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住在行宮裏

第10節 住在行宮裏

賈寶玉就是曹霑,賈寶玉家就是曹霑家,(曹霑)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大觀園)這座行宮裏的。

馮景記載康熙皇帝見到在江寧織造署里(即曹寅的家中)見到了他的保母孫氏的文章的名稱叫《御書萱瑞堂記》,也即第一條“萱瑞堂”的內容。

從第二條“萱瑞堂”的“馮景、毛際可有記,邵長蘅有詩③”來看,馮景、毛際可、邵長蘅是跟隨康熙皇帝南巡的的文官或文人,因此馮景的關於“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①”說法,是極可信的。

“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就是說住在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的家裏。

第一條的“萱瑞堂”寫“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①”,第二條的“萱瑞堂”又寫同是這次康熙第三次南巡“康熙帝南巡至於上元,以織造署為行宮②。回程亦復駐此②”,可見,江寧織造署不但是曹寅擔任江寧織造時的官衙,也是曹寅的家,曹寅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

周汝昌《紅樓夢新證(增訂本)》,

馮景《解舂集文鈔》卷四葉一

《御書萱瑞堂記》:

……康熙己卯夏四月,皇帝南巡迴馭,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①;寅紹父官,實維親臣、世臣,故奉其壽母孫氏朝謁。上見之,色喜,且勞之曰:“此吾家老人也。”賞賚甚厚。會庭中萱花開,遂御書“萱瑞堂”三大字以賜。……

周汝昌《紅樓夢新證(增訂本)》,

四月初十日,康熙帝南巡至於上元,以織造署為行宮②。回程亦復駐此②。寅奉母以見,帝書“萱瑞堂”賜之;歌頌題詠,積成捲軸。馮景、毛際可有記,邵長蘅有詩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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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兩條“萱瑞堂”講的是同一件事,因此從“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就是“以織造署為行宮”,我們即知,江寧織造署不但是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的官衙、還是他的家,以及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

正因為曹寅是江寧織造,所以他和他的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這就好比,有些老師和他的一家是住在學校里的,有些醫生和護士是住在醫院的宿舍樓里的,有些公務員是住在政府大樓里的。古代的官衙也為官員提供住宿的地方,官衙的一部分用來辦公,一部分用作住宿。所以曹寅作為江寧織造,他和他的一家住在江寧織造署里,是很正常的。

所以南京的江寧織造署其實是分成三部分的:

1,江寧織造辦公的地方,

2,江寧織造和他家人住宿的地方,

3,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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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江寧織造署,可以分成三部分,其中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部分,叫做“西花園行宮”。

“織造署”詞條(百度百科):

織造署有江寧織造署(江寧織造府)和蘇州織造署。

據吳新雷教授論證,江寧織造署就是江寧織造府,府、署一體,在古漢語中,“府”和“署”是同義詞,是同一概念。江寧織造署(府)的遺址就在今天的NJ市大行宮,而織造府西花園行宮的遺址,就在今天的太平北路與碑亭巷之間,即原大行宮小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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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時期的江寧織造署不但是江寧織造曹寅的官衙,也是曹寅和他的家人住宿的地方,更是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西花園行宮。《紅樓夢》的作者曹霑的爺爺曹寅就是在江寧織造署里四次迎接康熙南巡的聖駕的。

《紅樓夢》第二十三回,賈元春下諭,“命寶釵等只管在園中居住,不可禁約封錮,命寶玉仍隨進去讀書”——就是康熙皇帝下旨,讓曹家的人住進西花園行宮裏康熙指定的允許他們居住的宮殿(院落)里。

就是康熙皇帝下旨,讓曹家的人住進西花園行宮裏康熙指定的允許他們居住的宮殿(院落)里。因此,才有了康熙皇帝第五次南巡“車駕至江寧,駐蹕織造府”時的“織造幼子(曹寅的小兒子曹珍)嬉而過於庭”。

