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蕭九九一次性惹惱了三個,這完全不在計劃中。
而且哄不好。
人果然不能貪心。
哄不好……那就不哄了……逃之夭夭吧。
蕭九九想到做到,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整理一個小包袱便朝城門去,剛到城門附近,便發現不對勁。
城門封鎖,不讓出去了。
她走的近了,瞧見有不少百姓詢問原因,守城的修士只冷漠拒絕,連個解釋也不肯給,百姓又不敢反抗,只能忍氣吞聲的回去。
蕭九九抬起頭,發現頭頂上有大量靈力波動,這是開啟了防護結界?威能不小。
照這個不讓出門的狀態看,這防護結界應當也是防止有人出城。
這是把整個永眠城都圈起來了。
這是在攔什麼?
「這是在排查永眠地逃出的囚犯。」
有人在耳邊輕聲道。
蕭九九抬頭,發現是許久不見的卿久,近日他格外忙碌,總是不見人影。
蕭九九想起君澤那日拿着羅盤認錯自己的事兒來,她問:「永眠地的囚犯?逃出來多少?」
卿久望着匆忙的修士,笑:「是最底層的那個逃出來了,不僅如此,還將上層的囚犯都釋放了。」
那得有多少?這些囚犯可都是窮凶極惡。
蕭九九眉心一攏:「那修真界豈不是要大亂。」
卿久搖頭:「不一定的。」
「怎麼說?」
卿久道:「你瞧,這不是封鎖了么?永眠地逃出來的囚犯,包括最底層的那位,如今都被困在永眠城中了,出不去,修真界就很安全。」
蕭九九心頭一跳:「那些囚犯……都困在永眠城了?」
「對啊。」
蕭九九掃過周圍尚不知真相的普通凡人,他們還在愁苦今日不能出城。
「那這些百姓怎麼辦?他們毫無靈力,在那些妖魔面前不是死定了?」
卿久道:「大局為重么,那麼多永眠地的妖魔放出來,基本都困在永眠城,若是放普通百姓離開,那些妖魔跟着混出去,修真界不是更糟糕?」
「為了大部分的利益,犧牲小部分人,不是正確的選擇么?」
蕭九九愣了愣。
卿久偏過頭,笑:「對了,我和你,也在犧牲的這部分人裏面。」
蕭九九略一思量,還真是。
君澤、青行和雲朝各個有身份,想出去便出去了,而她和卿久,作為沒有人脈的散修,的確會被作為嫌疑人鎖在城裏。
如果修為低弱,和那些普通百姓也沒區別。
·
蕭九九沉默不語。
卿久問:「你覺得如何?這樣做合適么?」
蕭九九很茫然:「我不知道。」
但她看着城外不斷進入的修士,還是道:「他們會保護百姓的安全。」
卿久:「哦,是的。」
卿久頓了頓,笑着問:「那他們分辨的出,哪些是百姓,哪些是妖魔么?」
蕭九九愣了愣:「不是有羅盤……」
她說著閉了嘴,她想起自己被認錯的事兒來,認錯的還是君澤,差點就要被送到永眠地去。
卿久看着她,又問了一遍:「你覺得犧牲少數人,去救大多數人,這樣做,合適么?」
蕭九九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
城裏戒嚴的更厲害,所有人都被趕回了房間。
長街上空空蕩蕩。
蕭九九與卿久也不在街上逗留,而是回到了客棧。
蕭九九擔心囚犯的事兒,忍不住去敲君澤
的門。
君澤黑着一張臉給她開了門。
蕭九九不管不顧,拽着他的手往門裏帶,還反手關上門。
然後她仰起臉,眼巴巴的看着他。
君澤想,還知道來哄他,算她有點良心,心情稍霽。
蕭九九望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你那羅盤,能不能給我瞧瞧?」
君澤:???
他眼眸一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蕭九九心想,不然呢?你又哄不好,哄不好我還費什麼力氣?當然是直接談正事兒啊。
她點頭。
她還敢點頭?
君澤氣的五臟六腑都疼,原來不是來哄他,而是來討東西的。
他伸手推開她:「沒有。」
蕭九九不高興:「怎麼沒有?明明帶在身上。」
君澤:「是在身上,不給你。」
蕭九九揪住他的衣袖:「為什麼?這麼小氣?我給你錢。」
她說著去摸儲物袋,手腕被君澤握住,他恨得牙癢:「不要錢,你要真給,你知道我要什麼。」
蕭九九眼眸一瞬間瞪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卑劣?」
君澤被她罵的七竅生煙:「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卑劣?蕭九九,論卑劣,我哪裏及得上你?」
蕭九九嚴肅道:「別胡說,我重新做人了。」
君澤都氣笑了:「你剛才還試圖四人行,你現在跟我說你重新做人了?」
「蕭九九,真有你的。」
蕭九九頭痛:「那是誤會,我現在同你說清楚,從今往後,我們是朋友,純粹的朋友,不夾雜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君澤整個人都僵住了。
朋友?
