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語調濃稠:你是傻子嗎
蔣少男在這時扣住她的手腕,以防止她跑開。
他在扣住她的手腕后,就開口道:“昨晚優柔找你,僅僅是為了跟你說你母親的事?”
聞言,安歌就挑高了眉頭,嗓音纏着一抹譏諷的笑意,說道:
“怎麼?優小姐是這麼跟你說的?那就是她太不厚道了呢。”
說到這,她就把目光落在了優柔的臉上,語調愈發的諷刺:
“昨夜優柔小姐上門找到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見到我就對我甩過來一沓你跟她的激情艷照,坦白來說,我這輩子還沒看過有色電影呢,就她甩給我的那些照片足夠震驚我的眼球了,原來高高在上的蔣大公子,原來在床上還可以這麼悶騷……”
說到這,就連連嘖了兩聲,
“怎麼,優柔小姐沒跟你講這一段啊?她對我甩出這一沓照片后就讓我趕緊跟你離婚,說讓我早點把蔣太太的位置讓出來,她好謀取上位呢。”
話落,蔣少男就陰沉着俊臉道:“什麼艷照,我不知道……”
安歌打斷他,濃濃譏諷道:“連床都上了,現在卻無辜地說不知道,蔣大公子,你是不是也太裝了?”
蔣少男:“……”
此時,安歌看到了詹姆斯的車在醫院的停車坪停下來,她在這時撤回落在蔣少男身上的目光,淡聲道:
“如果是跟我談離婚的事,等我找完我那個渣爹後會再聯繫你的,先失陪了。”
說完,安歌就走了。
蔣少男在這之後,就面色陰沉的走到了優柔的面前,冷冷沉聲道:
“什麼艷照?優柔,你今天要不給我交代清楚,那我就只好打電話讓你的父母來管教你了,或者,讓你上頭的那兩個哥哥來收拾你?”
優柔終於因為蔣少男的話而害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她的嗓音也是。
她將艷照一事大概說了一遍后,道:
“那……那晚你喝醉了,我本來是想勾引你的,但沒卻沒有成功,所以我就拍了幾張那種照片,我……”
“啪——”
伴隨一道重重的巴掌聲,優柔整個人都被這一巴掌打得摔在了地面上,而她被打的那半邊面頰也瞬間紅腫了起來。
她一邊抬手捂住半邊高聳的面頰,一邊從地上爬起來,眼瞳因為震驚以濃重的委屈而猩紅一片。
她語調難以置信地道:“你竟然……打我?蔣少男,你憑什麼呢?”
蔣少男在她話音落下后,又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耳光。
打完后,他面無表情地對她道:
“第一巴掌,是我以義兄的身份打你這個不成器的,第二巴掌是為我母親打的,她要是知道當年收養的乾女兒會變得這麼不堪,一定會失望透頂。”
說到這,蔣少男目光就從優柔青紅交錯的臉上撤回了,嗓音陰沉而冷血地對她宣判道:
“你滾吧。”頓了下,“記得以後見到我,要繞道走。另外,把我送你的紅寶石項鏈物歸原主還回來,那東西當初拍下來的時候也不是送給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蔣少男就頭也不回地徹底離開了。
優柔因他的無情而憤怒地擦了把濕紅的眼眶,仇恨的種子也在這一刻越發膨脹了。
……
那端,安歌走到老詹姆斯先生的車前,看着推門從車上下來的老詹姆斯先生以及他的現任妻子溫怡。
初秋的早晨,碧空如洗,一陣秋風吹來,帶着微末的涼意,明明令人很舒服,但安歌此時卻並沒有這樣的感受。
她想到了那個即便瘋瘋癲癲也會爬上山楂樹給她摘果子的可憐女人,那是她的傻子母親,可她卻因為一場陰謀而被害死了。
而罪魁禍首的男人,卻跟他現任嬌妻濃情蜜意同框出現,她心頭除了那些無法言盡的恨,根本沒有別的情愫。
安歌一言不發地看着他們,他們也在看她。
但,最先開口的卻是溫怡。
溫怡跟她的名字一樣,溫柔,恬淡,怡人。
她長得真好看。
安歌想着,這大概就是老詹姆斯喜歡她的原因吧?
“安小姐,你是來找你爸爸的吧?”
