚇得雙腿打顫,準備逃跑,被李尋拽着問,他顫巍巍地答:“你們可以互相交換戒指了”,說完扭頭就跑。
台下僅剩李尋的同事和孫浩抵擋着青衣人,一青衣人衝上台,孫浩趁他剛上台,衝上去抱住他腰,來個蠻熊抱摔,直接把這名青衣人摔下台,然後孫浩不留給對方喘息機會,用肩鎖技巧,想把對方的手摺斷,可對方直接使用蠻力解開,完全不在乎被肩鎖了脫臼。
青衣人想衝上台,孫浩和李尋的同事,始終沒有讓青衣人衝上台破壞婚禮。就在警察趕來前,鐵杆暗地裏下令青衣人撤離,然後從桌子爬出來,假裝驚恐萬分樣子,去安慰劉佳和李尋說:“你們沒事吧!”
李尋整個過程並沒有注意鐵杆,面對鐵杆好意問候,問:“你受傷了嗎?”
鐵杆說:“多虧,我趴在地上沒事。”
孫浩和花生見青衣人逃走,立刻靠近李尋,問:“你們都沒有受傷吧!”
劉佳心痛地說:“我們倒是沒有,你看你怎麼手在流血。”
孫浩才發現自己手全是傷,笑着說:“剛才打起來沒感覺痛,佳佳姐你一說,反倒痛起來了。”
李尋見孫浩只是皮外傷,略微寬心,問:“你和他們打鬥時,發現他們是什麼來路。”
孫浩:“這些青衣人沒有多少搏擊技巧,全靠一身蠻力,最不可思議的是我肩鎖形成,依然被對方解開,好似它們不怕痛,打他一拳似乎沒事一樣,拳頭像鐵一樣硬。”
花生:“莫非這些青衣人練了金鐘罩鐵布衫,這類功夫。”
一旁的鐵杆暗自得意,這幫青衣人就是鐵疙瘩,什麼金鐘罩。
李尋:“不可能全部都練了這些功夫。”
劉佳:“都別說了,你看孫浩手還在流血,先去醫院回頭再說吧!”
孫浩:“沒事,這點傷不算啥,平時訓練也受傷無數,今天正好檢驗我的實力。”
劉佳嗔怒道:“還笑,走吧。”便催促着要送受傷的人去醫院。
孫浩和劉佳先領着受傷的人去醫院治療,鐵杆裝作很擔心樣子也跟去。李尋和花生收拾剩下的殘局,花生嘆了口氣說:“原本想給你搞一個高端浪漫的婚禮,結果搞成了這個樣子。”
李尋拍拍花生肩膀笑說:“這怎麼能怪你呢,再說很別緻的婚禮,終生難忘,正合我意,我從來拳打腳踢的,今天算是給了我最好的禮物。”
花生擔憂地說:“千萬別有被打成重傷的客人。”
李尋:“我粗略看了一下受傷的人,基本都是輕傷,估計這幫青衣人只是想破壞婚禮而已,要是帶了傢伙來,估計我們都別站着說話了。”
花生:“這還下手不夠重嗎?好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李尋:“這幫青衣人訓練有素,進退有序,不是地痞流氓。”
花生哈哈笑道:“地痞流氓敢在你好日子胡鬧,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嘛,跟你說實話吧!從知道你要辦婚禮,好多地痞想巴結你,趁你結婚早幾天送禮來了。”
李尋生氣地說:“你這樣可是害我,趕緊把禮物退了。”
花生笑着說:“我壓根沒有收,我給他們說,要來喝喜酒就來,其他歪門心思,別想多了,你們要知道你們的錢和權有沒有顧長順多,他當年許下的東西,可以把你們都買下來,我兄弟瞧都沒瞧一眼,你們掂一掂自己幾斤幾兩。”
李尋:“這麼說,我心就踏實,但也別吹噓。”
花生:“我可沒吹牛皮,說的全是實話。今天來破壞婚禮的人是什麼來路,看出點眉目了嗎?”
李尋沉思后說:“沒看出來。”
花生:“顧永順的餘孽。”
李尋:“目前只能猜測是他的同夥了。”
李尋和花生收拾了現場,緊接着去醫院探望受傷的客人。鐵杆在醫院幫着劉佳處理受傷的客人,善後事項。初步了解都是皮外傷包紮后各自回家了,剩下個別人想藉機訛錢,鐵杆沒有拒絕都給錢打發走了。
劉佳原本一臉愁雲,看着鐵杆把大小事包攬下,又把事處理得妥妥帖帖的,滿心感激地說:“我以前錯怪你了。”
鐵杆苦笑說:“給你做這點小事算什麼呢,一定要記得我們是好朋友。”
劉佳:“你的女朋友呢,怎麼今天不帶來參加婚禮,哎,幸好沒帶來,說不定也會受傷,她叫什麼名字呢。”
鐵杆:“胡婷,有事忙走不開。”
兩人正聊着,李尋和鐵杆已經來到醫院,劉佳急忙給李尋說:“醫院這邊多虧鐵杆幫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李尋:“孫浩呢。”
劉佳說:“我看他太累,又受了些傷,讓他先回去休息。”
李尋感激了一番鐵杆后,各自回家了。一場婚禮下來劉佳是徹底對結婚產生恐懼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