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作為馨有靈溪的CP粉,是幸運的。兩個人相親相愛,沒有緋聞,沒有黑料,努力並低調地成長着、強大着。
但問題就是,太低調了。沒有商務代言,微博長草。從不用戀情炒作,只顧着悄悄相愛,完全不把甜蜜曬出來。
自從《凜冬》的首映結束,岑馨重返劇組,一進組幾乎不怎麼出來。而南溪在跑完路演后,也消失無影,她悄無聲息去電影學院上課,每天深居簡出,幾乎不怎麼離開學校。
偶爾遇見路人圖,粉絲都會在工作室還有她們各自的微博下吶喊:為什麼不合體?為什麼不炒作?為什麼不發糖!
一次兩次,眼見兩個人是鐵了心低調到底,粉絲們也不去長草的微博下催了,時不時蹲一蹲咚咚大神的剪輯,聊以慰藉的同時苦等《雪燃山莊》上映。
他們就不信了,南溪會不出席老婆首部電影的相關活動。
在這件事上,不得不說粉絲們賭對了。首映當天,朝南溪一下課就從學校匆匆趕到造型工作室,為的,就是出席《雪燃山莊》的首映禮。
走進工作室,朝南溪並沒着急坐下,她找工作人員詢問岑馨所處的位置。
“我來。”
朝南溪見岑溪正在洗頭,立刻從洗頭小妹手裏接過任務,岑馨睡著了,對於換人一無所知。
小貓應該是累壞了,眼下的疲倦必須得用化妝品遮,也不知道是不是劇情需要,她瘦了幾分。
用指腹溫柔地為她按摩頭皮,挑選她喜歡的按摩膏為她清潔頭髮,等頭髮洗好,朝南溪吻向岑馨。
溫熱甚至有幾份滾燙的觸感,讓岑馨睜開眼,對上朝南溪含笑的眼睛,立刻清醒。朝南溪托着她的脖子,將人扶起來。
“想我了嗎?”
一肚子話,最終變成明知故問的一句話。朝南溪目光灼灼地看着岑馨,未曾眨動雙眼。
“很想。”
岑馨鑽進她眷戀的懷抱,環抱住朝南溪的腰,下巴靠在她肩頭,輕嗅着蒼蘭香。
“快去收拾,晚上你可是主角,可不能遲到。”
在《雪燃》第一部的劇情中,岑馨和武林盟主是絕對主角,此後的風雲變換,愛恨別離都和第一部緊緊相關。
岑馨坐在鏡子前,化妝師為她上妝,看到她眼下淡淡的疲憊,忍不住開口提醒:“岑馨啊,你是天生麗質,但是太拼休息不好的話,再好的皮膚也會出問題。”
岑馨聞言,立刻伸出手指放於唇上。如果這些話被南溪聽去,只會引起一波嘮叨。
朝南溪洗完頭過來,正好看到岑馨的小動作,很好,小貓竟然開始討厭她了。
礙於別人在,岑馨不方便解釋,只好拿着手機不斷給朝南溪發微信。
「老婆,我錯了,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朝南溪強忍着笑容不作回答,她哪裏會不懂小貓的心思。她故意裝出一副不願理會的模樣,只是想看為了求得原諒,小貓能做到哪步。
她不回復,岑馨便發了一個紅包過來,看着一連串數字,朝南溪忍不住感嘆,小貓是真的發達了,出手這麼大方。
朝南溪手指抬起,岑馨的目光緊緊跟隨,眼看她點開紅包,岑馨剛要放心,誰知卻被退回。
岑馨咬着唇陷入苦思冥想之中,對於哄南溪的經驗她真的不多,不過成功的幾次都有一個共性,就是需要她很主動。
岑馨着急了,最終下定決心,發過去飽含誠意的一行字:「別生氣了,晚上你想怎麼樣都行。」
上鉤了,朝南溪終於將久藏的笑容掛回唇角,隔空給岑馨一個吻。
釣魚什麼的,她朝某人從未失手過。
朝南溪穿着一席白色禮服,長拖尾將她的身材勾勒而出如同人魚。岑馨穿着紅色絲絨,加重了眼線的眼妝為她增添了幾分不羈和妖艷。當兩個人在萬眾矚目下一同出現,粉絲們有了一種得償所願的心情。
