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鹽漕兩幫結新怨 苗疆大俠蒙奇冤
上回說到,漕幫鏢師莫彪、張閣押解的這趟鏢竟然又被黑白雙煞劫持,張閣此時已經死於非命。莫彪與黑白雙煞交手不過幾招便敗下陣來,他仰天長嘯,黑無常怒道:“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麼說法?”
“你們要殺要剮,任憑你們。彪爺要是眨眨眼,便算不得好漢。”
“哈哈哈,你也是條過浪踏風的漢子。佩服佩服,我們今天就放你一馬,回去得留個人給莫幫主報信不是。不過,這樣輕易放你又不合江湖規矩,你得留下什麼信物給我們。”白無常一陣浪笑過後,登時手起刀落,將莫彪左臂齊整整砍下,此時,船艙血流如注,莫彪疼得暈死過去。
黑白雙煞大笑一陣后,吹過口哨,一隊黑衣人馬登時將昏死過去的莫彪連同鏢隊的其餘弟兄遺體拋上岸去,將整船貨物劫持到一個隱秘之地。黑白雙煞令他們清點貨物后,便藏匿起來。
如此完事之後,黑衣人馬迅速撤離,目今只留下黑白雙煞的身影。
“哈哈哈,白無常,你的計謀即將成矣,鹽漕兩幫一定會因此產生間隙,江湖上將再掀起腥風血雨!”
“黑無常,我才不在乎江湖的爭鬥呢。我要親眼看見苗疆大俠卓峰一家從此身敗名裂,在這黔州地面徹底消失!哈哈哈……”隨着一陣凄厲的慘笑,黑白雙煞的身影也沒落在迷朦夜色里了。
漕幫堂口已經得知糧鏢被劫之事,幫主莫豹正準備親自前往事發之地上塘口。白紙扇蘇御勸道:“幫主,幫內事務眾多。此事還是交給在下去走一趟,幫主儘管放心。”
莫豹思忖片刻,嘆氣道:“也好,如此勞煩蘇兄了。我聽聞此次押鏢傷亡慘重,張閣兄弟慘遭毒手,莫彪兄弟也被砍斷左臂。倘若我們找到那該死的殺人兇手,我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蘇御此時表情肅穆,向莫豹行了大禮,便帶着十幾個貼身高手前往上塘口。他們一路快馬飛奔,很快便倒得事發之地。蘇御查看了當場橫七豎八趟着的鏢隊弟兄的遺體,並找到了仍然昏迷不醒的莫彪。他呼喊了幾句,莫彪毫無反應。蘇御點了莫彪身上的幾處穴位,莫彪方才緩緩醒來。他此時有氣無力,發現左臂已經斷開,竟然嚎啕大哭起來:“蘇先生,你要給幫主說,一定為我報仇雪恨呀!”
蘇御命手下取來水壺,讓莫彪多喝幾口水以保存體力。他安慰莫彪道:“莫彪兄弟,你放心,幫主已經知道此事了。我們也一定找到真兇,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彪弟,你斷開的左臂我也會儘快想辦法為你接上。”
莫彪聽了蘇御一番安慰之言,頓時感激莫名,只是此刻由於傷情過重,無法言語。蘇御再命手下人馬將無辜喪命的鏢隊弟兄遺體收斂回堂口,並將受傷頗重的莫彪好生安頓在隨行一輛馬車上,命手下盡心服侍。
蘇御一行快馬加鞭,很快到得堂口。幫主莫豹與幫內眾弟兄早早迎候在大門,他見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悲慟萬分道:“我莫豹迎接弟兄們回家了,你們要順風順水,一路走好!”經過一番祭奠后,莫豹率幫內眾弟兄為亡靈上香。
此時,莫彪清醒過來,見此情狀,一種憂傷之感不由襲來。此時,他放聲大哭道:“幫主,您可一定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雪恨啊。”莫豹上前痛惜地拍了拍莫彪,深沉地問道:“阿彪,你可看見了殺人兇犯?他們都用的什麼招數?”