說話也是一件藝術,溫怡就挺會說的。
她一開口,就表明我承認你是我丈夫的女兒,我們不是站在對立面的,我們是友好的,所以你也不要跟我們站在對立面,你快點給你的妹妹小雅捐贈骨髓吧。
安歌視線在溫怡臉上停留了兩秒后,就撤了回來。
她對一言不發且神色始終平靜的老詹姆斯道:
“之前,我說我想請你幫我要回我兒子的撫養權我就給你寶貝女兒捐獻骨髓,現在這個條件失效了。”
老詹姆斯那雙極為妖孽的鳳眸微微眯起,冰藍色的眼瞳蕩漾着一層微不可查的異色。
他視線在安歌臉上停留了幾秒,目光就掠向她的身後,看着已經走到他們這邊來的蔣少男,淡聲道:
“怎麼,你是已經跟蔣先生都協商好了?最後結果是什麼?是放棄撫養權還是……閉上眼睛把這段婚姻湊合著往前過?”
安歌卻答非所問,道:
“這就是我的事了跟您無關。您不是想讓我給您女兒小雅捐贈骨髓嗎?讓我認祖歸宗,我就同意,我要親自到巴黎祭拜我的母親,您要是沒意見,我隨時都可以躺在手術床上進行骨髓捐贈。”
頓了下,強調補充,“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老詹姆斯挑眉:“是嗎”
他只是這樣說,並沒有打算要等安歌回應,很快就跟着說道:
“好。那就明天安排骨髓捐贈手術吧,等小雅病情穩定,我會帶你回巴黎。”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后,說道:
“詹姆斯先生,我只是年紀不大,又不是真的傻?請在捐贈骨髓前對外發佈一個公告吧,承認我這個私生女或者是失散多年的女兒身份。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一份有效的法律文書。等這些手續都辦妥了,我就可以躺在手術台上了。”
老詹姆斯眸色眯的更深了,他嗓音攜帶着一抹冰寒莫測的冷意,“你不相信我?”
安歌譏笑,說道:
“你身上有什麼值得可信的點么?你把我母親騙得那麼慘,害得她死不瞑目,你覺得你在我這裏能有什麼可信度?我只相信法律。”
說完,安歌就轉身回頭。
她一抬頭,就看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立在她身後的高大挺拔男人。
她面色無瀾地瞥了他一眼,準備錯開他就要走時,蔣少男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身前。
跟着,他便將她半擁在懷裏,目光淡淡地同老詹姆斯的目光對上,淡聲道:
“我聽說您的小女兒除了白血病還患有嚴重的再生性貧血,這種病需要長期輸血才能緩解。而我家這個腦子不太好的蠢太太血型等各方面條件都滿足您那個小女兒的需求……我怎麼都覺得您跟貴太太都來者不善,不僅僅是想讓她捐贈骨髓那麼簡單呢。”
頓了下,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你們是想把她當成您那個小女兒長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血囊吧?”
面對蔣少男的質問,老詹姆斯也不掩飾。
他波瀾不驚的口吻聽起來很冷淡:
“有什麼不可以?她是小雅的親姐姐,她有這個義務和責任救她的命。只是讓她每個月獻點血,又不是要她的命,再說如果她配合,詹姆斯家族只會錦衣玉食的供着她,根本就不會虧待她,所以她並什麼損失也不會有什麼委屈……”
他話都沒說完,蔣少男就笑着打斷他:
“並沒什麼損失也不會有什麼委屈?詹姆斯先生,您究竟是怎麼說得出口的?我自問我臉皮也挺厚的了,但跟您這麼一比,還是差遠了。說損失的話,她這些年來最直接的損失就是無父無母,而這些都是她整個成長過程最需要的。說委屈,那委屈的地方就實在是太多了。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
一見面就要挖她的骨髓又要抽她的血,除了冷言冷語連一句溫情的話都沒有,憑什麼呢?你除了在她母親的身上抖一抖,傳播了她這顆種子,你有什麼資格做她的父親並要求她這樣或者那樣?所以,既然你瞧不上這個女兒,就不要用一副施捨般的態度對待她了,好似你的錦衣玉食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的太太還差你們家那點蠅頭小利嗎?”
