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駒藏質 第5章 有蟲!
“這個標誌才是我們的人刻的。”張風柳說完,在旁邊又畫了一個圓環實心圓圖,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不仔細!”她教訓我道。
她安排我們重新排好隊,這次小哥在最前面,張風柳第二,我第三。向左邊通道走。不斷深入,手電筒晃來晃去。
走了一個小時,期間走過四五個岔口,每一個地方我們都會重新畫一個新標記。土道有一直往下的趨勢。小哥帶路,路上無人說話。我舉着槍的手麻了,扭扭手腕,直起身子,只聽“砰”的一下,我的腦袋一陣疼痛。不知什麼時候洞道越來越低,我直起身子就磕到了腦袋。
我捂着腦袋,後面的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來了,他們伸頭看我怎麼了,結果腦袋也被磕了,一下子傳出五六句“慰問某親戚”的聲音。張風柳看我,捂着嘴笑。她比我矮,在洞道里走正正好好。她似乎突然想起自己在隊伍里的職位,把臉一變:“都給我安靜,叫什麼叫?!”她旁邊的人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吭聲了。
我走得有些累了,提議休息一會兒,後面的人,連忙點頭。張風柳瞟了我一眼說:“五分鐘。”她看了看錶,“現在下午三點二十七分,三十二分出發!”
大家一聽休息,將槍一放,包一甩。坐在地上喘氣。我拿出放在包里的水,一口氣灌下半瓶。坐在旁邊的人問:“二少,吸煙嗎?”我接過他遞來的煙,這種煙在老一輩那兒很有名,現在大家都習慣抽電子煙。這種要用火點燃吸的煙我沒抽過幾次。我問他借了火。
聽他說他叫江圓,我一聽是江家的,打量了他一番問:“你江家哪一家的?”
我猜他應該不是江家正家的,正家的人與我交往廣,他是一張新面孔。
江圓吐出一口煙,眯着眼睛說:“旁家的,爺爺是江政鴻。”
我點頭瞭然,江政鴻是現在江家長老的弟弟。他沒有再與我聊天。
隊裏還有很多人抽煙,整個洞道里瀰漫著濃煙,張風柳被嗆了好幾口,她揮手想把煙扇去,她皺眉說:“走走走,到時間了!都起來!”
“明明還有幾秒。”我嘀咕道。
“你是來旅遊的啊?張二少爺?”張風柳陰陽怪氣說。我不理她,低頭趕路。
沒想到地下土道十分複雜,我們不斷往前,因為記號沒有斷,我們也沒有理由停下,幾個小時下來,我們少說也走了十多公里。通道彎彎扭扭,高低不平。四周十分安靜,猶如一個迷宮。我們穿過幾個洞口,終於到達一處地方,這裏有人類生火的痕迹。
我和張風柳先衝過去,一看之下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類似篝火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群文明人,沒有留下一點垃圾。張風柳拿着手電筒,東照西照,當照相頭頂時她停住了,拍拍我示意我看,大家一看就知道發現了什麼,都湊過來,只見天花板,有一個巨大的窟窿,照上去能看到,是往上的一個洞,深入5米左右,有一個拐彎,拐彎後面的東西自然是看不見的。
“不是說,不能挖洞嗎?”我問:“還有,他們咋挖的?”
“說不定是因為他們情況有變。”張風柳回答。
一個聲音道:“我先上去。你們等着。”小哥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們旁邊,說著就要爬。
張風柳忽然攔住他,看着我道:“含校,你也去。”。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含糊地說了聲“好。”
小哥縱身一跳,竄入洞中,張風柳撐着我,很快我也爬了上去。洞道很窄,垂直向上,我的四肢支撐着土壁,慢慢向上挪動,張風柳的手電把洞道照亮,沒什麼不一樣,還是四周土壁。前面的小哥已經迅速地爬進拐彎處的洞裏,我不甘落後,使勁往上,好幾下差點滑下去,忽然的失重,嚇得我起了冷汗。很快我也爬到了拐彎洞中,土洞特別低,就一米高,我只能趴在地上讓身上肌肉休息一下,對下面的張風柳喊了幾句。
緩了一會兒,洞深處,一片烏漆嘛黑,沒看到,我拿出手電筒,舉在耳邊,按下開關一瞬間,我眼睛,先是一白,等眼睛適應過來后,我所看到的東西,讓我直接尖叫出來。一張蒼白的臉龐,在離我20厘米的地方,被白光照得十分恐怖,我身上一陣寒意,一個踉蹌,往後退。待我仔細一看,大吼到:“同志!你你你!他媽有病吧?!”還好是小哥,他默默看着我道:“下去。”
我氣不打一出來,這是他第,第,第幾次來着?……哎呀,不管怎麼樣,他已經嚇到我好幾次了!我賭氣回答:“不下。”他靜靜看着我。“那後面是什麼?”我沒好氣地問。他淡淡回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