如果“賈元春”——皇帝康熙不下諭,而賈寶玉家(曹寅家)的人私自去大觀園(行宮)居住,是僭越。冒用皇家專用的器物、園林,是大罪。只有“賈元春”(康熙)下令了,賈寶玉家(曹霑家)才敢住進行宮裏。

正因為曹霑家即曹寅家一直都是住在西花園行宮裏的,所以在康熙第五次南巡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西花園行宮時,時任江寧織造曹寅的小兒子曹珍(即賈寶玉—曹霑的父親),才會毫不害怕、毫無顧忌地“嬉而過於庭”。

因而,“織造幼子嬉而過於庭”正說明了,他們家住進行宮是得到了康熙皇帝的特許的。

而康熙之所以特許曹寅家的人住進江寧織造署里的西花園行宮,一來是因為曹寅的母親孫氏是康熙的保母,康熙正是因為有了孫氏等保母的精心照料,才逃過了“天花”這個劫難,並因而登基做了皇帝;二來,是因為江寧織造署是江寧織造的官衙和宿舍,而康熙的行宮西花園行宮興建在江寧織造署里,隸屬江寧織造所管理。

康熙的行宮西花園行宮(即《紅樓夢》裏的大觀園)是曹寅為了迎接康熙南巡的聖駕而興建的,而且是興建在江寧織造署裏面的,隸屬江寧織造所管理的,馮景因而《御書萱瑞堂記》把康熙第三次南巡至南京城住在南京的江寧織造署里的西花園行宮寫作“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①”。

雖然西花園行宮(即《紅樓夢》裏的大觀園)是曹寅為了迎接康熙南巡的聖駕而興建的,但康熙不想擔任窮奢極欲的名義,因而西花園行宮在康熙一朝,始終是有實無名的,從興建起到日常維護,都是掛靠在江寧織造署名義之下的。而江寧織造及其家人住進江寧織造署這座官衙兼宿舍,是名正言順的。因而康熙就特許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曹顒、曹頫)一家住進江寧織造署里的西花園行宮(即大觀園)里,以便維護康熙他自己的聲譽。

康熙特許時任江寧織造的曹寅(曹顒、曹頫)一家住進江寧織造署里的西花園行宮(即大觀園)里,但也只是批准他們住在一部分相對沒那麼重要的院落里。

《紅樓夢》第二十三回,

如今且說賈元春,因在宮中自編大觀園題詠之後,忽想起那大觀園中景緻,自己幸過之後,賈政必定敬謹封鎖,不敢使人進去騷擾,豈不寥落。況家中現有幾個能詩會賦的姊妹,何不命他們進去居住,也不使佳人落魄,花柳無顏。卻又想到寶玉自幼在姊妹叢中長大,不比別的兄弟,若不命他進去,只怕他冷清了,一時不大暢快,未免賈母王夫人愁慮,須得也命他進園居住方妙。[庚辰眉批:大觀園原系十二釵棲止之所,然工程浩大,故借元春之名而起,再用元春之命以安諸艷,不見一絲扭捻。己卯冬夜。]想畢,遂命太監夏守忠到榮國府來下一道諭,命寶釵等只管在園中居住,不可禁約封錮,命寶玉仍隨進去讀書。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宋和的《陳鵬年傳》(《耆獻類征》卷一六四,頁一八以下。)有一段重要的紀事:

乙酉(康熙四十四年),上南巡。(此康熙帝第五次南巡。)……

?車駕至江寧,駐蹕織造府。一日,織造幼子嬉而過於庭

周汝昌《紅樓夢新證(增訂本)》,

馮景《解舂集文鈔》卷四葉一

《御書萱瑞堂記》:

……康熙己卯夏四月,皇帝南巡迴馭,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①;

