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快樂原始人
因為風兒是從山虎那邊吹向風這邊,山虎無法嗅到風的氣味,但風已聞到山虎的腥臭氣味了。風心中念叨道:這隻母老虎發情了,怪不得氣味這麼重。
風緊貼着樹榦一動不動,山虎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蹭着樹榦走過,斑斕的花紋皮毛就在自己的面前不到一尺,風甚至聞到了皮毛上蹭到的土腥味,這還真是只傻虎,貼着身邊都沒有發現自己,也罷你過去就算了,我也不與你拚命了。
然而事與願違,山虎大半個身子都過去了,卻無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四目相撞,一瞬間,時間凝固了,山虎猛的看到光溜溜的風,先被嚇了一跳隨後“嗷!”的一聲就縱身跳了出去,就在山虎身子跳開的火光電石之間,風本能的發起了攻擊,一刀刺去,再迅速的躲開。
山虎蹦出一丈多遠,風也向一旁躥出一丈多遠。拉開了距離。山虎回頭看了一眼前腿后的一拃的身子中間的位置,那裏只露着一把黑黑的刀柄。
山虎愣了愣,似乎有些迷惑,又轉頭看向風,四目又一次相撞,風眼中的光芒很是平淡,似乎渾不在意一般。
山虎眼中露出猙獰的凶光,做勢欲撲過去,但身子一蹲,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兩條前腿劇烈的抖動,山虎張開嘴,一聲吼叫剛出喉嚨,卻變成了嗚咽,有血噴出。山虎驚恐的掙扎兩下,就一頭栽倒在地,死了。
風愣在那,看着山虎倒下。本能的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讓風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間就把長刀準確的插進了它的心臟,還順勢的攪動一下,就在同時還跳出這麼遠。在相同的時間裏,這隻山虎卻只是做了跳開這一個動作。這山虎動作怎麼這麼遲鈍?病虎?
風利落了剝了山虎的皮,再把虎肉分割成一條條的肉帶掛在那,並隨手撿了兩根干透的木棍,在一根木棍上用刀切了一個豁口,用手迅速的搓動木棍就輕易的生起一堆火。
當風撕咬着一條烤熟的虎肉時,早就忘了自己是什麼人。那個文明的現代人只是一個快被遺忘的夢而已,現在的風就是一個快樂的原始人。跟隨本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當風摸着被撐的滾圓的肚皮打了一個飽嗝時,太陽已快落山了,儘管天空還很亮,但森林裏已開始暗了下來。就搬過一塊大石頭蓋在幾乎熄滅了的火堆上,又把虎皮裏面撒上一層厚厚的灰,灰面在里的折了幾折拿到樹上。
又割下幾大塊大腿肉用軟藤穿了掛在高處,森林裏的夜是最危險的,特別是地面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樹上。
風爬到樹頂,藉著夕陽的餘輝,找到一處杈丫多的地方,用軟藤捆綁在結實的樹枝上,做成一個網兜狀,在上面鋪一些細樹枝,再放上鬆軟的樹葉,就做出一個象鳥窩般的樹窩。
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的極其熟練而順手,就似這種事自己原來做了成千上萬次,都已經形成了本能一樣。
看着夕陽沉沒在山巒林海的邊際,當最後一點晚霞也消失在黑暗中后,風把蓋在自己身上的那片如被子般大小的樹葉拉了拉,把腦袋也縮回到葉子下面,風的整個人就消失在夜幕下的林海之中。
遠處的高山上山虎在隱隱咆哮,密林深處有土狼在低嚎。近處有蟲鳴伴着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樹窩裏的風已是鼾聲如雷。
當溫暖的陽光把葉片曬的溫暖起來時,葉子下的風才伸出雙手,把葉子掀到一旁,感受到溫暖的陽光,風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雖然樹上搖搖晃晃的,但風卻睡的很是安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揉着朦朧的睡眼,又連着打了兩個長長的哈欠。站起來享受着樹頂的微風吹過身體的酥癢。風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來到吊著山虎皮的地方,上面爬滿了蠅蟲,風解開軟藤,任由它從樹上掉了下去,只聽幾聲野獸吃驚的叫聲從地面上傳來。
昨夜樹下的野獸往來如同集市就沒有停過。天亮了它們還在,風有些惱怒的對着下面發出一聲宛如野獸般的嚎叫。驚得樹下野獸驚慌的四散奔逃。
風似乎非常的滿意。就沿着粗大的樹榦來到了地面,地面上很是安靜。只有一張山虎皮安靜的躺在那,昨天那隻吃剩下的山虎,也只剩下四五塊巨大的白骨頭,而且上面已被啃咬的沒有一絲血肉。
一夜間,若大的一隻山虎就被林中的野獸分食的乾乾淨淨。抬眼看到昨天掛起來的肉也不翼而飛。風笑了笑並不難過,走過去把昨天蓋在火堆上的大石頭搬開。
再用樹枝把灰燼推到一邊,扒開下面的泥土,從下面拿出一個大大的樹葉包裹。剝開一層層的樹葉,肉香四溢,熱氣騰騰。這是昨天生火前就埋在火堆下的虎肉。現在吃正合適。風一陣狼吞虎咽,好不快意。
吃飽了,風站了起來,看了看那一大捆的虎皮,昨天自己還想着把虎皮熟好,作個睡袋,衣服之類的。還有那些儲存起來的肉。但是在樹上睡了一夜,風的心態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自己似乎天生就非常適合在森林裏生活,這樣輕鬆的來去自由,更好一些。
要熟皮子是個比較麻煩還耗時間的事,拿着這麼大的一張生虎皮也不方便攜帶,不過這樣丟了也挺可惜的,風手起刀落割了一大塊最柔軟肚皮處皮毛,用刀把上面的血肉刮乾淨,直到露出裏面的毛根,感覺差不多了,就用刀割成長方形,再在一側的邊上割幾對豎口,一條簡單的虎皮裙就作好了。
又作了一條虎皮帶從豎口中穿過,作為腰帶系在腰上,虎皮剛好蓋住屁股及關鍵部位,又不影響行動,風左右看看對自己這個虎皮裙很是滿意,在森林中行走,總不能這樣光着屁股。至於其它地方裸露着,反而更方便一些。
風又做了一個簡易的皮兜把裝刀的木匣裝起來,斜背到肩上,這才看也不看那若大的一張虎皮及未吃完的虎肉一眼,就這樣輕身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