莫彪將上塘口遇劫之事向莫豹講述了一遍,他悲憤不已道:“幫主,黑白雙煞武功厲害得緊,憑我多年江湖經驗看來,他們應該是一對夫婦,而且使用的武功是卓家劍法……”
莫豹與蘇御等幫內弟兄聽聞莫彪此言,震驚不已。莫豹向弟兄們說道:“目今在這黔州九黎苗疆內,使用卓家劍法的夫婦沒有別人,正是苗疆大俠卓峰夫婦。莫非他們是為了上次鹽幫被劫,把這筆賬算到了本幫頭上?如此的話,卓峰夫婦枉做大俠了!”
其餘弟兄紛紛義憤填膺,都說要為死去弟兄報仇。只有蘇御冷靜沉穩地道:“幫主,茲事體大,關乎兩幫前程。再說我們也沒有掌握直接證據,現在說是苗疆大俠夫婦乾的還為時尚早。屬下建議,我們先妥善安排好死去弟兄們的後事,把莫彪兄弟的左臂接上。爾後再去尋找證據,如果真是苗疆大俠夫婦乾的,我們再去余同知府上首告也不遲。”
莫豹沉默片刻,開言道:“蘇兄言之有理,目今堂口就先料理好死去弟兄們的後事。莫彪兄弟的左臂也煩勞蘇兄接上了,追查兇手之事以後再議。”蘇御領命,登時將莫彪斷離左臂安放於創口處,運用內力將內部神經聯通。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一條斷臂竟然恢復如初。蘇御道:“莫彪兄弟,你再試試活動一下,左手是否伸展自然?”
莫彪依言運動了一下左臂,果然運動自然。他正欲向蘇御行大禮,蘇御擺手道:“莫彪兄弟等等,我這裏有三顆通脈丸,可助你左臂血脈永久暢通無阻。早中晚各服一丸,保證藥到病除。”
莫彪感激涕零的接過蘇御手中的通脈丸,躬身叩拜道:“蘇先生救命大恩,彪感激不盡。今後願隨先生左右,任憑驅使。”
蘇御趕緊扶起莫彪,道:“彪兄弟言重了,我們都是在莫幫主手下做事,都應該為漕幫效忠才是!”
莫彪此時恍然大悟,連口道:“蘇先生說的對,我莫彪生是漕幫的人,死做漕幫的鬼!”
莫豹親眼所見蘇御為莫彪接好斷臂,讚許地道:“想不到蘇兄不僅武藝一流,岐黃之術也不是泛泛之輩。”
蘇御笑道:“幫主過譽了,在下以前曾在苗醫泰斗錢老道門下學過醫術,今日正好有用罷了。”
漕幫堂口料理死去弟兄們的後事暫且不表,單表這餘思民自與江嵩結識后,常常暗通款曲。這日,餘思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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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改扮裝束,在幾名府內高手的暗自護衛下,來到江城賭坊會晤江嵩。江嵩見是余大人到來,自然是安排他進入密室約會。
二人寒暄幾句,切入正題。餘思民首先發問道:“江老闆,你不是在乎鹽幫幫主之位嗎。今日本官給你帶來了一套富貴,包你滿意。”
江嵩聞聽此言,大喜道:“如此多謝大人厚愛,莫非是苗疆大俠要隱退江湖,不做這個鹽幫幫主之位了?”
餘思民哈哈大笑一陣,道:“江老闆,你的鼻子可不大通透啊。黔州九黎城江湖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你都不知道?還是本官給你細細講來吧。”餘思民將最近鹽漕兩幫都遭遇劫持的事給江嵩講了一遍。
江嵩本是經驗老道的生意人,對於餘思民所描述的事情明白了八九分。他對餘思民道:“莫非傳聞中的殺人越貨的黑白雙煞是夫婦,而且用的武功乃卓家劍法。在這黔州九黎城苗疆之內,唯有鹽幫的苗疆大俠夫婦用的是卓家劍法。所以說,漕幫這次遇劫與苗疆大俠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個,苗疆大俠夫婦平時可是自持光明磊落,證據可坐實了嗎?”
