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趕鴨子上架
第365章趕鴨子上架
“西樓，你說每個人之間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嗎？”
“為何如此說？”
“我還記得，千年前你找到此地，就是為了賀……”
隨着月河的講述，時間的洪流快速倒流。
月河這裏已很久沒有客人來訪，那日大雪紛飛，林間來了兩位客人。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其中那道白影最為讓人驚艷，自己被稱為月色，還有一種景最為漂亮被稱為雪色，今日，月色、雪色匯合在一起，見到了一位讓他們都顯得黯淡無光的天上一色，絕非人間之色。
那少年漂亮極了！
白衣配美人，似雪中盛放的牡丹花，嬌貴卻不畏寒冬，那股勁，美到讓大雪都黯淡無光。
“巫祖時代殘留下來的一脈，月族，崇尚月神，吾說得對嗎？月神月河大人。”
“倒是沒想到還有晚輩記得吾，貴客來此擾吾清凈，有何事？”
“巫祖傳承，不知月族傳承中，可否有解百毒、續人壽命之法？”
“你用什麼來換？”
月河不過調笑一句，難得有客人進來，給一法也無不可。
哪裏知道，看着漂亮的少年，不過是抬手一揮，宛如十八層地獄中的至極陰寒，化作浪潮般席捲而來，空中的雪停了，軟軟的雪地被凍做了冰地。
“不說，吾便動手。”
“不過可惜，我月神一族的術法，當年並不適合續他的命，後來你找到了嗎？”
將過往的記憶壓下，月河問起當年交易過後的事情。
“找到了，可惜……為時已晚。”
“現瞧你倆相處，也算無憾吧？”
“自然，我跟他的緣分太深。”
西樓笑着，長發飛揚之間，舉起茶杯，對着明月瑤瑤一敬。
從那裏醒來，隨處找了塊地方上岸，未曾想……不期而遇。
平地而已，賀無言走了許多，終於找到階梯，一階一階，筆直往上，通向一扇緊閉的大門。
一腳踩在第一階台階上，賀無言回首望着一直跟在自己背後，卻一直沒有出聲的一群人，突然抬手，不知何時槍已在手。.
槍聲，回蕩在寬敞的空間中。
“何時起，出現的假象？”
賀無言仰頭，開始思考。
香味？那就難辦了！但……香味頂多是引導加摻雜千金粉的作用，看到的那些人、看到的偽裝者，應該不會出現。而且，自己並沒有聞到千金粉。
那麼，現在……老子是不是應該換個角度呢？
雙腳懸空，賀無言按了按屁股下面的木樑，確認不會坍塌下去，再次俯視下面。
之前精美的裝橫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變為了一片空曠的場地，上面，還有好幾個到處亂跑的人，吳桐、賀秋、林鴻、晏淵……除了西樓跟自己，都在下面了。
左顧四望、四下無人，賀無言的手悄然摸向手腕間的細線。
老子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遠距離武器，細線可放可收、手槍的子彈更不用說……如此好的機會，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石門從內被推開，賀無言第一眼就對上了兩張長相俊美的臉龐。
豁！從哪裏蹦躂出來的美人……人？額……
“美鬼？”
月河本來還驚嘆於賀無言的反應很快，沒想到，自己跟傳聞中的賀無言第一個照面，是這樣的話？
好看的眉一挑，但月河還是忌憚的看了眼西樓，並未出手，把人再推回古建築中。
“說話注意點，這位是巫族一脈中的月族巫祖，人稱月神月河。”
西樓自然知道賀無言那張嘴的厲害，乾咳一聲，出聲示意賀無言注意點注意點。
別一見面，就把人得罪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丫不是長得好看嘛。”
“哎呦，這嘴真甜。”
被人一誇，月河頓時笑眯眯了起來。
之前想動手的想法？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這人，跟小花梨、蘇素一類的吧！都喜歡人家誇他長得好看。
“嗯？他們沒事吧？”
賀無言很快注意到，被堆在古建築外的二三十號人，這不就是前面進來的第一批第二批調查員嗎？
“用熏香就能叫醒，不需要擔心。”
西樓都親自開口，賀無言自然不會懷疑什麼。
“好，那他們呢？”
這個他們，指的自然是還在古建築里瞎轉圈圈的吳桐他們。
“做個交易如何？”