四月初十日,康熙帝南巡至於上元,以織造署為行宮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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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曹霑家自曹寅以來,他們家族裏的人不止是住在江寧織造署官員及其家屬住宿這一部分,他們還可以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西花園行宮的某些院落里,並使用西花園行宮裏的書房、逛西花園行宮裏的花園子等,同時也是為了“隱藏”真事,不讓人輕易就看出寫的就是西花園行宮,曹霑和脂硯齋在寫《石頭記》時,往往就把大觀園(西花園行宮)併入了真正屬於江寧織造和家人所住的部分,合稱“榮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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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江寧織造署是江寧織造的官衙,也是江寧織造和他的家人、以及江寧織造一部分下屬住宿的地方。因此曹霑家在他的太爺爺曹璽、他的爺爺曹寅、他的大伯曹顒、他的二伯曹頫擔任江寧織造時,他們家都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的。從曹霑的爺爺曹寅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做江寧織造開始算起,到雍正五年(1727年)曹霑的二伯曹頫因“虧空”之罪被罷官抄家止,曹霑的家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迎接了四次康熙南巡的行宮裏,也住了整整35年。

雖然曹霑的爺爺曹寅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就開始做江寧織造了,但是曹寅在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才第一次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迎接康熙南巡的聖駕。

而從曹寅第一次接駕的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到雍正五年(1727年)曹霑的二伯曹頫因“虧空”之罪被罷官抄家,才不過僅僅只過了27年,那麼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曹寅為了接駕康熙建造的西花園行宮的人手(建築師、管家、管事、工匠、首飾匠、木匠等等)、用來服侍康熙一干人的丫環奴僕、採買的女孩子等,包括曹寅家的管家、管事、管事娘子、丫環奴僕等,恐怕有一半還在生,而且經過了二十多年了還在曹霑家(江寧織造署)或江寧織造署的西花園行宮裏服務着。

《紅樓夢》裏賈寶玉家“家中舊有曾演學過歌唱的女人們,如今皆已皤然老嫗”以及王熙鳳所說的“如今這些老人家”,就是這類在南京江寧織造署里曾經親身經歷過親眼見過康熙南巡的人。所以脂硯齋批曰,“又補出當日寧、榮在世之事”。

脂硯齋的批語“又補出當日寧、榮在世之事”就是指曹霑的爺爺曹寅在江寧織造署四次迎接康熙南巡的事。

正因為在賈寶玉家(曹霑家)里曾經親身經歷過親眼見過康熙南巡的人很多,王熙鳳的原型作為曹顒和馬氏的繼子媳婦,卻操持着曹霑家的裡外事務,自然有很多人看不起她不服從她的領導,這些人肯定時不時地就拿康熙南巡的事出來說,因此才有了王熙鳳的話“可恨我小几歲年紀,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沒見世面了”。王熙鳳的這話其實也是帶出曹霑的爺爺曹寅接駕之事。

《脂硯齋評石頭記》第十八回,第179頁。

原來賈薔已從姑蘇採買了十二個女孩子,並聘了教習,以及行頭等事來了。那時薛姨媽另遷於東北上一所幽靜房舍居住,將梨香院早已騰挪出來,另行修理了,就令教習在此教演女戲。又另派家中舊有曾演學過歌唱的女人們,如今皆已皤然老嫗了,[蒙戚雙]又補出當日寧、榮在世之事,所謂此是末世之時也。着他們帶領管理。

《紅樓夢》第十六回,第209、210頁。

趙嬤嬤道:“阿彌陀佛!原來如此。這樣說,咱們家也要預備接咱們大小姐了?”賈璉道:“這何用說呢!不然,這會子忙的是什麼?”鳳姐笑道:“若果如此,我可也見個大世面了。可恨我小几歲年紀,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沒見世面了。[甲戌側批:忽接入此句,不知何意,似屬無謂。]說起當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書還熱鬧,我偏沒造化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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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在康熙五十年(1711年)的冬天出生於BJ,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曹霑跟隨他的祖父曹寅回到江寧織造署,直到雍正五年(1727年)曹霑的二伯曹頫因“虧空”之罪被罷官抄家,曹霑家搬出了江寧織造署為止,曹霑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住了16年。就連《紅樓夢》的第二作者李雪琳(脂硯齋)也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康熙南巡、曹寅接駕,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雖然不是親眼看到了,但卻是他們所親耳聽聞的。而且他們常常能親耳聽聞,並常常能見到經歷過康熙南巡、曹寅接駕的人和物。