老詹姆斯面對蔣少男咄咄逼人的強勢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浮動。
他在蔣少男話音落下后,就淡淡地說道:
“你們家是不差,但你們不是已經夫妻感情破裂在鬧離婚了?或者說,你們之間本就是無關愛情的婚姻,你只是將她當成了生育工具。你現在為她出這個頭,是一時興起還是路見不平?如果都是,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畢竟,那都不是她能夠信任你或者是對抗我的籌碼。或許,她現在會因為你這番言辭而稍有感動,但感動也就僅僅是一種情緒,而情緒是最容易多變的。如果你們無愛,你們註定還是沒辦法走到一起,她能靠的住的還是我這個父親,最終也還是會選擇我這個父親。”
頓了下,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即便我再怎麼對不起她的母親,也對不起她這個女兒,但我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我就算不疼她也不會真的傷害她,而你會,你會讓她傷心也令她痛苦。”
“你們不要再說了。”安歌在這時突然打斷他們,音量有點高,但並不尖銳,“是捐贈骨髓也好,還是每個月都要抽一抽我的血,我都可以。老詹姆斯先生,我還是那句話,公開且承認我的身份以及給我一分行之有效的法律文書,你說的那些條件,我都答應。”
老詹姆斯在這時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后,他淡聲道:
“我答應了。”頓了下,“但,今晚你就要從你那個破公寓裏搬出來,跟我們一起住。”
安歌皺眉:“跟你們住?你們是指誰?又住在哪裏?”
老詹姆斯撣了撣煙灰,嗓音冷淡地回道:
“我在京城買了一座莊園,我跟你溫姨目前就住在那邊,你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你溫姨會教你做詹姆斯家族千金最基本的規矩,省得你跟我們回巴黎面對媒體時而因為渾身的窮酸氣給我丟人。”
安歌手指蜷了一度,嗓音諷刺:“窮酸氣?既然嫌棄我的窮酸氣,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碰我的母親,為什麼?”
老詹姆斯掐滅了猩紅的煙蒂,輕描淡寫地道:“露水姻緣,一夜荒唐罷了。”
安歌心臟狠狠揪了起來,眼圈都紅了,她冷冷譏笑道:“好一個一夜荒唐罷了。”
“安小姐,你爸爸他說話素來冷言冷語。我認識他二十多年,也聽了他二十多年的冷言冷語,他就只是這個脾氣,不是真的那種意思,他對你母親還是很……照顧的,你不要因為他的氣話而恨你爸爸……”
說這話的自然是溫怡的。
安歌在這時掀眸朝她看了一眼,唇上弧度加深了一度,道:
“溫女士,您今年也就才四十一歲吧?但您上面的一個兒子已經二十四歲了。換而言之,你還沒有成年就已經跟老詹姆斯先生在一起了吧?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能獲得權勢顯赫一方的集團老總青睞,又能在這短短的二十多年時間裏成為百年貴族人人都尊敬的豪門主母,您真的挺不簡單的。我聽說我母親的喪事都是您一手辦理的,效率之快,當天死就當天火葬了……”
說到這,意有所指的口吻,“我……替我母親謝謝您,您受累了。”
溫怡因安歌這番話整個臉色都不好看了,內心深處更是湧出一個疑惑——是不是被安歌發現了什麼?
可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疑慮,畢竟,她自問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那個叫安華的女人也早就屍骨無存了。
溫怡這樣想着,就完全鎮定下來。
她處之泰然地對安歌回道:
“安小姐,我知道你因為小雅的事而對我這個做母親的多少有點怨言,我不怪你,但我對你的母親確實問心無愧,這一點你可以問你的爸爸,他可以證明。”
安歌冷笑道:“我又沒說你有愧?就因為你太問心無愧了,所以我才要謝謝你啊?”
安歌說完,好像驚奇地發現了什麼似的,道:
“溫女士,我突然覺得你跟我母親長得挺像的,眼睛最像呢。是不是你的丈夫最愛的就是你們這些女人的這雙酷似某個女人的眼睛啊?對你尤為偏愛一些,也是因為你長得最像那個女人?”
幾乎是在安歌話音落下,空氣中就傳來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或者說沒人能想到像老詹姆斯這種身份的男人會出手打人,打的還是自己才剛剛沒見過幾次面的親生女兒。
安歌捂住瞬間就腫起來的面頰,眼眶裏藏着水汽,卻始終沒有眼淚滾出來。
她目光冷冷地睨着面色陰沉至極的老詹姆斯,突地放聲大笑起來,說道:
“嘖,還真被我猜對了啊?怎麼了啊?您反應這麼大,是不是被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背叛過傷害過?我稍稍提一提,你就疼了?”
頓了下,冷聲譏笑道,
“像你這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你根本就不配得到真愛,活該你到了如今擁有了一切唯獨不能擁有那個女人呢。”
安歌的話顯然徹底將老詹姆斯給激怒了。
老詹姆斯幾乎是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再次掄起胳膊朝她的面頰上怒扇過來。
但這一次,他卻沒能如願打到安歌。
蔣少男在他掄起胳膊的下一瞬就扣緊了老詹姆斯的手腕,他力氣之大,竟然讓老詹姆斯一時間都沒辦法將手撤回。
蔣少男鳳眸猩紅地看着老詹姆斯,嗓音冷冽而凌厲:
“詹姆斯先生,這是在京城,在我的地盤,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女人,你是覺得你在京城的勢力已經能夠跟我抗衡了嗎?”