「給我秀,餓了幾個月了等的就是這天」
「都別給我搶,請讓她們住在紅毯上,不到一年不準下來」
也許是有了經驗,岑馨的表現很好,她面對鏡頭毫無緊張,將教主的風範發揮出十成十。
粉絲們一邊感嘆不愧是南家人,禮服是全球首穿,並且只自費購買。品牌爭着搶着贊助,可馨有靈溪卻堅持自己購買。
當她們的現場圖被po到晚上,品牌上趕着認領,生怕別人不知道。
這番待遇,到其他明星身上就兩說了。
不是白玫瑰和紅玫瑰,而是人魚和再續前緣的現代教主。強強人設萬年好,她們在紅毯上站了幾分鐘,就足夠剪輯大手和作者大大們發揮了。
從簽名區走到媒體採訪區,問題多到聽不清楚,當朝南溪伸出三根手指,大家瞬間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縱觀整個圈子,這麼猖狂的人就只有南溪,從來都是媒體去適應她,而非她給媒體面子。
但可能是被虐久了,媒體竟然習慣了,甚至覺得能給三個問題已經非常寬宏大量了。
“南溪,求婚之後就是結婚,具體日期有什麼計劃嗎?”
朝南溪搖搖頭,“連岑馨都不知道的事,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風趣的反問,讓現場爆發出陣陣笑聲,同時記者們心生怨念,討厭,浪費了一個問題!
“岑馨,對於南溪突然去學習進修,你怎麼看?”
朝南溪挑眉,將話筒往岑馨所在的方向舉了舉。這是把岑馨當一家之主了,但她並不討厭。岑馨,本來就是她生命的主導。
“有時候開車送她去上學,隔着車窗看,有時候拍攝太忙回不來,隔着視頻看,或者你有什麼好建議,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好的看法。”
岑馨一本正經地講冷笑話,第一個被逗笑的人就是南溪。
小貓很反感外界對她學習進修的惡意揣測,這是在抓住機會還擊。
「笑不活了,軟萌的馨馨突然計較,真的可可愛愛。」
「護妻的劇情我還能再磕一萬年,使勁兒給我演,打賞打賞!」
這個答案,讓記者如鯁在喉,他專門挑岑馨問,是以為她面對媒體的經驗並不比南溪多,說不定能問出什麼勁爆的內容,誰知道,竟然被反制了。
第三個問題,大家又開始謹慎起來,面面相覷間終於問出:“請問本屆電影節的最佳新人,岑馨有信心拿嗎?”
岑馨的表情變的嚴肅起來:“誰不想獲獎呢?我當然不會免俗。但決定權在評審手裏,我相信結果是經過公正的評判而產生的,相信每個參選的人都會被善待。”
說著,她看向南溪,沖她微微一笑,“如果有可能,我當然希望能把獎盃送給一路以來給予我最大支持的人。”
「嗷!這個劇情真的太好磕了」
「我淚流滿面,有誰知道是為什麼嗎?」
「希望岑馨可以得獎,意味着馨有靈溪就又會合體撒糖了」
「同意樓上!」
岑馨在《新挑》節目裏對教主的演繹早已征服了大部分人的心,當大家帶着高預期進入電影院,有一部分人忍不住唱衰岑馨。
原因不外乎她太年輕,經驗太少,可能不足以撐起一整部電影。
但這種想法在岑馨一席紅衣出場后就不攻而破了,無論現實生活中她有多安靜,多內斂軟萌,電影之中的她不羈,壞到三觀盡無,視人命如草芥,但同時有些超脫俠義外的柔情,偏偏只有她才有。
善惡有時候沒有分界,就如同情深和緣淺總相互依存。
當岑馨飾演的教主和殺手共臨危機,是鍾愛她的啞女為她擋下致命的一劍。
當電影停留在教主沾滿血並顫抖不止的手,和明明笑着卻流淚不止的臉時,江湖即將風雲變幻。