純粹的朋友?
她要跟他做純粹的朋友?
在那樣那樣那樣之後,她要跟他做純粹的朋友?
蕭九九指着自己的眼睛,認真:「看見了么?就是這樣純粹,沒有摻雜其他的東西。」
她握住君澤的手,期待的道:「做朋友吧,君澤。」
·
蕭九九從君澤的眼神中看出了兩個字「危險。」
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往門口跑,還沒跑出去兩步,便被人伸手扣住了腰,緊跟着就往懷裏壓。
蕭九九泥鰍般的滑出去,勸道:「君澤冷靜啊,朋友之間是不可以做這種事兒的。」
她這句話一出,君澤整個人都降了幾度,冰的空氣都開始結霜。
門和窗的位置飛快的結了幾層劍陣,將她能跑的路全都封死了。
啊這……
蕭九九稍一停留,君澤便鬼魅般的追上來。
兩人就在房子裏你來我往的追逐起來。
蕭九九心裏苦,這叫什麼事兒……
兩人正追着,蕭九九回頭打算再勸君澤,可她眼睛卻忽而一花,君澤伸過來的手陡然變成了沒有血肉的骨手。
她一驚,揉揉眼睛,卻發現那隻手好好的,是自己的錯覺。
可就這一耽擱,人便被追上來的君澤一把扣住了肩膀。
蕭九九苦着臉:「師兄。」
君澤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便親下來。
蕭九九胡亂掙扎,被他按住了後腦。
·
蕭九九的衣衫被粗暴的扯開了,冰涼的手指貼在溫熱的皮膚上。
嘴唇被堵住,雙手被反剪在後腰死死扣住。
她逐漸迷失,意亂情迷。
那人在耳邊問:「有感覺么?」
她羞憤的搖頭。
那手指緩緩上移,她幾乎要尖叫出聲,可所有的音調全被他堵
在喉間。
那人偶爾放過她,在她的脖頸上落下細吻。
「不是挺喜歡的么?」
蕭九九語調顫抖:「不……不要了……」
那些吻落在更多的位置,叫她極力想擺脫,可身體被壓制的死死的,完全無法動彈。
她斷斷續續的叫他:「師兄……」
那人心裏有氣,故意折磨她,咬着她的耳垂問:「你對朋友都這樣么?」
蕭九九被他折磨的沒了力氣,軟軟伏在他懷裏,搖頭又點頭。
這點頭叫他更生氣,咬的便用力些。
蕭九九痛的擰眉:「別……別……」
那吻便又變得溫柔。
她暈乎乎的無力反抗,聽見他道:「你不是要羅盤么?」
她混亂中點頭。
他指尖劃過儲物袋,取出了那枚羅盤,羅盤巴掌大。
君澤用條絲絹包着,輕巧的塞進她口中。
蕭九九口舌驀然被堵,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君澤道:「給你了,自己看吧。」
蕭九九一怔,臉頰陡然羞的通紅。
君澤低頭咬上她的鎖骨,酥麻的疼痛一瞬間襲上她的身體。
蕭九九模模糊糊,根本沒有心思去看羅盤。
壞透了,她這樣想。
·
「啪」一聲,門在蕭九九鼻尖前被甩上了,要不是她閃的快,那門板都要打到她鼻子上了。
她是被推出來的,同她一道被攆出來的,還有那枚羅盤。
她臉頰通紅,渾身燥熱,恨得牙痒痒。
方才君澤對她好一陣撩撥,撩撥的她都沒辦法反抗……
結果他把她撩撥的徹徹底底后竟然把她趕出來了。
什麼人啊!
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滅么?
她不就說了句,【這算什麼有感覺,這只是本能反應】么?
至於這麼生氣?
蕭九九罵罵咧咧。
她剛罵了兩句,那門又開了。
她一臉菜色的站在門前,不知道是該繼續罵還是轉身走人。
就在她猶豫的當口,衣領被君澤一拽,又將她拉進門裏。
君澤方才氣昏了頭才將她趕出去,外面群狼懷繞,他怎麼能放她在外面?
蕭九九抱着羅盤坐在他面前,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消,反而更盛了,一雙眼裏滿是碎光。
「你到底要幹什麼?」
君澤沉聲:「我同你說說羅盤的用法。」
蕭九九沒想到他說正事,立刻將羅盤遞給他:「好、好,你說。」
君澤伸手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還有漂亮的鎖骨。
蕭九九眼睛都看直了,緊張的問:「你幹什麼?」
君澤斜她一眼:「我熱。」
蕭九九臉紅:「你熱你也不能……」
君澤冷笑:「你坦坦蕩蕩,你一身正氣,你怕什麼?」
他說完,一用力,將那領口扯的更大了。
蕭九九頭暈目眩,含含糊糊:「不、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