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第9章 第九章

羂索心不在焉地站在籬笆前聽着孔時雨的彙報:

“六眼五條悟還在和五條家的長老們為入學的事僵持。”

“僵持?”羂索眉頭一皺,“怎麼這麼久還沒結束?”以六眼的武力強大,不該僵持這麼久的。

“咳,因為五條家的長老們被五條悟搞得非常憤怒,就更加想要和他對着幹了……”

五條家。

一群身穿和服的老人狼狽地圍着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逃竄着,臉上皆是憤怒羞恥的神色。

在那大樹上延伸出來的粗壯枝幹上,坐着一個悠哉悠哉晃着腿的少年,少年白髮藍眼,戴着一副老式圓墨鏡,手裏拿着水槍,時不時就給下面狼狽奔逃的老人們來一下。

因為一大群人一起逃竄的緣故,終於有人逮住機會,趁着這個間隙,面色漲紅地指着少年怒聲道:“五條悟!你簡直——”

話還沒說完,一道水流一下子滋到了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都說了多少遍!老子愛去就去!要你們管!”樹上的白髮少年一臉不爽地推了推墨鏡,然後朝老人們豎起中指。

樹下的老人們當即就炸了鍋,叫囂着“必不如你意”什麼的……

羂索聽着孔時雨委婉的報告,抽了下嘴角:“幼稚。”

然後又吩咐孔時雨:“推動一下六眼的入學,照這樣下去,猴年馬月他也入不了學。”因為五條家可能會扣住檔案不許轉移。

孔時雨摸不着頭腦地應下了上司這個奇怪的要求。

“他需要羈絆。”羂索瞥了他一眼,簡單解釋道。

有了羈絆,就有了被獄門疆封印的可能;有了封印六眼的可能,也就有了完成大業的可能。

孔時雨明顯還是聽不明白,但是羂索沒有再解釋的意思,他也不敢繼續發問。

孔時雨發現說完六眼的事後,上司更加地心不在焉了。

於是機敏的孔時雨似乎察覺到了上司的不在狀態,心念一轉,圓滑地說起了一件發生在他身上的趣事:

孔時雨曾經偶然得到過一條質地極好的領帶,並且無意間沉迷於撫摸那條領帶的觸感。

於是他便天天系這條領帶出門,每回打好領帶時,他都會像偷腥一樣快速地在領帶上摸一把,然後再放下手。

不出一個月,這條昂貴的領帶就扛不住他的作踐起了毛,這讓孔時雨痛心不已。

更加糟糕卻又有趣的是,他竟然染上了這種摸領帶的怪癖……

羂索回過神來,視線落到了孔時雨現在繫着的一條灰黑色領帶上,領帶上泛着流暢的光澤,並沒有起毛的跡象。

“你現在已經改掉了。”

“是啊,”孔時雨聳聳肩,“為了改掉這個怪癖,我足足有一年都沒再系領帶,終於忘記了這個習慣,成功改掉了這個臭毛病。”

羂索聽后沒說話,沒有像孔時雨想的那樣覺得有趣,反而變得若有所思,給孔時雨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他們說話間,籬笆那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們抬頭看去,一個金髮少年正表情陰鬱地朝他們跑過來。

羂索朝孔時雨對着遠處輕輕揚了下下巴,孔時雨便心領神會地對他行禮后迅速退下了。

“純子,你們在做什麼?他是誰?”金髮少年迎頭就是一通質問,他冷冷地盯着走遠的孔時雨的背影,眼圈紅紅的,似乎剛哭過。

“你不能知道他,也不能見他,”羂索淡淡道,“不然他就得死。”

這段話讓本來氣勢洶洶的賀沢誠一頓:“……為什麼?”

“我不能讓你泄露他的秘密的這種可能存在,”羂索那雙漂亮的黑眸靜靜看着他,“或者不能讓他泄露你的秘密的這種可能存在。”

“你們必須死一個。”

雖然死什麼的讓還是學生的賀沢誠聽得心驚肉跳,但是羂索表達的意思又讓他很高興。

“你選擇了我。”少年頓時笑靨如花,可羂索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沉了下來。

“所以我選擇了你們兩個——我讓他暫且離開了。”羂索淡淡道。

少年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的神色,身子猛地向前一步撞在了籬笆上,發出“嘩啦”一陣響。

“純子,你就非要惹我生氣對嗎?”少年那雙淺金色的重瞳燃燒起一片黑色的火焰,他第一次壓低了他那尚還稚嫩的聲線,以一種無比陰冷的語氣對羂索道:

“你知道嗎?我剛才第一次對虎杖爺爺發火了。”

“我對他發火了!”少年喉嚨里溢出低低的咆哮聲,“就因為他建議我和你暫時分開冷靜一下!”

羂索聞言,本來冷漠的神色卻帶上了一絲笑意。

“是嗎?”他淡淡的語氣中隱隱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少年卻忽然頹喪下來,他手顫抖着抓着籬笆,身子慢慢下滑,跪到了地上,他哭喊着: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好恨自己,我恨自己為什麼這麼醜陋!”少年頭抵在籬笆上,哭泣道,“為什麼要對唯一愛護我的長輩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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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個男人渣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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