正陷於悲傷之中的影迷和原著粉們被戛然而止的劇情憋到內傷,好的電影就會讓人意猶未盡。等大眾走齣電影院,紛紛在公眾平台上安利《雪燃山莊》。
《凜冬》裏,岑馨是卑微的那個,而在《雪燃》,她是南溪的救世主,再聯繫到她們正在進行的戀情,粉絲們腦補出三生三世的愛恨情仇。
「都給我去看,《凜冬》裏被南溪氣出的內傷,都會在《雪燃》裏被償還」
「如果你喜歡馨有靈溪,那就去看,如果你不認識她們,也給我去看」
……
好評如潮間,《雪燃》的票房節節攀升,作為國慶檔的票房霸主,《凜冬》發海報慶祝《雪燃》票房破20億。
慶祝海報里,凜冬和教主的剪影,依稀吻在一起。這張海報的轉發量驚人,朝南溪和岑馨,又一次火出圈。
岑馨的人氣氣勢如虹,朝南溪也因為《凜冬》的加持家喻戶曉,當她們一同走上同一屆電影頒獎典禮的紅毯,影迷粉絲們恨不得把民政局給她們搬來。
「她們走的不是紅毯,而是婚禮現場!」
「把背景音樂更換成婚禮進行曲,謝謝」
「再不結婚就真說不過去了,我還指望靠磕這一對到安享晚年呢」
在休息室,岑馨時隔好久見到樊悅,她的后媽也陪在她身邊,兩個人冷着臉,一看就吵架了。
最佳新人的提名中,岑馨和樊悅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兩個人的作品都得到了好評,兩個人又是同一比賽脫穎而出的選手,坊間總是將兩個人作比較,粉絲之間都不如之前要好。
朝南溪將后媽叫出去,將空間留給許久未見的兩個人。
“怎麼了?實現夢想不是該高高興興。”岑馨沒有從樊悅身上感受出任何喜悅,更多的是懊悔和自責。
“我這個家主……是靠那個人自我犧牲換來的,你說,我能開心的起來嗎?”
都是什麼狗血劇情,樊悅發現她之所以能繼承家業,都是她曾經的愛人對她見色起意的老爹使了美人計。她有了財富,有了一切,偏偏和她愛的人此後只能再無交集。
“能不能開心,都得取決於你。”岑馨想起自己的重生,想起和南溪的相知相愛,一時之間心裏五味雜陳。
“希望你不會在完全失去后才後悔。”
頒獎典禮開始,朝南溪作為本屆頒獎典禮的司儀之一上台主持,岑馨和《雪燃》山莊的主創們坐在一起。
《雪燃》分別提名了最佳服裝,最佳導演,最佳新人,以及最佳音效。而所有提名之中,《凜冬》就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最佳女主角的提名人里,自然是有南溪的,岑馨報名了最佳新人,她們並沒有撞在一起。
當南溪收穫了又一座最佳女主角的獎盃,她不禁紅了眼眶。這個世界真好,一次又一次讓她得償所願。
感謝了主創團隊,感謝了粉絲們,南溪將獲獎感言的最後一句話,留給了岑馨。
“甜馨,我等着你用最佳新人來和我換。”
結束最佳男主角的頒獎,最佳新人的環節如期而至。
鏡頭給向提名候選人,分鏡頭裏,岑馨顯得有些緊張,作為司儀的朝南溪,在台上沖岑馨比心。
宣讀獲獎名單的人,是QueenB,她拿着信封,直接塞進朝南溪手裏:“客套我覺得相當不必要,再多的花樣說到底也是為了獎項揭曉的那一刻。”
“我賭這一屆的最佳新人,非岑馨莫屬。”
朝南溪拿着信封哭笑不得,“你這麼直接,其他候選人的感受不用在乎的嗎?”
QueenB搖搖頭,“贏家只有一個,有什麼不滿直接找評審比較快。”
朝南溪打開信封,從頒獎典禮的全稱開始讀起:“第50屆大眾之星電影頒獎禮,獲得最佳新人的是——岑馨!”