餘思民正色道:“憑本官的能力,坐實一起殺人越貨的案件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江老闆自可坐收漁利,穩坐鹽幫第一把交椅。”
江嵩聞聽餘思民一席話,登時喜出望外道:“如此多謝大人提拔,未知大人有何妙計扳倒苗疆大俠?”
“附耳過來”餘思民壓低聲音,對江嵩吩咐只需如此如此。江嵩聽后,讚不絕口道:“大人真是再生張良,當代諸葛。有大人的妙計,我們一定馬到成功。”
江嵩此時也想起了什麼,他吩咐賬房將賬本和銀票取來,親自交給餘思民道:“大人,這是上個月賭坊以及鳳樓的所有收入記賬,按大人的意思,賬房已經將三七開的算好,請您過目。”
餘思民仔細瀏覽了一遍賬本,看着一張張誘人的銀票,滿意的道:“江老闆不愧是生意人,做事滴水不漏,讓人敬佩。鹽漕兩幫之事你自去辦,本官今日也不客氣,將自己的七成收入取走。”
江嵩笑道:“大人客氣了,在下有一事不明,在此請教大人,還請大人原諒在下的唐突。”
餘思民豪爽地道:“江老闆,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有什麼事儘管講來,本官一定如實告知。”
江嵩道:“苗疆大俠夫婦平時在江湖上聲名遠播,而且做事一向循規蹈矩。大人自身也堪稱為官典範,在這黔州九黎城素有官望。上次鹽幫出事,大人您也是秉公辦理,深得民心。為何這次,大人肯為我做上鹽幫幫主之事而不顧後果,得罪苗疆大俠夫婦呢?”
餘思民沉默片刻,答道:“江老闆,俗話說此一時彼一時。本官如此也是迫不得已。不過可以明確告訴你,本官之所以針對卓峰夫婦,無非也是報仇二字。今日時日已晚,改日本官再與你詳談此事,告辭了!”
送走餘思民一行,江嵩竟然驚出一身冷汗。他暗自思忖道:“這位餘思民大人真是不簡單,老謀深算,工於心計,比起托圖爾、白亮之流強多了。看來與這樣的人做朋友亦是福分,今後我不僅要做鹽幫幫主。還要拿下漕幫堂口,到了那個時候,我江嵩的生意壟斷整個黔州九黎城,豈不美哉!”
翌日,江城賭坊依舊人聲鼎沸。賭徒們都賭紅了眼,吵嚷得不可開交。此時,有一隊身着黑褂的人馬經過這裏,為首的是一個滿面虯髯的大漢。他並非別人,而是漕幫漢葭分舵舵主姚鵬。在兄弟們的簇擁下,到得賭坊內廳。
賭坊承局見狀,上前唱了個大喏:“這位好漢,承蒙您和眾位弟兄光臨,您們今日來是怎樣耍子?請盡情玩樂一番。”
姚鵬拱手道:“是你們江老闆請在下來此的,在下也不知何事,還是請你們江老闆出來答話。”
承局正要發話,卻被一陣清朗的聲音震過:“姚兄弟今日到此,真令鄙人蓬蓽生輝。今日我邀約姚兄弟前來,是有一件要事相商,唐突之處,還請姚兄弟寬宥則個。”
原來,姚鵬與江嵩也算是舊相識了,平日裏私下來往也頗為密切。姚鵬此間也十分客氣道:“江兄言重了,既然有要事相約,兄弟我前來也是應該的。”
江嵩笑道:“既如此,姚兄弟請隨我到書房說話,其他弟兄可在這裏盡情玩耍,贏了算你們的,賭本我包了!”
跟隨姚鵬一起來的兄弟見江嵩如此大方,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去玩自己拿手的賭技。姚鵬則跟隨江嵩移步到書房,江嵩命手下端來茶點。兩人寒暄幾句便切入正題。
江嵩品了一口茶,仔細問道:“姚兄弟,我聽說最近貴幫在上塘口出了一件大事,傷亡慘重,未知兇手可曾找到?”
