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大西王張獻忠隕落
“回殿下，遠處草垛有不明人影掠過。”巡防兵當即像朱至澍彙報道，朱至澍聽到心中很是平靜。雖然在時間上和歷史有出入，但是具體攻佔江津縣的計劃，自然是了如指掌。
“好啊，不出所料。張獻忠，你果然還是來了！”朱至澍揮動長劍，示意裨將準備。
“遵命！殿下！”
在月光的輝映下，張獻忠的快騎隊人馬，無異於就是一塊活靶子，張獻忠帶領士兵突進，心裏也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隨即，張獻忠安排一支二十多人的敢死隊，先行用鷹爪爬上城牆，自己就在城樓下接應。
“快！”張獻忠小聲向麾下士兵傳令，士兵聽言，便徑直順道城牆根下。
眼前張獻忠的偷襲計劃，正是被朱至澍知曉的一清二楚，就好比沒有論輸贏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對手的底牌。
哐哐......
大西軍在偏僻城牆下，向上用鷹爪托住，用力一拽，覺得比較牢靠後，便一個接一個爬上城牆。
殊不知，明軍正拿着長刀在城牆角落等着他們呢！
等到十餘名大西軍登上城牆后，順利解決了城牆上的明軍巡衛，便揮動火把示意張獻忠，可以率軍直接到城門處匯合。
“殿下，此時不殺他們更待何時！”隨行的護衛軍指揮使孟明發問道。
“不急，我們來個瓮中之鱉。”朱至澍隨即讓孟明帶人將十餘名大西軍士兵，在暗夜色的護佑下全部斬殺，一絲聲音也沒有傳出去，自然不會讓張獻忠起疑心，並讓手下新軍打開城門。
“殿下，打開城門，豈不是讓叛軍堂而皇之入城，如果稍有不慎，還請殿下三思。”孟明聽言后，心中不免疑惑，繼而向朱至澍陳述意見。
孟明的想法並非沒有道理，但是朱至澍也只是想把大西軍引入瓮城，其他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張獻忠進了瓮城，那他就插翅難逃。
“聽令便可！”這是朱至澍第一次以戰時指揮官的身份登上城樓。如果在之前那個時代，恐怕現在還是為碎銀幾兩“搬磚”吧！
“遵命，殿下！”孟明下城后當即命人打開城門，並讓士兵喬裝為大西軍，示意進城。
“大王，城門開了。我們進去吧！”張獻忠隨行副將，看着城門打開，想着必然是大西軍將士已經成功控制了江津縣的城門防衛，連忙向張獻忠請示，可以率軍殺入江津縣。
但是，此時的張獻忠隱隱約約，總感覺有一些不對勁......
“大王，良機稍縱即逝啊！”
張獻忠在心裏思量了一番，還是決意先讓副將帶領部分兵馬進入城內，確保安全無誤后，自己再帶領剩餘兵馬入城。
“遵命！”副將聽令后，隨即指揮五百餘人的衝鋒隊，直接沖入城門。
“殺......”
副將剛進入城門內，大門便瞬間關閉，悉數的鐵甲聲再次在城牆上響徹，並有矗立起幾十把火把，將整個城樓照射的一覽無餘。
“不好，有詐！”副將拔出刀，便率部準備突圍出城門。
“小賊，我看你往哪裏跑！給我開槍、放箭！”孟明瞅準時機，便命新軍將士們悉數射擊，瓮城內的大西軍雖然也是驍勇善戰之士，但是也耐不住如此被居高臨下壓制的作戰窘境，再加上全副熱兵器的新軍，戰鬥力自然不是吃素的。
咻咻咻......
砰砰砰......