岑馨聽到朝南溪叫自己的名字,不由站起身和她隔着星光彼此遙望。她距離朝南溪又近了一步,真好。
當岑馨走到舞台邊,朝南溪主動過去接她,兩個人的手交握着,連拿獎盃和鮮花時,都未曾鬆開過。
“南溪曾對我說,好的是有夢想,難的是實現夢想,我很幸運,能夠成為實現夢想的少數。”
哽咽着,幾乎無法繼續,兩輩子的經歷交織着,讓岑馨久久不能平復。
曾經那麼遠,遠到窮盡一生都無法實現,而現如今得償所願,如夢似幻到有些失真。
淚滴安靜流淌,朝南溪為她擦去眼淚,岑馨說出最重要的一句話:“這是一個起點,一個讓我能夠繼續向前走的起點,相信我,這個領獎台,我還會來。”
朝南溪和岑馨在活動之後各自發了一條微博,岑馨拿着朝南溪的最佳女主角,朝南溪拿着岑馨的最佳新人,她們勾着手指彼此凝望,將最美好的時刻定格。
這不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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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過去,岑馨的作品越來越多,每一部都製作精良,演技上乘,正如她所說,頒獎典禮的舞台她不會只去一次。
而朝南溪則轉做幕後,出來拍戲的頻率很低,大多時間都在為轉型導演做準備。
她拍出第一部MV,她拍出第一部紀錄片,她拿到第一個短視頻大獎,當馨有靈溪再合體,大家甚至有些記不起朝南溪原本的職業是演員了。
當媒體問起南溪接下來的工作計劃,她大大方方官宣即將親自執導電影的消息。
劇本是由近兩年大熱的編劇余嘉寫的,副導演是拿獎拿到手軟的夏駿,而主演,是岑馨。
「我承認南溪和岑馨都是好演員,余嘉和夏駿也是業內精英,只是南溪的執導能力真的過關嗎?」
「還沒看到成品就唱衰嗎?有點信心好吧,有什麼是南溪不擅長的呢」
面對這些質疑,朝南溪不以為意,在活動結束后,高高興興接老婆回家吃飯。
依舊是南仲和下廚,水果交給徐橙芳負責,而今年不同的是,三哥追回了他鐘意的相親對象,她是甜品大師,特別專業。
一家人平日裏都忙,專門為了今天騰出時間,孩子們在花園裏玩耍,大人們喝茶聊天,氣氛好不和諧。
“所以說,南溪你到底什麼時候娶馨馨進門?”
徐橙芳一開口,朝南溪就知道必定是催婚。她有些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做好準備迎接來自於全家人的□□。
“我們把辦婚禮的所有細節都準備好了,你倒好,完全沒信兒。”南仲和也生氣,有幾次有人竟然將主意打到岑馨身上去了,美其名曰尚未婚嫁就還有機會。
這像什麼話!
大嫂二嫂三嫂也愛莫能助,她們也覺得南溪總是拖着,對岑馨並不好。
對此一無所知的岑馨正帶着孩子們在花園裏奔跑,覺察到朝南溪的目光,毫無防備地回過身,沖她甜甜一笑。
“很快,再給我點時間。”
結婚這件事,朝南溪自己也很急,但她能看出岑馨還不想。
如果她提出結婚,岑馨肯定毫不猶豫,但那絕對是因為她想結婚,而非岑馨想。
她們深愛至今,也就差結婚證和婚禮了,她始終希望能夠等到岑馨主動提結婚的那天。
好不容易從□□大會離開,朝南溪馬不停蹄帶岑馨回到家裏收拾行李,兩個人連夜進入劇組,只為躲避家人的催促。
這一次,朝南溪要拍攝的劇本是以家庭為核心的劇情片,名為《年夜》。是一部披着喜慶外衣的絕對悲劇。岑馨是女主,她是讓一切變為悲涼的根源,也是一切幾近崩壞前唯一的拯救者。
當朝南溪坐在導演位置,就會變得格外嚴肅,她是一個細節控,鑽牛角尖時,連同老婆在內的人都會被她一次又一次要求重拍。
有一出淋雨的戲,岑馨跟着群演拍了足足7次才合格。離開導演位置的朝南溪,將人送回房間后,跑前跑后。
等岑馨鑽進被窩,調好空調溫度的朝南溪也掀開被子進去,她伸出腳,為岑馨暖腳。
“老婆,你不會生氣吧?”