姚鵬聞言大吃一驚,答道:“江兄真箇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這件事我們並未向外傳出去,而江兄便知曉了,莫非江兄知道什麼內情?”
江嵩笑道:“我所知道的遠比你所想像的要多,據我所知,殺人越貨者乃所謂的黑白雙煞,而且這對雙煞為一男一女,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一對夫妻。他們的武藝高強,使用的武功便是聞名江湖的卓家劍法。”
姚鵬此時愈發詫異地望着江嵩道:“江兄果然神秘莫測,這件事確實如此。據倖存者莫彪兄弟所說,兇手果然是什麼黑白雙煞,一男一女,而且使的是卓家劍法。既然江兄知道個中情由,便可以直接告訴我們的莫幫主,為何首先找我一個分舵舵主呢?”
江嵩微笑着起身,拍了拍姚鵬的肩膀道:“姚兄弟才是我江某人真正的朋友嘛,目今只有我知道黑白雙煞真正的身份。非是我懼怕他們不敢親自去告訴莫幫主,因為只要姚兄弟找到真兇,便為漕幫立下汗馬功勞,以後副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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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幫主位置怕不是姚兄弟你的呀,我這完全也是替姚兄弟着想。在我揭開事情真相前,姚兄弟你都要答應我,以後與兇手對付公堂,你也一定要說是你親眼所見。”
姚鵬對江嵩感謝連連,滿口應承。江嵩故作回憶狀道:“就在貴幫鏢隊上塘口被劫當晚,我正經過卓府。發現有一對黑白無常悄然潛入卓府,我想到苗疆大俠的赫赫威名,恐怕江湖上有人對他不利,便悄然跟隨這對黑白無常身後。卻發現他們竟然對卓府一切都輕車熟路,他們來到卓府後花園,將黑白無常外衣脫下,上面隱約帶些血跡。他們顯露真身後,我發現他們竟然不是別人,正是平日裏急公好義的苗疆大俠卓峰夫婦!他們神色匆匆地將黑白無常外衣埋於後花園左起第二棵黃葛樹之下,爾後見四處無人,便慌慌張張離去。我當時真是後悔,不知道當時貴幫鏢隊已經慘遭卓峰夫婦毒手,否則的話我一定將他們的人頭帶到你姚兄弟這裏獻祭!”
江嵩說罷,竟然流下眼淚,哭泣起來。姚鵬此時也悲憤萬分,他安慰江嵩道:“江兄,你也不要太難過。事不宜遲,我馬上回堂口向幫主稟報此事,讓卓峰夫婦殺人償命。日後姚某榮登漕幫幫主大位,江兄的事情便是漕幫的事情。”
姚鵬別過江嵩,叫出賭興正濃的弟兄們,尋得一匹快馬,他便騎上快馬向漕幫堂口疾馳而去,弟兄們跟着他後面飛奔。
話說漕幫堂口,中堂供奉着武聖人關羽的畫像。畫像左右便是“柳營春試馬,虎帳夜談兵”的聯句,氣氛甚是肅穆。莫豹率堂口眾弟兄為關羽畫像上香后,按座次分別坐下。
莫豹與蘇御等眾弟兄正欲討論追查兇手之事,有人來報,漢葭分舵舵主姚鵬求見並有急事稟報。莫豹不敢耽擱,急忙讓姚鵬進入堂口。姚鵬為關羽畫像上香叩拜后,向莫豹行過大禮。
莫豹問道:“姚兄弟,你此時不在分舵值守,跑來總舵堂口所謂何事?”