即賈元春回榮國府省親就是康熙第三次南巡迴程在南京江寧織造署曹霑家裏見到了他的保母孫氏,即賈元春回榮國府省親就是曹霑的爺爺曹寅在南京的江寧織造署里迎接康熙的聖駕的轉寫。這足以證明,賈寶玉家就是曹霑家;也足以證明,“賈元春”的其中一個原型就是康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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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曹霑的爺爺曹寅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就開始做江寧織造了,但是曹寅在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才第一次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迎接康熙南巡的聖駕。

從曹寅第一次接駕的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到雍正五年(1727年)曹霑的二伯曹頫因“虧空”之罪被罷官抄家,才不過僅僅只過了27年,那麼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曹寅為了接駕康熙建造西花園行宮的人手(建築師、管家、管事、工匠、首飾匠、木匠等等)、用來服侍康熙等的丫環奴僕、採買的女孩子等,包括那時的曹寅家的管家、管事、管事娘子、丫環奴僕等,恐怕有一半還在生,而且經過了二十多年了還在曹霑家(江寧織造署)或江寧織造署的西花園行宮裏服務着。

《紅樓夢》裏賈寶玉家“家中舊有曾演學過歌唱的女人們,如今皆已皤然老嫗”以及王熙鳳所說的“如今這些老人家”,就是這類在南京江寧織造署里曾經親身經歷過親眼見過康熙南巡的人。“原來賈薔已從姑蘇採買了十二個女孩子,並聘了教習,以及行頭等事來了”其實是發生在賈元春省親——即康熙“省親”(即康熙三十八年康熙第三次南巡)時。而這些在康熙第三次南巡時,曹寅買來唱戲表演給康熙看的女孩子,到了賈寶玉(曹霑)十多歲時,已經變成“老嫗”了,所以《紅樓夢》寫作“家中舊有曾演學過歌唱的女人們,如今皆已皤然老嫗”,脂硯齋則曰“又補出當日寧、榮在世之事”。脂硯齋的批語“又補出當日寧、榮在世之事”就是指曹霑的爺爺曹寅在江寧織造署四次迎接康熙南巡的事。在賈寶玉家(曹霑家)里曾經親身經歷過親眼見過康熙南巡的人很多,“王熙鳳”作為曹顒和馬氏的繼子媳婦,卻操持着賈寶玉(曹霑家)家裏的事務,自然有很多人看不起她、不服從她的領導,這些人肯定時不時地就拿康熙南巡的事出來說,因此才有了王熙鳳的話“可恨我小几歲年紀,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沒見世面了”。

《脂硯齋評石頭記》第十八回,

原來賈薔已從姑蘇採買了十二個女孩子,並聘了教習,以及行頭等事來了。那時薛姨媽另遷於東北上一所幽靜房舍居住,將梨香院早已騰挪出來,另行修理了,就令教習在此教演女戲。又另派家中舊有曾演學過歌唱的女人們,如今皆已皤然老嫗了,[蒙戚雙]又補出當日寧、榮在世之事,所謂此是末世之時也。着他們帶領管理。

《紅樓夢》第十六回,

趙嬤嬤道:“阿彌陀佛!原來如此。這樣說,咱們家也要預備接咱們大小姐了?”賈璉道:“這何用說呢!不然,這會子忙的是什麼?”鳳姐笑道:“若果如此,我可也見個大世面了。可恨我小几歲年紀,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沒見世面了。[甲戌側批:忽接入此句,不知何意,似屬無謂。]說起當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書還熱鬧,我偏沒造化趕上。”

“織造幼子”一事也能說明,曹寅一家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的。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康熙皇帝帶着皇子、官員等一大班隨員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當時織造幼子(曹寅的幼子曹珍)的年齡才八歲。曹寅不可能在康熙皇帝來時,把他這麼年幼的兒子帶到辦公的地方。因此,曹寅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