也許外界質疑也讓朝南溪產生了壓力,好多次不是岑馨演的不夠好,單純是她覺得還能更好。
一次又一次拍攝,不間斷重來,讓演員們對朝南溪又愛又怕。愛的是她執導的能力,怕的是她的吹毛求疵。
“當然是有點生氣的,”岑馨鑽到朝南溪懷中,低着頭,“你得哄哄我。”
“好,你說怎麼哄?”
岑馨聞言,笑着伸出雙臂摟住朝南溪的脖子:“你陪我去參加一期《新人演員挑戰賽》的錄製好嗎?我們去客串一期評委。”
原來在這裏等她呢,朝南溪點點岑馨的鼻子,“你倒是把我釣魚的技術學的淋漓盡致。”
“去不去嘛?”岑馨放軟了聲音,腳順着南溪的長腿上下作亂。
“去。”
朝南溪將被子掀起,同時罩住兩個人,岑馨提什麼要求她都能滿足,只是肯定得收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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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挑》不知不覺已經第十季了,趕上第一百期錄製,製作組專門請了往期出名的選手回去參加特別節目的錄製。
化妝間後台,岑馨見到消失好久的樊悅,還有活躍在電視劇拍攝的曲庭庭。
三個人見面有說不完的話,節目錄製結束后,不顧各自伴侶的意見,一拍即合跑到錄製地附近的魚頭火鍋店去吃火鍋。
“悅悅,好久沒見你了,是打算付出了嗎?”
前兩年,樊悅戰勝岑馨獲得影后殊榮,誰知她忽然在同一天宣佈暫時退出演藝圈。原因未知,相當突然,連她們這些好友都不知內情。
“對,”樊悅看着自己曾經名義上的后媽,現在的伴侶露出窩心的微笑,“我要回來了。”
曲庭庭說著抽出兩張請柬,“我家那孩子即將一歲,你們必須要來啊!”
朝南溪吃着魚頭,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明明她們仨都是朋友,可為什麼結婚的結婚,有娃的有娃,都跑到她們前面去了?
“南溪,你們不想要娃嗎?”曲庭庭有幸福的家庭,可愛的孩子,舉手投足間不斷釋放着她有多幸福的信號。
“你問岑馨,”朝南溪乖巧至極,“我們家她做主。”
結束聚會後,岑馨和朝南溪手牽手,在錄製地里回憶曾經的點滴。
“這裏就是當時餐車停放的位置,直到比賽結束還有人過來問什麼時候出攤呢。”岑馨想起朝南溪大手筆的禮物,心裏泛甜。這個人為了照顧她,真是什麼都捨得。
“我還記得當時停車場是我們總偷偷約會的地方,好久沒來了,都改成食堂了。”
沿着記憶的路線一路走,變化是有的,而記憶里專屬的心情是不變的。
“岑馨,等電影結束拍攝,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朝南溪的眼神里透着強烈的渴求,她從未催過岑馨,卻抑制不住心裏的嚮往。
“能不能比電影拍完稍微久一點?”岑馨心疼朝南溪,說著撫上她的側臉。
“好,”朝南溪點頭,“我等你。”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願意等。
《年夜》的首映放在大眾之星頒獎典禮的同天,朝南溪和岑馨同時獲得提名。
這一次,她們坐在同一個製作組的陣營之中,分別是導演和她鐘意的主演。
獎項一個接着一個頒佈,《年夜》獲得了最佳劇本。當余嘉走上舞台,她哭到泣不成聲。
“當年是南溪給我最後的希望,讓我得以在堅持夢想的道路上走下去,我想說,老闆,獎金就不用給我了,我會努力工作的,錢就提前拿去給你當結婚禮金吧。”
岑馨原本緊張,因為這番話紅了耳側,朝南溪親親她的側臉,在她耳側落下一句:“別怕。”
最佳導演的競爭無疑是激烈的,朝南溪作為新導演和資深導演同場競技,備受矚目。
最終,評審組將最佳導演給了朝南溪,“以後,南溪就是演員中最會拍戲的那位了!”