終於找到機會插話，月河連忙插入兩個人之間，再讓這兩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什麼意思？”
“很簡單，這些闖入吾月族寶地的外來者，按理應該丟河裏喂白蛾，但你來了。做個交易，外來者們吾都給你，而你要幫吾去送個禮物。”
“禮物？什麼地方？”
要是什麼西北之地、南市倒是方便，賀無言已經開始在腦子裏，想着私人飛機能飛往哪些地方了。
“就那片湖底。”
“老子懷疑你在耍老子。”
再看月河、西樓的表情，賀無言很快意識到，這個交易好像……是認真的？
“交易老子能答應，不過，老子沒有潛水設備，給等候幾天。”
“西大人，你手上應有人魚族的族寶吧？”
人魚族的族寶？傳聞中，人魚族有一顆寶珠，就像是影視劇里的那顆法寶，帶在身上就可以在水下呼吸什麼的，超自然的法寶存在？
寶珠？沒有！有的是一片五厘米長的金色魚鱗。
“含嘴裏，能保你在水下半小時活動。”
“沒有別的了？”
不怪賀無言彆扭，一想到這是某條金色人魚身上的魚鱗，他就下不去這嘴。
“嘖，麻煩。”西樓輕嘖一聲，抬手，快速掐住賀無言的下巴，踮着腳，把魚鱗直接塞進賀無言的嘴裏。“別張嘴喲，這是一次性用品，吐出來就沒用了。”
不帶這麼趕鴨子上架的好不好！
白蛾飛了滿天，將一整片湖泊讓出。
意思很明確——請入水！
隨着賀無言鑽入水中，月河看了眼西樓，見其眼有擔憂，不由嗤笑起來。
“他金氣功德在身，水中怨魂根本近不了身，擔憂什麼?”
“如此冬日入水，我怕他寒氣入體，受了寒。”
受寒？
月河愣了許久，方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又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受寒。”
“按照是否聯繫天地之力、天地法則來說，他是普通人。”
額？(⊙o⊙)…
月河愣了好久，回想這幾天的暗中觀察，賀無言的驚才絕艷確實遮掩住他本身沒有聯繫天地的短板。
“我那還留了些花酒。”
“我替無言，先行感謝。”
“你變了！西樓，你變了！”
月河沒想到，西樓還有如此嘴臉，指着這斯的俊臉，咂舌不已。
不說岸上的月下談笑，水中的賀無言一點都不好過！
冰冷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湧向自己，隨着賀無言越沉越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舌尖一轉，就在賀無言考慮這片魚鱗會不會過期已經沒用時。
空中的魚鱗散發出暖洋洋的感覺，身上的壓力陡然減輕，隨之……身上的一件件法器散發出暖洋洋的感覺，讓早已冰冷麻木的四肢百骸，終於有了知覺。
感覺不到，可賀無言能看到呀！
湖底那是什麼東西？有人的有動物的，一縷縷看不清的灰色魂魄交融在一起，實在看不出具體輪廓。
賀無言心中嘆了口氣，都下來了，還是趕緊完成手頭上的事……嗯？這水下，好像是一個很不錯的場所咧！
看了看上面漆黑的湖，下面深不着底的魂魄，賀無言心思一轉，不由想起了一件已規劃到一半的事情。
怨魂們有一個地方並不敢靠近，那是一座跟上方一模一樣的古建築，木質的建築屹立在水中，沉寂無聲，似陷入了沉睡。
這種地方會有活人？
找了個敞開的窗戶進入，賀無言方才發現一點。
上面的古建築，也就外面建造得好些。可水裏就不同了，精美的裝橫、齊聚的傢具，甚至還有用石頭、木頭雕刻而出的精美擺件，這裏……更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
心中計算着時間，賀無言已經轉溜了兩圈，把水中建築里的房間都找了，還是沒找到收禮物的海妖或者是人魚，本正！連個活物都沒看見。
靠着一隻大罐子，賀無言環視整個一樓空間，手中隨手撿起的哺乳動物骨頭，隨意的揮舞着，將本就渾濁的湖水攪得更為渾濁。
陡然，賀無言往前一躥，他剛才依靠的大罐子一個不穩倒下，將木地板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渾濁的懸浮物質大量湧出，讓賀無言連忙又往外躥出許多米，那水！實在是太擋人視線了。
“已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不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