正是因為曹寅一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也因“織造幼子”(曹寅的幼子曹珍)當時才八歲,因而康熙第五次南巡住在他們曹家(即江寧織造署)時,“織造幼子”(曹寅的幼子)才能嬉而過於庭。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宋和的《陳鵬年傳》(《耆獻類征》卷一六四,頁一八以下。)有一段重要的紀事:

乙酉(康熙四十四年),上南巡。(注,這是康熙帝第五次南巡。)……

……

?車駕至江寧,駐蹕織造府。一日,織造幼子嬉而過於庭

———

在曹寅擔任江寧織造時,曹寅和他的家人李氏、曹顒、兩個女兒、曹珍、馬氏、曹霑等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所以曹霑在BJ出生后不久,他的爺爺曹寅帶曹霑回家,敦誠的“寄懷曹雪芹”的詩注就說,“雪芹(曹霑)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敦誠“寄懷曹雪芹”的詩注說“雪芹(曹霑)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

南京的江寧織造署是江寧織造的官衙,也是江寧織造和他的家人住宿的地方。因此:

在康熙二年至康熙二十三年,曹霑的太爺爺曹璽擔任江寧織造時,曹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的。

在康熙三十一年至康熙五十一年,曹霑的爺爺曹寅擔任江寧織造時,曹家就是住在江寧織造署里的。

在康熙五十二年至五十四年,曹霑的親大伯曹顒接任了江寧織造的職位,曹家繼續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只是那時,曹寅的兩個女兒(曹霑的兩個親大姑)已經出嫁,曹霑的生父曹珍也已夭折了。

曹霑的親大伯曹顒死後,曹霑的繼二伯曹頫也接任了江寧織造的職位,曹家繼續住在江寧織造署里。

即便從曹霑的爺爺曹寅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做江寧織造開始算起,到雍正五年(1727年)曹霑的二伯曹頫因“虧空”之罪被罷官抄家止,曹霑的家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曹寅迎接了四次康熙南巡的行宮裏,也住了整整35年。

如果從曹霑的太爺爺在康熙二年至康熙二十三年擔任江寧織造算起,曹霑的家族在江寧織造署這座總共迎接了五次康熙南巡的行宮裏,整整住了57年。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曹寅是八旗的世家,幾代都在江南做官……他家祖孫三代四個人總共做了五十八年的江寧織造。這個織造真成了他家的“世職”了。

馮其庸,《紅樓夢》《前言》第2頁。

康熙五十三年曹顒病故,康熙又特命曹寅的胞弟曹荃(宣)之子曹頫過繼給曹寅並繼任織造之職,直至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曹頫被抄家敗落,曹家在江南祖孫三代先後共歷六十餘年。

———

曹霑雖然不是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出生的,他是在BJ出生的,但他不到一歲時就隨他的祖父曹寅回到了他們的家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並在這座行宮裏度過了他的幼年及少年時期。

曹霑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生活了16年(1712至1727年),直至雍正五年(1727年)他的二伯父(繼伯父)曹頫被罷官抄家,曹霑(賈寶玉)才離開了江寧織造署(榮國府、大觀園)這座行宮,隨家人搬回了BJ。

到雍正五年(公元1727年),曹家因曹頫被罷官抄家而落敗時,曹霑已經16歲了。他在江寧織造署這座江寧織造的官衙兼住所又兼康熙皇帝南巡時在南京的行宮裏,生活了16年。這也是曹霑家最後的繁華時期,此即《石頭記》裏所寫的“末世”了。雖然曹雪芹沒有趕上曹家最繁華的時期。不過曹雪芹趕上了他們曹家在江寧織造署這座行宮裏的最後的“繁華時期”。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第二回,

子興嘆道:“老先生休如此說。如今的這寧、榮兩門,也都蕭疏了,不比先時的光景。”[甲戌側批:記清此句。可知書中之榮府已是末世了。]雨村道:“當日寧榮兩宅的人口也極多,如何就蕭疏了?”[甲戌側批:作者之意原只寫末世,此已是賈府之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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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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