姚鵬連忙稱罪,並環顧四周道:“幫主,自從我們鏢隊在上塘口遇劫后,屬下一直都憂心忡忡。就在出事當晚,屬下親眼所見一件匪夷所思之事,應該與上塘口之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屬下不敢有絲毫隱瞞,所以今日向幫主您稟告。”
莫豹與堂口各把交椅的弟兄傳遞眼色,眾弟兄都頻頻點頭。莫豹對姚鵬道:“姚兄弟,堂口在座都是自己人,你有什麼話儘管講來。”
姚鵬將那江嵩的話複述了一遍,只是將江嵩所見改為自己親見。堂口眾人聽了姚鵬的一席話后,頓覺不可思議,紛紛說道想不到苗疆大俠卓峰夫婦能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他們個個俱是義憤填膺,都說要去找卓峰夫婦報仇雪恨。只有蘇御在一旁冷眼旁觀,始終不發一言。
莫豹問蘇御道:“蘇兄,你可是我幫白紙扇,智比諸葛。你對此事有何見教?”
蘇御答道:“幫主,上塘口遇劫之事,疑點頗多,屬下還未清理出來。苗疆大俠卓峰夫婦在江湖的威望,眾所周知。倘若姚兄弟找不着證物,平白說他們殺人越貨,茲事體大,關乎兩幫恩怨,需得從長計議才是。”
姚鵬見蘇御不肯信他的話,急忙道:“蘇先生,我都說了。我親眼所見,卓峰夫婦將證物埋在卓府後花園中左起第二棵黃葛樹下。您還不信時,我和弟兄們現在就去卓府找到證物,讓鹽幫無話可說。”
眼看姚鵬轉頭要走,蘇御連忙制止道:“姚兄弟不可魯莽行事,我不是不願意信任你姚兄弟。我的意思是此事我們幫內弟兄不可貿然行事,否則容易造成兩幫爭鬥。上次鹽幫出事,卓峰夫婦的做法反到令人敬佩。他們起初雖然懷疑是我幫內有人搞鬼,但是沒有私了,挑起兩幫之爭,而是報官。我們今日也應當如此,由幫主和我帶姚兄弟到理苗同知府首告。余大人一向清正廉明,頗有官望。相信他會秉公而斷,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莫豹聞聽蘇御之言,頻頻點頭道:“蘇兄不愧為諸葛再世,我完全同意你的說法。倘若弟兄們都無異議的話,我和蘇兄還有姚兄弟前往余大人處首告,其餘弟兄就值守堂口,拜託了。”
黔州九黎城理苗同知府內,餘思民與阿康同時值守衙門。突聞一陣陣鳴冤鼓聲響起,漢苗兩位同知大人即刻升堂。不多時,莫豹、蘇御與姚鵬三人到得大堂,行過大禮。餘思民見三人都是漕幫弟兄,江湖地位顯赫,即讓他們起來答話。
阿康也向餘思民交遞眼色,他請餘思民全權審理此案。餘思民會意,拍了驚堂木道:“你們三人都是漕幫堂口上人,今日有何冤情,快快講來!”
莫豹將上塘口遇劫以及姚鵬今日所說之事,向餘思民和盤托出。餘思民聞聽后表情嚴肅,問道:“你們說卓峰夫婦劫持了你們鏢隊,還造成人員傷亡,貨物丟失,你們可有切實證物?”
姚鵬道:“余大人,在事發當晚,我親眼所見證物。若有假話,甘當受罰。”
阿康在一旁覺得案情重大,近前與餘思民低語了一陣。餘思民頻頻點頭道:“阿康大人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秉公辦理,不徇私情。我也知道你與卓峰夫婦交情不淺,所以更要仔細求證,不可平白冤枉他們。”
餘思民正色道:“既然姚鵬發現證物,本官便派托圖爾將軍帶隊前往卓府搜查,姚鵬要在前面帶路。若果真有證物,托將軍即將卓府上下傳喚公堂候審!”
托圖爾領過餘思民之令,喜形於色。他暗自思忖道:“卓峰啊卓峰,你今日終於犯在我手裏,看我如何消遣於你!”不多時,托圖爾點齊人馬,命姚鵬騎馬行至最前,一行浩浩蕩蕩向卓府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