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軍交戰
此刻，大軍已能看到懷鄉府城那高聳的城牆。
李虎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城池，雖然懷鄉府屬於他這個州牧，但是他卻從來沒來過一次。
“浮橋還沒降下？”
懷鄉府城四面挖有護城河，要進城只有走東城門前的浮橋。
先前他同幾大家族秘密商議的結果，便是在起事當天，幾大家族率先攻下城門，把浮橋放下，好讓他的大軍順利入城。
可現在浮橋還高高懸挂。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嗎？”李虎暗暗思考。
“報！”
就在李虎還正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
一位探子已縱馬而來。
“啟稟大人，東南，突然出現了大批軍隊，約莫有十萬人，正向我軍進發！”
“嗯？”
李虎被打斷了思緒，臉色微微一變，“不是說只有幾萬人嗎？怎麼會有這麼人馬。”
此次他親自帶兵攻打反賊，就是因為想着這群反賊是一群農民，根本不會是正規大軍的對手，但是沒想到有這麼多人。
其實這也是段業故意的，因為他覺得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沒必要把兵力分散開。
統領王膽在一旁道：“大人雖然敵軍人數多，但是那就是一群鄉下人根本沒見過血，只需要衝殺一波，肯定可以擊敗的。到時抓住反賊首領點天燈！”
“那是。”李虎點點頭，滿意地看了一眼王膽。
“王膽，待本帥攻下北風城，上摺子也會給你捎上一份功勞。”
王膽聞言大喜，連忙道：“多謝將軍！”
就在這時忽然有斥候來報：“將軍！前方附近，有大量騎兵！”
“騎兵？”
“大人莫慌，想來敵人也就千人騎兵，不要緊！”王膽道。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雖然不知道那反賊從哪又湊出了十萬大軍出來，但李虎根本沒放在心上，這支唐軍，必是哪反賊臨時拼湊出來的烏合之眾！
人數雖然不少，但是戰鬥力堪憂！
這種臨時拼湊出來的軍隊，在他們北風大營的勇士面前，那就是戰五渣！
倘若他們龜縮在城內，他北風大營大軍尚且無計可施，恐怕只能圍困消耗，但是反賊，竟然主動出城，和他們大軍在平原上野戰，那就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傳令三軍，立刻隨本大人出征，滅掉這股反賊，斷了拿反賊最後的希望！”
王膽沉聲喝道。
“遵命！”
身後的幾位將領，皆立即退了下去。
稍後。
李虎率領三十萬吐蕃騎兵，直奔那一股突然出現的大軍而去！
此番，他不僅要滅掉這十萬大軍，還要一鼓作氣，攻下懷鄉府！
兩支大軍，很快在懷鄉府外相遇！
李虎遠遠地望着眼前這一支大軍，粗略一看，隨即眼中一縮。抬手揉了揉眼睛，抬手指過去：“你們看！那是什麼？我是不是看錯了！”
眾人聞聲看過去，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黑漆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騎兵大軍正在縱馬狂奔，朝李虎大軍逼近！
李虎的先鋒斥候，瞧到忽然冒出的數萬鐵騎，完全傻眼驚呆。
不需斥候慌亂彙報，李虎自己已經看到，那惶惶黑雲一般的鐵騎從四面八方湧現，竟然呈包圍之勢要將他整軍夾在中間！
“快！備戰！”
李虎慌張大喊，臉色蒼白，
完全失了魂似的。
“將軍，打什麼旗號？！”
旗兵着急詢問。
上萬大軍，靠喊是沒用的，只能用旗語指揮。
統領王膽見李虎慌張，心中也忍不住暗罵一聲膿包！
眼見敵人大軍來襲，他連忙道：“將軍！那段業肯定早有準備，我們中計了！大人也不用驚慌，他們是騎兵，我們也是！當務之急是積極應戰！否則我們都要死！”
“對，對！你說的對，既然他不讓我活了，那就拼了！”
李虎連忙示意旗兵按王膽的話打旗語，隨後破口大罵。
李虎的眼中，陡然閃過了一抹寒芒，旋即高舉手中彎刀，“傳我將令，全軍衝鋒！”
“殺反賊一人，賞銀一兩！”
“殺反賊一將，賞銀十兩！”
嗚……
低沉的號角聲響徹戰場，十萬北風大營騎兵，頓時蜂擁而出！
面對着反賊，顯得極其興奮！
只要衝垮敵軍的軍陣，這些步兵，在他們的面前，就是練刀的靶子！
這些反賊的腦袋，在他們的眼裏，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看着迅速逼近而來的北風大營騎兵。
段業立於中軍，不動如山。眼見李虎大軍騎兵居然正面攻擊，他立刻下令騎兵，要他們正面擊潰敵人的騎兵！
和李虎不同，他不需要什麼旗兵打旗語，而是可以直接通過兵符指揮召喚士兵。
收到命令，上萬鐵騎齊齊舉起馬槊，與北風大營的騎兵對沖。
“殺！！！”
兩軍騎兵風格截然相反，李虎大軍騎兵口中喊殺聲不斷，而大雪龍騎全都沉默如鐵，一言不發，如同雕塑一般。
很快兩軍相接，只聽“砰砰”聲不斷，鮮血殘肢不斷噴洒飛出。
騎兵高速衝刺后，帶來的衝擊力異常恐怖。
而兩名騎兵相撞在一起，比的就是誰的馬更有力，誰的盔甲更厚實！
毫無疑問，段業全盔全甲的大雪龍騎要更勝一籌，僅僅一個照面，數百大軍騎兵便被撞飛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噴血落地，僥倖未死的，下一刻也被馬槊戳死，或被馬蹄踩死！
一個回合下來，段業這邊只有幾十人死亡，而李虎這邊死亡人數居然高達一千人。
剛才如此血腥兇殘的一幕，直接將後面的騎兵嚇得魂不附體，這還是他們記憶中農民的嗎？
怎會如此兇殘？
“怎麼可能？！”
看着像是被割韭菜一樣被斬殺的騎兵，李虎滿臉的匪夷所思。
這群人上個月還只是一群農民，現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虎的心中，只覺得一陣濃濃的荒謬。
他眼神陡然一沉，旋即大喝道：“大軍散開，放棄攻敵正面，從兩翼迂迴，側翼包抄！”
李虎臉色難看。
眼前這十萬敵軍，並非臨時拼湊的烏合之眾，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而且，此次反賊是有備而來！
如果繼續衝鋒，只會增加無意義的傷亡。
必須從側翼包抄，尋找其他的突破口！
他就不相信，這整整十萬反賊，全都有方才那樣恐怖的戰鬥力！
如果是這樣，那還打個屁，那他可以收拾收拾準備投降了！
可結果，卻正如李虎所料！
反賊四面開花，無論北風大營騎兵包抄到何處，都會遭遇收割機一般的絕育攻勢，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