此時老詹姆斯的情緒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他嗓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冷聲道:
“我教訓自己出言不遜的女兒,天經地義。”
蔣少男撤回扣在老詹姆斯手腕上的手,譏笑道:
“她說的都是事實,怎麼就出言不遜呢?還是說,你噁心的事情幹了一件又一件還不讓人說?是不是也太道貌岸然了?”
說完,蔣少男就不去看老詹姆斯冰寒莫測的冷臉,把安歌給強行拽走了。
他很憤怒,只是這股惱火憋在胸腔里沒有發作罷了。
他將安歌一路拖拽到她的車上,關門上鎖以後,他累積到了一定境界的惱火才徹底爆發。
他一把掐住安歌的下巴,猩紅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沖她低吼:
“你特么的是傻子嗎?打你,你都不知道躲的?”
安歌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她抬手推開他,紅着眼睛看了會兒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語調,譏笑道:
“你之前也有好幾次要打我來着,雖然最終沒有打在我的臉上,但那一刻,你確實是想打我。我這張臉,是你打了,還是被別人打了,有什麼不一樣嗎?在你們的眼底,我就只是個任由宰割的羔羊。
你現在對我這個態度,僅僅是你突然對我有了興趣,一旦你的興趣消失了,我是死還是活,你會在乎?本質是,你跟我那個渣爹都是一路人,你們都是涼薄又冷血的自私鬼,沒有例外。”
蔣少男覺得安歌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適合談話。
他一言不發地看了會兒她的臉色,靜了又靜后,他道:
“等你完全冷靜下來后我們再聊吧。我等下去公司,你去病房陪小寶,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跟詹姆斯家族那邊的任何人接觸,誰找你,你都要拒絕……”
安歌打斷他:“我早上不是跟你說,讓你今天把時間空出來,去把離婚手續給辦了的?”
此話一出,蔣少男的呼吸再次重了起來,鳳眸炙深無比。
他喉骨滾了又滾,冷冷沉聲道:
“安歌,你能不能別不識好歹,嗯?你這個時候跟我鬧離婚,等着被那個家族撕得連骨頭渣都不剩嗎?”
安歌譏笑道:“跟你有關嗎?說得好像你很在乎很愛我似的。離婚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不想你管。”
蔣少男薄唇抿了起來,靜靜深深地看了她好大一會兒,才剋制住惱火,沉聲道:
“你不是要調查你母親死亡真相的?你覺得就以你這樣腦子以及你的勢單力薄,你回到巴黎后,你就能得償所願查出真相了?你母親都化成一盆骨灰埋在地下四年多了,沒有外力的援助你要怎麼查?”
蔣少男說的都是客觀事實,就是因為客觀事實才讓安歌意識到她的處境糟糕才更讓她情緒有些激動。
她紅着眼睛,情緒激動地道:“我自己……自己會想辦法,這一切都跟你無關……”
蔣少男冷聲打斷她:
“想辦法?你能想出什麼辦法?你是能說出一口流利的英文還是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法語,你單槍匹馬地跑到巴黎那種地方,你第二天橫死街頭我都不足為奇。”
安歌因蔣少男的話氣哭了,她帶着重重的哭腔:
“那你說我要怎麼辦?難道是因為我不會法語,因為對那邊一無所知,我就不管我母親的死亡真相了?”
蔣少男被她紅突突的眼睛看得心頭更加惱火,他冷冷沉聲道:
“我之前說你愚蠢,你說我在侮辱你,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有多愚蠢?就是因為要調查,所以你現在才要依着我靠着我,我給你靠山你還不靠,你說你腦子蠢不蠢?你究竟在跟我較什麼勁?”
女人的情緒一旦崩潰,那就徹底分崩離析,怎麼都沒辦法在短期內調整好的。
安歌因為蔣少男最後這番話而情緒失控的厲害。
她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哭得十分可憐,嗓音也是濃濃的委屈以及控訴:
“你說我在跟你較什麼勁?你都跟你的乾妹妹在一張床上滾過了,你還好意思巴着我不放,不離婚?你都被那種爛貨給弄髒了,你還哪來的臉管我的事?我告訴你,蔣少男,我就算真的橫死街頭了,
我也不要跟你這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大渣男在一起,我也不要你的任何幫助。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負心漢,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為你就不蠢了?你還不是被優柔那種爛貨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