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從此不再出現的怪盜
「真正的殺人手法?」諸警官滿臉的疑惑,「兇手難道不是在李洪標先生他牌子的握把上安裝毒針嗎?」
「當然不是,」謝昀哲說,「要真是那樣,在場的人就都沒有時間安裝毒針,不就沒有兇手了嗎?」
「嗯,好像也是哦,」諸警官說,「那你說兇手到底是把毒針裝在什麼地方,然後用來毒殺被害者的?」
「兇手安裝毒針的地方暫時保密,後面自然會說明清楚,」謝昀哲說,「有一點值得注意,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方溪小姐曾經告訴我,他們來到這裏的路上,跟一個老爺爺發生了爭執。」
「這有什麼關係嗎?」魯旭東先生問。
「那位老爺爺曾經用作為拐杖的樹枝狠狠打了一下李洪標先生的後腦勺,所以他的後腦勺上有可能被樹枝上的什麼東西給扎傷了,」謝昀哲說,「正常應該這麼想,但是如果兇手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掩飾真正的下毒手法的話,那麼……」
「真正的下毒手法?」諸警官說,「這句話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停說,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手法?」
「毒藥並不是從被害人的左手手指上的傷口進入被害人體內的,而是從脖子後方的位置,」謝昀哲說,「兇手安裝毒針的地方,是在李洪標先生我所做的位置已背靠墊的正上方,只要他為了競拍拿牌子,拿完孩子之後,順勢靠在椅背上,就會自己靠上去然後被毒針扎中,只不過超乎兇手預料的是,李洪標先生到下去的時候把那個毒針整個壓進而靠墊。」
「這樣啊,」諸警官說,「因為被壓了進去,所以兇手如果不使用工具的話,根本沒有辦法把它拿出來。不可能直接用手,不然會被毒針扎中的。」
「可是……那李洪標先生左手食指上的那個傷痕又是怎麼回事呢?」魯旭東先生說,「如果是後腦部位被刺中,手上應該不會有傷痕吧?」
「那是兇手為了混淆視聽,趁着李洪標先倒下的時候現場的混亂,用另外一根針再給他紮上的,」謝昀哲說,「只要借口說,為了檢查他還有沒有脈搏,走到他旁邊,拿起他的手,然後趁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把針扎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先等一下,這麼一來,兇手不就是……」諸警官貌似想到了什麼。
「對,按這種邏輯來推理,兇手就是當時第一個衝到被害人旁邊,拿起他的手,要檢查他是否還活着的那號人物,」謝昀哲說,「所以說,殺害李洪標先生的兇手,就是你……黎睿軒同學!」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而黎睿軒同學看起來特別的冷靜,他推了推眼鏡,好像滿臉不在意說著:
「開什麼玩笑?我當時只不過是因為這種場面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所以覺得有問題就想都沒想就上去了,沒想到因為這個就要被你們當成殺人犯。再說了,有證據證明毒殺那位大叔的毒針是被安在靠背上面的?他後面的傷痕可能真的就是被那個帶狗散步的臭老頭打中時留下來的,難道你敢說不是嗎?」
「確實有點道理。」方溪小姐說。
「當然有,那個毒針現在還留在靠墊裏面,因為你沒有辦法把它取出來,只能留在那裏,反正只要你認為警方覺得被害人是被牌子握把上的那個毒針給毒殺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現靠墊後面還插着一根毒針吧。」謝昀哲說,「另外還有,你剛剛說的話,我怎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有什麼問題嗎?」黎睿軒同學問。
「方溪小姐,請問有關那位老頭的事情,除了我之外你們有沒有跟別人說過?」謝昀哲問。
「沒有哇!」方溪小姐說,「因為感覺跟這件事情沒關係,所以我就連警方都沒有告訴。」
「既然連警方都沒有告訴,那就對了,」謝昀哲說,「黎睿軒同學,你剛才那句話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可以證明你就是兇手,你剛剛說:那個傷痕可能真的就是被那個帶狗散步的臭老頭打傷的,對吧?」
「是啊,怎麼啦?」黎睿軒同學說,「你剛剛不是都說過了嗎?說有可能是被那個……老頭……打傷的……」
眾人見他反應遲鈍,變疑惑了起來。
「反應過來了吧?」謝昀哲說,「你講的話太細節了,我只說過散步的臭老頭,但是我可沒有說過那個老頭還帶着一條狗一起散步,而方溪小姐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這件事情,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四個,除了他們兩個,還有我之外,那就只剩下那位老頭了,所以偽裝成老頭攻擊他們的人就是你,對吧?」
