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陰陽眼

爺爺把我抱起來安慰道：“沒事的，小林，這是你大爺爺不要怕，我們先回家。”奶奶看着我顫抖的身體有點心疼，回到家后，他們把我哄入睡了。倆老人則是坐在大廳外商量了起來。奶奶說道：“老頭，要不我去村頭找一下七婆？”爺爺點頭：“去吧，看看小林今天是什麼情況，能不能問出一些什麼。”奶奶點頭之後，就馬上去了村頭。說到七婆大家都不會陌生了，她是我們村的神婆，在我們這種農村，每個村都會有一位神婆，有時候都會迷信着一些禁忌的東西，比如鬼。奶奶來到七婆的家裏，奶奶一五一十的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七婆，七婆臉色危變，開口跟我奶奶說道：“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這樣，那鍾林應該真是碰的你大哥回魂了。”奶奶聽七婆這麼說又有點害怕了問道：“我大哥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做這種事情？鍾林也是他的小孫啊，我家鍾林不會有事吧？”七婆安慰奶奶：“沒事的，你大哥無形接觸了鍾林三年，這期間鍾林都好好的，應該是你大哥有什麼訴求，你等我開壇一翻就知道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七婆帶着奶奶來到她開壇做法的瓦廟，二十平米的房間並不寬。大廳上中間擺着一座泥菩薩，很是高大。泥菩薩左右還有兩座泥像，左邊是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門神，它怒目圓睜，筆直的立在哪裏。右手邊則是拿着兩柄帶着螺紋的圓鋼劍，它右腳搭在左腳上半邊，手持雙鋼劍，不怒自威。在它們腳下擺着供奉台，上面全是插滿香燭，火焰連綿不絕。整個廟瓦房很是詭異，慈祥的泥菩薩，凶神惡煞的左右兩門神，無形中彷彿照射了你心中的惡念、惡行。這種氛圍就能體現出道門天師所說的話：“心存邪念，任爾燒香無點益。持身正大，見我不拜又何妨。”七婆重新點了一些香燭，恭身拜了三拜。隨後奶奶就聽見她嘴裏念念叨叨喊着一些奇怪的言語，奶奶不懂，但是看着供台上的香燭隨着七婆的言語，越燒越快，心中也明白這是一種禁忌的儀式。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七婆停下了言語，飄忽不定的香燭也隨之平靜。七婆此刻臉色有點蒼白，她招呼奶奶出去說，來到門外七婆交代奶奶說道：“事情有點嚴重了，鍾林跟你大哥搞了一場交易，交易不完成，你大哥會一直纏着鍾林。”奶奶聽到七婆的話語，手掌有點哆嗦問道：“七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鍾林命苦啊，從小是我們帶大的，可是我大哥他怎麼能忍心這樣做……生前我們都是好好的一家人，可死了卻要這樣纏着鍾林，是不是不厚道啊。”七婆擺擺手安慰奶奶：“不要急，事情還可以解決，你回去按我說的做……”奶奶彷彿看到了希望，按奈心情聽着。七婆說道：“回去你準備紫黃紅各七張紙，然後剪成紙人的模樣，然後在去抓七隻青蛙，把它們的眼睛挖出來，分別放到紙人對應的七張紙人。還有就是在七張紙人的腰身綁三圈草繩，傍晚六點鐘，你去田邊的草路上，向東而行，三根香燭也是向東，這一切準備好就把紙人燒完。這樣鍾林與你大哥的交易就完成了，還有就是鍾林這幾天不能出門，因為他會發燒三天，但是這個你不用管，因為這是正常想像，三天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奶奶把一切細節都記在了心裏，隨後急急忙忙就回家準備好東西。回家后，奶奶把這一切都告訴了老頭，爺爺差點跳起來罵道：“大哥啊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啊……”爺爺心情不好的叫奶奶趕緊去準備，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來到六點，倆老人按着七婆的方法進行，一切都很順利。燒紙人的時候奶奶輕聲細語：“大哥啊，在下面過得不好，你託夢給我啊，我給你燒點紙錢，鍾林也是你的小孫子，我不求你保佑他什麼，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我們已經苦了大半輩子，轉眼也七十多歲了，折騰不了幾年咯。我好不容易把他養這麼大了，他要是出什麼意外，那你讓我們倆口子怎麼活啊……”說著說著爺爺奶奶的眼淚也不自覺的掉下來，而在一旁的鐘林看到這一幕，心裏很是觸動，爺爺的身軀不在筆直，奶奶也白了頭髮。鍾林心裏暗握緊拳頭，等我長大一定要好好孝順老人。向東的風不在陰冷，好似大爺爺就在我們身旁，他與我們和解了，傍晚的風很是溫柔涼爽，風吹走了大爺爺的執念，而我也為此發生了變化。一整晚我開始頭暈發熱，這種感覺對幼小的我來說很是難受，這一發燒就整整三天，除了身體外，最痛苦的是一雙眼睛。眼睛像是要掉出來一樣，這還不是最疼的，疼的是快要掉出來的眼睛，眼裂裏面好像有一根繩子。與外面那股力量撕扯，這非常折磨，猶其對我來說，甚至好幾次都想要死。好在最後我挺過來了，而我的眼睛也發生了變化，兩隻已經形成了一個太極圖，一半黑一半白，很是顯眼。這一變化也是把老人嚇了一跳，奶奶趕緊去找七婆問這麼什麼情況，還沒等奶奶開口，七婆說道：“鍾林的眼睛變異了吧？”奶奶一愣：“你知道了……”“當然，我之前沒有跟你說，你大哥跟鍾林交易的是什麼，就是這雙眼睛，陰陽眼。”奶奶擔心的問道：“七婆啊，你實話告訴我，這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七婆呵呵一笑：“危險倒不至於，只不過鍾林現在算是跟我一另人了，這陰陽眼很強，可以看透虛望，在他的眼路世界不在是世界，但又是世界。”奶奶一臉懵逼心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隨後七婆拍了一下奶奶的肩膀說道：“來，這你拿回去給鍾林帶上，這個透明眼鏡可以幫他擋一擋眼睛，不然像這種狀態很容易出事情，只要不摘下來，一般人就不知道他有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