朝南溪在感謝致辭里說了什麼?岑馨一無所知,她正雙手發冷,集中不了思緒。
最佳女主角的頒獎就要開始,心彷彿要跳到嗓子眼裏,就連笑容都很難維持。
南溪是頒獎嘉賓,這一次站在她身邊的,是電影節的贊助商代表,金主爸爸本人南褚。
南褚穿着西裝戴着領結,和一身黑色長裙的南溪站在一起,就是現實版豪門兄妹。
雖然主辦方提前給了台本,可南褚並沒有看。他將信封拿在手裏,微笑着問南溪:“緊張嗎?”
南溪老實極了,點頭指着台下,“只要在乎就會緊張,只是大哥,我敢確信,有人應該比我更緊張。”
在場的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焦點的中心是岑馨。
岑馨的緊張顯而易見,好不容易在朝南溪打趣兒后,找回一些自在。
南褚打開信封,優雅地宣讀全稱,接着將卡片交給朝南溪。
“獲得最佳女主角的是,岑馨!”
祝賀聲起,岑馨又一次走向有朝南溪頒獎的領獎台。從自卑小助理到大熱演員,岑馨的經歷一直令人好奇。而她這一路,不能被忽略的名字,就是南溪。
當岑馨從禮儀小姐手中接過預示着影后桂冠的獎盃,她還未在懷裏抱多久,下一個動作竟然是將獎盃送進朝南溪懷裏。
“南溪,你知道嗎?是你讓我知道,遲來的希望也會讓人生閃閃發亮。”
“而你,是我人生當中無可取代的璀璨。”
擦去眼淚,岑馨控制着聲音的顫抖:“南溪,如果你覺得這份嫁妝還不錯的話,我們結婚吧!”
現場的掌聲、起鬨聲不絕於耳,朝南溪將獎盃塞進大哥手裏,迫不及待將岑馨擁住。
她終於等到小貓願意的這天,而她們之間已然沒了差距。
現在的她們是勢均力敵的,在各自熱愛的領域發光發熱。
下台後,朝南溪和岑馨並沒有回到座位,她們牽手離開頒獎典禮會場,穿着禮服在寒風中奔跑。
“知道要去哪裏嗎?什麼都不問就跟我跑。”朝南溪轉過身看岑馨,耳朵上的珍珠耳環碰撞作響。
“去哪有什麼分別,你帶着我就敢去。”
彼此交握的手就是唯一的熱源,正如在這個時空中彼此依偎的她們,有對方在,寒冬也能變炎夏。
“岑馨,”朝南溪在車前停下,任憑大風吹卷裙擺,“你後悔嗎?”
她的手指下意識收緊,竟然是在緊張。
岑馨笑着問,“怎麼不早點問我?”
朝南溪將人抱進懷裏,“我從沒後悔過,我覺得你也是。”
“那為什麼現在卻不那麼確信了?”
“我也不知道。”
患得患失,朝南溪覺得現在的自己,一點不洒脫。
“南溪,”岑馨親吻她的下巴,“我也是。”
這一路風霜雨雪,這一路喜悅收穫,相攜相知的每一天,她都從未後悔過一開始的註定遇見。
感謝命運。
—2022年2月14日,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大明星工作日誌:
和她,終於站在了同一高度
朝南溪:不是終結
請追文到這裏的寶寶看看下一本吧《裝A后被青梅套路了(娛樂圈)》,2月28和大家見面,會保持蘇爽甜,堅持勤奮更新,求關注,貼貼。
無論有沒有情人,都希望你們快樂,今天把結尾送上,明天把番外送上,謝謝你們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