「聽你這麼一說,」方溪小姐說,「我也感覺這個男孩子跟那個老頭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我……我只是自己想像的啦,畢竟我的爺爺就經常帶自己家養的狗一起散步,所以我聽到你說散步的老頭的時候,我才會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帶狗散步的老人的形象,」黎睿軒同學說,「況且就算我的口供有問題,這也當不了證據吧?」
突然他瞪大了雙眼。
「不會吧?真的嗎?」謝昀哲滿臉不可思議,「再看一看……啊!確實……不會吧……太好了!」
這個寶石的正中央確實有一個五角星一樣的東西。
「太好了,成功了,我就知道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把寶石放進胸前的口袋裏,然後後背上再次出現那一對巨翼,準備騰空而起,「現在就回家,在溫暖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覺吧,哈哈哈哈哈!要出發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什麼東西從他的臉頰旁邊劃過,小滴鮮血順着他的臉流了下去。
他扭頭向後看,身後有一個高大壯碩的人影站在那裏,並且拿着一把槍指着他。
「那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啊?」謝昀哲心想,「看他那裏好像是個外國人,等等,我認識的外國人,不就只有……不會吧,難不成只有這種事情?」
「我說你在那有意思嗎?」謝昀哲突然又用另外一種聲音對着他說,「米歇爾·德利先生!」
「You...Hodoyouknona?」米歇爾·德利先生特別著急,嘴唇抖擻着用英語對他說。
「我說,你不用再假裝啦,」謝昀哲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的人,但是你沒有必要特別用英語跟我說話,我猜測你會說中文吧?不然我剛剛說的那一句話,你也應該應不出來才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呀?」米歇爾·德利先生問。
「就是調查你的行李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東西,」謝昀哲說,「那美國銀行的支票簿,就是你為了拍下這個皇冠才特意擺在行李中的,對吧?我記得當我……當有人拍下那個皇冠的時候,你好像也有舉起牌子加價的打算,所以你的目標也是這個皇冠,對吧?」
「你怎麼知道,你當時在現場?」米歇爾·德利先生說,「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的行李里有什麼?難道調查案件的時候,你也在現場?」
「呃……這你不用管,」謝昀哲說,「但是你為什麼要搶奪這個皇冠?難不成這個皇冠上有什麼值得你注意東西嗎?」
「哦,算了,」米歇爾·德利先生說,「如果你當時也在拍賣現場,你應該看到了吧?就是皇冠上有一顆非常顯眼的寶石?那個是我以前一個勝似兄弟的手下,一個失誤把它賣了出去,我只是想拿回它,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謝昀哲說,同時他心想:「你的手下把我家的傳家寶賣了?等一下,這麼說起來,那我是不是還得叫你……大堂哥啊?」
「總之,請你把那個東西還給我,」米歇爾·德利先生說,「如果你還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樣?」他轉過身來說,結果話音剛落,一個子彈朝着他的胸部飛了過來,直接穿透他的衣服射了進去,他感覺自己像被狠狠打了一拳,一下子向後倒退了幾步,結果踩空摔下樓去。
「不然的話就這樣,」米歇爾·德利先生說,「哎,等等,不是,我把他推下去幹什麼?我不是就要搶他身上的那個寶石嗎?」
然後他趕緊跑到了樓邊,向下看只看到樓底的綠化帶這幾棵樹數十而已,沒有看到其他的,就在他疑惑偶然抬頭的時候,看到了有一個滑翔翼正飛在夜空中。
「這個傢伙不是被打中了嗎?怎麼還……」米歇爾·德利先生說,「而且,不對呀,他哪來的滑翔翼?他剛剛不是還打算用那個巨翼逃走嗎?」
這個時候,突然又聽到了警車的警笛聲,他嚇了一大跳,抓了殺人犯,警方不應該走了才對嗎?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反應過來了,這些可能是被謝昀哲,也就是怪盜丁K吸引來的警車。
「哦,所以最後怎麼了?」周亦燃問,「這個壞人抓住了嗎?還有……你最後是怎麼了?」
「哦,我呀!」謝昀哲說,「因為我的運氣很好,那個子彈射中的是我放在胸前的寶石,並且我掉下去的時候正好被樹掛住了,我才保住了一條命。」
「嗯,然後我們警方就上去把那個傢伙給逮捕了,」諸警官說,「這樣吧,有關這次還有之前你的所作所為,我們就不予追究了,反正你每次也沒有真的把東西盜走,好了,再見了,兩位。」
「哦,拜拜!」周亦燃說,「正好,諸警官應該很高興,以後不會再有怪盜的出現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