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風
耳邊喧嘩的浪花聲很是煩人,睜開眼,眼前是茫茫的大海,心中驀的一驚,猛的坐起來,發現自己坐在離岸邊不遠外的一塊巨大的礁石上。不由得愣住了。
使勁的揉着腦袋,仔細的回憶,卻發現大腦一片混亂,隱約中記得自己好象只是困了,就趴在家中桌子上睡著了,怎麼一醒來就到大海邊了。不過這好象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這其中似乎也過了很久很久的時間,還有好多的記憶,但卻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我失憶了?我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裏是哪裏?
越想頭越痛,幾乎頭痛欲裂卻一無所獲,好一會,終於安靜了下來,一臉的茫然道:我是風。
對!我叫風,這是肯定的。真奇怪。自己為什麼無比確定這個即不象名也不象姓的“風”就是自己呢。我這是在哪裏?
難道是出來旅遊了,玩累了就在這睡著了,本能的又感覺不是這樣的,仔細的四處張望,發現海里沒有船,岸上也沒有建築。這裏似乎是荒野之地。
低頭看去,嗚哇!我怎麼光着身子。這玩的也太野了。幸好這裏沒有人,還沒及思量就被身邊的一件東西吸引住了。
風拿起來,入手頗為沉重,仔細打量,這是一根半米多長,水杯粗細的黑色棍子。就象一個加粗了的擀麵杖,通體墨黑,油光水滑,這份量說是一根鐵棍也不誇張。
不過風明顯感覺這個棒子的材質就是木頭的。想來材質應該很是珍貴。否則也沒有這細密如玉石般的質地,光滑如冰的質感,還有這份量。風對這東西是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並十分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這東西。
儘管它作工精細的宛如一體,也看不出有任何縫隙,風憑感覺就知道這是一個木匣。晃了晃聽不到任何的響聲,敲了敲,發出金石之音。
風下意識的左手橫捏住下半棒身,右手橫捏住上半棒身,向上一拉,木棒從中央一分二的閃出一道縫隙,果然可以打開,從縫隙向里看去,只見裏面上下有凸凹榫卯的結構相連把木匣合為一個整體。
再一用力,就把整個的半圓柱的蓋子打開了,只見裏面鑲嵌着一柄修長而精美的長刀。只是色如墨黑,幾乎與黑色的木匣融為一體,風小心的取出黑色的長刀。
刀身長約半米,寬約兩指,刀身挺直,刀尖四分之一處略寬有弧度,並有反刃,與雁翎刀極其相似,長刀一體成形,質樸而不失精細,只是這顏色通體烏黑,似金似石。還很是沉重。
風握在手中耍了幾下,頗為順手,不過這形狀纖細而且太過小巧秀氣。不象是男人用的。畢竟只有半米多長。拿在手裏有點象是玩具,如果是苗條的小女人拿在手裏倒是很相配。
風把玩了一會,十分肯定的確認原來從沒見過這把黑色的刀。不過對這黑刀的材質自己倒是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這種材質的東西。
但也僅此而已,想了一會沒有頭緒,就把刀放回黑木匣,對準了凸凹的榫卯壓下去,又變成了一根黝黑的棒子。
雖然自己對這把刀一個無所知,但用這種專用的精巧木匣裝着,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就放在自己身邊,既然跟自己在一起,那與自己就應該有着莫大的關係,當然就是自己的了。想不起來的事就不去想,先解決眼前的事,弄清自己現在在哪裏再說。
風抬起頭環視四周,前方是茫茫大海,後方不遠岸邊是山林叢莽,不知為什麼風竟然感覺前面的大海很是熟稔,而背後的山林卻極為陌生。風強壓着想跳下礁石游向大海深處的衝動。理智告訴自己要上岸到山林里去。
全身光潔溜溜,沒一個布絲,環顧四周,岩石上乾淨的連一粒沙子都沒有,看看手中的圓木匣,這東西一入水肯定沉的比石頭還快,沒辦法綁在身上,身邊可只有這麼一個物件,可不能丟了,只能拿着下水了。
海風小心的從礁石上下來,用腳試了試海水的溫度,不涼不熱,就直接跳了到水中,向岸邊游去,本還有些擔心拿着一個東西不好游,哪知一入水就發現自己似乎很善於游泳。
即使兩支手臂都不動,只用雙腿併攏在一起擺動,就能輕鬆的向岸邊游去,那不大的海浪根本不會對自己有任何影響。
風甚至覺得自己一口氣就能直接潛游到岸邊,都不用換氣。事實上就是這樣,風真的一口氣直接游上了岸。
風拿着長刀的木匣,就如提着一根粗棍子走進森林。當風的腳一踏進森林,風的感官似乎一下就活了過來。
敏銳的眼睛能看到在落葉下草叢裏爬行的螞蟻。靈敏的耳朵,能聽到遠處樹冠的鳥巢中雛鳥在伸展翅膀發出的動靜。
神奇的鼻子,能聞出有着各種氣味的地面上三天前走過的一隻麋鹿撒過的尿味,荒莽的原始對風似乎一瞬間就沒有了任何秘密。
風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感官的變化,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風依舊小心的向前走去。因為風一進入就知道這裏並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遙遠的夢中社會裏見不到野獸的。
相反十分的確定,這裏是極為原始的。而且危機四伏,風只走了不足十米遠就察覺到一隻碩大的山虎正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不過讓風納悶的是,自己已經發現了它,而它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而且走路時四隻爪子無意中弄出來的聲音大的讓幾十米外的自己聽的清清楚楚。
這是一隻多麼愚蠢遲鈍的山虎啊,這麼不小心,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風一動不動的站在樹后不敢動,爬上樹最安全,但風知道只要他一爬樹肯定會被山虎發覺,風小心的打開木匣,取出長刀在手,潛伏在樹后,屏住呼吸,甚至心跳都慢了下來而不自知,安靜的如一塊石頭。
山虎在散步,走的很是輕鬆,也許是在巡視自己熟知的領地,風皺起了眉頭,山虎沒有發現自己也就算了,竟然直奔着大樹下自己藏身的位置溜達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