城門外的張獻忠，看着城內一片火光響聲騷動，城牆樓上依稀看見還是明軍的人馬，心想差點是命不保啊。
“大王，中明軍埋伏了！怎麼辦啊？”
張獻忠身邊也只剩下五百人，對於江津縣城內具體情況也是不知，貿然進城解救，必然是死傷慘重。
“眼下兵力太少，不宜硬拼。看來明軍早已在這裏佈置了重兵。傳我命令，所有人騎上快馬返回中軍大營。”張獻忠邊說著，邊準備讓士兵有序撤退。
“大王，那城裏的自己人......”小兵話剛出，有欲言又止。
張獻忠看了一眼火光衝天的江津縣內，心如刀絞，只能說上一句：自求多福了！
不一會兒，瓮城內的反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轉為平靜。在火把的聚光下，瓮城內滿是大西軍躺在地上的具具鮮血浸染的屍體。
一陣微風拂過城牆，帶着瓮城內的屍體味，有點令人噁心嘔吐。
“看看還也沒有活口，有的話全部殺掉，我不要一個活口。也讓這股叛軍記住，和本王作對，和大明作對，只有死路一條。”朱至澍的一番話語，無不帶着肅殺之氣，令在場的新軍將士都有些不寒而慄。
“遵命！殿下！”
“殿下，張獻忠那廝狡猾得很，根本沒有進城。”孟明巡視城裏大西軍屍體后，轉身跑到朱至澍坐榻處彙報。
朱至澍隨即起身，命令城牆火炮，還有鄧啟亨的水師戰船火炮，瞄準張獻忠部，給我狠狠地打，不要給我節約彈藥，打了多少，我給大家補充多少。
“聽明白了沒有？”朱至澍對着孟明，言語剛硬地質問道。
“遵命！殿下！”
“快撤，快撤！”張獻忠遂準備後退騎上快馬撤退，急令後方騎兵開道。
砰砰砰。
數發炮彈如同雨點一般，灑落在張獻忠軍撤退路線上，被炸死炸傷的大西軍，也是有一大片。
“快，不能讓張獻忠逃掉，繼續開炮！”鄧啟亨在戰船甲板上，指揮着右舷水兵發炮攻擊，炸的大西軍東奔西串，不少馬匹也是被炸死炸傷，還有受到驚嚇，徑直跑掉的。
在親兵的一路拚死護衛下，張獻忠才終於逃脫，而此時張獻忠的身邊，只剩下十餘名騎兵，而且都多有負傷。
“啊啊啊，老天爺，你玩我張獻忠啊！”張獻忠心中是怒不可遏，舉着長刀對準頭頂，就是一頓謾罵咆哮，但是這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張獻忠想要從江津縣繞道直取通遠門的計劃，最終還是被朱至澍粉碎了。
“大王，雖然行動失敗。但是，好在我軍強攻銅鑼峽，終歸會攻破，到時再殺入重慶，有何不可。”
張獻忠聽言士兵一席話，沒有開口，便帶領十餘快騎徑直往中軍大營狂奔。
就在張獻忠一行快騎，穿過一片竹林時，卻遭到當地地主武裝的土槍、土炮襲擊，張獻忠的騎兵本來就受傷，再加上長途奔襲，實在難敵這伙地主武裝。
“保護大王！”
“保護大王！”
戰馬聽到利箭聲襲來，也是噓聲陣陣。
小兵見一隻利箭射向張獻忠，連忙快馬至張獻忠前掩護，自己卻被數發利箭射中，當場斃命，其他的騎兵使用刀器抵抗，卻一一被射向馬下。
張獻忠剛準備騎馬衝出竹林，卻被地主武裝的弓箭一把擊中馬脖，張獻忠遂掉落馬下，剛站起身拿起長刀準備斬殺地主武裝，就被一箭射中左胸，口角露出血跡，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雙腳不自主地往後退了幾番，長刀也從手上跌落，最後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就這樣，曾經在中原荊襄大地，威名遠揚的大西王張獻忠，就此隕落。只剩下那隻被射中脖頸的張獻忠坐騎，還一路朝着大西軍中軍大營行進。
“老爺，這人穿着大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地主武裝士兵，圍上去后，仔細檢查地上的屍體，也不知眼前的人就是張獻忠，遂向地主彙報。
“我們不操這份心，把人給官府，咱們領賞就行了。這個人留個全屍，其他人的腦袋割下來，我親自送到江津縣去。”地主直截了當地說出處置方法。隨後，便命人收拾后徑直趕向江津縣。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